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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且待芳华-第62章

小说: 且待芳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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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诺闻言紧抿着唇,涨红的脸上闪过一抹讥笑,她张了张嘴,却因为被子桑函煜掐着脖子,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子桑函煜凝视着她的眸子,见她的眸中写着倔强、讥讽、以及那让他憎恶的怜悯!
  她在怜悯他?她凭什么怜悯他?!
  子桑函煜近乎疯狂地甩开萧诺,任由她重重地落在地上,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萧诺!你休想逃开我!”  
  萧诺趴在地上费劲地喘息着,欲吐的感觉越发浓烈,肚子突然疼痛得厉害。可子桑函煜显然并不打算放过她,他突然走向了书案旁的矮柜,从里头翻出一根纤细的藤条,卯足了力气往萧诺身上抽去。
  “啊!”突如其来的疼痛降临其身,萧诺抑制不住地哀叫了一声,可下一刻,她却突然抬起头憎恶地看着子桑函煜,嘴费力地张了张,半晌无声地吐出一句:“禽兽。”
  子桑函煜见状,更是气极,抬手正欲挥动藤条,却听敲门声突然响起,随即停了下来,将藤条丢回书案上,自己坐回了椅子里,看也不看伏在地上连动一下都疼痛不已的萧诺。
  进来的人是清染,他紧蹙着眉头,进了屋见萧诺趴在地上,便迅速移开了视线,朝着子桑函煜单膝跪下立刻开口:“主子,郎锋来了!说说郎霄被杀了!”
  闻言,子桑函煜倏然捏断了手里的扇子,他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怎的这一件事还没有处理完,那边郎家父子又来给自己找麻烦?!郎霄被杀了?就郎锋那混账儿子,被杀了也是活该!
  不老老实实在杉城呆着,偏偏跑到这骆冰镇来凑热闹,当真以为这热闹那么好凑不成!
  可是,这件事却还是需要他出面的。
  低头看了一眼伏在地上面露痛苦之色的萧诺,子桑函煜突然觉得有些心疼,他深吸口气,移开了实现,站起身,冷下声对清染说道:“走吧,去看看。”  
  清染点了点头,站起身,却在余光瞟到萧诺的时候,徒见她眼神有些涣散,心里不由有些担忧,继而看向子桑函煜,犹豫着问道:“主子这”
  子桑函煜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边走边点了点头:“嗯让人来看看。”
  “是”清染本来还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他很奇怪,为什么主子明明对南宫小姐有意,却又要闹到这般地步。摇了摇头,这主子的想法,他这作仆人的还是不要妄加猜测的好,省得惹祸上身啊。
  “等等!”萧诺突然压着嗓子叫住了正欲离去的子桑函煜,她撑起身,哀求地看着他,说道:“此事皆与皆空无关,是我求他的,能不能不要怪罪于他!”
  倘若皆空真的因此而出了什么事,她怎么对得起他?
  “现在还有心情关心别人?!”子桑函煜转过身,原本对萧诺的那一点儿心疼瞬间化为云烟,眼里更多了几许怒火。
  “求你!别怪他!”萧诺摇着头,拖着身子费力地朝着子桑函煜爬去。
  子桑函煜皱紧了眉头,一甩袖子,朝外走去,不过那带着愤怒的声音还是传到了她的耳中:“他是姐姐的人!与我无关!”

