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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嗜宠帝皇妃-第88章

小说: 嗜宠帝皇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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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阑的脑袋很乱,乱得几乎无法思考,太多疑惑,太多情绪,让她娇小的身子再也无法承载,眼前一黑,身子就歪了下去。
  “丫头!”远处那摸白影一闪,那眼眸中的惊恐和担忧,成了石阑最后看到的景象。
  可是为什么他要穿着黑色的锦袍来找她,还掩盖身上的气息,变换了声音,捉弄她?
  石阑已经无法再多想,身子早已瘫软,意识渐渐模糊,唯一的答案,这个男人果真是神棍!
  昨夜她就有些怀疑,生死之巅上神棍的身子虽然冰冷,却也是正常的冰冷,而不是寒冷,可是那声音,那动作,那气息就是神棍,她怀疑他的寒毒解了,她甚至想着那夜就是他!
  可是一想到八年前见过这个人,她就不断的否定,现在全乱了,心乱了!
  “丫头”他一直在轻喃她的名字,他只叫她丫头。
  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经历了太多太多,她一直走一直走,荒无人烟的大漠,一望无际的草原,她都走过,身心疲惫,想不明白,不想再去想,只想安安静静休息,如果可以,她想这样睡着,一直沉睡下去,再也不用醒来。
  他伸手轻轻抚着她的白发,心疼,心酸,心疼,交织着,折磨着他。
  她终究还是醒了,修长的睫毛轻轻动了一下,慢慢睁开眼,那张熟悉的容颜,为何和她所幻想的无颜男不一样?
  “你是谁?”
  她不敢确定他的身份,也许是害怕,也许是期待。
  害怕他不是神棍,却又期待他就是神棍。
  “你的哗,只是你的哗!”他目光温润如玉,炽热的手心轻轻滑过她的脸颊,仿佛她是他的宝,值得他倾尽一世的情,只对她一人!
  “告诉我,你的名字!”她只是轻声问着,眸光中的希冀毫不掩饰,却透着浓烈的疑惑。
  他俯下身,在她额上落下浅浅的吻,薄唇微微勾起一个凄凉的微笑,他的名字,他几乎忘记了自己是谁,以前,他们都叫他太子,他叫他皇兄,现在,他们都叫他帝师,他突然觉得念出自己的名字,变得有些怪异,似乎很陌生。
  “你的神棍,慕容哗!”
  他觉得还是神棍贴切,神棍这个词,只有她能肆无忌惮叫,想起她眉飞色舞的表情,她气得咬牙切齿的神情,伴随着这一声声‘神棍’,显得十分唯美,令他留恋。
  特别是她感觉自己吃了亏,气不过就嘟囔着嘴低声骂了他神棍,那表情,十分特别!
  “你是慕容哗?为何八年前我见过你?那时你不是应该在海里吗?”石阑吃力爬了起来,靠在床边,她的目光落向窗外,火红的夕阳印在窗纱,将那格子窗印出一道道影子投射在床帘上。
  慕容哗剑眉猛蹙,她见过他?八年前?怎么可能?
  石阑看出他的疑惑,她摇了摇头,“我该走了!”
  “去哪儿?”他紧张了,他按在她肩上,不允许她离开!
  石阑眸光被他那紧张的眼神活生生碾碎!“我答应了念哥哥,明天随他回夏国,我答应他,嫁给他!”
  她的小手紧紧握住那枚小小的玉佩,似乎在告诉着自己念哥哥为她做的事情,她想离开,她害怕自己再留下一刻就再也离不开。
  慕容哗静静望着她,眼眸中的决然,又带着即将奔溃的坚强。他的手慢慢滑过她的肩,松开她。
  石阑连忙下了床,看着桌上居然多了一个锦盒,她不想去追问,“这次我来,是为了一个月之约,血洗煞气,还有就是为了将那些东西还给你!”
  她背对着他,不敢去看他,每看一眼,心就会痛,仿佛如万把钢钉狠狠碾过,留下一个个幽深的血口子,千疮百孔!痛,隐隐作痛,却不会好!
