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文学电子书 > 嘉庆皇帝 >

第9章

嘉庆皇帝-第9章

小说: 嘉庆皇帝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喽热眨慵薜慕鹨楸θ挥垃w纳入府中。傅家人时常把小姐在王府受苦受难的事告到乾隆那里,真令这位天子万分羞惭。可是屡次训斥永瑆,永瑆只是怯怯谎谎,却本性不改,一切如旧。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永瑆的乘马死了,他竟下令府中烹马代膳,当天再没有其它饭食。这样的人怎能继承大统,君临天下?

想起十七阿哥永璘,乾隆帝最疼的就是他,因为他是乾隆最小的儿子,自幼身体又孱弱;但他又是最不成器的孩子,虽然和十五阿哥是一母同胞,但二人性情却有着天壤之别。这个老儿子从来就不喜欢读书,小小年纪,经常溜到外城,四处游荡,惹是生非。

思来想去,乾隆觉得只有十五阿哥永琰饬躬读书,勤奋刻苦,文武全才,刚明有戒。他自幼长于禁中,为人沉稳持重,度量豁达,似是可以立为储君——皇子中似乎只有他可以担此大任了。

这样,储君的人选就非十五阿哥永琰莫属了。可是乾隆帝决定,还要对永琰再仔细地暗暗地考察一番。

三十八年冬天,乾隆帝最后决定立十五阿哥永琰为皇太子,把永琰的名字密存在木匣内,藏在正大光明匾额后,然后谕知军机大臣,他已立下太子,并谕令他们绝不许吐露半点风声。至于皇太子是谁,只有天知地知和乾隆帝知道了。当年冬至,皇帝亲自到南郊天坛举行祀天大典,特命诸皇子侍仪观礼,当着十五阿哥的面,乾隆帝向苍穹默默祷告道:

“如所立皇十五子永琰能承国家洪业,则祈佑以有成,若其不贤,亦愿上天潜夺其算,令其命短而终,毋使他日贻误,予亦得以另择元良。朕非不爱己子也,然以宗社大计,不得不如此,惟愿为天下得人,以继祖宗亿万年无疆之绪。”

旁边的永琰见父皇神情庄重,一脸虔诚,做梦也没想到这是为他在祈祷上苍!

乾隆三十九年。金秋时节,正是太阳高高升起的时候,蓝蓝的天空飘浮着几朵白云。乾清门东阶下,宗人府主管大臣正在宣读着乾隆帝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以副都统、内务府总管和尔径额之女喜塔腊氏作配与皇子永琰为福晋。钦此。”

和尔径额行三跪九叩大礼,领旨谢恩。

两天后,永琰身着彩衣,骑着骏马,去拜见福晋父母。内务府官员把筹备好的礼品送到了和尔径额家,有:金豹钦一副,大小金簪各三支,金珥六个,金钏四个,金衣钮一百粒,银衣钮二百粒,制衣用貂皮一百零四张,制帽甲貂皮三张,制被褥用狐皮二百五十张,水獭皮七张。此外,赐福晋父亲金、银、狐皮、貂帽、金带、佩带、靴袜及马一匹;赐福晋母金珥、狐皮袍、獭皮和马一匹。和尔径额举行了盛大的宴会。

成婚前一日,福晋家把嫁妆送到宫中,送嫁妆的队伍浩浩荡荡,嫁奁共有一百多抬。

成婚这天,婚礼由乾隆皇帝亲自主持,由于他已密定永琰为太子,所以婚礼举行的十分隆重,甚至超过了十一阿哥永瑆的婚礼——虽然永瑆娶的是当朝第一权臣傅恒的女儿。

子时,紫禁城内灯火辉煌,明如白昼,宫内各条路上红毡铺地,宫门、殿门都高悬着红灯,鲜红的“喜”字贴在宫门上。

过了一个时辰,永琰身着蟒袍到慈宁宫向太后行礼,老态龙钟的太后见孙子神采奕奕,笑得面上像盛开的牡丹。永琰平时对太后特别孝顺,为人恭谨,礼节周到,学习勤奋,绝无不良习气。太后一向就喜欢这个孙子,今日见他已经成婚,怎能不高兴。

随后永琰又拜见了乾隆。乾隆道:“成婚之后,不能耽于儿女私情,应以大业为重。”

