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计第四卷 树上开花-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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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苦笑,随即恢复玩世不恭的表情,静静退出战局,不过他现在还是对谁能笑到最后很感兴趣。
至少免费让他看场好戏吧,貌似堕身上的那个黑色布袋就满有趣的。
法的退出并没有引起什么骚动争议,或者从一开始众人就知道这个结果,也就是说法的退出不过是早晚的问题而已。
濑和堕甚至连句惋惜的话都没说,这种自然而然,理所当然的退场还真是有些悲哀,不过似乎也没人在意这些。
堕起身,带着身上的包袱,往黑洞走。
濑将一块碎石题入洞中,犹泥牛入海,好半天也无响动。
堕行走带来的波动,让言默皱眉,蹭了蹭,不满的唔唔两声。
衣袖之中,堕狠狠掐了下去,言默吃痛,毫无预兆的就这么跌了下去,堕已然走到那洞边上,这一跌,恰好就掉了下去。
濑、堕大惊,赶紧去抓,可哪还来的及,堕呆呆的看着手中的披风,濑死死盯着那吞人的黑暗,了了无声,无风声,无水声,无落地磕碰之声,甚至连哀叫声都没有。
一个醉死的人,哪里知道自己掉下去了。
“来人,系绳索,派人下去。”濑霍然起身,回身下令。
黑洞(二)
祭司院中并不常见宾客却也不是没有,不过今天来的客人却非比寻常,因为他们是大祭司的客人,大祭司不理世事多年,愿何会有客人?
众人猜疑不定,却也毫无结果。
简单却不失礼仪的款待,没有多余的歌舞,在宾客和主人看来这只是一场单纯的拜访。
“家父去世多年,生前经常提起大祭司。”
“国主不妨直说来意,顺先王对老朽有恩,如需要什么帮助,只要不损国利,老朽断不推辞。”
霍梵天轻笑
“也没什么,只是早先听闻贵国耜稻石宫之中有千古之迷,解者更能得长寿之生,好奇已久,但请观之。”祭司府内遍寻不到,难道是被濑带在了身边?
也是那濑没理由放弃任何助力,尤其是言默这个不时爆发力。
“国主是要进耜稻石宫?”
“没错”
“这”大祭司迟疑。
“我知道贵国一向有明令非祭司者不允许踏入祭司院半步,即使是国君也不能硬入祭司院。”
“国主明白就好。”
“不过在下好奇的很,还请大祭司通融一、二。”
见那大祭司久久不答,霍梵天又言道“南绍偏安一隅,却与顺荠接土,若起战祸,只怕”
没错就是威胁。
“国主何出此言,罢了,就委屈国主扮作老夫宾客,明早一同前去观局可好?”观局二字咬的极重,说到底不过着重一个“观”字。
“自是求之不得。”
“那么国主路途劳顿,今就歇在这里吧,来人,好生款待,不可怠慢。”后两句自是对侍从说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拿着手中礼单,濑神思不属,结了一天绳索也没有通到洞底的事实,让他食不下咽,辗转反侧,要不是接到通告说是顺国主派了来使要见他,他想他现在八成还在那无底洞边上。
不敢去想掉下去的那人,濑握紧手中礼单,无论如何先打发走霍梵天的人才是,现在这种时刻定不能大意。
可心思又不禁转到言默醉酒的那天晚上,明明自己已经躺在那里了,衣袋也被解开,等等
自己在想什么,那人掉下去是天意,尽管失去这人损失不小,但是堕也同样少了如此助力,认真算起来占上风的一直是他才是,有什么好担心的。
即使那人真死了,自己也可说是胜算在手。
无心去看手中礼单,直接交给手旁侍从。
侍从接过,一样一样唱念起来。
没唱一样,就有礼品送将上来,这是礼仪有而是规矩。
“母牛一头”
濑一愣,好在修养良好才不至于有什么失礼的举动。
心中冷笑,堂堂的顺国国主,竟然也有如此负气的举动,不过显然是他意会错了。
“母羚羊一只。”
“母马一匹。”
“母梅花鹿一只”
“母花斑虎一只”
“母雪狼一只。”
濑越听神色越是怪异,直到最后竟然狮子,豹子都出来了,难不成顺王想在这里放养不成?
看向顺王遣来的使者。
那使者先是行了一礼,然后又从怀中小心取出一样东西来,交给侍者,与此同时一排的各色小碗摆在了濑的面前,金银玉石好不华贵精致。
濑看去,蓝色的是和田靛玉,乳色的是羊脂白玉,红色的是赤马玉,黑色的是墨玉各个色彩不一,正十二个,拿起那个黑色镶银的小渔碗,如果没猜错天下怕也就这么一个,这顺王那个道还真是舍得。
打开手中使者呈上的手卷。
其上铁画银钩,鱼龙飞舞,好一手字,只是内容——
“鄙主人,担心殿下在这里不好好吃食,也说该换换口味,特命小人送来产奶鹿虎牛狼各一头,以备改善口味之用,省得殿下吃腻了。”
濑嘴角有些抽搐,冷静下来。
“鄙处自不敢怠慢小殿下,早有乳母伺候”话还没说完就被来人打断
“人乳自然是好,但是家主人说,殿下挑嘴的狠,所以特意找开这些产子乳水丰满的给殿下换口味,顺便也补补身子,比如说这鹿奶最是补血没晚睡觉之前饮入少许,第二日自然精神百倍”
濑听着那人拉拉杂杂的一通言论,母乳再怎么样还不是一个味道,顶多腥味浅淡不同罢了,而且补血之说,好似是鹿血而不是鹿奶吧,这顺王到底在想些什么,竟然还拟出个奶水食谱出来,鹿奶配上狼奶,和牛奶配上羊奶有什么不同?
