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色妖娆-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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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呼出一口气,白汐景忙起身对着思琴吩咐道:“还不快快迎接。”
白汐景缓缓起身,整理了一下仪容这才推开了房门。院门口,站着一个白发苍苍,仙风道骨的老人,那便是全国上下都很是尊敬的国师道一先生,就连白汐景的父亲也是要以礼相待之人。
白汐景面上带着一丝浅笑,走到道一先生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先生贵安。”
道一一双锐利的眼睛打量了白汐景良久,这才慢腾腾的开口道:“太医院的李太医来报说是你近日病了,现在可还有什么大碍?你父王政务繁忙,连个照应的人也没有,老夫有些担心,便前来看望一番。”
白汐景摇了摇头道,“多谢先生关心,汐景已无大碍。”
道一闻言点了点头,可是待汐景抬起头来那一刹那,道一的眉头却不自觉地一皱,然后对着白汐景道:“怎地脸色还如此苍白?身子没好利落,还不去好好将养将养。”随即锐利的眼神一扫周围的人,似乎有些动怒地道:“你们这些人怎么回事,大王不亲自过问,便不知道如何照顾公主了么?公主体弱,还不扶公主回屋坐下!”
“是。”思琴忙躬身应道,便扶着白汐景转身回了屋。
而道一先生也一脸关切的进了屋去。二人闲聊了半刻,这才见道一先生面色一变,变得极为严肃和认真,却又高远而神秘:“公主要老夫打的卦,老夫已经算了出来,只是这卦象诡异的很。”
“不知是如何诡异之法?”白汐景只觉得自己心里突突跳的愈加厉害,也许原来自己的不信命,可是重生后的自己却是得不得信,所以现在听闻道一先生如此说,心里也七上八下的悬着。
“竟是死局逢生之象。天理循环,既然命盘已断,便断不可能再次运转才是,可是公主要老夫打的卦象却是出现了这样的情况。”道一先生想起来既觉得有些不解,又觉得有些心惊。
倒是白汐景听完这句话后脸色蓦地一片苍白,她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这才装作镇定的开口道:“确然有些奇怪呢,但是先生认为这好还是不好呢?”
道一先生闻言缓缓地摇了摇头道:“不好说,虽说是死局逢生是大吉之象,但是毕竟逆天命而为之,命格若是不够刚强,只怕驾驭不住这样的命。不过虽不能断言命如何,但是运却是极好,所以不能下定论。”
白汐景不再说话,只是眸子里闪过一丝落寞的神色。
“不知公主是让老夫算的何人的命格?”道一先生见白汐景神色有些不自然,遂转了话题问道。
“不过是个相熟之人罢了,劳先生费心了。”白汐景慢慢收起自己面上的那一丝落寞的神色,恢复了一副月朗风清,淡漠的模样。怎么能说呢,说这是自己的命运。命盘为棋,她不能再输了。这一次她要做执棋者,再也不做那棋子。
“对了,忘了告诉公主,从卦象来看,公主的这位熟人,命里犯桃花。”道一先生忽然想了起来,忙开口道。不过这一句话一出,便见白汐景的神色变得愈加奇怪了。
心中也不敢多做揣测,微微将头侧到一边等着白汐景慢慢平复情绪。过了很久,道一先生才叹了一口气道:“公主可知这连年的旱灾之事?”
“汐景自然知晓,敢问先生何故如此相问?”白汐景有些诧异的抬头看向道一先生,这旱灾几乎连绵了三年,规模如此大,汐景又怎会不知?
