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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凤栖宸宫-第101章

小说: 凤栖宸宫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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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映夕心中忧急,沿壁摸索,直至摸到那堵土墙,都没有觅到挂心的那人。     
  “慕容宸睿!”她压低嗓子喊着,脑中发懵,未干的眼角又一次湿润。他是不是已支撑不住,昏死在哪个角落?     
  这个念头一起,心里顿时抽痛,但也因此想起火褶在她身上。急急取出点亮,环照四周。     
  微弱无力的火焰只能照明一小块地方,她用双手护着火光,慢慢地将地道重新走了一遭。     
  但是,没有人。竟没有人!     
  还来不及感到恐惧,地道入口处突然响起一阵喧嚣。     
  “进去搜!带上火把!”     
  “莫伤人性命,要生擒!”     
  路映夕僵在原地,手中的火褶缓缓熄灭,四周陷入黑暗,但下一瞬簇簇火把照耀得整个地道亮堂如昼。     
  窄窄的通道,很快就站满了一个个表情萧杀的士兵。火把的松油味弥漫整个地道,令人逐渐呼吸困难。     
  路映夕愣愣站着,没有打算逃,也不想逃。是否从一开始,这密道就是个阴谋?是庄守义已将她看作叛徒,但这已不重要。     
  “末将护送公主回行馆。”庄守义站在她身后一步的位置,语气冷淡。     
  “庄将军真是厉害。”路映夕忽然回转身,淡淡地看着他,“本公主易了容,你依然认得。”     
  “末将只是依照常理推测。:庄守义不卑不亢地回道。     
  “恐怕不只如此吧?难道皮毛有幕后军师在为庄将军出谋划策?”路映夕的面色沉凝,声音莫名有些嘶哑。     
  “末将不敢欺瞒公主,确实有高人指点一二。”庄守义的脸色同样阴霾,一双烔灼的虎目直望如她眸中,“还请公主念在邬国临危的份上,莫再做忘本叛国之事。”     
  路映夕不吭声,抿紧了菱唇。     
  地道里的士兵鱼贯折回囚室,大声禀道:“将军,密道里搜不到人!”     
  庄守义文言一怔,路映夕却比他更加惊异。并不是庄守义设下的陷阱?那么慕容宸睿为何无故失踪?     
  “公主!”庄守义目光冷锐地逼视她,质问道,“人在何处?”     
  路映夕看向密道的入口,暗暗沉下气来,低着声恳切道:“庄将军,请容我再入一次密道。”密道里必定有玄机,是不是段霆天偷偷劫走了慕容宸睿?     
  庄守义沉默地思量须臾,而后铿锵断然道:“末将送公主回行馆。”     
  路映夕知道他已不信任她,但事情实在蹊跷,正欲再软言恳求,又听一个士兵上前回报:“将军,密道里并无出口!犯人定是早已从别处逃走!”     
  庄守义神色深沉,大手一扬,道:“用火熏!熏足一夜,天亮填了这地道!”     
  “是!将军!“众士兵齐声回话,气势煞是惊人。     
  路映夕简直无法置信,瞠目道:“庄将军,你”     
  庄守义冷着脸,一字一字道:“既然无法生擒,那就只有赶尽杀绝。末将不管地道中有何玄机,总归是不能放虎归山。”     
  路映夕咬牙,忍不住迸出两个字:“莽夫!”当真是一介武夫,竟如此草率!     
  但当下她顾不得再与他争执,旋身就往密道入口而去。可是她还未靠近入口,就被庄守义一把扯住了手臂。     
  “冒犯了,公主。”庄守义铁面无情,脾性固执,向一旁两名副将命令道,“护送公主回行馆!小心守卫,莫叫人惊扰了公主!”     
