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计第四卷 树上开花-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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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
“你说是南绍祭司院得来的东西?”霍梵天蹙眉,良久方才言道
姬宫涅点头
“他们什么目的。”竹沉吟
“派人密切注视南绍就是。”
“你、我的参入应该是意外,那就是说是冲着荠而去的了?”
“总之还是赶快找到解药为要”
“那”
突然三双手伸将出来,一个比一个快,言默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悬浮半空了。
感觉到头顶上的高强气压,言默无奈的叹口气,动动竹手中粉藕一般的小胳膊,踢踢涅手中圆润的小象腿,自然不忘扭扭天手中的水桶腰。
自己该不会被分尸吧!
分食
一品天香、二度梅开、三色龙凤、四宝 锦绣、五彩果味、六君闹市、七星豌豆、八仙聚宴、九转肥肠、十味鱼翅
叫的出名的叫不出名的,看的出材料的看不出材料的,齐齐摆在面前,霍梵天是摆足了架子,端的是大国无央,姬宫涅和竹的脸色自然不好,对着满桌的琼瑶佳酿也是提不上味来。
景国积弱;内政不稳;北荠连战;休养已是目前所必须;顺虽挥师东土;但纠其兵力不过十之其一,九毛未动,一毛无伤,是个明眼的就看的出差距。
闷闷的喝下一口酒,姬宫涅愤恨的看着主座上那个拿了奶碗往奶娃娃嘴里灌的顺国国主霍梵天,哼,又灌了一杯下肚。
说什么自己有前科断不能把人交给他,说什么景国内乱的很,人放在那里不安全,到底不过是仗着自己国力强盛,又有那么几分姿色,把人拐了去。
夜色掩盖着水面,蔚蓝如浩淼之星,皎月当空,渐散的暑气甚是让人愉悦。
此时三条豪华到无以复加的巨大船只,慢慢的漂泊在天行大河汩江之上,海,内海,这条江细处不过涧流,宽处大处却是千里倾波,他滋润着天行大路上每一寸土地,他养育着这片土地上所有的生灵,他是神的福祉,带来神的恩赐,让你美丽富饶,他是灾难,顷刻间波涛涌起,带走你美丽的家园,人们畏惧他,依赖他,信仰他,崇拜他,也许他才是这片土地上最大的王者。
此处属汩江中段南翼,北可通荠,东可达景,西及顺土,南波南绍,大可与海,深处亦是不可估量,本决定了言默去处,三人理应各自打道回府,可人就在眼前,只这一眼看了,哪还移的动半步,索性三船齐行,欲于解芬城再各自离去。
霍梵天当然不满,但想到自己人已经到手,把姬宫涅和竹避急了只不定还要出什么麻烦,这时让他们看两眼,也还在忍受范围之内。
这几日,姬宫涅和竹几乎都呆在霍梵天的船上,也不怕他使什么手段,只那人在这里,三人有什么也不会明目张胆。
此时言默眼吧吧的看着自己眼前滴溜溜的酱鸭子,口水那个流啊,再瞧瞧修长玉指递到自己嘴边的小小银碗,愤恨
恨恨的喝一口,再狠狠的看一眼鸭子,恨恨的喝一口,再狠狠的看一眼旁边的肥美卢鱼,恨恨的喝一口,再狠狠的看一眼前方左两盘的鸭梨冰珠,恨恨的喝一口,再
啊!受不了了,言默扑腾着从霍梵天怀里挤上长条矮桌,漆漆的桌面光滑平整,以墨黑为主,暗红为辅,花纹简单,多为上古神兽妖物,亦有稍许图腾,一眼就瞧的出价值不菲。
此时言默上了安桌,小手伸出,啪啪搭上肥美的鸭子,张开血盆婴儿大口,带着一溜口水就咬了上去,磨磨,再磨,死磨,牙好酸
霍梵天三人看着言默象老鼠一样,抱着鸭子磨牙,实在是哭笑不得,急伸手把不死心的小人儿从和他差不多大的鸭子上扯下来,抬手命人把菜换下,扯了巾帕给他擦净手上油腻,言默望眼欲穿的看着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走,那被口水滋润过的地方看起来更油光水滑,那小小的齿痕,就是刚才自己勇行的证明
啊啊啊啊!打击啊
言默垂着小小的脑袋,头上乱毛也跟着无精打采。
“来人去座碗肉粥来,一定要磨碎,明白吗?”