道一先生却是再叹了一口气却不细说,只是高深莫测的说了一句:“此次奉大王之命,为进京述职一事打卦,白国此次危矣,这旱灾便是其中的缘由。”
“先生为何要将此事说与汐景?”白汐景些微听出一些门道来,却是不敢确定。
果然自己的话音刚落,便见道一先生很是真切的开口道:“白国是否能逃过此劫,全部在汐景公主一人身上。还看公主以后如何行事了,别的老夫不多说,但说一句‘公主但凡有想到的事情便去做,莫要犹豫’。”
说完也不等白汐景再发问,便站起身来甩袖而去,如同那轻轻而来又轻轻离去的天边的云彩般,随意而洒脱,却又高远而飘渺。
004 公主做饵
白汐景看着道一先生起身离去,也不敢再贸然开口问话,只能轻叹了一口气道:“命犯桃花?我么?委实有些可笑。”心里却是有些忐忑不安,毕竟道一先生打得卦还没有不准之说
白汐景慢慢抬起手来按着自己有力跳动的心脏,想着这颗心曾经为了一个男子死过一回,心里便是一阵生疼,仿佛忽然涌上了一大群蚂蚁将那胸膛内的一颗心咬的支离破碎。“白汐景,已经过去了,已经不一样了,不是么?”她低声呐呐道,像是要极力劝服自己一般。
也就在此时,思琴的声音适时的再次响起,打断了白汐景的回忆:“公主,林郎将副将苏子格求见。”
汐景慢慢呼出一口气,面上换上了常有的清浅却又淡漠的笑意开口道:“先请去院中的承三亭吃茶,本公主这就过去。”毕竟苏子格是男子,贸然请进房间来也不妥当,汐景便如此开口道。
白汐景走到院中时,便瞧见一大群宫女正红着脸悄悄地看着苏子格,不时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然后又是众人忽然一阵哄笑散开。白汐景见状眉头微微一皱道:“近日来这宫里人真是越发没了规矩,思琴!”
“奴婢在,公主有何吩咐?”思琴忙向前迈了一步,行了一礼问道。
白汐景淡淡的扫了一眼那前面几个没有察觉到她们到来,而互相咬着耳朵嚼着舌根的宫女,淡漠却又凉薄的开口道:“既然有人不懂规矩,便送到杂役房里好好去磨一磨,免得碍眼的很。”说完一甩袖子,向着那院中的亭子走去。
“奴婢知晓。”思琴应下后,心里却是一惊。以前的公主并不在意这些,所以这些宫女便愈加放肆起来,若不是她和思画压着,指不定闹翻了天去。但因着自己也不过是一介宫女,便也多说不得。可是今日汐景这架势莫不是真的要立威不成?
白汐景来到承三亭内,便见苏子格正扫雪煮茶,不禁掩唇一笑,走到思画为她准备好的软榻上坐下,她端起苏子格递过来的白玉茶杯,慢慢的抿了一口,纤细白皙的手指竟比那白玉茶杯还要剔透几分。一举一动之间尽显高贵之气。
“果真是好茶,子格倒是极有雅兴。”白汐景看向那个如临风玉树,宝相庄严的英俊轻轻一笑道。
那男子轻轻一笑道:“公主说笑了,子格本来就喜茶公主又不是不知,偶尔摆弄摆弄便罢,哪里担得上雅兴之说。”男子笑的极为尔雅,如同那轻柔的月光一般,但是就是这个人在战场上以一当十,杀敌无数,可谓是不可多得的少年将才。
白汐景闻言也不接话,只是浅浅一笑,安心喝起自己手中的香茗来。只是一双琉璃般的眸子定定的看着苏子格。两个人之间便只剩茶香袅绕,水雾蒸腾。
果不其然,苏子格微微摇了摇头后,便说了自己的来意:“公主,子格有一事相求。”
“你且说来。”
“公主可知裴敏的事?裴敏竟是细作,前些日子竟与白国不对付的三皇子秦知越接了头,虽然不知道谋划了些什么,但是毕竟可疑,遂派了暗卫一直盯着。直到今日才得了一个消息,公主可知道是什么吗?”苏子格放下手中的茶杯,沉稳的开口道。
“不会与本公主有关吧?”白汐景眼里精一闪,慢慢开口道。
却见那苏子格不紧不慢的点了点头应道:“确然与公主有一定的关系。三皇子问裴敏要了一样公主的事物。”
“什么事物?”白汐景心里只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种预感还没来得及扩大,便听得苏子格一字一顿的开口道:“什么事物么?便是公主的命!”