第88章 同是一场折磨

  静谧的房间中,不时传出一阵剧烈的喘息声,偶尔如野兽嘶鸣。
  不知过了多久,软榻上淡笑的女子站起身,走到下方打坐的人身前,低下头,居高临下地看着皆空:“这‘毒荆’的滋味如何?很不好受吧?”
  皆空紧咬着牙,一声不吭地看着子桑函珞,他觉得自己就快窒息了,疼痛得几乎要炸开一般,他抬起手,拼命捶打着脑袋,却无济于事。
  子桑函珞弯下腰,用力拉掉皆空不断拍打脑袋的手,唇角勾勒出一抹残忍的笑意:“皆空大师,怎么这般伤害自己?”
  皆空闻言,手颤抖着滑落,继而合十在胸前,他费力地睁开眸子,毫不畏惧地对上子桑函珞的视线:“子桑女施主,小僧如何,与你何干?”喘了口气,这短短一句话似乎已经花费了他大部分的力气,顿了会儿,皆空才断断续续地说道:“莫说小僧,一心向佛,就是个普通人,看见你,你们,那般对待一个弱女子,只怕都”
  “闭嘴!”子桑函珞勃然大怒,没想到在这样狼狈的情况下,皆空还要说这些该死的话!不过就是个闲来无事养在身边逗乐的小宠物罢了,居然敢骑到她的头上了?子桑函珞伸手一把捏住他的下颌,逼着他直视自己的目光,再度开口,语气越发冰冷:“呵,就你好心,可你看看!她二话不说就跑了,有想过你吗?”
  皆空沉默不语,眸子依旧平静。
  见皆空一句话都不说,子桑函珞突然觉得心寒,试想皆空呆在她子桑世家何曾有人给了他半点儿脸色看?可他就这么个态度面对自己?!
  “不说话是吧?”
  “她是小僧的友人,小僧岂能看着她”
  “闭嘴!她若真当你是朋友,尤岂会毫不犹豫地逃走?”子桑函珞见皆空还有胆子反驳,一把攥住他的衣领,朝着他怒吼道:“你可知这世间有多少污浊不堪、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这些年你在我身边看的还少吗?”
  “人性,并非都是如此。”皆空忍着头痛,轻缓地摇了摇头,对于子桑函珞的话毫不在意:“小僧信南宫施主。”
  “呵,小僧,小僧!你们那破庙就教出你这等天真之人吗?”子桑函珞怒极,明知言语玷污风谷乃是皆空大忌,却还是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见皆空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可努力几次都因为全身麻痹僵硬而不得。
  “想走?那南宫萧诺就那么重要?!重要的能让你拿着我的令牌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也要去救人?”子桑函珞按住皆空的肩膀,将其按倒地上,眸光中闪动着怒火:“重要到,能让你背叛我?”
  若非信任他,他又如何能得知自己的令牌放在何处?若非信任他,守在自己门外的侍卫又如何会让他进去?若非信任他,又怎会对他毫不设防?!
  子桑函珞松开皆空,拍了拍他的脸:“皆空啊皆空,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当真以为我不敢伤你吗?”
  她觉得自己是该生气的,看看,她这般信任他,可都得到了什么?
  相识近三年,虽然一开始她逼迫他做那些个犯了佛家戒律的事情,可无非是想撕掉他脸上那张伪善的面具。她就不信,真有人能做到无条件的宽恕。可是,皆空一而再再而三的抗拒,却让她渐渐失去了折腾他的兴趣,但连心蛊已种,相伴似已成定居,对于这毫无野心的人,函珞多少还是有些欢喜的。
  何况,这和尚虽然入世不深,但见识却颇多,也提出过不少有利于子桑世家发展的建议。半年前,自己被南宫萧诺那臭丫头算计时,他也不惜以命相搏救了自己一次。可她万万不曾想到,就这最忠实、可靠的宠物,居然有一天会背叛自己!
  子桑函珞笑着,眼里挂满了讥讽:“别这么瞪着我,你该知道,无论怎么激怒我,我都不会杀了你。”蹲下身,手被轻轻拂过皆空的脸庞:“莫忘了你身上还有连心蛊,你若斯了,我也是活不成的。”她依旧笑着,只是那讥讽的笑容中多了几许悲怜:“皆空,别以为你死了便能逃脱我的手掌心!便是佛祖,也不可能原谅你这破了戒的和尚!”
  倒在地上的人身体倏然一震,盯着子桑函珞的眸子也出现了刹那的错愕,随即,便是让人深感绝望的悲哀和无奈。
  “可是觉得我狠毒?呵,若非你逼我,我又如何会这般待你?”她站起身,手轻柔地绕着自己垂在胸前的发丝:“放心好了,那毒荆已经被稀释过了,顶多,让你难受一阵子,并不致命,本小姐才不会傻到与你同归于尽!”话落,她朝着不远处的柜子走去,轻轻拉开抽屉,似乎在挑拣着什么。
