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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春眠不觉晓-第17章

小说: 春眠不觉晓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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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婢威







家中事,外有元慕世,内有元通,安排停当。三日后,元慕阳带元慕朝,扬帆南下。
相公走了,如胶似漆的时光省下,春眠除了在襄菊监督下乖乖吃药进补外,开始勤于走动,如到公婆处晨昏定省,到弟媳院落闲坐散心。
“眠儿,不是早就说过,你身子不好,不必走这些繁文缛节的么?”
春眠浅笑,“眠儿晓得爹和娘疼眠儿,但长幼有序,礼不当废。眠儿过去是有心无力,如今既然见了好转,自该来探望爹娘,尤其相公不在,长媳更该替他恪尽孝道。”
元庆朗颔首,“心意到了就好,你好生调养要紧。须知,你之福,即慕阳之福。”
“是。”春眠温声应着,命襄翠端上了养生汤及几样自吉祥斋买来的小点心,“眠儿不及二弟妹心灵手巧,绣艺不敢献丑,中馈更拿不出手,这些只是眠儿打老字号的铺子买来的,都是以前爷爷和奶奶最爱吃的口味,二老尝尝是否合口?”
“这太费心了。”高氏眉眼之间,隐露受宠若惊。唉,出身平常人家,嫁给一个仪表出众、饱读诗书的丈夫已是半生惶恐,面对春眠这个出身富贵的儿媳时,更是难有自在。
有察如此,春眠更觉得惭愧。这两个人,是给了小日儿生命又将他养得如此珍贵高洁的人,是她最该感激和孝敬的,她却一直忽略轻怠,她这个儿媳当得委实失职,该罚。
“其实,今儿个眠儿过来,还有另外一桩事向二老请禀。”
元庆朗与妻子互觑一眼,问:“何事?”
“眠儿是想,如今庄里账目及一干杂务都交由元通一人,虽有两位管事协助,总是分身乏术。按理,眠儿该插手一些事务的,可眠儿却不争气,只怕精力难济。”
“这以儿媳之意,该当如何呢?”高氏问。
“听闻二弟妹在娘家便替兄长打理诸多内务,精于若二弟妹不嫌麻烦,不妨交给她。”
“交给老二家的?你”放心?高氏秉性质朴,难掩讶异。元庆朗也颇意外。
他们万没料到,长媳居然会乐意让二儿媳插手财事。这座山庄,有六成的地面房舍原属春家,如今的元家铺面,也含着春氏产业。儿子纵是打下了大片江山,脚下这处地还是以“醒春山庄”命名,在外人看来,与入赘无异。哪怕那位姓元名通的总管,纵然从了主姓,当年亦是春老太爷的手底人总之,长媳此举,令元家二老着实吃了一惊。
“如果二老不反对,这就把弟妹和元通都叫来了,一起商议如何?”小日儿的世界里不只有她,她既爱小日儿,就要连他的家人也一并爱了进去,为他打造一个安稳牢固的家园。
当日,在春眠力主之下,元家二夫人即掌了山庄内务之印。
经这事后,元家气氛焕然不同。
元家二老对长媳所存有那份莫名心结渐形淡去,高氏还不时被邀去向日轩避暑纳凉,婆媳相处越发融洽。春眠与幽兰经过一番商讨,制一套奖罚条目,对庄内诸仆婢杂役奖优清冗,所清下的冗余人员亦不开遣,只须另派营生。十几日下来,二位夫人声威皆起,收拢了大片敬服之心。
醒春山庄随着春眠这位喜眠者的醒来,多了萌萌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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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您真的没有问题么?您累不累?要不要找个地方歇息歇息?就前面那家食肆如何?”