白汐景闻言面色一白,差一点将手中的茶杯打翻。经由苏子格这么一提,白汐景还真的想起上一世的事情来,那个时候她只当裴敏为了钱财与盗贼勾结想要谋害她,现在想来才发现那盗贼来头却是如此之大。
汐景自小边有一个习惯,那便是出远门前的一天必定要去城西的圣安寺去听听经。倒不是她自己有多喜欢佛理,不过是因为小时候母妃常带她去。现在母妃不在身边,她总是要去听两场讲经,心里才会觉得安慰,仿若出行前与母亲告别一般。
而也就是因为如此,却叫裴敏勾结了盗贼埋伏不说,还抢了钱财也差点失了性命。
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个时候的裴敏,撕下伪善的面具后疯狂的抢夺着财物,甚至把那些士兵一个个全部杀掉,猩红的血液还有那刺眼的刀光成了她上一世的噩梦。那个时候的她也差一点成了他刀下亡魂。恨意蓦地生出。
可是唇角却生生的绽开了一丝笑意道:“却不知这三皇子为何偏偏盯上了我的性命?”
“公主如此聪慧,岂会真的不知晓里面的因由?”苏子格声音里没有太多起伏,只是面上透着一丝关心:“一来是因为他与白国素来不对付,而大王偏偏最为宠爱公主你。让一个人痛苦的方式有很多,但是比起杀死对方,不如让对方失去最宝贵的东西,自己在旁边瞧着乐来的狠。其次便是谁叫这一段时间内要形只影单的出宫去的人只有公主你一人。再者说,你毕竟是那个人的血脉,他”
说道最后苏子格却是神色一暗,不再开口。而白汐景眼里更是很快的闪过了一丝复杂而莫名的情绪。两个人竟是良久无话。
过了许久吗,直到杯里的茶水都变冷了,白汐景这才慢慢的抬起头来看向苏子格道:“你要我如何帮你?”
“作饵便可。”
白汐景嫣然一笑道:“苏子格,可有人说过你胆子之大,竟然让我堂堂的一国公主为你作饵。”说完也不等苏子格回答,白汐景却忽然起了身:“不过既然求到本公主这里,只怕这饵便是裴敏这厮了,那么在你出手前,可否让本公主也好好玩上一玩,尽尽兴如何?”
“公主高兴就好。”苏子格如是说道。
再说那白汐景这边和苏子格定下了约定,便忽然来了兴趣,吩咐着身边的思琴道:“去请裴大人入宫便说本公主找他有要事相商。”
见思琴领命而走后,汐景这才转过头来对着思画开口道:“让院子的人全部集中起来。”
“是。”
裴敏哪里知晓白汐景玩的是什么鬼名堂,只想着三皇子许给自己的那些条件,不禁心里一阵高兴,却在这时听到一个小厮通报道:“裴将军,汐景公主请您入宫一趟。”
裴敏闻言眉头一皱,却又想白汐景不过屁大个小女娃娃,还嫩有什么本事不成,便应了一声,换了衣服便进了宫去。
等他来到栖景宫时,一眼便瞧见了慵懒的坐在檐下的白汐景。只见她的一双眸子往着他身上一扫,便蓦地起了身来开口道:“裴将军来得正好,本公主唤你前来也不为别的事,只是现逢乱世,又遇天灾,许多百姓流离失所,我们又怎可拿百姓的赋税吃喝玩乐?在其位,谋其政,尽其责,百姓奉养我们,我们怎能在百姓水深火热之时还讲究奢侈华贵!遂汐景以为应当集资赈灾才是,裴将军以为如何?”
裴敏被白汐景这么义正言辞的一通话说下来,顿时砸的头晕目眩,却只能应道:“自是应该,自是应该”
白汐景微微的向着裴敏点了点头,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