永琰道:“谢皇阿玛的教诲。”

永琰来到母亲令皇贵妃魏氏的膝前。魏氏早已热泪盈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她——香雪海的女儿,今日看到儿子成婚,那种高兴怎能用语言表达出来。

拜过太后、皇上和令皇贵妃,宫中乐声大作,仪仗队前行,永琰骑着高高的骏马,前去迎亲。内务府大臣率属官二十名、护军四十名至福晋家迎来。待永琰把喜塔腊氏接到宫中,轿落之后,喜塔腊氏在福晋们的搀扶下跨过一盆烧得极旺的火,又跨过一个朱漆的马鞍,预示着未来的生活红火而又平安。之后,永琰携喜塔腊氏到奉先殿行谒庙礼,礼毕还宫行合卺礼。

洞房之内布置得一派喜气洋洋,喜床上首悬挂着红纱百子帐,帐上绣着各种姿态的百名童子。永琰与喜塔腊氏按男左女右盘膝坐在喜床上“坐帐”,接着二人喝交杯酒,随后吃半生不熟的饺子,取“生子”之意。此时,窗外命妇高唱“交视歌”,祝愿新婚夫妇相亲相爱、白头偕老。之后举行合卺宴,两人各吃一碗长寿面,随后,共度良宵。洞房花烛,春意盎然。

是日,永琰宫中张幕结彩,设宴招待福晋喜塔腊氏父母及亲族,文武二品以上大臣及命妇都赴宴祝贺。

次日清晨,永琰刚一睁开眼睛,一个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醒了——你睡得好香啊。”

永琰见喜塔腊氏已穿戴整齐站在自己的面前。于是道:“你该叫我一声才是。”

“我看你睡得甜甜的,就没叫你。”说罢端过一碗汤道:“这是燕窝粥,早晨吃了,滋补身体的,快喝了吧。”

永琰接过碗,心里充满了甜蜜。

()

二、木鱼石唱起悲愤的歌 第02节

永琰沉浸在新婚的欢乐里,可是他的生母魏氏却病倒了。永琰新婚,她过于激动,过于劳累,又受了点风寒。起初她觉得自己有时发热,有时发冷,认为并不是什么大病,何况在儿子新婚的喜庆日子里,她不忍扫大家的兴,于是就把病情瞒了起来,装成没事一般。谁知道旬余过去之后,她只觉得自己时常头晕目眩,有时眼前发黑,知道得了大病,才让清太医诊治。永琰和喜塔腊氏得悉母亲得病,早晚守候侍奉,尽心尽意。特别是喜塔腊氏,更是无微不至地关怀着婆母。可是魏氏的病却不见好转,竟日日加深。乾隆帝也心急起来,谕令大医会诊。太医们都说娘娘的心里曾经受过大喜大悲,大悲大喜,积郁日久,待时而发。遇到儿子娶妻,是自己一生中最得意的事,过去积郁于心中各种情感一时迸发,使身体虚弱阴亏阳损,恰遇邪气袭浸,造成今日忽热忽冷之病。若是及时延医极是好治,但现在已是病入膏盲,无可奈何了。

四十年正月,令皇贵妃魏氏去世,年龄四十九,溢“令懿”。临终之前,魏氏对儿子说:“母亲有两件事耿耿于怀:一件是对你弟弟永璘放心不下,你要对他勤加训导;另一件是我瞑目之后,你要抽时间找个机会把我保存下来的头发埋在苏州香雪海的山岭上。”说到这里,她望着福安道:“最好和福安一起去。——儿啊,娘看你为人中正,勤勉简约,现在又娶了个好福晋,我死也无憾了。”

喜塔腊氏用女人的全部柔情抚慰着永琰失母的哀痛,丧期过后,永琰又回到上书房。

上书房里,永琰又换了个新师傅,一个对永琰的一生都发生了深刻影响的师傅——朱珪朱石君。

朱珪,字石君,顺天大兴人,先世居萧山。年少时随大学士朱轼研读经书,与哥哥朱筠一同乡试得中,并负时誉。乾隆十三年中进土,时年仅十八岁。乾隆帝极赏识他的才学,累迁其官,三十二年补湖北按察使,后又到山西代理巡抚一职,也就是从这个时候起,朱珪对现实陷入深思,对现实有了更清醒的认识。