言默感激的看向左边的竹,还是竹最解人意,因为某种原因,三人的桌子并没有离多大距离,甚至可以说是并在一起的,整体就象一个“凹”字型,霍梵天主位正中,竹左,姬宫涅右。
言默爬过去,蹭到竹怀里,小手摸上人家的腰,小脸往人家怀里钻,外袍的带子被他拱的松了开来,竹浅笑着任他胡来。
“肉粥来了”姬宫涅没好气的夹了一块大鸭子塞到嘴里,嚼的那叫一个狠,可偏就那么有气质。
竹笑着拍拍怀里鼓出来的一块,言默露出小脑袋,嘴上没抹净的油脂大部分贡献给了竹的衣服,见肉粥就在自己面前飘香,伸出粉藕一般的小胳膊,就捞,小嘴随即跟上,咬住吸,入口,啪叽就吐了出来,竹赶紧把人抱过来。
“烫”吐着的舌头泛出不正常的红色,霍梵天刹时脸色阴的象乌云,端东西上来的侍者,立即扑倒在地,浑身颤斗,随后被人拖了出去,无声的进行着,无声到言默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言默怒,他不过就是吃个东西,怎么比唐僧取经还难,抬首,正看见姬宫涅在狠狠嚼那个鸭子,小眼一转,扑腾过去,直朝姬宫涅的嘴巴亲了过去,周围的人一惊之后,齐齐抽口气,脸上表情怪异非常,是个人都看的出这个孩子不寻常,三位身份如此特殊之人如此之对待,现在
姬宫涅不防,身体后斜,一手撑住身体,一手赶紧揽住身上的小人,就怕摔到了。
霍梵天就见言默满意的从姬宫涅的嘴巴上离开,小嘴还不停的吧唧着什么,先是一愣,再是气愤,随后都化作唇角一抹媚笑,轻夹起一块雪嫩水梨放入口中,薄唇起伏,嚼的那叫一个缓慢,言默四支齐动,噌噌噌的爬过去,照准,咬,吸,添,卷,唔唔唔,还是凉的真好。
竹不去看,只夹了卢鱼到嘴里,嚼起来。
这一顿饭吃的叫一个缓慢,这一顿饭吃的叫一个挑食,总之鸭子缺的最多就是了
霍梵天取了随身太监递上的帕子,擦拭嘴上油腻,别怀疑,那绝对不可能是他留下的,因为另两个也都在擦、
晦气
言默不爽;言默很不爽;言默现在十分不爽。瞪着十米外的小孩;言默的眼神甚至可以说是些愤恨。
“你说他是谁?”
“大王子霍雾”以为言默没有听清楚;三保赶紧又报了一遍。
眼前这个小祖宗可是得罪不得;先不说他是大王亲自抱回宫的;身份有待考究;就是大王对他的态度;也够人掂量掂量的了;同寝同食;同榻同眠;亲事羹汤;亲择衣物;与其穿戴;哺育;此等舒荣;自开朝以来几曾见得。
自解芬城与竹、姬宫涅分道之后,言默与霍梵天弃水从车,一路缓行,月余才抵达顺国王都,这一路上言默的变化可谓奇大。
细细考究,年龄竟是成倍数增长,一月周岁,二月两岁,至今三月稍过几天,已然五六岁模样,此状况让霍梵天三人忧心不已,却也毫无办法,只能对南绍加压。
言默本不是太在乎,因为以竹的推断,自己只是外型变化,内里年龄还是一般,不用担心会在七个月的时候就老死,但反过来一想,自己岂不是马上要变老头子了?
