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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血魂山之誓-第47章

小说: 血魂山之誓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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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长山悻然摔手,气咻咻的道:

“依得我,话也不用问了,乾脆把这王八羔子活卸八块,丢出喂狗!”

提着木桶的潘福不由起了善心,轻轻拍着朱泼皮的肩膀,放低声音道:

“我说泼皮哥呀,你千万心里放明白,别往那死胡同去钻,你也不想想,自己算是什么人物?犯得上拿着性命充英雄?你不过只是个二混混之流,何苦非要打肿脸撑排场?好歹软和点,人家两位大爷说不定就手下超生啦……”

睁开那一双血丝满布的肿眼,朱泼皮直到此刻方始发现原来潘福也站在身边,他脑筋一转,跟着就嘶声叫骂起来:

“小福子……我操你亲娘啊,我道这两尊凶……凶神是如何找来我头上的?不想竟是你卖了我……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杂碎,只等眼前的关口一过,且看我朱某怎生收拾你……”

潘福一片好心被当人做了驴肝肺,难免也激起满肚皮恼火:

“姓朱的,你这不是狗咬吕洞宾么?我为了你好,才不避讳的点拨你几句,你倒冲着我来啦,我怕你什么?单挑单,一对一,谁赢谁输还包不准哩,娘的,我岂吃你这一套?”

靳百器淡淡的打岔道:

“别和他磨嘴皮子了,我们谈正事要紧,谈得拢,皆大欢喜,谈不拢,只怕就有人命要出,眼前的关口,可不像嘴里说的那么容易过。”

牟长山大声道:

“靳兄,辰光不早,耽误不得了,还请快马加鞭逼出实话来,姓朱的泼皮如果尚待逞强,我们无妨下点狠功,我就不信只凭一个市井流痞,也能咬得住牙!”

靳百器笑道:

“我完全同意你的看法,长山兄,我也不信他能咬得住牙。”

说着,他微微弯下身来,又面对地下的朱泼皮:

“怎么样?朱老弟,你现在想通了没有?愿不愿意跟我们合作?”

朱泼皮猛一扬头,嗓调喑哑的叫嚷:

“我说过了……我什么事都不知道!”

靳百器叹了口气,就在叹气的当儿,左脚已骤然踏上了朱泼皮的手腕——那支也已腕骨折断,乌紫浮肿得有如猪蹄似的手腕。

一声不像出自人嘴里的惨嚎蓦地响起,却只拉了个半音又倏而中止,朱泼皮的面孔刹那间完全扭曲变形,人已晕死过去。

瞅一眼人事不省的朱泼皮,牟长山冷冷一哼,交待神色惶悚的潘福道:

“再去井里打一桶水来,把这泼皮给我浇醒。”

潘福二话不说,很快又提回一桶井水,对着朱泼皮的脸孔用力冲下,朱泼皮再度受到冷水的刺激,先是四肢轻轻抽搐,过了片刻才见面部肌肉渐渐蠕动,慢慢的,终于还魂似的吐出一口气来。

等朱泼皮吃力的撑开眼皮,靳百器方始俯腰下去,面对姓朱的露齿微笑;

“怎么样?朱老弟,还要再充下去么?”

朱泼皮茫然睁着那双混浊不清的三角眼,好像一时不知身在何处、以及发生了什么事情似的;他痴愣了一会,然后视线缓慢上移,当接触到靳百器灼亮目光的刹那,竟突兀打了个哆嗦,整个身子立即缩成一团,像条被打怕了的狗一样,发出恁般凄厉的哀嚎:

“我服了,我认了……只求别再折腾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牟长山鄙夷的挥袖走开几步,忍不住喃喃咒骂:

“娘的,这不叫犯贱叫什么?敬酒不吃吃罚酒,活该受罪!”

靳百器索性蹲了下去,展露出一副和颜悦色的神情,把笑意盈满在脸庞上的每一道纹皱里,仿佛不这么做,朱泼皮就会吓破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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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

第二十六章幻形七妖

晾衣场上晒挂的衣衫在随风飘动,日光透过间隙映照进来,便投下了片片忽明忽暗不规则的影像,这些明暗不一的光影闪晃过朱泼皮的面孔,以至他的面孔皮变得那等的阴晴不定了。

靳百器柔声柔气的开口道:

“朱老弟,请先告诉我,是哪一伙人掳劫了牟家少爷?”

