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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公子倾国-第36章

小说: 公子倾国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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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睡么?”我睡了,他骑马,如此就没时间睡了,万一他没撑住那后果就糟了,“我睡了,万一你也睡着了,把我丢下去怎么办啊?”
  高长恭空出一手压上我帔衣的帽子。一瞬间视线被全然遮住,只剩下大片的漆黑。我欲伸手扒开,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他裹在狐裘动弹不得。
  我有点急:“挡我视线了!”
  
  他的笑尽在耳边,仿佛热气都随之扑来,我一缩,他已经压过来,下巴搁在我肩头,隔着一层帔衣的帽子,脸颊就挨着脸颊。
  我想,若不是身在黑夜中,我红透的脸一定会被他嘲笑。心里的节奏已经乱的的不像样子,我动了动,他却收紧手臂,紧紧勒着我:“放心,若真是掉下去,我也肯定掉下去了。我垫着你,不让你伤到怎么样?”
  
  他说的话很简单,就是承诺保护我。可我竟然觉得全身都有些飘。可能是视觉盲然,身体感知格外清晰,近在咫尺的距离,我听得到他的心跳,与我的恰好和在一起,在落雪的黑夜里俨然已变为一首悦耳的曲调。
  这一刻,我词穷了,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拥着我,在这个寒冷的雪夜中彼此慰藉。
  我看不到万物,万物已经化成尘土,有心到身竟然有种错觉——天地连成的一线之间只有我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他在这里,我的依靠就在这里。
  
  高长恭直起身子,为我拉开挡在视前的帽子。心神翩飞,我俨然是不知方才的环抱究竟有多久,似是很久又仿佛很短。
  左顾右盼,漆黑的视线里除了雪还是雪,身后是他温暖的胸膛,身侧是他有力的手臂,颈后是他倾国之脸我深深吸了口气,前路一片迷茫,可我心静好,似乎再没有什么岁月会比现在更加美好。
  
  我向后靠去,将后背贴在他的胸口上。仰起头,任由满天雪花洒在脸上。一朵一朵的六角花瓣由小变大落在脸上,化成一串晶莹的水珠,本就灼热的脸顷刻便是一片冰凉。
  世间之物,没有永恒,沧海都可变成桑田。天仍旧是那片天,地已不再是故土,大地会在悠悠岁月随着历史而变得面目全非,屋舍楼台也不能免于时光的侵蚀和雕刻,没有绝对的永恒,有的只是相对的永恒。
  在相对的世界里,物与物可以保持静止;在相对的世界里,情与心却可以永恒。
  
  转头去看他,高长恭脸上凝着一片雾气,那双眼睛却很亮,幽深的亮。我笑了笑:“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像是在私奔?”
  他定定地看着我,似笑非笑道:“确实。”
  我觉得腾地一下,脸烧得通红,全身的血液都有沸腾的倾向。每次都是他调戏我,好不容易我想去调戏他一下,竟又被他占了上风。
  
  我避开他的眼,刚欲回头,下巴就被一只冰凉的手托住转了回去。
  我茫然地去看他,不妨唇角传来温热的触感。他说了什么,但声音都散在风中,碎得见不到踪迹。
  
  白色的雪,忽大忽小的风,以及他的温度,一并在唇上辗转,浅浅的拂动,像是一根羽毛戳在嘴边,戳在心头。
  我愣愣地看着他的脸,只觉得在这片深邃漆黑迷蒙的雪景中,再也找不到自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都不好意思说,这是我码了一天的成果遁走!大家晚安~~




☆、第二十九章  念想(上)

  
  我用很久的时间终于反应过来,那消失在唇齿间的原来是这样一句话——“小昀,若寻亲之事始终无果,我做你的亲人”
  心中像是淌过一阵暖流,无依无靠的漂泊感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亲人于我来说该是一个很遥远的词,他们在时空的那头,我却在时空的这头。现在的我没办法跨回去,现在的他们亦没办法跨过来。高长恭说要做我的亲人,我的心里求之不得,但只要想到这样的关系需要建立在我舍弃其余的亲人的基础上,整颗心都在处在钝痛中。
  原来,这就是左右为难的感觉。
  
