女子监狱的男人-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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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动用了什么仪器,尿检血检,最后还是一个精神科的大夫出手,看了不大一会,直接说:“这不就是精神病么!”
有这一句话,我就自由了,精神病的话是没有任何法律效应的。
检察院里没办法,这事要是那人精神好,还可能把我的罪行给查出来,现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没有目击者,而且那么多人看见了,当时车撞后跟车底下根本就没犯人。
当然,等他们弄清楚这件事后,已经到了下午,我被带回去了监狱,监狱领导早就知道这事了,开始安慰我,说都是误会,现在说清楚就没事了,当时警察过来说的,有人亲眼看见我往车底下藏起女囚了,所以大家这才紧张的。
这件事是高层才知道的,所以别管是训斥或者是现在略带歉意和不好意思的表扬,都基本上没有第三群体知道。
说实话我现在还感觉到迷迷糊糊的,见好就收,这件事赶紧揭过去才好。
监狱上次估计是感觉今天做的不大好,隐隐约约的告诉我,国检就要来了,监狱里要树一个正面形象,因为我昨天晚上为了挽救监狱财产而大无畏的精神,所以监狱决定把我给弄成榜样。
这算是意外之喜了,其实我估计着还有一个跟深层次的原因,那就是当时起火的事,我表现也不错,让我当这个榜样,其实也是告诉我,让我闭嘴。
这件事闹的,谁想到最后会是以这种方式结尾,有点扯淡,我现在都有点迷糊。
最近我是不能见段红鲤了,这次策划越狱扇的我巴掌太响了,要不是人得了“精神病”估计我这次就会折在这里了。
晚上想去找温杰,这事要好好问问,看看是不是他搞的鬼,可是出了监狱大门就感觉有人盯着,往旁边一看,刚好是看见几个人在树底下,苗苗拼命的冲我挥着手,何凡还是酷酷的样子,锥子蹲在那,用手擦着汗。
我很惊喜啊,尤其是在这大难之后,见到几个好朋友,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我过去之后,苗苗邀功般的说:“是我做的饭,是我做的饭!”
我说了声啊?
何凡跟锥子都是一脸的笑容,苗苗见何凡不说话,有点气急败坏,用手指狠狠的掐了他一下腰上的肉,叱道:“刚才怎么跟你说的,你倒是说啊!”
何凡被苗苗弄的一个大脸红,这么冷血尖刀一样的爷们跟着苗苗的语气说了声:“是我送的饭。”
锥子嘿嘿笑着说:“我啥都没干!”
苗苗白了锥子一眼,我摸不着头脑,但隐隐感觉到今天那人的神经病貌似跟他们有些关系了。
后来苗苗跟我说了,我才明白这是咋回事。
昨天那个虎比没去警察局,直接往刑警队报案,按说刑警队不该管这个,但那副队长就是方脸的那个警察,听见是我之后,二话不说,直接带人把我给抓了,报案的那人说的言之凿凿,副队长也打听到了我们监狱确实出了这么档子事,所以才敢把我带进去就打。
何凡在里面,刚好是听见了这事,马上联系锥子还有苗苗,三人都挺聪明,一估摸就大概知道是啥事了,锥子赶紧安排人,又是当家属,又是弄病例的,苗苗就弄了一个影响精神的药,放在饭里面。
那报警的人在队里没走,直接被控制了起来,刑警队倒是人性,晚上还给那人送饭,送饭的是何凡,然后就把饭给掉包了,那人吃了之后,精神就紊乱了。
在后来的事情,我自己就知道了。
知道这件事后,我除了庆幸就是庆幸,太悬了这件事。
苗苗过来拍了我一下,说:“臭毛驴,你该怎么谢谢我们!”这一下不轻不重,但是疼的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饶是我现在身子皮实,但那手腕还像是断了一样。
一身的伤啊。
晚上没有去找温杰,四个人去雨滴找傻子喝酒去了,我喝的挺多的,好悬没喝醉,拉着他们三个的手一个劲的说谢谢,看的傻子一个劲的憨笑。
苗苗喝酒的时候没有撩拨我,又捉弄何凡,何凡酒量不行,红着脸又醉了。
都快到晚上十二点的时候,我电话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电话,还是座机,我接起来,晃了晃有点晕的脑子,说了声“喂。”
第249章 大长腿的决绝
“我在摩天轮下面。”简短的一句话说完,对方挂了电话,没给我留下任何的说话或者思考的机会。
但这句话有魔力,本来有点晕的头,像是被冷水泼下来,一下子就醒了,吓醒了。是大长腿,那边的声音波澜不惊,我耳朵里听着,却感觉浑身不得劲。
我再打过去,对面响了好久,一个大叔接起来的,说这是公用电话,刚才打电话的那姑娘已经出去了,我赶紧打车往摩天轮那快奔。
心里有点害怕,大长腿这一天都有点不正常,是不是真的知道了什么,知道我要帮着段红鲤越狱了,这件事也就是监狱不想查,要是想继续查,会问我那天我出来之后,谁带着段红鲤上的厕所,幸好我临走前,把那警服给悄没声的自己给处理掉了。
我自己过去的,到了那之后,我跑到那摩天轮下面,转了好几圈,江边的风吹的我身上只剩下了酒气,但脑子里一点酒意都没有了。
这都是午夜了,环城河周围已经没什人了,冷清的紧,要不是还有点远处的霓虹,真的就是黑咕隆咚的一片,我当时都往摩天轮上瞅了好几眼,寻思是不是大长腿爬上去了,可是这想法很二b,而且摩天轮上没人。
我着急的又打大长腿的电话,但是提示关机,我这着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她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这地界晚上可不太平,很多劫道还有强奸的事情都在这发生过。
