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计第四卷 树上开花-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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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默赶紧跑过去,有绳子这种人性化的东西出现,那自然可以让他见到他可爱的同类。
果然不一会就出现一条人腿,言默昂着脖子,他怎么从来不知道人类的腿原来是这么的可亲。
那人显然也看见了言默
“言、言大人?”来人瞠目结舌,一时惊讶过了头,手中一个没抓紧,好死不死的掉下来,正摔入那盐水潭,言默跳开,以免被泼到。
“泥没事吧?”言默看人浮上来关心的问道。
毕竟从上面到下面还有个几十米。
那人呆呆的看着自己浮在水面上的身体。
随即啊啊大叫起来,活似见了鬼一般,吓的言默也是一跳,怎么突然就鬼哭狼嚎起来了。
堕和濑看着地宫中的东西,尽皆露出震撼的表情。
无法言语的震撼,原来这才是真正的耜稻石宫!
“你我于这南绍好说也有二十几年,所处地位也非一般人可比,却到今日才知道这念都成内有这么一座地宫。”堕处此言,不无感慨之意。
濑默言,注视眼前盐水潭,说道:“这就是《度经》中所记载的死水?”
“想是没有错了,没想到道真有此等神物留于我朝。”
言默边在孔邱的帮忙下穿衣服,边揉耳朵,此时听到濑于堕的言语,不禁哧鼻。
天地之大,无奇不有,怎么这些人到哪里都要扯上神仙?
“这是怎么搞的?”孔邱轻触言默身后那一块淤青,怎么好象是人掐的?心中疑惑。
“我哪里知道,可能是碰到哪里了。”言默呲牙列嘴,刚才还没觉的,没想到一碰竟然这么痛“对了,我怎么在这里?”
“我去那边看看”堕转身往盐水潭另一边走去。
“这个、你喝醉酒不小心掉下来的。”孔邱被言默逼的急了,只好如是说道。
心理却在嘀咕,言老背后那一块——该不会真是大人掐的吧——
言默听闻此言,惊讶。
“不是他把我踢下来的。”
看着指向自己的手指,濑黑下一张脸。
“请问,本尊无缘无故为何要把你推下来?”无缘无故咬字极重。
言默心中恨他把自己害到如此田地,哪还在乎他的嘴脸,张口就顶了回去。
“颜面无光,杀人灭口也未可知。”
濑不怒反笑“言黑不要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你。”
“哪也要你动的了才行。”言默不欲与他多言,径直往堕的方向走去。
孔邱赶紧跟上。
心中暗笑,原来不可一世的濑祭司也有吃鳖的时候。
突然上面再次有了动静,众人同时看去,只见吊篮缓缓降下,再次送下几个人来。
当先一人身着蓝紫绶带的祭祀白袍,从开幕式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的南绍大祭司再次出现在言默面前。
果然大祭司一亮相,濑和堕都赶紧围了上去,毕竟是顶头上司加老师加奶爸加裁判,怎么也要热情一点。
人桥再次架起,大祭司连鞋也没有湿的上了岸。
“师上”
止了濑和堕的跪拜之礼,大祭司介绍道“这是我的客人,你们好生款待,我身体不适,先回去了。”
两句交代完,就这么走了,言默感觉眼睛有些脱眶,还真是走的潇洒。
不觉把目光专注于那几个从头包到脚的人身上。
洞中光火明暗,人与人之间也似乎隔了一层水气,恍如隔世一般。
盐潭中的水再次恢复平静,来这里的人也不过就是这万千壁画石窟中的一部分而已,从来也不多也不少,注定了要存在,也注定了要离去。
言默转身,深呼吸一口气,蹲到墙脚继续烤自己的衣服,虽然现在已然没了必要。
地宫(三)
突然一个身子贴了过来;死死的箍住言默;言默僵住随即软化;自己怎么会以为他认不出来?他们三个与自己的牵拌到底有多少;只怕只有在三生石上才数的清吧。
一滴温热的液体落于脖胫之上;滚烫的吓人;言默再也忍不住;扒下身后的人;紧紧揽在怀中;狠狠吻将下去。
霍梵天自然从善如流。
可还没等言默将舌头伸进去;就被脖子上冷飕飕的四把兵器给吓的停了。
第一把是濑;第二把是堕;第三第四把是天天带来的人。
“呃;这是?”言默咽口口水;在这个冷兵器时代还是小心点为妙;就是割破了皮也是不好的说。
“西大人是大祭司的贵客;岂容你如此无礼?”堕横眉以对。
言默讪笑着打算推开那看起来挺重的青铜剑;却被又逼近了一步。
“祭司大人似乎误会了;家夫与各位难道没有提过在下?”霍梵天站起身来;顺便依入言默怀里;头上斗篷脱落;露出的面容倾城倾国;却不是原来那张脸;言默不由伸手到他脸上;这个动作在别人看来;怎么看怎么轻薄;怎么看怎么暧昧。
霍梵天按住他的手;真让他把面具揭了,他不就白贴了吗?