春眠螓首摇了又摇,无力道:“二弟弟,你再问一遍,我当真会累倒,只因答你的话太多。还有,请称我‘大哥’。”
未幽兰好生委屈,“若让真的大哥晓得,指不定会如何怪我。还有,若相公知我”
“嘘。”春眠挡上了她的嘴,窃声道,“我相公远在南方,你相公到邻县查账,此时莫提他们。还有,我们此时俱是男装,不要动辄提到‘相公’。”
“可是,大”未幽兰在她制止眸线下,改口,“哥。”
襄菊瞅着二夫人面上难色,噗声失笑,“二公子,您习惯就好了,像奴婢侍候公子十几年,什么事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可是,大哥的身体”
嘻,二夫人真是可爱得紧呢。“您尽管放心,公子虽然爱玩,但很知分寸,从不会让关怀她的人担心。再说了,您既然上了贼船,不妨随波逐流。”
听着自家丫头如此评点,春眠不嗔不恼,只用拿来装潇洒公子的扇骨当声敲上襄菊脑门,“惯坏你了,是不是?”
“说得正是,公子该反省。”襄菊大点其头,“不过,虽然这日头儿因早上的一场雨没那么毒辣,但毕竟是在夏日,您实在该仔细着身子,咱们出来也有一个多时辰了,差不多也该打道回府了呢。”
“有理,是该回去了。”春眠嘴里虚应,信手拿起路边摊上的一个扇坠把玩,下一刻,又跑到字画摊前左品右鉴,“走完这条街就回去。”
襄菊紧步追着主子,“您走慢点!不然,奴婢可要把你扛回家里了。”刚夸了她,便开始要人担心,是真正的担“心”,担忧她那颗“心”。
春眠星眸圆瞪,“你威胁我?”
“对。”襄菊呲牙一乐,“您要如何发落奴婢?”
“我”春眠面目一狠,“我会哭!”
未幽兰开眼界了。不仅是这对主仆异于任何一对主仆的亲氛,更想她闺中岁月十七载,哪一时哪一刻不是严守闺诫,遁规蹈矩,只为有朝一日可无可挑剔地为人妇?而如做了人家媳妇后,反倒离经叛道,以一身男装游走当街,之前可敢设想?
“好襄菊,”春眠指着旁边一家店面颇大收拾得颇整洁的豆腐坊,和自家的大牌丫鬟好声打着商量。“进里边吃一碗豆腐脑便回去,好不好?”
襄菊竖起一根食指,“吃完一碗便回去?”
“嗯嗯嗯。”
“好罢。”
“襄菊真好!”春眠一手拉了她,一手拉了幽兰,“走走走,这家豆腐坊的可是黄梅城第一家呢,豆腐脑甜滑爽口,包你吃了还想再吃!”
“只有一碗,没有吃了再吃。”襄菊忠厚提醒。
“襄菊,我决定不宠你了。”落了座,春眠冷落脾气忒大的丫头,把脸儿朝向幽兰,嫣然如花,“你尽管吃没关系,大哥我请客!”
幽兰笑得含蓄,应得温婉。而她背之所向的一张桌后,坐着一位锦袍玉带的男子,此时正不经意抬首,将此边粲笑秀靥览进视线,瞳底当即微缩,心神为之所怔。













三十 故人







“公子,您瞧那位,到这地儿来吃一碗豆腐,居然穿得恁样光鲜。”襄菊附在主子耳朵边上,悄声言语。
她家丫头,不仅是个小霸王,还是个小八卦。春眠舀了一匙豆腐脑送进嘴里,小舌小牙和那些爽滑物忙络着,眼睛捧场地向襄菊觑指的方位睇去,眉峰浅浅一蹙,捏着汤匙的手指微顿,随即,照吃不误。
“嘻嘻,您都被姑爷养刁眼了,有姑爷在那儿摆着,任是潘安宋玉您也看不上眼。”
春眠撇撇嘴儿,“那是自然。”
“但奴婢怎觉得那人盯着您不放?”
“你多心了。”
“不是多心,他的确是盯着您的。奴婢听说啊,这达官贵人里有一种极坏的习气,女美人都嫌不够,还要找一些男美人,您说,他是不是看您扮相俊俏”
咳。春眠是不想睬她来着,但念在奴不教主之过的圣训,只得道:“襄菊,这世间,有一种东西叫做内功,内功练得高深了,可使耳聪目明。能在黑夜里能视物,也能把一般人听不到的悄悄话儿听个清楚。”
“您骗人的罢?”
“信不信随你,你尽管说下去,看看人家有没有目露杀气的瞪你?”