  我若告诉他一切,是不是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依靠他了
  可我知道这世上很多事并不是什么都可以分享给别人,人不能无限自私将自己的负担加到别人身上,任何事物都有一定的承受范围,若是超越了这样的限度,无异于自己毁了这种宝贵的平衡。
  其实,乐观地来讲,我回家这件事即便说了,也没人会相信。
  
  乖乖的将视线垂下来,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脑中若有似无地回忆以前看过的故事里,那些女孩被吻之后都会说什么话,偏偏想来想去也没想到丝毫,不禁有一阵的烦扰。
  我想,我若是个很有经验的姑娘,那此时一定不会这样无措。可我若真是个极有经验的姑娘,他——什么都不缺的他,必然会嫌弃我的。如此,我觉得,我还是没有经验来得好,于是心里终于找到一丝宽慰。
  
  黑马的速度突然快起来,我匆忙把手从衣服中解救出来,这要真给颠下马去,就算一屁股坐到雪推上,也难逃磕到碰到的厄运。
  高长恭腾出一臂护着我,我想也不想果断把他的手推到缰绳上去:“你不用顾及我,只要马不出问题,我自己抓着肯定不会掉下去。可要是勒不好马,我们俩都得摔残了。”
  
  他笑了笑:“我还以为你打算一直沉默下去。”
  “没有你,你赶快抓着缰绳啊!”他非但把手挪回来护我,竟将另一手的缰绳缠在我手上,耳边幽幽飘来他鼻息中的热气,“我教过你骑马,接下来都交给你!”
  
  “啊?”我懵了,想我这只骑马废柴,怎么可能完成任务啊,“别呀别呀,我从没在雪地里骑过马,若是人仰马翻,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我信你。”
  “我不信我自己啊!”
  
  他的两手全都固定在我腰间,然而他说出来的话,却让我胸口的心变得千斤之重,不断下坠:“凡事都有首次,这次我在你身边,可以护你,绝不会出任何差错。倘若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必须要靠自己。现因,我曾对你说过,人是不可能总依靠别人的我希望没有我的时候,你可以活得像有我时无所畏惧!”
  “为什么会没有你呢”这句毫无说服力的话被风卷走,侵蚀得无影无踪了。
  我不能忘记,他会死去,我也会死去,即便我们都不死,我仍旧不属于这里。
  
  冷冽的寒风中,手上缠着一圈一圈的缰绳似已被冰封住。终于稳住颤抖的手死死勒紧缰绳,专心驭马。庆幸此时有他在身边,我要靠自己双手学会一切,他可以无限保护我,我和他又怎么可能始终在一起没有他的时候,我必须要靠自己。
  可我知道,以后很久很久之后,若我真的回了家,也就意味着再也见不到他了,那时候的我,一定会非常非常的伤心,非常非常的想念他
  
   ^ ^ 
  
  沁园在邺城城南,是用竹木篱笆圈起的一处梅林,层层梅树环绕的树,堆砌一座世外梅园。
  实话说,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置身于如此大规模的梅花中,我只见过红梅,簇簇艳如朝霞的颜色,活泼又喜庆。高长恭说沁园有许多颜色的梅,混在一起蔚为壮观。不过可惜,现在仍是深夜,暂且无法观赏。
  
  厚雪无路,我们借助黑马穿行。花团锦簇的梅枝从眼前掠过,枝桠还带着一串雪挂,在深深的黑夜中格外亮丽。我刚要伸手去摘,手便被高长恭握住:“不急,先进屋缓缓身上的寒气。”
  这一刻,我恍然惊醒,从一场瑰丽而梦幻的虚境中醒来。
  
