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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宅斗之玉面玲珑-第57章

小说: 宅斗之玉面玲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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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书信并非易事,她原以为妹妹是托人代书,但见信上所写的只有一句话,字迹歪歪扭扭,笔画生硬,竟是亲笔写就的。
  她看着那句话,一时百感交集,泪珠子簌簌而下,滴落在微微泛黄的信笺上。
  柯弘安不忍见妻子如此伤怀,忙将信取过,只见上书:思念不尽,姐安好否?
  容迎初抹去了泪水:“瞧我这模样,妹妹来信,分明是欢喜的事。秋白,你给我取笔墨来,我这就给轻眉回信。”
  柯弘安连忙止住了她,道:“你别忙,你如今可不比往日了,刚才还险些出事了,现下可给我好生歇息着,什么也不要管。这封回信,我来帮你写。”
  秋白也在旁劝了几句。容迎初心里挂念着久别的亲妹,拉着相公的手叮嘱他回信时只告诉妹妹自己安好便可,再告诉妹妹自己的思念之情,之所以一直没有去信,只是因着府中事务繁多,让妹妹和母亲不必担心。柯弘安心中有数,只一一答应了。
  如此容迎初方安下心来休息,柯弘安自出了外厅写信,秋白看到信的内容,不觉有点意外,只在心下欢喜,知是大爷的一片心意,便也先不向主子提起。
  翌日,是柯弘安前往兵部上任的首日,容迎初早早起了,送相公出门。与相公携手行至前院时,柯老太太也在秦妈妈的搀扶下缓步前来,柯弘安和容迎初忙上前去扶了老祖宗,道:“晨起天寒,祖母您身子不好,原不必出来这一趟。”
  柯老太太握住长孙的手,慈爱地凝视他片刻,道:“如今我孙儿有了出头之日,虽说往后的路祸福难料,可终究是跟以往不一样了。我这个老婆子没什么可以做的,便在你出门上任之前来看一看你了。”她的手微微颤抖,“安儿,无论如何,你万事得当心。”
  柯弘安的目光也透出一丝意味深长,他轻轻点头:“祖母放心。”
  目送他离去后,柯老太太转身对容迎初道:“刚才你们还说晨起天寒,这外边风大露浓的,你是有身子的人了,可得当心点儿。我跟你一块回院子里,咱们说说话。”
  容迎初看老祖宗的神情略带一点凝重之意,心知必是有话要说,也不再多言其他,与秦妈妈一同搀着老人家往万熙苑返回。
  回到东院的内堂中,二人分别落座后,柯老太太吩咐秦妈妈道:“你回去取了那血燕过来,到小厨房去吩咐他们炖上,热热地为安大奶奶送过来。”
  容迎初慌地站起来道:“这可使不得!这般上等的血燕是老祖宗补身子用的,迎初万万当不起!”
  “你当得绰绰有余!”柯老太太挥手让秦妈妈去了,缓声道,“在这府里经过了好些事了,你倒是知进退了不少。还记不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话?我说,你若能在这府里活下来,我自然会给你你想要的东西。你如今是真真正正地活下来了,我也会做到我答应你的。”
  容迎初心下已微有知觉,才想要说话,便听柯老太太波澜不惊道:“府中主中馈的重任,也是时候交给你了。”
  老人的话音轻轻飘飘,落入耳中却是千斤的分量,一下将她的心神给震住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刻使得她不知如何反应为妥,惊讶过后,心头荡起的却也并非得获大权的喜悦,只感觉有不知内里深浅的惶惑与凝重。
  她慢慢地重新落座,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面沉如水的老祖宗,始知这个时刻她什么都不需要说,只需要顺从地倾听。
  于是便平下了心绪,只垂下眼睑静静地听老祖宗把话说下去。
  柯老太太轻轻地叹息了一下,抬眼望向孙媳妇:“为了此事,昨夜我和安儿好好地说了一阵,他并不赞同你来掌握这个当家主母的大权。”她顿了一顿,语带试探,“我倒是想知道,今日的你可还是一如当初的义无反顾?”