  他依然坐在床边,仿佛定格了一样,静静看着那空了的玉枕,心似乎被什么掏空了,“不必了,圣物已经不知所踪!那件衣裙,留着也无用,拿走吧,还有我答应为你做的嫁衣,一并拿走!”
  他没有想到当日一句有口无心的话居然兑现了,这么痛。唐念,该死的唐念,为什么非要写下那封信?为何要提醒着他炎王的死是他一手造就的?为什么不断提醒着他强了他皇弟后人的女人?
  孝王府中,唐念静静坐在莲花苑中,等着石阑回来,凌风有些不敢确定,低头问了一句。
  “少主,少夫人会回来吗?”
  唐念玉颜上没有笑容,他虽然不确定,却不断说服自己,冷静,等待。
  “我一直谋划着这一出戏,就是为了今日!炎王一心求死,死了,也是因为心先死!昨日那一场戏,慕容哗想忘都忘不了!因为他所看到的,是他最爱的皇弟一生都在看的痛,他皇弟承受的痛,将会在慕容哗心中生根发芽!让他知道自己的责任,解救这些人!
  五年来,他一直不为所动,甚至感觉自己和这个天下毫无关联!现在,我让他知道,他和这个天下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想冷眼旁观都难!
  阑儿是个心软重情的人,炎王火刑之后,后悔了,若没有慕容哗从中作梗,阑儿极有可能回到炎王身边!慕容哗因此得到了阑儿,却让炎王心灰意冷!所以他会认为,炎王是他杀的!”
  凌风倒吸一口冷气,暗自叹息自家主子的腹黑,居然将局算了这么久!
  “原来少主一直没有来找少夫人,为了将帝师算进去,请他入局?”
  唐念的目光落向远处,仿佛看的很远很远,“请他入局,这是先祖的遗训,先祖钦佩他的胆识、智谋和勇气,命后人做一件事情,就是将他和这个天下再次结合在一起!唯有如此,才不会感到孤独!
  从得知阑儿进了东宫,爷爷就算出了阑儿不会有危险,慕容哗将会是她的命中贵人,于是,我等待,等待他不知不觉中入我的局!也算是为了完成先祖遗愿!”
  凌风这下明白了,“还是少主英明,用皇子之战,让帝师看到千年来皇室的悲剧,也让他看到皇室的人对他的恨!用炎王的死,让他没办法娶少夫人,扰乱他的心智!”
  唐念却没有再笑,看着残阳消失殆尽,袖中的手忍不住缩紧。
  他突然有些不安,他可以算准一切,可是他算不准慕容哗的心能乱到何时?他算不准石阑的心是否会动摇?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这样镇定到多久,那一直引以为傲的冷静和镇定,在这一刻显得不堪一击。
  难道他算错了吗?
  难道他不该放她去东宫吗?
  难道他没有扰乱那个男人的心?
  难道他要霸道地限制阑儿的自由吗?他不想那么做,他要他的阑儿如那天空中飞翔的鸟儿,他要他的阑儿心甘情愿嫁给他!
  夜渐渐黑了,秋风如刀刃般横扫过他的胸膛,一寸一寸变得冰冷!
  她难道不会回来了吗?他的阑儿不会让他失望,他相信!他相信!
  他紧紧攥紧拳头,克制着冲进东宫将她带出来的冲动,他尊重他的阑儿,他相信他的阑儿!可是为何他这么不相信慕容哗!
  他可以远在千里之外将他请入局中,他算准每一个人,终究还是有疏忽,如石阑中合欢蛊,这就是疏忽!战简,也不在他的意料之内!
  会有变故吗?不知为何,心中突然燃起一抹无名的烟火,手中的白骨折扇一挥,伴随着他的一声怒吼声,满池莲花瞬间粉碎!
  他冷眼扫过石桌上那些饭菜,他说过,等她回来一起用晚饭,她说好!
  可是这个时辰,宫门已经关了,她为何还没有回来?难道他错了吗?难道让他们见面就是一个错误?