我都快要着急死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声音:“小菜。”
这几乎是大长腿的专属称谓,我听见赶紧扭头,看见大长腿穿着一身黑的站在我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晚上河边的风有点大,吹的她头发有点乱,她脸色不好,有点白。
我看见她这样子,有点心疼,走了过去,嘴里责备的喊:“小茹姐,你怎么这么晚没有回家,给你打电话一直打不通,来这干嘛,多危险。”
说着,我都到了她身边,想着帮她拢拢头发,可是我的手还没伸过去,大长腿的头就侧开了,脸上没有愤怒也没有不耐烦,只是那死寂一样的平静。
“怎么了,小茹姐。”我现在心里已经发慌了,对于女人,我着实没有多强的情商。
她没说话,就是这样怔怔的看着我,眼里慢慢的有了感情,不过那感情太复杂,太沉重,像是河里水草,纠缠在一起,偏偏有疯狂的可以,我被她盯的怕了,有点不敢看她的眼睛。
两人沉默了足足有三四分钟,最后还是她先说的话:“你就不想说说么。”那摸样跟声音就像是抓住了自己的男人出轨一样,明明是很心酸,知道结果,但又渴望从男人嘴里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其实本来这件事,我是想瞒着大长腿的,但是看见她这样,我心里疼急了,恨不得立即掏心掏肺给她说,让她知道我自己有多喜欢她。
我哑着嗓子说了声:“走走吧。”说着,我们并排在往大桥上走去。
“这次是我策划的越狱,目的就是为了让段红鲤出去,因为她是冤枉的。”我艰难的吐出自己的话,大长腿应该是早就知道了,所以并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甚至,有点无动于衷。
有些事,憋在心里久了,藏着掖着,就当是这一辈子最大的秘密,尤其是害怕自己喜欢的女人知道,可是这种秘密就像是女人怀孕一样,终究会被人知道,纸包不住火,偏偏这个过程还折磨人。
“我第一次见到段红鲤,是在监狱里面B监区403房间,那时候我感觉她是我见过最漂亮最疯的女囚,再见面的第一天晚上,我们俩在医院病床上发生了关系,那是我的第一次,她把我变成了男人,你也知道,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要不然也不会在QQ群里约会,我就出来。
跟段红鲤接触的时间不多,但感觉每次都是惊心动魄,现在我还在想,她是不是狐狸精转世,但好像不是,如果是精怪,也是鲤鱼精,洒脱,自由,没心没肺,没有人能拴住她的心。
我是一个屌丝,你没带我见tj夜景的时候,我来监狱的想法就是混混日子,安安稳稳,在监狱里面揩油等死,我知道自己心很肮脏,段红鲤的出现,像是游来游去的鲤鱼,一直撩持着我,我一直在怀疑,自己对她是什么感情,我知道这种女人绝对不会是属于我,哪怕我有一天,站在这tj市的顶端,只手遮天覆雨翻云。她不属于任何人。
我不否认自己对她的喜欢,但那种喜欢跟你还不一样,我是打心眼里想娶你的那种,虽然我知道,你跟我,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哪怕是我现在削尖脑袋想往上爬,甚至成为自己所不齿的人,阴谋,小人,算计,有时候晚上睡觉想想,都感觉自己恶心的慌。
可是我还有自己的底线,可是我还有自己可怜可恨的那星点尊严,因为我知道,没权没权没人的我,在这偌大的城市中丢掉了自己最后那三两臭骨气,我这一辈子都再也不会抬起头来,哪怕站的在高,也只是瘫在地上窝窝囊囊没脊梁的孬种。
说多了,我见到左麟了,就是tj黑势力三合中的老大,他让我知道段红鲤是冤枉的,而且给我一丝希望,然我知道陈志远的事,这是一个陌生的冰凉的名字,就是这个名字,让我受了世人20多年白眼,被人从小唾弃到大,骂成野种,夹着尾巴做人。
可就算是这样,我也想知道,我也想知道这天杀的玩意到底是谁,在哪,我也想见见他长什么摸样,可能我见他只是一巴掌扇过去,但我还是想见他,因为他给我了种,哪怕他现在死了,我也想见他,想着逢年过节给他坟上添把新土烧纸浇酒,哪怕我一辈子不叫他爸,但有生之年我感觉我还是要跪在他坟前磕几个响头,我知道这天杀的一定也在等着那天,坟头里面的他也会自豪,我这夹着尾巴的癞蛤蟆也能长大。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段红鲤是冤枉的,我喜欢她,我想知道那人线索,所以,我想帮着那鲤鱼跳出去,跳出这钢筋水泥的四方天。”
我这话说了许久,这完全是压在我最心根的话,说出来人都轻松多了,我喜欢大长腿,我想娶她做媳妇,哪怕我知道这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白富美,我喜欢段红鲤,到头来才想到,自己真正喜欢的,是段红鲤身上的那无拘无束,还有那没心没肺,如果她真的属于谁,那,她还是那尾惊艳了世人的红鲤鱼么?
大长腿的脸隐藏在黑暗之中,看不出表情,单薄的身子在夜里是那么孤单,自从我嘴里说出那些话来,我就做好了打算,大长腿很可能永远不再理我,她不缺追求的男人,或许之前跟我在一起,就是因为那最初的好奇,毕竟她接触的都是公子哥,现在,似乎是到了梦该醒的时候了。
我自嘲的笑了笑,我算是什么东西。
“你问过我,上次你背着我的时候,我扔的什么东西?”大长腿突然开口,我心里莫名的恐慌起来,我什么都没感觉到,就是恐慌。
我说嗯,突然发现自己声音变了腔,嘴唇也发干。
“是烟和火机,从那天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