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冷千山-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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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交出来时可以,不过得等到找到秘宝以后。”说了等于白说。
帅哥:“成!”
我和狐狸都傻了。
事情就这样在三个傻瓜的“尽力协商”下——几乎完满的解决啦!
狐狸松了一大口气。
我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讨厌,刚洗过,结果又跑又吓的,硬是弄出一身汗。”
“那就再洗一遍呗。”他竟然一脚把我又踹到了河里。然后他也脱了衣服跳了下去,水花溅了我一脸。我扭头看帅哥,他也不躲。
“楚兄,下来一起!”死狐狸真不要脸,竟对着人家说出这种话。
令人吃惊的是,帅哥真的低下头开始一件一件脱衣服,脱了外衣脱内衣,脱完了缓缓走下河,动作优雅的就像是皇帝在沐浴。
不行了,我的鼻血
后来我把那天发生的奇异事件作了个总结,(老巫婆的忽略)。就是,自从那天起,我洗澡再也没有人回避,次次都是我们仨一块儿洗。那帅哥特执著,为了得到“我的”玉,天天跟我们在一起。
所以寻宝外加吃虾的旅程,伙伴又增加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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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从此,江湖上就有了这样一个三人组合。
我脖子上挂着块玉,帅哥腰中别把萧,狐狸手中不停地把折扇摇。我们这叫武侠小说里三大——最俗气!而且他俩偏偏还要一个穿白的,一个穿黑的,让我天天有种错觉,他们其实是地府里的黑白双煞。被阎王派到我这儿出差来了,任务就是保护我别再动不动就蹬腿,以免到阴间贻害大家。
我承认我很恶俗,为了破坏着恶心的风雅,我几乎用尽了各种方法。
比如,从此以后我主动穿起了裙子骑起了驴;而且我自称我们的队伍时,从来不说“我们仨”,因为我把我的驴也给算进去了。
我会故意对着狐狸说:“咱们四个今晚咋睡呀?”
“你跟驴,我跟他。”狐狸很认真的答。
我说:“帅哥你有意见吗?”
帅哥:“”
唉~算了!
我还当着他们的面不停地用大拇指挖鼻屎,吃饭的时候就会适时的消失。当帅哥品着一杯茶,狐狸端着饭碗在路边喊“亮亮,你干吗呢,要吃饭啦!”我就会蹲在小树林里大声回答——“拉——屎——呢!”
怎么着了,这种造作的生活方式我还就是看不惯,我就要把你们的形象不停的——破坏它!破坏它!谁让这部戏我是主角呢?哈哈哈!
(河马:“说实话,让亮亮当男一号,我是有点后悔了,对不住大家,凑合着看吧。”)
(亮亮:“滚!”)
不过我恐怖的行为他俩好像并不在意,每当我在他们吃饭时拉屎,死狐狸还会主动地过来为我送纸。他人挺心细,那纸挺好用的,黄黄的,软软的,唯一的缺点是上面是写过字的。不但有字,还有插图,我估摸着应该是什么江湖杂志。以前在家蹲坑时,马桶边不也老是放着本八卦杂志么。
可是后来我发现,我又错了。狐狸的行为果然够得上出人意表。当那天夜里,我们四个(包括驴),被五百个大内侍卫包在一个圈里,让我们交出上个月宫内失窃的什么花儿什么宝典时,我埋怨他:“死狐狸拜托你,你又偷了什么东西,快点还给人家呀。”
他很无辜的在我面前摊开双手:“没了,怎么还给人家?”
“怎么会没了?”
“那就得问你了。”那家伙又特神秘地向我眨眨眼睛。
“我怎么会知道嘛?”
“不是都给你拿去擦屁屁了吗?”
我倒!
这回麻烦大啦,我犯了件天地不容的大罪——破坏国家重点保护文物啊!武学名著呐,就这么被我江明亮给擦屁屁了。但现在明显不是自责的时候,难道我站出来主动承认错误,再写份深刻的检查,说:“害得你们加夜班儿,对不住大家了,宝典被我“用”掉啦,大伙都各自散了回家吧”这事就能这样算完了?
虽然我也不想,但也只好指着人群对着他们仨(别问我为啥是仨,因为包括驴嘛!),我说:“拜托,交给你们了,动作稍微快点,我还没吃晚饭呢。”
话说回来,帅哥这人虽然平日“稍微”有点沉默,但工作效率可比狐狸高得多。一般放倒对方,狐狸要用一两场(那主要是在玩儿),他却只用一下下。不知道是因为今天我主动发了话,还是他想早点吃饭呢,所以表现得更加听话。
于是,他开始优雅地脱衣服。我正约摸咋着也得半个小时吧,那可是整整五百个大内侍卫呀。打完了一会去哪喝口茶润润嗓子呢,可不用喝了,一口口水差点没把我给呛死。
难道他想用最可怕的方法——色诱啊!
帅哥缓缓的解开衣带,把青色外袍的右肩褪下,露出洁白的亵服。继续!我暗爽,虽然每天的澡和他一起洗,但帅哥脱衣服总是那么让人赏心悦目。我们两个果然心有灵犀,他没有一点要停的意思,直到亵服的右肩也轻轻地滑下
太惊人了,平日里光天化日,可见度很高,洗澡近距离接触的时候我怎么没发现,他的背上有纹身呢?
一条青龙慢慢浮现,栩栩如生游走于云间。
“啊!陈浩南!(参考资料见《古惑仔》)”我指着帅哥特激动。
“陈浩南是谁呀?亮亮你又弄错了,楚兄全名楚默然。”狐狸一边为我纠正一边已拽住十七个大内高手,在他们的脸上画好了王八。
“陈浩南?楚默然!”都差不多嘛。我一跑神,没看清,帅哥的头发忽然比海飞丝广告还神奇,好像被一股巨大的风所掀起,然后所有人一瞬间全都倒地不起。
收工!打完!