  容迎初闻言先是略感意外,后又定下了神来,沉吟片刻方道:“承蒙老太太看重,不嫌弃迎初愚钝,把主中馈之权交给迎初,这是莫大的荣幸与机会。”她微微迟疑,“只是,相公这边”
  柯老太太端详着她沉静的脸庞,似笑非笑道:“你果然变了。你是把我的话记在了心里,在这个家中,不要争朝夕的长短,而是要把相公好好儿地放在心里。无论做什么事,都要以相公为先,这就是你必须谨守的。你是个明白人,可知道到了如今这一步,该怎么做了?”
  容迎初低下头,敛下心头的感念,一字一句道:“迎初谨遵老祖宗教诲。府中主中馈一事,迎初责无旁贷。”
  柯老太太面上微微露出了笑意:“我知道你不会负我所望。不过你眼下有喜在身,太医也说了你身体底子弱,需要好生调养和休息,原是不该多伤神操心的。在这个时候让你担起当家主母的重任,也确是难为你了。”她的语意一下添了几分耐人寻味,“细算下来,弘安与你如今都是府中的有福之人,他得皇上赐官,你又有了喜,要是再坐上了当家人的位子,你们俩可是大不同于以往了。”
  老人家的话语平和依旧,可是听在容迎初耳中却是愈发惊心,只消往深处细加思量,便能明白背后潜藏的意味。她压一压骤起的惊惶,平静道:“不同于以往,亦是众矢之的。”
  柯老太太缓缓颔首:“你会不会怪我这老婆子心太狠?”
  容迎初倒抽了一口冷气,道:“但凡有可转圜的余地,我相信老祖宗也不至于让迎初走上这一步。相公已经等了这些年了,许多事已是迫在眉睫,等无可等。迎初晓得老祖宗的用心良苦。”
  柯老太太注视着她,浑浊的眼内竟泛起了浅浅的泪光:“孩子,有你,是咱们柯家之福。”
  容迎初心底一酸,道:“相公这条路不好走,我只是陪着他罢了。”
  柯老太太转头吩咐念珍道:“你去,把大太太、韦奶奶、三爷和三奶奶还有五爷、八姑娘他们请到万熙苑里来。等一等,你把二太太他们那一房人也给请过来,只说老太太有要紧事吩咐他们,不管他们是病着还是忙着,都给我在一炷香之内来到大奶奶的东院里,不来的或是晚来的,只管看着家规领罚!”
  容迎初心知老祖宗这是要把让她当家一事交代下去,虽说已是心中有数,但仍然禁不住惶恐,遂道:“让两房的长辈到我这小院子里来真是折煞我了,我不如还是到昌荣大厅里候着他们吧?”
  “你什么都不必说,哪儿也不用去,就在这儿等他们上门来!”柯老太太靠着石青金钱蟒引枕歪在了炕上,闭上眼睛不知是要稍事休整一下,还是别有思虑,也不再跟容迎初说话,竟是已然笃定了念头。
  过得半炷香工夫,人陆陆续续地前来,首先到达的是柯弘昕和戚如南夫妇,随后而到的是柯弘靖和柯菱柔,紧接着是二房的陶夫人、柯弘山和马灵语夫妇、柯菱姗。再过一会儿韦宛秋也从南院过来了。众人乌压压地坐了一屋子,连同随身伺候的一干媳妇、妈妈和丫头,直把素来门庭冷清的万熙苑东院大门、回廊处挤得几近水泄不通。可是虽然人多,但上下无不噤若寒蝉,无人敢出言惊扰了内堂中的老祖宗。
  苗夫人是姗姗来迟的一位,亦是最后到达的一位。
  她由着巧凝和周元家的扶进了东院的内堂中,发髻蓬松,只随意地用一条翠玉抹额束了,脑仁两旁贴着膏药,脸色惨白,整个儿益显憔悴不堪,就连向老祖宗行礼也是有气无力的浅浅一福。
  柯老太太也不在意,只淡淡对苗夫人道:“瞅你这模样儿,病得不轻吧,大夫来瞧过了吗?”