  “是!”两名副将应声,一左一右地架住路映夕。     
  路映夕愤然,但顾忌腹中的胎儿,一时并未挣扎。     
  猝然间,突觉后背一麻,庄守义趁她不备点了她的穴。     
       
  路映夕醒时已是午时,睛沁趴在床沿打着瞌睡。     
  她掀被起身,睛沁敏感地惊醒过来。     
  “公主!”晴沁站直扶着她到桌旁,然后奉上犹有余温的汤药,“公主,先把药喝了吧。”     
  路映夕接过药碗,凑近嘴边,但突地重重搁下。     
  褐色汤药飞溅出来,洒在桌面。     
  晴沁忐忑迟疑地问道:“公主?是否忧心‘他’的安危?”     
  路映夕微微闭起双眼,沉淀情绪,再缓慢地睁开,语声透寒:“小沁,这碗药是否你亲手所熬?”     
  “不是奴婢所熬的药。今早庄将军为公主请了一位军医,是那位军医开出的药方。”睛沁如实回答,说完自己心中咯嗒一声,不由提高音量道,“莫非不是安胎药?!”     
  路映夕抬眸注视她,嗓音平淡了下来:“这里,不能再多留了。”     
  睛沁亦是心思玲珑之人,一听即明,接言道:“是否因为昨夜发生的那事?”     
  路映夕未答,反问道:“外面是否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睛沁点头,轻声道:“外间传言,公主私放皇朝奸细,实为叛国之举。又有人说,公主此次回邬国,明着是因为两国盟约破裂故,实则心仍向着皇朝,暗中为皇朝效劳。”     
  路映夕不怒反笑。自古以来皆如此,人言何其可谓,人们不会去探究过程,也不会去了解个中的缘由,只会妄自下定论,再接着以讹传讹,众口铄金。她若要背叛邬国,又何苦回来?她若不顾养育之恩,又何必助邬国攻打皇朝的西关?     
  她的两难,最后成了两面不是人。     
  不知慕容宸睿是否还相信她?他现在身在何处?是否被段霆天擒住?他会不会怪他没有及时回来救他?还是误以为她出卖了他?     
  无数的问题盘旋于脑海,没有人能给她解答。     
  “公主?”晴沁见她兀自出神,轻轻地唤道,“究竟昨夜发生了何事?那个皇朝奸细是他吗?”若不是‘他’,公主怎会亲身涉险,夜潜大牢?     
  路映夕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回话。     
  但睛沁已知这等于默认,忙又问:“公主,请怒奴婢多嘴一问,公主是否真的救出了人?”     
  路映夕心中一酸,低声启口:“没有。”垂下眸子,又幽幽吐出一句,“生死未卜。”     
  睛沁僵住,半晌才缓过神,再问道:“那该怎么办?”     
  怎么办?该怎么办?     
  路映夕亦在心底问自己。虽然无法确定事情是不是与段霆天有关,但即使只有一线希望,她也必须试一试。     
  “小沁,照我从前开的药方去抓药。小心些,你一定要亲手熬药,并守在炉灶边。”她抚了抚隆起的腹部,低低叹息。     
  “是,奴婢这就去。”晴沁低头,掩住泛红的眼圈,快步出了房门。     
  路映夕振作精神,冼漱用膳,准备去找段霆天谈判。就算是与虎谋皮,她也在所不惜!     
  但不等她出动,段霆天倒先现了身。     
  高大挺俊的身躯斜倚在房门口,他的出现仿如鬼魅无声。     
  路映夕喝着粥,头也不抬,波澜不兴地道:“段王爷来得正好。”     
  “路妺妺真是镇定。”段霆天勾了购唇角,望着房内泰然自若的她,道,“如此气定神闲,看来路妺妺昨夜是救人成功了。”     
  路映夕微皱黛眉,搁下汤匙,站起身面对他,沉声道:“段王爷此话是何意思?”     
  段霆天散漫地挑眉    她,揶揄道:“整个渝城的军民都已知晓公主殿下放走了一名皇朝奸细,路妺妺又何必再扮懵懂?”     