  他想给她自由,不想强迫他!难道这种办法不对?
  他欣喜若狂为她下厨,虽然在厨房里,他想过她会离开他,但是都会被自己幻想的晚宴所吞没,他相信她看到自己为她做的晚饭,她一定感动!
  可是,他是不是错了?一个人傻傻幻想着,不断做着一个人的梦?
  他伸手一击,石桌和满桌的饭菜瞬间碎在地上。
  石阑刚踏入莲花苑,就看到唐念一掌击碎满桌饭菜,冰冷的菜没有了一点香气,满地狼藉,那切得有些歪歪扭扭的萝卜,一看就知道不是厨子做的。
  石阑看着唐念,他生气了,因为在意,所以生气,在她的记忆力,唐念永远不会生气,就算唐门出了大事,他都能面无表情甚至似笑非笑杀人于无形。他就是那个杀人都不带情绪,算计人,人们都要感激涕零的腹黑唐念!
  这样一个将天下玩弄于手掌之间的男人,心能容纳百川,是谁惹他生气了?又是谁有这样的本事,让他几乎毁了她的莲花苑?
  石阑看着他冷冽的背影,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唐念是一个聪明人,他一定猜出她和神棍的关系,他也许也知道为她解毒的人就是神棍!
  却只有她自己不知道,傻傻地将神棍拆分成两个不同的人!
  她盯着地上那些菜,那菜色和样貌十分特殊,一猜就知道是一个菜鸟做的,而这个菜鸟,就是眼前这个在极力平复心情的男人。
  这个男人,就算泰山崩于前,都未必令他的心情有所变化,而这一刻,却亲手摧毁自己辛辛苦苦做的一桌饭菜?
  “念哥哥。”
  唐念紧闭的双眸猛然一睁,她回来了,她没有让他失望,他转身不容她抗拒,紧紧圈住她,仿佛失而复得,令他狂欢,方才的怒气随着她的出现烟消云散。
  他在她耳边轻喃,“回来了!”
  石阑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这是他第二次抱她,第一次,他小心翼翼,而这一次,却似乎欣喜若狂,仿佛丢了什么宝物又突然间回到他身边一样。
  “你先松开我,我喘不过气。”石阑艰难地发出这一句话,猛咳了好几声,伸手推他。
  唐念立马松开她,目光自责不已,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帮她顺气,余光中看到飞雪将那锦盒带了回来,也许没有还成功。
  石阑探头看着唐念,她还是无法适应唐念的拥抱,她不想欺骗,不想隐瞒,轻声开口,“念哥哥,我不想骗你,你应该猜到我心中装着别人”
  “嘘别说话,”唐念只是一笑,玉指放在她唇边,将她所有的肺腑之言都堵了回去。
  石阑在王府外来回走,练习了这么久的话,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说出来,他却没有给她机会?
  也许他知道她要说什么,他不想听,他笑得依然灿烂,似乎只是想要享受这静谧的夜。
  却被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声打断。
  他轻轻蹙眉,带着责怪之意,“没吃饭?”
  “不是说好一起吃晚饭的吗?”石阑无奈看了一眼地上狼藉一片,肚子叫得更凶。
  唐念眼角瞬间焕发光彩,原来他的阑儿还记得,他说过他的阑儿不会让她失望!
  “等着我,我马上回来!”
  那夜,京城中突然多了一个专门抢吃的俊美男子,那夜,唐门的人不干别的,专干一件令他们都感觉大材小用的事情,就是将所有酒楼刚出锅的菜都劫走到孝王府!
  石阑果真是饿了,狼吞虎咽,根本不管什么大家闺秀做派,她一天没有吃东西,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唐念目光温润如水,静静看着她吃饱后满足的笑容,他无奈一笑,取出手绢为她擦拭唇角的污渍。
  石阑却一把接住他的手绢,笑着说:“谢谢。”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他知道她无法依赖他,“要不我们在京城多住些时日?等你将事情想清楚,我们再走?”
  石阑的蓦然望着他,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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