坐在石台上;言默看看左边的堕;再看看右边的濑;往后偷瞄瞄天带来的两个人;最后往霍梵天身上靠靠;那眼神自己可实在吃不消。
这气氛还真是怪异的紧。
“西先生看来不似平常出身。”濑试探道
“我家世袭贵戚;确不是平常百姓。”四两拨千金;君王用惯的手段。
“西先生刚才称言黑为家夫;只不知这家夫可是指家仆?”堕捏紧右手;叫他相信这家夫是何用意;那是何其的非议所思;不可能;这言黑论身份没身份;只几分歪才;又年纪一大把;像西归这样的人如何可能是他的内眷。
堕打消自己荒谬的想法;想来家夫只是一种自己不知道的称呼;可刚才那一幕又该如何解释?
“不是。”霍梵天答的斩钉截铁。”此乃家夫;离家出走多时;这次我来此就是寻他的。”这话真假参半;不过同样使言默有些挂不住脸面;离家出走?自己又不是小孩子;还来这种千里寻夫的戏码。
看着都好假;尽管某一方面来说那也算真的。
还是想想怎么解释自己现在的状况吧;感觉到身后越来越炙热的视线;言默颇为苦恼。
“呵;那么说西归大人是妻;言先生是夫了?”濑讽刺出口;这西归一看都不是那种会从属的人。
“没错。”霍梵天答的干脆;丝毫不在乎别人脆弱的心。
言默有些尴尬的看着突然把眼睛瞪老大的堕和濑;右手悄悄伸到身后;摸上背后一人的大腿;摸上两下;以表安慰。
竹温柔一笑;身子前倾;靠上言默;他才不理会姬宫涅和霍梵天的脸色;至于前面那两个姿色还不错的祭司就更不在他考虑范围内了。
“言黑;你不是有女儿?”平地一声雷;堕弹弹手指。
下一刻言默的领子就被人拎了过去。
“女儿?”姬宫涅说的咬牙切齿;刚才他就已经憋了一肚子气。
“哈哈”言默讪笑着正打算解释,却被濑打断了。
“大胆,主子面前也敢如此放肆。”
眼见姬宫涅面色有扭曲的趋势,言默赶紧安抚。
“误会,误会,这是、这是”这是了半天也没这是个什么出来,言默猛擦汗,谁说左拥右抱,齐人之福,他看是三个和尚抬水还差不
一个甜密密,两个要平衡,三个纯粹是狗熊掰棒子,安抚一个是一个。
“是什么?”姬宫涅眯眼。
“主子”言默讨好的笑
“夫人,夫人”见姬宫涅的眼睛又眯了一寸,赶忙改口。
被拎的领子放开,姬宫涅老实不客气的把人霸在自己身边,一旁的霍梵天脸色黑如锅底。
竹笑笑,冲言默伸出手,温柔诱惑道:“到这来,我有话问你。”
这时,一直跟着濑的苜突然过来冲着竹就是一个大礼。
副座
言默吓了一跳。
随后见竹伸出的手上似银非银的指环;才明白过来;竹和涅脸上多少都有些掩盖;虽然不似霍梵天一样完全换了一张脸;但要认出来也不容易。
这苜过来跪拜;八成也只是为了那代表身份的指环。
当初言默也没想到这么小的指环丢了还能找回来;当然他不知道当初三人找他派出的人马数量之众;搜索细蜜之紧;就是跟头发怕也会寻出来的。
何况这弥岛绝无仅有的印信。
见苜跪拜;濑自然大惊;毕竟他是清楚苜的来历的;就是堕怕也知道的吧;言默想。
“苜先生这是?”