朱泼皮艰辛的吞了口唾沫,呐呐的道:

“这位大爷,……不是我不说,只怕说了出来,他……他们会要我的命……”

站在几步外的牟长山又火了,粗着嗓门道:

“你若不说,我们—样会要你的命,怎么着,你当我们就是善人?”

靳百器低沉的道:

“不用怕,朱老弟,尽管把你所知道的底细讲出来,但得找上门去,我保证那些人,便—辈子没有机会触你的霉头!”

眨巴着眼睛,朱泼皮犹豫的道:

“大爷……你们真有这个能耐?”

靳百器笑笑,道:

“事到如今,朱老弟,你并无选择余地,信不信,都得信了。”

朱泼皮咬了咬牙,沙着嗓音道:

“劫财掳人的主儿,不是别个,就是最近几个月才从‘落花荡’窜过来的‘幻形七妖’,他们带头的姓佟,叫佟继道—一”

靳百器回头望了牟长山一眼,牟长山形色凝重,微微点头不语。

“幻形七妖”这票人物,靳百器早已听说,乃是七员容身黑道,专干杀人越货勾当的狠将,据传七人联手,练有一套交错攻扑,移位挪影的奇特阵法,施展起来相当诡异凌厉,至於有关他们的进一步情形,靳百器就不很清楚了。

朱泼皮偷觑着靳百器的反应,又忐忑的道:

“这七个人,大爷……呃,可认得他们?”

靳百器平静的道:

“听说过,但不认识。”

一侧的牟长山接口道:

“不过‘落花荡’七个打家劫舍的盗匪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在绿林里混,端靠这等没本钱的生意糊口,算不上高招!”

靳百器知道牟长山的心里有气,故意拿言语贬低“幻形七妖”的身价,而在他的印象中,那七个人纵然并非雄峙一方的霸主,却也称得上是难惹难缠的角色,牟长山话里托大,实则亦未必真个小觑了对方。

于是,他又对着朱泼皮问下去:

“那‘幻形七妖’佟继道一伙人,如今窝藏在什么地方?”

朱泼皮苦着脸道:

“我只晓得他们匿居在离着圩子二十里远近的‘七星岩’,确实地点就不知道了,他们有事差遣我的时候,才会着阿丁来通知我,却不许我主动找他们,呃,说不定阿丁清楚他们的住处……”

果然不错,赵大户家那个洗马的阿丁也牵涉其中,靳百器最初的判断算是走对路了;他沉住气,声色不动的道:

“阿丁仅是赵家一个照顾马厩的下人,他凭什么能和‘幻形七妖’搭上关系?”

朱泼皮哑着声道:

“依平常的说法,阿丁和‘幻形七妖’那一干凶神自是搭不上关系,但其中另有渊源,情形就不一样了……七妖里面有一个姓丁的,叫丁翔,恰好就是阿丁的同族堂兄,两个人以前就一直没断过连络,这趟七妖窜来附近,当然免不了哥俩近乎一番,丁翔还重托过阿丁,随时替他们留意财路哩!”

靳百器仔细的问:

“阿丁既然有这么一个在道上扬名立万的堂兄,正是大好机缘,为什么不前往投奔却偏偏委屈自己呆在赵家当马僮?”

朱泼皮不小心移动了—下手臂,顿时痛得龇牙咧嘴,好一阵之后,才吸着气道:

“大爷,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幻形七妖’名声固然不小,却仅得撑个场面,骨子里并不怎么宽裕,他们平素里干的又是些动刀动枪,打家劫舍的勾当,阿丁去了别说派不上用场,实际也得不到什么好处,无名无利还加上玩命的事,阿丁再笨也不会去干……”

靳百器颔首道:

“原来是这么个因由;朱老弟,你跟‘幻形七妖’搭上线,约摸就是阿丁引的路?”