  路映夕向他走去,眯眼冷声道:“段霆天,明人不说暗话,你有何条件,不如直言。”     
  段霆天站直了身子,敛去不羁悠闲的神色,正容道:“路妺妺,应是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才对。确实是我把消息密报给了庄守义,你能把人救走,是你的本事。我今日前来并无嘲讽之意,只是好意提醒你一声,渝城已不适合你逗留。”     
  路映夕举眸望入他漂亮勾人的桃花眼,竟寻不到一线晦暗不实的痕迹,只见澄明坦荡的磊落。     
  心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住,她哑然说不出话,只觉胸口疼痛难当。是她先前没有找仔细吗?其实密道里另有可藏身的地方?慕容宸睿是逃脱了,还是被活埋了?       
第四卷  第十四章 踏上归途       
  段霆天离开后,路映夕找了庄守义闭门相谈。     
  两人皆开诚布公,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昨夜庄守义带兵进入囚室,却发觉并无人迹,原以为人犯已被劫走,但终是留了一个心眼,派了一名轻功高手潜伏屋顶,留守囚室。所以当路映夕从密道出来时,边被人发现了踪迹。庄守义坦言,事前并不知囚室内室有一条密道。     
  路映夕亦将事实和盘托出,包括慕容宸睿的神秘失踪。庄守义半信半疑,仍派兵围驻行馆外,变相地软禁了她。     
  “公主,庄将军和段王爷的话可信吗?”晴沁一边服侍路映夕和药,一边疑虑地问。     
  路映夕凝眸不语,心中思绪翻飞。是真话或假话,其实很快就会揭晓。如果段霆天擒住了慕容宸睿,必然借此向皇朝索要好处。但她心中隐隐感觉,段霆天和庄守义所说的都是实话。那么也就是说慕容宸睿已丧失于地道中?     
  思及此,手不自抑地一抖,几滴汤药溅洒桌面。     
  “公主?“晴沁察觉她的异状,担忧唤道。     
  路映夕依旧沉默,低头看着药碗里的褐色液体。几不可闻的“嗒”一声,汤药的水面漾开涟漪,悠悠徐徐,复又恢复平静无澜。     
  晴沁看着她,轻轻地道:“吉人自有天相,奴婢愿意这样相信。”     
  路映夕默默地端起药碗,慢腾腾地喝完,才抬起眼,脸上神色沉静如常:“小沁,无论是凶是吉,我都必须前往皇朝一趟。”国不可一日无君,慕容宸睿失踪的消息一旦传来,只怕皇朝就将大乱。他在地道里曾嘱托她去法华寺,她既应允,就应做到。     
  “但是如今守卫森严,莫说离开渝城,就连这座行馆都难以踏出一步。”晴沁踌躇地皱起秀眉,“何况公主有孕在身,假若‘他’当真已不幸公主腹中的胎儿便是唯一的血脉,眼下这情况公主实在不宜冒险和长途跋涉。”     
  路映夕扶着腰身站起,走到窗口遥望天际,淡淡道:“正因为现金的情况十分复杂,我才更应该冒险离开。若是等父皇或霖国君王收到风声,他们可不会想庄守义那样耿直,到时就不再是一剂落胎药那般简单。”如果慕容宸睿已不在人世,她腹中的皇嗣就将成为邬国或霖国觊觎的棋子。     
  “可是公主要如何离开?”晴沁跟在她身后,也望向天穹。阴沉的天色犹如两人此时的心情一般,沉闷而凝重。     
  今日晚膳时,我会打昏送膳的大娘,然后易容成她,心中一时感慨,不由叹道,“小沁,这段日子多谢你陪在我身边。”     
  晴沁惶恐,急急欠身,道:“公主言重了。”     
  路映夕伸手扶起她,温言道:“这次让你一人留下,实是情非得已。我会亲笔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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