“娘哟!”主子此话一点,襄菊还当真从那位英俊爷儿面上窥出了一丝杀气,吓得差点把小脑瓜掉进面前豆腐碗里。
“再提醒你,你家姑爷也是一位内功高手,今后要说他坏话时可要远一点。”
主子越说,她越觉那位爷的目光骇人,“公子,咱们回去罢,好不好?好不好?”
“好,吃完这一碗再说。”冲着能让她能自己家大牌丫鬟这边扳回一局,春眠决定不去讨厌那人。
襄菊软语央求,“公子”
“好罢,走了。”她也不想节外生枝,推了碗匙,“二弟,吃够了么?”
幽兰拭了拭唇,从袖里取了碎银子掷在桌上,笑道:“的确很好吃,我要带一碗回去。”
“带一碗回去?给谁?”春眠揶揄,星眸眨了眨,“给‘二弟’?”
幽兰顿时双颊赧红,娇羞不语。
春眠掩嘴坏哂,“新婚燕尔,很甜蜜?”
“大”
“幽兰?”随一道阴影笼在头顶,有声持疑探问。
被唤的名者应声仰脸,当即花容失色,“二哥?”
“果真是你?”来者面色微沉,“我在门前时还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你怎么在此?还这副打扮?你”
春眠眼瞅不妙,赶紧起身微揖,“这位是未家二哥对么?有些话,咱们不妨到僻静处细谈,请。”
未家二哥双眉紧锁,“阁下是”
春眠右手打个请式,“请到僻静处叙话。”
以春眠娇若春花的面颜,若在北方,扮成男子定然会被人一眼识破,但在江南这块秀气之地,很难让人一眼生疑。未家二哥在见着自己新近出嫁的妹子以男装在外招摇时已是生疑,现今见着这“男子”执意避人,当下怒不可遏,“幽兰,你知不知耻?你穿着这个模样招摇过市也就罢了,还和男人同行,你怎如此不知检点?元家若是知道,你要我未家的脸面往哪里搁?”
“这”春眠怀疑:这位仁兄当真是幽兰的兄长么?若是,纵使不满妹子作为,也当给以掩饰罢?就如此在众目睽睽之下揭露幽兰身份,是生怕别人不晓得这位是未家千金兼元家媳妇的么?
“你听着,是你自己不知检点,若因此被元家休离,也休想再回到未家!你”
“你什么你?”襄菊双手掐腰,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你有完没完?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如此骂我家二夫人?”
“你是谁?”未家二哥拧眉看她。
“我是醒春山庄当家大爷夫人的丫头!我们二夫人今儿个出来散心,是得了大夫人允准的!我们醒春山庄就喜欢女扮男装不行么?”襄菊不屑一嗤,“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二夫人的哥哥了,好像成心怕二夫人没有丢人似的,有你这样当人家哥哥”
“一个奴才也敢教训本少爷?我当那醒春山庄有甚了得呢?也不过如此,哼!”不敢开罪醒春山庄,又不想折了面子,撂了几句狠话后,未家二哥拂袖而去。
被扫了兴致,三人自然也不久留,春眠拉着神容凄怆的幽兰,先离开这众目环伺之地,再去安慰弟媳这颗受伤心灵。
她们前脚出了铺子,后面话声即起。
“原来那位是新过门的元家二夫人?另外两人一个是大夫人的丫鬟,那另一个是谁?”
“那还用说,肯定是元家大爷那位病了两年又突然好过来的夫人呗。”
“你咋知道?”
“以前的春家小姐就喜欢扮男装在大街小巷走,有一回晕在外面,被元大爷带了回去,没多久两个人就成亲了。那事,当年在黄梅城可是轰动一时呢。”
“那也不能说准那位就是元大夫人”
坐在豆腐铺里,一身尊贵气质与周边环境格格不入的男人,眉峰浅蹙,湛眸内光华闪潋,若有所思。
“爷,要跟上去么?”在他身后侍立者弯腰请禀。
“不必。”男人推开眼前吃得涓滴不剩的空碗,长身立起,“走罢。”
“去拜访醒春山庄么?”
“不急在这一时。”
“那”
“你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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