那苜接到竹起身的手势;才恭敬站起身;转而向濑。
“祭司大人既然家主人到了,请恕老夫不能再效力座下了。”
“什么?”濑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西归后面的人竟然是弥岛主人?
不对;弥岛岛主萧衍少说也六七十岁了,眼前这人再大的估量也超不过三十;如何会是?
难道——
“原来是弥岛少主兴会兴会,说来惭愧还不知道少主人名性?”堕笑道,尽量忽视那所谓弥岛少主现在还在言默手里的手。
言默可没工夫理会他们这些,把竹和姬宫涅的手抓的紧紧的就怕两人眼神这么交接下去,会擦出什么火花来。
那可就大发了。
不过他是不是忘了他脑后面的霍梵天了。
“哼,他哪是什么弥岛少主。”霍梵天看着以脑壳对着自己的言默,咬牙切齿。
眼前的状况简直就是一团乱。
堕注视着姬宫涅“不知这位是?”西归是大祭司的客人,那个青衣的显然与弥岛脱不了关系,那这个人呢?
也不是一般人啊!堕感叹,看着一脸苦恼加讨好,还带了几分不经意的言黑,这么多人围着转的又将是什么人呢?
言黑啊言黑,我当初带你回来究竟是对还是错,总感觉这天要变了。
濑并不知道言默还有弥岛少主这层身份,以开始只因为姬宫衍著《三十六计》,大败东焚与北幽,立盖世之功勋,挽北荠于危难倾覆之间。
再加上察觉荠王姬宫涅对之不同的态度,才借机下药,想要借此威胁北荠,顺便也可以借助姬宫衍绝世之才开启耜道石宫,再加上国土相隔景顺,也不怕荠王起兵来犯,没料到的是姬宫衍竟然于服药之后突然失踪,良久才在顺王宫中得到消息,这不能说不让濑震惊,细细查下去,这姬宫衍竟然还受封顺冀王之位,甚至是顺王的情人,而且宠爱非常,到底是灾还是福,已经不是考量的时候了,这一步棋注定要走下去,不惜牺牲所有死士带回姬宫衍,可还是低估了这个北荠的前太子殿下
失去姬宫衍的行踪,大选就在眼前,一团乱。
后来就是这个名叫言黑的人的插入。
蛮狄王的岳丈是吗?
召来随行侍卫,耳语吩咐几句,那人立即领命而去。
“女儿?”姬宫涅见言默支支吾吾,不觉提高音量。
言默有苦不能言,难道说要告诉他当初穿女装,被人家莫名其妙封了妃子,后来被人家误会成岳父?
感觉到被这两个敏感词汇招引来的两道目光,言默连找块豆腐撞死的心都有了。
更何况,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开口,告诉眼前这三个好不容易才见到的情人,自己的毒——好象没有解药。
因为模糊的药性自己可能随时都会死掉。
就目前情况来说自己的样貌会一直是现在这个样子,以后或许会更糟。
而且,言默看着头顶上盘旋蜿蜒的石窟,以及脚下罗列的花纹,石壁上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