  现在我一被他带到梅园,他若想把我给买了,我连喊人都没地方可以喊,喊了也没人可以搭理。虽然他把我叫出来一定不是要把我卖了,但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孤男寡女的相处传出去委实不太好。
  不是我保守,而是我祖母和老妈太保守了,耳濡目染导致我也随着有那么一点点保守,家里传下来的观念,我向来信奉。
  
  这么想着,我们已经到了屋舍前。
  高长恭率先下马,揽着腰将我抱下去。双脚一着地,顿觉下陷许多,我抬抬脚多踩了好几下,才把脚边的雪踩出一小块圆形平地。正玩得高兴,他挽着我胳膊往前走,提醒我:“当心脚下,这里有些石头。”
  我扒着他的胳膊,落下的步子紧紧挨着他的踩,生怕踩到石头摔倒了:“这片梅林真阔气,盛景难得,赏梅的人应该很多吧?”
  
  他看了看我,点头:“还好。”
  “也就是说,屋里会有其他人了?”既然明天梅花竞相绽放,一定有许多人风雅之人和附庸风雅之人来凑热闹,我猜测,这屋子应该是类似茶轩酒楼之类的公共场所,那么值钱的担心也算不上担心了。
  
  “小昀”高长恭轻轻掐了我一下,打断乱七八糟的猜测,“你觉得幽会之事适合有很多人在么?”
  “啊?”一个踉跄,我差点摔倒,他竟不忘好心地扶我一把:“小心。”
  
  我凌乱了,真不知道他哪句话才是真的,先说是幽会,后又说是赏梅其实,我忘了,这两件事是可以划上等号的。他在看我,眼中蕴着点点笑意:“怎么了?”
  虽说本姑娘从未与人幽会过,但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呢,委实不能表现得过于惊讶和懵懂。这是风度也是气质,人可以不漂亮,但必须有气质,气质大了可以压死人,气质大过天。诚然,我其实又想多了,多到不着边际。
  
  “哦,我没事啊。你看,今天的天气不错,月亮真多啊。”我的笑还挂在嘴角,高长恭却突然停下步子。他转过头,眸色幽幽地看着我,我不明所以眨眨眼,他慢慢笑开:“还有星星也很多。”
  我:“”
  
   ^ ^ 
  
  幽会这桩事,的确不能很多人一起,人多了就会破坏意境。我没有这等觉悟,因为没经验,而高长恭也没有这等觉悟,我觉得他一是可能没经验,二是可能有经验装作没经验,当然,他认为若是人多会显得大家都很有高度也不是没可能。
  这些是在我见到屋中生火取暖的莲洛后,得到的感悟。
  
  莲洛穿着素色的衣服蹲在炭盆前,看到我们赶来后马上站起来,盈盈的眸中亮出一抹光:“公子、姑娘,米粥已经备好了。”说罢便拿着勺子去盛饭。
  诚然莲洛盛情难却,可我没有半夜吃饭的习惯:“你们吃,我就不吃了。”
  “不饿?”高长恭解下狐裘抖了抖,又走来帮我解帔衣,“那就少吃一些,驱驱寒气。”
  
  居然不是“不饿,那就不吃吧”,我很是失望着看着他:“我我”
  “你怎么了?”
  “我在减肥,晚上不能吃东西!你一定觉得我最近长胖很多吧,我也觉得了,晚上尤其是子夜以后吃东西会变胖,所以我会非常执着的——不吃饭。”
  
  他沉思片刻,抬手将帔衣递给莲洛。一双手扶在肩头,施力便把我转了两圈,那双充满用研判的仔细的神色让我缩了缩,他还在看着我,把我看到不知所措畏手畏脚时才问:“胖了么?”手指拂去发梢的残雪,复而蹭了蹭我的脸蛋:“我没觉得。”
  我:“”
  
  莲洛忧伤地盯着高长恭背影,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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