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色妖娆-第12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穿过层层的宫门,走过抱夏,终于到了东殿,隔着一段距离望着东殿敞开的大门,映着屋内一副画着烟雨桃花的屏风,那上面似乎还有自己小时候不懂事乱画上去的几点墨水,白汐景的面容变得越来越柔和。
就在这时,一身白衣的白子誉穿过屏风走了出来,两年不见他越发的瘦了,眉宇间带着以前从未有过的愁绪,可是再见到她的那一瞬间却还是露出了一个最为温柔的笑意,他向着她一步一步走来,最后停在她面前细细的打量了她许久,这才开口道:“汐儿,欢迎回家。”
白汐景浅浅一笑,心里明明有千言万语,到了最后却是只能轻轻的应了一声。她还记得白子誉的相护,特别是自己远嫁叶国的时候,他甚至拜托了苏子格协助她逃走,在国与家人之间,他终是看重了家人,这份感动她一直记得。
“哥,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心里想着的明明有太多太多的话题,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只说得出这么简单的一句。
白子誉自然懂白汐景的心思,他轻轻笑着道:“许是心有灵犀也说不定。”说着下意识的指了指白汐景,大有谁叫你也这么瘦的意思。
“父王呢,前几日听子格说病情似乎稳定了,究竟是什么病?”白汐景和白子誉一同向着殿内走去,而杜康和思琴则自觉地留在了外面。
白子誉闻言面色黯了许多,见白汐景定定的看着自己,白子誉这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如果知道是什么病的话,你以为父王的病会拖这么久吗?”
白汐景不想是这种情况,顿时清艳的面上浮上一丝不可置信,过了许久她才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询问道:“大夫怎么说?”
“情况反反复复了几次,先不说身子,光是父王的精神都已经被折磨的这一阵子一直做噩梦,等着有精神的时候便执意要搬到如意宫来,现下倒是睡着了。只是怕这个样子下去也撑不了多久了。”白子誉的声音压得很低,听得出来现状并不是很乐观。
白汐景沉默了半饷,这才开口问道:“叶凛,叶凛是不是曾经单独见过父王?”
“你觉得和叶凛有关系?”白子誉表情严肃的问道,不说白汐景就连他自己也觉得这件事情与叶凛脱不了干系,奈何白敛却咬牙坚持此事与叶凛无关,态度之坚持连白子誉都吓了一跳。
“我并不觉得叶凛会毫无目的的前来白国,不管怎么说都是太过巧合了。无论如何待我和父王谈过以后再说。对了,有一件事情我很在意,叶凛他在白国期间宿在宫中可是事实?”白汐景的眉头紧皱,一双眼睛微微眯着。
“确然如此,而且是他要求留在你的栖景宫中,也不知道父王究竟是如何打算的,竟是允了他的请求。”白子誉说到这里不由得有些闷闷的。
虽然他不曾说,但是白汐景从他的话语里听得出来他对叶凛的感情的变化,两年前他们还是互相欣赏的朋友,两年后却是敌人!这种感觉想必并不好受,特别是看起来淡漠实则内心感情丰富的白子誉。
181 谁是凶手?
白敛所居的东殿,其实有另一个名字叫做落华殿,那是他们的母妃亲自取得名字,而门外的那块匾额上的题字也是白敛亲手题的。只是他们的母妃死后,很多人便不把这里唤作落华殿了。
物是人非。
白敛睡得很沉,白汐景不敢吵醒他便和白子誉坐在外间说着这两年的事情,白汐景听着白子誉说着这两年的事情一时间感慨万分,原来他们分开的时候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白汐景微微沉了脸色,有些犹豫的开口道:“哥哥,有句话现在说有些不太合适,但是我还是想要问一下你的意思,白国最终的归处何在?”
白子誉眼里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却是叹了一句:“不乱于心,不困于情。不畏将来,不念过去。如此,安好。”
白汐景微微闭了闭眼睛,白子誉不明说,可是她却懂,因为他们想到的结局都是一样的,无奈,沉痛,却又不得不为之。白汐景的声音很轻,若不注意听定是让人听不清楚,她说:“哥,你那般骄傲的人,可会愿意屈居人下,为人臣?”
白子誉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一双眼睛望向小几上的茶杯,过了许久才开口道:“若是为了守护一些珍贵的东西,骄傲又如何,我可以舍弃。”
“可是舍弃了一身骄傲的白子誉还是白子誉么?”
“不走到那一步,谁会知道呢?”白子誉却是摇了摇头。
说完两个人又是一阵沉默,就在这时里屋忽然响起一阵咳嗽声,白汐景和白子誉对视一眼,一起站起身来向着里屋走去,白子誉像是向着白汐景点了点头,这才走到白敛的床边,看着已经转醒的白敛轻声道:“父王,汐景回来了。”
白敛闻言愣了一下,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过了许久才点了点头,沙哑着声音开口唤道:“汐儿?”
