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计第四卷 树上开花-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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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三保这么一喊,众人看言默的眼神却是怪异的紧,这西顺上下什么时候冒出来个二王子?
“参见殿下”那太傅却是只愣了一下,就赶紧来行了礼,言默一瞧,三十上下,眉目清秀俊郎,却是有几分面熟,细细想来,上次槿来送刀的时候,这人好似也在场。
“先生多礼,我奉父王之命前来与王兄一起学习”
“什么时候王兄有二王子了,本王怎么不知道。”
“见过叔父”
“见过王爷”
言默转身,来人正是霍景云。
“你”霍景云呆呆的看着眼前缩小版的言默,瞠目结舌。
“叔父”言默赶紧上前,亲亲热热的叫道。
霍景云刹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看言默的眼神就象看妖怪。
“言兄?”旁边一人暴出惊呼,言默看去,不是公羊邦是谁,这么久没见,不想现在在这遇上了。
“舅公”言默笑咪咪的凑上前去。
公羊整体石化,就这么看着眼前这个笑的奸诈的小人儿,久久无法言语,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
落座,两人尚无法回魂。
那霍雾正要回坐,言默赶紧抢前一步,吭哧坐了上去,把玩着小小手指。
抬头对上霍景云和公羊邦更为怪异的眼神,甜甜一笑,“父王让人家坐这里。”
“父王?”公羊邦无意识的喃喃。
“父”霍景云眼角抽搐。
“咳,大王子暂在这里坐吧。”
那霍雾握拳,垂首“是”坐于言默下首,不再言语。
言默无趣,这孩子没一处和他家美人相似的。
一想到霍梵天竟然有这么大的儿子,言默就无法平静,哼,不爽。
当初姬宫涅把嫔妃子嗣尽皆迁出宫去,他虽觉不对,心下却也是实实的高兴,这次——言默苦笑,自己何必跟个孩子计较,可——
心里就是不舒服。
“今日本王与国舅前来一是看看你们的学绩;二是景国国主将至;其有意与我国联姻;人选将在你等里头选出。”
众人哗然;景国居中塞百年之久;国力虽大不如前;但烂船还有三分好丁;若能成功取得景国公主无疑是自己的一大助力。
且这次景国主亲自前来;可见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若真得了这么一座靠山怎么算也是百利而无一害。
瞅瞅这一屋子小孩,最大的也不过十三四岁,这霍景云没搞错吧。
“敢问和亲公主芳龄几何?”
公羊忙回答“华伦公主,年方十龄,豆蔻正浓,美貌无双。”
言默咋舌,竹也疯了,十岁的小屁孩,毛还没长全,还美貌无双?
残害祖国未来花朵,绝对侵害儿童权益,可惜这个时代没有相关机构。
“怎么莫不是你想连这个姻?”霍景云眯眼看言默笑。
“当然”如果他们把他们大王嫁过来的话。
话说回来,竹那日在解芬城说不多时定能相间,原来是这个意思,呵呵。
亚里士多德曾在《尼各马可伦理学》中把人的本性分为三个层次:植物性的生长与繁殖,动物性的感觉与欲望和神性类似的理性精神。并言道人生的幸福仅仅是要最大程度地实现其植物性功能和动物性功能,这点无疑言默会作的很彻底,尤其后面所谓的动物性。
佛教《大乘义章》卷五曾说:“于外五欲染爱名贪”,可见贪与爱着实是难分开的,言默予姬宫涅、霍梵天、竹的爱恋自不必说,也正因为爱了,所以才分外在乎,想将对方的所有包揽,这也就成了贪,世人于这大千红尘中,又如何免的了这七情六欲。
言默对霍雾的厌恶,不喜,无非也就是这些儿女拉杂,情人的眼中如何容的下一粒沙子,哪怕自己曾在别人眼里装了两粒沙子。
什么时候习惯了,也就好了。
言默一门的心思都跑到了竹身上,上面的在说些什么自然全当了马耳东风,直到感觉数道不明视线落到自己头上,才稍稍有些自觉。
“殿下,该您了。”那太傅笑咪咪的,眼神却是灼热非凡。
言默右瞧瞧公羊,左瞧瞧霍景云,眨眨眼,不明所以。
欺人(一)
众人见言默如此模样;有年少的不禁笑了出声;言默也不恼;眼睛直刷刷的盯着公羊;公羊被他的盯的浑身不自在;干咳一声;正要出声为言默解围;却被霍景云抢先一步。
“只会欺负老实的。”霍景云这句喃喃自然未被他人听见;却也着实对言默有些不满;话说到底不过是些陈年积恨。
想当初言默刚到此处不久;荠王寿延;霍景云奉旨前来道贺;与言默打赌;输了霍梵天给言默侍寝;被其视为生平大辱;何况还被言默写诗作弄;比作泼妇;成天下笑谈。
现见言默出此差错;哪肯放过。
“刚才大王子言道大丈夫为人处世先在立功名后在承家业;延香火递子孙万代;使之昌盛不息; 延绵不绝。本王认为说的极好。”
“叔父谬赞了。”那霍雾惶惶起身,虽然极力压制,但还是演示不了激动之情。
霍景云淡笑,示意霍雾坐下,眼角却一直没有离开言默,“我说极好,自是极好,不象有些沽名吊誉的;口里说着什么目空一切;骨子里却是贪财好色。”
言默汗;这人计仇都记到这里来了;的歌词,亏他还记得;不过说他贪财也就罢了;毕竟当初自己在载淳题试上计较那五士两金子的事不好抹杀;但好色——有那么明显吗?