  苗夫人眼皮也不抬,轻声道:“病根子一直在那儿,药石也不过是缓一时之症。”
  柯老太太依旧含着一缕浅淡笑意,道:“你说得是,你为府里上上下下的事操心了这些年,不辞辛劳,如今把身子给累垮了,可当真是让我这个老婆子汗颜。”她停一停,又缓声道,“既然如此,日后你便与我一般,安心休养生息,静静心心地把身子调理好,方为妥当。这些个府里的杂事,只管交给小辈们去操心便可。迎初是个细致人儿,又有长媳的身份在,正好可以替你分担了主中馈的重担。你们都仔细了,从今日起,府里往日需要大太太操心的大大小小事宜,都不要再去劳烦大太太,现放着有大奶奶呢。你们凡事只管先问准了大奶奶的主意,她自会替大伙做主;若有拿捏不住的,她也自然会来问我,你们只管听从便是。”
  众人闻言,均为之变色,眼光齐刷刷地落在了容迎初身上,神情各异。
  容迎初只安之若素,纹丝不动地端坐在原位,于静默中透出一股坚执的气魄来。
  戚如南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异之色,她转首看向苗夫人,只见婆婆仍旧是那一副病恹恹的模样,似乎心思全不在此处,已然安于老太太的安排一般。
  柯老太太看了戚如南一眼,又道:“如南以往曾帮着大太太做月钱的账,是吗?你手底下可是还管着这些下人的进出买卖?还有这公里库房的钥匙,也都在你手里,是不是?”
  戚如南怔了一怔,平日深居简出的老祖宗,竟对自己日常掌管之事如此了然,心头惊讶之余,又多了几分大势于前的清明。她敛了敛神,站起身恭恭敬敬回道:“老祖宗所说的这些事,确是由如南在打点掌管。”
  柯老太太点了点头,道:“以后还是交到你大嫂的手底下去,你看就在这几天内把这些个账本钥匙的该清点的清点,该移交的移交。你大嫂如今有着身子,你亲自把一应物事送到你大嫂院子里来便是。”等戚如南应了,她方转向身旁的秦妈妈和念珍道,“大奶奶初掌一府之事,事务难免吃重,我瞅着她手底下人原是不够的,这阵子你们俩便先到大奶奶身边伺候吧。”
  秦妈妈和念珍忙欠身领命。
  容迎初适时地起来施施然向老祖宗行了拜谢大礼,道:“多谢老祖宗为迎初安排得如此周全,迎初日后定当竭尽全力将府中事务打点妥当。”
  苗夫人由始至终一言未发,待得听到容迎初说话时,只轻轻扬一扬眉,目内的狠辣转瞬即逝。
  柯老太太朝孙媳妇颔首,眼光一一掠过在座众人,悠悠道:“迎初如今身怀柯家血脉,今非昔比,你们有何事便自往她院子里来,不好叫她太奔波操劳,主意拿定了,便也不要再给她添烦扰。更不要以为她是年轻媳妇初管事,就欺她,你们底下在做什么自然有人替我看着,不要教我老婆子亲自来给你们教训,大家面子上过不去。你们可都给听明白了?”
  众人心下各自揣测,面上却都恭敬顺从地回应了老祖宗的问话。容迎初正身置注目之处,不是不能察觉自某个方向投落在她身上的锐利目光,但她只微笑着端坐依旧。
  从她答应老祖宗要夺过一府的当家权开始,无论前路是否比以往更要崎岖,她亦要以最为圆满的姿态坚持走下去,披荆斩棘,在所不辞。
  戚如南一刻也没有延误地将手中的账本和钥匙都送到了万熙苑中,容迎初细细听着弟妹向自己解释账目,眼光总不时地落定在弟妹平静无澜的脸上,似想要透过那一张薄薄的面皮,看穿那潜藏于心的不平。
  然而一如既往的得体大方恰到好处地掩盖了端倪,可是那全无抵抗的依顺却又更教人觉着这并非只是平静,而是欲盖弥彰的伪装。
  面上的客气似乎没有改变,长久以来,她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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