朱珪接到朝廷让他到山西代理巡抚的旨意,便从湖北直奔山西就任。走到半道,闻知山西运城连天大雨,沟河倒灌,遍地水深数尺,百姓四处逃奔,流离失所。于是朱珪便不往太原,舍弃了车马,直往运城而去。接近县境,见村庄淹没,庄稼地成为一片湖泊。朱珪一行找了船筏,组织救出被大水围困的百姓。其时,赢弱者已死去大半,丁壮也时时被大水冲走,朱珪忙亲自与百姓一起疏通水道。百姓见巡抚到来,亲自救助他们,心里安定了许多。数日间,上万民工集结起来,水势得已控制,大水得以疏泄。可是百姓村村被淹,多数房屋残破倒塌,牲畜多被冲走,粮食几乎不剩,若不及时解决吃住问题,运城一县将会出现“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的景象。朱珪急忙到了县城,令运城县开仓放粮,开库放银。县令听说新任巡抚来到,早已六神无主,现在又叫他放粮放银,更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只说:“就办,就办。”但哪里能拿出一两银子,哪里能弄出一粒粮食。

朱珪叫来运城县令道:“现在饥民遍地,到处是断瓦残垣,形势万分急迫,本官命你开府赈济,你却迟迟不动,这是为何?”县令见掩饰不过去,只得到:“请抚台大人治小人之罪,本县府库,已亏空多年,实在是拿不出什么东西。”朱珪大怒,立刻要上报朝廷治他死罪,但转念一想,现在灾民为蚁,形势如此急迫,若再不放粮发物,必致不可想像的后果。这县令在此多年,其贪污搜刮的钱财必然不少,何不如此如此……。于是道:“运城县,本官本想治你死罪,抄籍你全家,但现在给你一条生路,你若在五天之内补齐你任内库仑所缺,本官就把你放过既往不咎;亏空之事再也不提;你若凑不齐,你自己也知道是什么罪过。”

县令吐出家中赃物,又东挪西借,总算有了一笔可观的粮食财物,但离他的亏空数额相差甚远。朱珪见从他身上再也榨不出什么东西,便把他已缴出的放给灾民。这时,其他地区的援助物资也已拨到,朱硅便即刻命令行役枷上县令,抄没了他全家,表奏朝廷。可怜这个县令,一生的积蓄全放给了灾民不算,自己只落了个斩首和妻女被卖,家人流放。

运城百姓拍手称快,可太原城内的官老爷们早已慌成一团。布政使毕沉忙令各府县尽快把库仑的亏空补上,他自己也如昏了头的苍蝇,四处乱窜,求商人,拜大户,忙乎了一个多月,山西省府库依然亏空许多。此时毕沅眼见纸包不住火,忙向朝廷表奏道:“个别州县欺瞒省府,私自吞占挪用公款公粮,本官不察,有失职之罪,请朝廷处置。”

朱珪不动声色地让他们忙于补充库仓亏空,正准备把山西省情况上报朝廷,没料到毕沅竟抢先一步,引咎自责。这一招果然灵验,躲过了朱珪的弹劾。可是即便如此,朱珪也早已成了毕沅的眼中钉肉中刺。毕沅想:“朱珪如果在山西不走,由代理巡抚转为实任,我岂不成了穷光蛋。况且我这屁股上尽是屎,他在这里长久了,难免不闻出臭味来……不行,我总得想个法子,把他打发走了才是。”

一天,朱珪急忙叫华沅来见,毕沅心惊肉跳来到朱珪值室,道:“大人召见,不知何事。”说时,毕沅头上汗珠直冒,只等朱珪揭他。哪知朱珪见他到来,急忙站起直到毕沅面前道:“家中急信,老母病重,令我速回,可我囊中空空,竟无路费,何况老母又重病,我想借你二百两银子,日后再还,行吗?”

毕沅马上浑身畅快了许多,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不禁暗暗地嗤笑:“我总以为没有不吃腥的猫儿,没有不舔屎的狗——只是你这朱珪也太差劲了,装模作样这么多日,裤裆里安扫帚,装什么大尾巴狼!”毕沅这样想时,把头仰起,笑眯眯地擦着汗,道:“属下这就想办法。”

朱珪道:“越快越好,刻不容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