  皆空见状,身子不可抑制地一阵狂颤,他自然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他见过很多次,每一次的血腥甚至都还牢牢地刻在脑海中,每一次尝试过里面东西的人,都恨不得自己未曾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恐惧,皆空吃力地撑起身子,他缓慢地倒退着,似乎想要离开这让他窒息的房间。
  子桑函珞从柜子里翻出几根极细的银针拿在手里把玩,刻意放缓语调说道:“哎呀!暗十似乎又给本小姐带来了不少好东西,皆空啊,不如,尝尝?”
  “子桑施主!何必折磨小僧?”皆空摇着头,脸色惨白却还强制保持着镇定:“你若当真心中有怨,不知直接杀了小僧!”
  “嗯?本小姐方才说的话,你是未曾听进耳中吧?”子桑函珞拿着银针一步步逼近皆空:“啧啧,莫非,是舍不得本小姐,知道本小姐一生杀孽过重,入不得那西方极乐,你这和尚便也觉得放弃向佛祖恕罪,早些死了今后去陪本小姐进那无边地狱?”
  银针缓慢地在皆空眼前划过,仿佛随时都会刺破他的眼球。随即,他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传来细小的疼痛,那抵在喉间的银针缓慢逼近,似乎下一刻就会穿喉而过。
  “唉,瞧你怕得!”子桑函珞将银针抛在地上,伸手拍了拍皆空惨白的脸:“胆子这么小!还敢擅自放出南宫萧诺?!皆空啊皆空,你拍十安逸得太久了,忘了自己什么身份了吧?说好听了是门客,说明白了不过是我子桑世家养的一条狗罢了!”
  话落,子桑函珞一路踹开挡在身前的皆空,朝着房门走去,拉开了房门的房间,倏然回首:“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这儿反省反省吧!”
  眼睁睁地瞧着方才还染着嗜血、残忍笑意的子桑函珞毫不留恋地离开了房间,皆空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觉得心凉。
  就好像有人硬生生破开了他的胸膛,疼痛得令人窒息,却丝毫不给他缓和的时间,又挖出了他的心,塞进了一块极寒的冰,冷得刺骨。
  “一条狗?”他茫然地低喃着,忽而看了看自己的手。
  头痛欲裂,却比不上突如其来的心痛。
  原来,他对于她而言,只是一条狗?
  她就如此糟蹋他的心吗?他迟迟不归风谷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那该死的,连自己都开始觉得不知所谓的缘?
  “哈哈哈哈!”皆空突然抱着头,低笑了起来,那笑声在暗夜中越显悲哀
  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激烈,他喘息着,一手紧紧捏住自己的咽喉,瞪大了空洞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子桑函珞离去的方向。
  他不怨她给自己“毒荆”,更不怨她拿出这满地的银针只为了看他的狼狈,他却不能不怨她方才那些让他痛不欲生的侮辱言语!
 忽而,他抱住头,不时的发出困兽般的嘶鸣,他缓慢地挪腾着自己的身体,或滚、或爬,一步步挨近了子桑函珞常趟的那张软榻。
  他倒在软榻前,吃力地将手探向软榻下方,片刻,终于勾出了一个锦囊,颤抖着解开上面极其复杂的结,取出里面的东西。
  在看清手里那略有些发黄的叶片上随手书写的字时,终无声的笑了
  笑得悲哀,笑得凄楚

第89章 来的不是时候

  “唔”梨木雕花大床上传出一声声压抑的呻吟,忽而一双手从帘内探了出来,似乎在摸索着什么。
  萧诺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摸索着抓住了床柱,想要坐起来。背上的那道鞭伤已经不怎么痛了,可还是腹痛得厉害,如果继续这样呆下去,萧诺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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