我屁颠屁颠地一路小跑过去,衬着月色把帅哥右肩上的龙好好端倪。是昨晚偷偷画上去的么?我不禁怀疑。用手轻轻拨开他的长发,沾了点口水使劲往上面擦。
我使劲擦,肩是白的,龙是黑的。
我使劲使劲擦,肩是粉的,龙还是黑的。
我使劲使劲使劲擦,肩是红的,龙仍旧是黑的。
我使劲使劲使劲使
“疼。”帅哥说。
“哦,对不起。”汗!那玩意儿是真的。
人家好歹也打了半天了不是,我总得说点啥吧。于是我走过去,拍拍正在路边吃草的驴说“干得不错,走,吃饭去!”
一扭头,难道是我眼花吗?帅哥身上的龙又不见了,听说要吃饭,他开始慢慢地把衣服往上穿。太神奇了,我估摸,拉着他去展览,那能赚多少钱啊?!
“帅哥在众人前的表现欲特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露体狂!”——这就是我对今天晚上的遭遇的总结。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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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我们就这么一路连滚带爬,连打带杀,终于可以——吃虾啦!
要说扬州第一吃虾宝地,那非迎客楼莫属。不光因为那儿的虾好,还因为它占的地方也无人能比。上了迎客楼,身下可就是一条大江,至于叫什么,别问我。总之这儿的风景特别好,一路上风餐露宿吃了不少苦,今天终于到了目的地,我那叫一个激动,用我妈的话说就是:“像八辈子没吃过东西!”
一口气冲上二楼,我像喝了那个什么奶粉一样“眼明手快身体棒”,抢了个靠窗的最好的座;然后是狐狸,一蹦一跳蹿上来;最后是帅哥,风度翩翩走上来。顺便提一句,驴在楼下拴着呢。
我在窗边冲他们俩乱晃胳膊:“在这呢,在这呢,快过来坐!”
黑白双煞在我身边坐下,狐狸很熟练地点好菜,看来这家伙经常吃好的,以前我还不知道呢。(河马:那当然,御膳房就好像他家的厨房。亮亮,以后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
狐狸扭头笑嘻嘻的对我说;“亮亮,这扬州的虾不错,鱼也不差,你一会儿多吃点啊。”
鱼!!!我心中一寒,暗中祈祷:可千万别是炸的!
死狐狸这人还不是一般的杀风景,本来开开心心的一顿饭,全让他一句话给闹砸。我心里一直惦记着:“一会儿要吃鱼!可千万别是炸的!别怕!!一会儿要吃鱼!可千万别是炸的”
所以吃着什么,嘴里的感觉都像是在嚼棉花。
我活了整整二十年(带前世,这辈子应该是十八)今天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真真正正的——衰啊!
鱼端上来了,整整一盘小鲫鱼,全是炸的!
狐狸一个劲殷勤地往我碗里夹,我死也不想让他看出来江月公子江明亮原来对吃鱼很害怕。他这人要是明白了,那以后还不把我整个半死呀,要知道整人可是他人生最大的乐趣了。
“吃啊,吃啊!”他笑着说。
所以我只好用颤抖的筷子哆哆嗦嗦地夹起一只鱼。虽然没有直接接触到它,但我却感觉头皮一阵阵发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看着筷子尖上的鱼:它全身焦黄,干巴巴的,仿佛也要用那没有眼珠只有眼眶的眼睛死死地把我盯住;它嘴巴大张,硬梆梆的,好像也想用那没有牙齿只有干唇的大嘴一口把我吞下。
我不敢往下看,也不敢往下想,猛然闭起眼睛,一下把它塞进嘴里。
平日里一向沉默的帅哥看着我,突然说:“你不舒服?”
“怎么了?”无知的狐狸听帅哥说,停止埋头苦干,看看我,又看看他。
我决然的摇头,然后拼命的把鱼整条吞下。我不敢嚼却感到它那焦烈的身子像一把锋利的挫刀,刮着我的舌头,磨着我的上颚,扎着我的喉咙,最后疯狂地撕扯着我脆弱的食道
那一刻我仿佛又被那阴森的大钟带着穿越了时间的隧道,来到了第一次穿越时的人间地狱。痛苦的妇孺在我的耳边尖叫,赤裸的人们挣扎着在我眼前被无情地投下翻滚的油锅。然后锅里响起了巨大的爆炸,一些人被炸得像跃出水面的鱼,通体金黄,口目大张,而后又纷纷的掉落
我觉得我嘴里的根本就不是鱼,是一具具焦黄的尸体!
终于,我冲到窗边,胃里翻江倒浪,一口气把所有的东西吐出,吐得昏天黑地。真可惜,弄脏了楼下如画般洁净的长江。
狐狸扶着摇摇欲坠的我,惊慌失措,声音带着哭腔“亮亮,你怎么了?这饭里没毒么,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我本想告诉他我没事,但心里那股巨大的冲击力让我仿佛又感到利剑入喉,长枪刺入了胸膛,血影刀光,我手脚冰凉,向下倒去,倒在了一个青黑色的怀里。他有力的胳膊将我圈起,让我感到了一丝我还活着的希望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客栈里,我看见帅哥沉默地立在屋里的桌旁,而狐狸坐在我的床上。他用汗巾为我拭去额上渗出的细密的汗珠。见我睁开眼睛,于是轻声说:“想喝水吗?”
我虚弱地点点头。
帅哥站起来,递到他手里一杯温茶。
他一边扶起我把茶送到我干裂的唇边,一边说:“我明明检查过了,饭里没毒呀?平日不觉得你身体差,光着身子跑十里地也不见感冒哪,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怕吃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