至少涅就没有那个什么鸿阳君好看,也没见他去色那个鸿阳君啊!
还有当初萧衍说要把弥岛的七使,全包给他,他也没答应啊,那一个个都是难得的美人的说。
还有还有就是你霍景云的姿色也不差,怎么没见我去色你?
言默黑脸。
“习得文武才,自当谋取功名,入朝以治天下,福荫子孙,建盖世功名,娇妻美妾,孝子贤孙,当是神仙也。”那霍雾从未受到如此礼遇,今见叔父对自己和颜悦色、大加赞赏,寂寞已久,现堤溃尽,乳慕之情顿如江水滔滔,倾巢而出,侃侃而谈,竟无一语滞垢。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姣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
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言默敲桌而歌,童音袅袅而出,配着熏香,竟显的有些空茫。
目空一切?好,那他自然应当目空给他看的,言默赌的气本就还没消,现在霍景云又添上一脚,言默的性子,又有他家美人儿在背后撑着,哪还顾及什么。
话转回来,他好象好久都没盗版了,满怀念的说。
众人尽皆沉默。
霍雾只感觉一桶冷水浇下。
霍景云想反驳,言默说的偏又大有道理,最后只哼了一声“当真看的这么开,还缠着王兄干什么。”更何况还不止王兄,那个色胚,王兄怎么也不好好管教一下。
“何解?”那太傅良久方才开口吐出两字。
“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 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金满箱;银满箱;展眼乞丐人皆谤。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
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杠;昨 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言默愣,清清嗓子,装模做样的直接把红楼梦上的原话搬了下来,说实在的到现在都还记得,他也觉的是个奇迹。
众人更是沉默,言默左看看,又瞄瞄,这些古人感触还真是多,虽是他这么唱出来的,但是却不以为然,人若无欲无求,何称为人,自己也算是死过一次,怕也怕了,贪也贪了,就这么小模小样的活着也没什么不好,乐的自在,人生短暂,又有几个春秋。
不过本来就是为了出风头的言默自然不会在意别人反应过大。
“受教”那太傅礼才行了一半。
“吼”虎啸震耳发聩。
言默一愣;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把小白也丢在霍梵天这里了;回来这段时间竟然也没想起来;又是一声虎啸传来;言默掏掏耳朵;老虎难道就不会嗓子疼吗?
忽然一白影闪入直扑言默。
众人大惊
“殿下”
“虎王,不要”那霍雾跟着扑上,被白虎一尾巴扫了出去。
“救架”
欺人(二)
言默吃痛;伸手就要揪小白的耳朵;可以他似乎忘了自己现在的样子;一个五岁孩童的身躯;要揪到成年大虎的耳朵怕还是要加上一节。
众人提心吊胆的看着言默跳啊跳的伸着小手;白虎却是在小小孩童身上猛嗅。
“低点”言默软软的说道;笑的灿烂。
小白摇摇尾巴;眼巴巴的把自己的脑袋伸过去。
言默哪还客气;直接揪上那毛茸茸的大耳朵;两手齐上;身体往后倾;就如拔萝卜一搬。
白虎吃痛 ;挣扎;爪子搭上;想把言默的小手拨下来;顺带不满的呜呜两声。
众人看来;一白虎以头抢地;抱头而鸣;一孩童双手紧揪虎耳;使出吃奶的力往外拔;整个画面好不怪异;只剩下目瞪口呆;禁卫军闻声赶来;也是瞠目结舌不知如何上手。
霍景云与公羊本还大惊;待反应过来;这白虎为言默所养;放才大松口气;但见他如此对待;却又惊讶非常;再看这画面却又忍不住嘴角抽搐。
那老虎突然一抬头,言默往后仰,啪的蹲到地上,就见小白吊了旁边的霍雾,送带言默面前,甩甩口中物,邀功一般的看着言默,虎目炯炯。
言默吓了一跳,莫名所以的看看小白又看看被小白摇的惊叫的霍雾,其实说是惊叫不如是惊呼来的妥当。
霍雾心中惶然,上次白虎这么叼了他,在父王榻前卧了整整三日,自己险些死去,人都说自己因祸得福,他也确实能靠近白虎,这是他想也想不到的,雪虎天下猛兽,得之天下矣,怎让他不心动?
言默看着小白,这副表情好似
拍额,猛然忆起,自己好象离开前让小白去找过什么东西。
“小白,你去那边,那边有一个很大的园子(注,御花园),你去给我找一个生下来是四条腿,长大了是两条腿,老了是三条腿的生物,明白”
嘴角抽搐,难不成自己真要找块豆腐撞死不成?
言默看着眼前的老虎,认真的说道“小白,你叼一个生下来是四条腿,长大了是两条腿,老了是三条腿的东西给我,明白。”
小白蹭的就出去了,看方向是奔了御花园,言默揉揉额角,果然不能对它报有太大期待,估计这个是误叼的,言默有些同情的看着趴在地上,被整了一身口水的霍雾。
“怎么了?”突然一双手把言默从地上抱到怀里。
“天?”言默惊讶,早朝已经完了。
“免了吧。”言默这才看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跪了一地的人,说罢霍梵天抱了言默就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