一想到胡子花花的自己抱着头天香国色的霍梵天——苍老皱吧吧的手扶上白皙修长的身躯——辣手摧花,避良为娼,仗势欺人,老牛吃嫩草,等等词语就蹦个不断,让人精神疲惫,说实话真不知道,到时候霍梵天还愿不愿意给自己抱。
不想了,不想了,还是趁自己现在青春年少多吃些豆腐,把握眼前好了。
“你们大王有几个孩子?”
“呃?”三保一愣
“没有什么二王子,三公主什么的了吧?”言默磨牙。
“回小主子,这宫里只有一个王子,公主却是没有的。”这大王子说也可怜,本是先王长子之遗腹子,无奈为宫女所出,身份底下,受尽苦楚,后大王即位念其为长兄唯一子嗣,收归膝下,可在这宫里哪个不是势力,这么一个无依无靠,更为太后所不喜的十来岁的孩子能有什么好日子过,好在每月供奉还不是太苛刻,但如若哪位贵妃,娘娘之类的诞下龙子凤孙,只怕连性命都成问题。
毕竟自年前的一件事,可是让他着实成了别人眼中的钉,肉中的刺。
想起去年年底的时候,大王突然昏迷三天三夜,冀王不翼而踪;众人惶惶;群医束手无策的时候;那雪虎神兽竟然叼了个小孩来到龙榻之前;横卧于前;不让任何人靠近;不吃不喝;也不松口;也不挪地;要不是大王三天后醒来;只怕人就这样饿死了;就这样大王子也没免掉一场大病。
不错那血虎口中之物正是眼前这个方十之又一的大王子霍雾。
记得当时大王醒后;对着床头两达自己幼稚的纸发了半天的呆;回神后对那雪虎说了一句什么;人没事;自己跑了;等他回来就是;其实他也搞不准大王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对那老虎说;但大王话音刚落;那雪虎就松了口;自己跑到御花园;吃了两头梅花鹿才罢休;不过这之后那雪虎除和大王亲近外;就允许这大王子靠近了。
雪虎意义非凡;此举无疑让有心人留了一门心思。
可要是他们知道;言默让小白在花园里去逮什么东西回来的时候;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转回来——
此时的言默哪还顾的了旁边的三保在寻思些什么,直直就想冲上前去,掂起那个孩子直接丢到水里喂鱼,一个姬宫涅还不够,这里竟然也往外冒,好,很好,你能生我就不能不成。
“给我去找个女人来,我要生孩子。”尚五岁的小小孩童发着他那清脆童音喊的那叫一个气势。
可惜啊!可惜
仗势
可惜他现在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娃娃;就是拿了关公的大刀;那也是典型的不伦不类。
这下不仅三保懵了;这、这要女人这宫里多的是,可这生娃娃,这生的出来吗?
“小、小主子,您现在还小”
“他走了”言默说的是霍雾,三保松口气,忙回道:“现在是太傅授课的时间,大王子应是往集贤馆去了”
“我们也去”言默抬脚就要跟上,无奈手短脚短,走的那叫一个慢。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人家已经关门授课了。
言默眼珠一转,附在三保耳边说了些什么
三保面露难色,“这、这、小主子这不太好吧”要他假传圣旨,他又不是不想活了。
言默小手扯扯扯,扯出胸前重的要命的华胥,话说他可是死皮赖脸要回来的,没办法定情信物,怎么也要讨回来宝贝着。
三保一看言默胸前所挂之物,腿利马软了,“华、华胥”
“这下行可吧,快喊。”
“是,奴才尊旨”
言默整理下衣物,弹弹袖上不存在的灰尘,藏好宝贝天天的定情信物,昂首、挺胸、前进,威风八面。
“二王子殿下到~”
推门而入,这学堂却也简单,四方面,玄木桌椅,席地而坐,前有沙盘,旁有竹简布帛一类代替纸张的用品,笔墨砚台却是齐全,人却也不少,当先首位正是霍雾。
经三保这么一喊,众人看言默的眼神却是怪异的紧,这西顺上下什么时候冒出来个二王子?
“参见殿下”那太傅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