“是,父王,汐景在。”白汐景应道,然后马上上前走到了白敛的床前,病床上的白敛脸色蜡黄,一双眼睛深陷,明明离开才两年时间,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那个背负着一切的男人,那个果决的男人现在却变得这么老,满头华发,连声音都变得如此低沉。
白敛睁开眼睛定定的看着白汐景,一时间竟是有些愣神,仿佛依稀间看见了那个影子。白汐景最肖其生母,特别是不说话定定的看着别人的时候,那样的神色都是极为相像。白敛缓慢的合上眼叹了一口气,这才睁开眼睛道:“汐儿,父王有话要说与你,你便坐在床边。”
“是。”白汐景恭敬地应道。
白子誉扶着白敛起身半坐着,然后走到门外唤了思琴去取药,这才重新回了屋子,却刚好听到白敛对着白汐景说了一句:“汐儿,父王对不起你。”
“不,是女儿不孝,女儿回来晚了,父亲生病时不能陪在左右”
“汐儿,你还在怨父王将你嫁到叶国么?父王太过懦弱,保护不了你们,为了白国还要牺牲你来换取短暂的和平,你心里怨着父王也是正常的。只是汐儿,看在父王命不久矣的份上,你可不可以答应父王,不管父王之前做了什么,都原谅我?”白敛的声音很沉,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白汐景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抬起头来看向白敛,而白子誉则是眸子一黯,似乎有些于心不忍的将头偏向了一边。白汐景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清艳的脸上带着一丝悲伤,她专注的看着白敛,一字一顿的开口道:“父王可是想说母妃的事?”
白敛闻言一愣,随即却是苦笑一声:“果然,你们都已经知道了,那你们又知道多少?”
白子誉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白汐景,轻轻向她摇了摇头,奈何白汐景却完全无视白子誉的动作,轻声的却又残忍的开口道:“知道你也是害死母妃的凶手,父王。”
一句话落,整个屋子里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而白敛一双眼睛更是瞪得大大的,似乎不想白汐景会这么说。
“汐景!”白子誉有些很是焦急的瞪了白汐景一眼,白汐景却抬起头来轻轻一笑道:“哥哥不想知道吗,当年的真相。我一直很想父王亲口说给我听。”
白子誉犹豫了一下,却终是没有再次开口阻拦。
白敛将头转向一边,半饷没有说话,白汐景和白子誉都不出声催他,只是默默地守在一边。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白汐景他们以为白敛不会再说任何话的时候,他却是慢慢的转过了头来,用着低哑的声音开口道:“是,要说是我害死青衣的也不为过。”
青衣是他们母妃的闺名。
白汐景微微敛了敛眉,没有说话,只是认真的看着白敛,而白子誉却是忍不住说了一句:“为什么?”
“那个时候的那场走水,你们可还记得?”白敛淡淡的开口问道,声音里充满感慨。
漫天的火光,汐月的奔走,所有的一切顷刻间化为灰烬,只有躲在莲花池旁的白汐景逃过一命。每每入梦,白汐景还是能够清清楚楚的听到那上百名宫人的惨叫声,听得到火焰烧掉宫殿发出的“噼噼啪啪”的声音,还能看得见汐月那笑意和决绝。
“是,怎么可能忘记呢?虽然之后他们都说是因为汐月打翻了烛台这才引起的走水,可是明明不是的,明明是有人纵火!”白汐景想起来就觉得心里面一阵愤懑。
那一次的走水除了和白芷心的母妃梅妃有关,还和大肇有关,梅妃因为嫉恨被人煽动,而大肇为了所谓的宝藏里应外合害了青衣和汐月,却不想之后根本没有什么宝藏之说,而白敛他们的表现也没有让他们摸到什么线索。
她们倒是拍拍屁股觉得干净了,倒是让他们受尽了痛苦,只能生生的忍受亲人间的生离死别。
但是这件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随着时间的推移,白汐景终是明白了,这件事情后面还有秘密,比如说为什么她会不知道自己母妃的死,为什么别人会以为她的母妃出了家,比如说为什么堂堂的一过白王真的会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任由别人欺负么?
182 前因后果
白敛看着白汐景那张酷似的容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是啊,是有人纵火,我知道。但是又能如何?大肇我们得罪不起,而为了你们,我不也得不宠爱梅妃。”
白汐景闻言清艳的面上并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她的眼睛凝着一片深不见底的黑色,她看了一眼白子誉这才开口道:“那个时候你明明都冲进走水的宫殿中了,为什么没有带母妃出来?为什么母妃会以出家的名义消失了?父王,你到底有所少事情瞒着我们?”
“砰砰砰。”轻声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这一室有些沉闷的气氛,白子誉向着白敛点了点头道:“我去。”
而白汐景则是依旧定定的看着白敛,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疲惫:“父王,有人告诉我说母妃的骸骨是不完整的,她是不是”
白子誉端着药碗走进来的时候刚好听到白汐景说这句话,他的面色一沉,却是没有阻止白汐景,而是走到白敛的床前将药碗递给白敛,伺候着白敛喝完药以后,他接过药碗却没有立马走开,而是伸手按着白汐景的肩膀开口道:“汐儿,帮我将药碗还给思琴。”
说完也不管白汐景的反应就拉着白汐景站起了身来,白汐景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后,却是没有拒绝拿着药碗就走了出去。白子誉这才看着白敛开口道:“父王,汐儿只是想知道真相,有些话也许说的不太好听,希望你不要怪罪。还有父王可知,你每每梦魇都会说些什么吗?”
白敛的神色愈加阴沉,怎么会不知道呢,自从病了以后他就经常梦见她:“誉儿,你说父王死了以后是不是就可以找到你母妃呢?”
“会的,因为母妃是这世上最心疼父王的人。”
白敛没有再说话,只是双手相叠放在胸前,等着白汐景走到床边时,他这才开口道:“你们的母妃是大周人,大周被灭以后所有的皇族都被屠尽,只有你母妃的先祖躲过了这一劫。而大周的藏宝图在那个时候也消失了。所有人都以为是你母妃所在的那一族将藏宝图藏了起来,其实并不尽然。藏宝图机缘巧合下其实落到了白国首位大王的手中。可是为了藏宝图,为了白国,我不能将这件事情说出去,只能任由你们的母妃背负着这个责任。
我本来以为可以保她周全,可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