朱泼皮讪讪的道:

“人总要找活计,替他们跑跑腿,打打杂,多少能赚几文零花钱……”

靳百器道:

“说到这里,朱老弟,让我们把整个事件归理一下——牟家少爷领人到‘大利钱庄’提兑现银,消息是小福子他们在赵家庄不经意漏进了阿丁耳中,然后由阿丁暗里紧急通报给七妖知道,七妖从而择地下手,是不是这样?”

舐了舐干裂的嘴唇,朱泼皮道:

“大致不差,而那天也赶巧,七妖他们就正好聚到圩子里老何那片破店在喝闷酒,阿丁带去的消息如同及时雨,堪可一解他们目前的穷困潦倒,各位还不晓得,七妖从‘落花荡’窜来这里,实有难言之隐,几个底帐早花净了,再不做上一票,七个人只有去喝风啦……”

靳百器道:

“什么难言之隐?莫不成是被仇家扫庭犁穴,赶出来的?”

朱泼皮干涩的道:

“约模就是这么码事,但详细的前因后果,我可不敢多问,偶而听他们提起,个个咬牙切齿,眼露凶光,一副余恨未消的样子,好不吓人……”

突然,牟长山插进嘴来:

“朱泼皮,有件事,我想想不大对,你好歹得说出个道理!”

对于牟长山,朱泼皮是真怕了,他本能的瑟缩了一下,白着脸道:

“我说的全是实话,大爷,却不知哪一桩你觉得不顺当?”

牟长山重重的道:

“方才你不是讲‘幻形七妖’里那个丁翔,是赵家阿丁的同族堂兄么?”

朱泼皮忙道:

“没有错,阿丁是这么说的,而且我也亲耳听他们以兄弟相称呼……”

冷冷一笑,牟长山道:

“你曾提到,那丁翔还托请过阿丁帮他们留意财路?”

朱泼皮道:

“是呀,丁翔的确这么交待过阿丁,要不然,何来眼前的这档子事?”

牟长山像是一把抓牢了朱泼皮的小辫子,形色狞厉的道:

“不对的地方就在这里,朱泼皮,如果的确像你这么说的,丁翔曾经要求那阿丁替他们留意财路,现成的财路就有一条,他们何必舍近求远,搁下眼前的肥肉去穷兜圈子?”

朱泼皮的神情不但惶恐,更是迷惘,他嗫嚅着道:

“大爷……我,我不懂你的意思……”

牟长山狠声道:

“明白的说吧,‘幻形七妖’要想打劫,赵大户就是一个现成的对象,何况还有阿丁这条内线?他们为什么不去抢,却偏偏在那里守株待兔,穷熬苦撑,这个道理说得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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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五

“哦”了一声,朱泼皮的紧张形态居然松弛下来,他谨慎的解释着道:

“大爷有所不知,这里头另有因由,其一,阿丁在赵大户家打杂帮佣,虽然没什么前程可言,生活还能混得温饱,抢了赵大户,他便立失依恃,衣食无着了;其二,赵大户有钱是不错,家里却不存多少现银,了不起万把两银子,不在七妖眼中,一些房地田产的契据又不能当钱花,七妖拿来也不管用,而最重的一点,不是他们不抢,又是时机尚未成熟,他们已经早有打算,一朝碰上赵大户进帐较丰,聚现较足的辰光便要下手掠夺!”

牟长山沉思了片刻,喃喃的道:

“真叫阴狠……姓赵的养了一条毒蛇在自己家中,竟尚懵然不知……”

靳百器微笑道:

“说不定我们就顺手替他们把这条小小的毒蛇除了。”

牟长山迅速的道:

“走,靳兄,我们快去那赵大户家,免得姓丁的小兔崽子溜掉!”

回头招呼潘福,靳百器道:

“小福子前面带路,时间紧迫,来不及备马,我们索性拿腿赛跑吧!”

当一锭重约十两的纹银落在朱泼皮跟前的时候,三个人业已奔出了晾衣场,朱泼皮萎坐地下,眼睛瞅着那锭斜搁的纹银,不禁兴起一股欲哭无泪的卑微伤感,他这算为的什么,图的什么啊?

休看这潘福年轻力壮,牯牛似的一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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