看来这顺王确实对姬宫衍宠爱非常,竟然连乳母的醋都吃。
虎是最凶猛的虎(庆幸小白是公的,要不然也被派来挤奶!!!),狼是最矫健的狼,鹿是最温顺的鹿,豹是花纹最美丽的豹
好大的手段,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来这些东西,看着被顺使带来的人,压着依旧不顺服的白狼,那凶狠的样子,濑沉思,果然还是小心点的好。
地宫(一)
花前月下暂相逢。苦恨阻从容。何况酒醒梦断,花谢月朦胧。
这是哪里?
言默模模糊糊的要坐起来;随即才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在水里;周围水波嶙峋;泛着淡淡的幽蓝的光辉。
就这样漂浮着;沉不下去;也浮不上来;蹬蹬腿它动两下;不动又是平静的可怕。
言默撩起身旁的水;哗啦的声响乍然响起;还真是有些无所适应;将手指含入嘴中;死海?
不是吧;他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死海变室内的了?
狼狈的爬上岸;隐约记得自己喝了酒;然后调戏——调戏?
完了怪不得会被扔水里了,等等,不对啊
宿醉后的头痛让言默一阵恍惚,好像有刺客记忆慢慢回笼,言默死死咬住自己的拳头,欲哭无泪,原来不是濑扔的,而是堕。
言默的记忆停留在自己抱上堕,醉死过去之前。
活动活动筋骨,除了有些酸麻其外倒是没什么,就是腰后面有些疼痛,这里的光线暗了些,看不太清楚,估计是在哪不小心磕碰了下。
还好没有被“鞭尸”,这样看来似乎堕也没打算让自己死,不过这水牢,建的还真别致,尤其这盐水潭,不象是人工的,堕府邸里竟然还有这么一处去处,他竟然不知道,实在是可惜。
不过现在知道了,好似也没什么不可惜的。
冤有头,债有主,天作孽有可活,自作孽不可饶,谁让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以下犯上,抱谁不好,偏偏抱到“主子”身上。
会喝酒的因头言默不愿去想,但却之不住念头往那里跑,也许是太过安静的缘故,寂寞总能钩出人过多的胡思乱想。
摇摇头,言默打算自立救济,清清喉咙,扯扯嗓子
“我错了,放我出去吧,大人,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放我出去吧”鬼哭狼嚎也不过如此。
一重重的回音,一重重打击在石壁上的水声,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的言默嘎然止声。
这里是哪里?
“有人在吗?”只有回音重重。
“来人呐”撕破喉咙又有什么不同。
把湿发拨到脑后,那苍白的色泽,伴随这这里幽蓝的光,发出不同寻常的光泽,自己真是越来越像灵幻小说中的法师了,只不定还是国师那一级别的。
冷静下来,眼睛好歹适应,光是从水里发出来的,微弱却也不至于什么也看不出来。
盐水潭大体一个圆形,不大也不小,估计顶个游泳场,摸索着四周的石壁,突然不知道脚下踩到了什么,“哄啪啪”连着啪啪几响,骤然灯火齐明。
早闻古代能工,已通磷火用法,看来确有其事。
言默被突然的光亮刺的眼睛有些痛,好不容易才恢复过来,还好在黑暗之中呆的不久,不然这眼睛还不废了。
言默放眼打量,这才隐约看清此地原貌,不禁惊叹,苍穹直上的石壁上雕刻精美,罗马的教堂也不过如此,千盏的灯火罗列其中,就好如佛窟一般,言默也是这时才注意到的,这盐水潭竟然不过是这里的已小层,那周围不断扩大,绵延而去的括广,浩大的让人惊叹都嫌多余,梯田,罗列,言默看不到边,视线的尽头被罗列的灯火映成巨大的光圈,而这盐水潭就是中心,这像什么言默不知道,但是这里绝对不可能是堕的府邸,怕是把真个府邸加起来也不如这里的规模浩大,一个倒挂的漏斗,一个由石头围和而成的“梯田”。
由极窄到极宽,言默不知道现在头顶上的不断收缩的石壁到底高到何等程度,言默也无法目测自己现在脚下所扩展出去的地宫到底是否能由尽头。
深吸一口气,两个罗叠的金字塔就是如此吧。
不过为何自己会在这里,言默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脱下身上多余的衣物,看着紧贴再身上的里衣,言默考虑着是否也一起脱了算了,再这么穿下去,不发烧估计也会感冒吧。
不想太多,言默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拔了下来,踢掉鞋子,潦草的拧干一件小衣系再腰间,拔了周围连接的烛展,好家伙竟然都是上好的白苏香油,啧啧,大手笔,大手笔。
将烛火会聚,言默打算把衣服烤干,虽然还没感觉到冷,但没衣服总是不太好。
人真是越来越退化了,竟然还要穿衣服,原始人多自在,长身毛一切解决,不过想到他家美人白生生的肌肤上突然冒出来一堆黑生生的毛——言默打个寒颤,不知道这个时代的刀子怎么样,他还是帮忙先剃了再考虑别的吧。
地宫(二)
“快禀报大人底下好似有光火”
“怎么会?昨天还没有?”
“不会错;快去禀报。”
“是”
听到消息;濑与堕不觉对望一眼;难道是
“吊缆车”
言默正专心的烤着他的衣服,无奈烛火火力有限,半天还是潮乎乎的。
突然传来响动,言默下意识的望过去,忽悠一条绳子出现在眼前,吗呀,要不是在上面,还以为是条蛇呢。
言默赶紧跑过去,有绳子这种人性化的东西出现,那自然可以让他见到他可爱的同类。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