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小父王-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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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两个男人正瑟缩地立着,显然冻得不轻。
“跟踪人的活儿,也不是这么好做的。”
白天上街他们要在后面躲躲闪闪跟着,晚上她休息他们还要在客栈下面守着,可惜这对旁人或许有用,但对于她宵白来说却是白费功夫。
“客观,小的送热水来了。”
小二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声量不大不小,带着些许试探,如果里面的人还在睡,也不会被吵醒。
宵白打开门,就看到店小二拎着水壶站在外面,肩上搭着半新不旧的毛巾,头上戴着顶毡帽,却是个生面孔。她闪身让人进去,不在意地问道:“今天送水的怎么是你?之前那孩子挺机灵讨喜呢!”
“您说的是小狗子吧?他娘亲病重,昨儿一早已经赶回乡下了。”
这小二拎着大铁壶往脸盆里注水,那铁壶少说也有四五十斤重,而且里面装满了开水,他却一脸的轻松,像是一点儿不费力。回答宵白问题时,连大气也不喘一下。
她微微皱眉,语气仍旧平常,怕冷地搓着手掌道:“等下你把饭菜送来,再生个炉子,这么冷的天还是呆在房里好了。”
小二动作凝滞了一下,又很快恢复了正常,脸上堆笑道:“姑娘身子柔弱,怕冷也是难免的。”
才一会儿功夫,脸盆里的热水已经转温,宵白洗漱完毕,饭菜和火炉都已经送了过来。从钱袋里拿出些碎银子赏给他,很是满意他们办事的效率。
“姐姐,你真打算在屋子里呆一整天?”
在吃早饭的时候,小灵子只是夹了几筷子就放下,昨晚他吃太多点心,现在一点儿也不觉得饿,看来他的自制力还有待加强。
“当然不是,只不过是想让那两个傻瓜以为我们还在客栈里。”
这个小儿自以为扮的很像,可还是诸多破绽,定是和地下那两人一伙儿,共同监视她和小灵子的。宵白好心情地喝着粥,心里早已经有了计较。
“京城里商铺这么多,要找月亮标记,很困难。”
小灵子心思通透,立即猜出宵白想做什么,不过这却是一个难题,饶是他们两人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一天之内跑遍所以商铺。
“这个么,山人自有妙计。”
得意地朝着小灵子眨眨眼睛,宵白戏谑地抚着不存在的胡须玩笑道。她丝毫没有察觉两人之间角色的呼唤,从前当活宝的都是小灵子
这说明什么?她现在真正试着依靠小灵子,把他当成一个有担当的男人来看。在小灵子表现得越来越成熟时,她自然而然就会流露出本性。
而对于这样的态度,双方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欣然接受。
京城外一家破败的庙宇,四周到处蒙着灰尘,墙壁坍塌大半,佛像也残旧斑驳,早已经没有人来上香。这里,却是京城大大小小的乞丐寄居之所。再怎么说,也能遮挡一下风雨。
只不过,这几日气温骤降,许多人已经受了风寒,躺在稻草堆里发着高烧,苦无银两医治。
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两道人影骤然降落在庙门口,光鲜的衣服和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
“好难闻,这些人多久没有洗澡了?”
还没有踏进庙门,宵白就皱紧了眉头,到处都是臭烘烘地气味,让人欲呕。再看看那些大人小孩儿,个个都衣衫褴褛,有的甚至光着身子。
“你们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几个中年乞丐凶恶地瞪着门口站立的一对男女,对于这种一看就知道是金窝银窝里出生的富贵人,他们有着很深的敌视。
“我这里有二百两银子,省一点儿的话足够你们用半年了,还可以给那些人看病。”
宵白打开手中钱袋,让他们看到里面的银子。白花花的银子刺激着每一个乞丐,他们何曾见过这么多钱?
“你有什么条件?”
看似领头儿的乞丐目光在宵白和钱袋之间来回犹疑,仍没有撤掉脸上的戒备。这些有钱人多半不安好心眼,他们乞讨的时候就吃过很多亏。
“相信你们乞讨的地方遍布整个京城,我要你们留意那些商铺,如果发现哪家门上有月亮的标记,立刻通知我。”
勉强忍着掩鼻的冲动,宵白也不拖泥带水直接要求道。她并不会看不起这些乞丐,只是从小的生活让她没有机会接触到这种脏污的地方。
“只要告诉你哪家有月亮标记就好?”
乞丐头子还是半信半疑,这对于他们来说未免太过简单,这样就能够得到一大笔银子,简直就像是天上掉馅饼儿。
“这对于你们来说或许简单,但我若是一家一家去找岂不麻烦?”
宵白平心静气地解释,她并不会因为这些人可怜就同情心泛滥,随意施舍。毕竟,这天下的穷人多的是,她就算散尽家财能力也有限。
“好,我们答应你。”
这些乞丐多半都是无家可归的难民,出来乞讨只是出于无奈,很多人都愿意自食其力。如今能够靠自己的能力赚钱,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是求之不得的事。
一连三天都没有什么动静,就在宵白怀疑他们是不是就此收手的时候,一个小乞丐回报在城西一家绸缎铺发现了月亮标记。
“蓝公子,你好久没来看奴家了。”
青楼门口,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子正柔若无骨地依附在兰奉身上,半真半假地抱怨道。对于这样英俊有钱的俊俏公子,沾到了就不舍得撒手。
“萍儿,你家烟罗姑娘在不在?”兰奉潇洒地甩着手中折扇,与身旁的女子调笑道。
“诶哟,兰公子就只记得烟罗姐姐——”
那叫萍儿的女子轻轻地在他胸前垂了一下,扭着腰肢向楼上通知去了。这里哪个女子不知,花魁烟罗是蓝大人的红颜知己,每次来这里多半呆在她的房中,让一干女子是又羡又妒。
兰奉噙着慵懒的笑容,正准备上楼,眼神却在看到一个人影时闪了两下。那身影,好熟悉,她不是在月国么?又怎么会,出现在阳国京城?
不自觉地追过去,正想开口呼唤,却不料前面的人儿猛然转身,那让人一见难忘的绝美姿容——他果然没有眼花。
“蓝大人,真是巧啊,居然在这里遇到你。”
宵白还以为是哪个不要命的登徒子对她穷追不舍,待看清是兰奉也不由一惊,兰府在正东,这里可是正西街。
“倾城姑娘,没想到你来了阳国。”
拱手行礼,兰奉微笑着道,心里却是迷雾重重,倾城不是月国人么?而且上次见面时她和李月凉在一起,看起来关系匪浅。他还以为,她必定是月国皇后的人选。
“蓝大人真是说笑,倾城可是如假包换的阳国人,从小在京城长大。”
宵白掩嘴一笑,倒像是兰奉真的说了什么笑话。鼻子微皱,嗅到他一身的脂粉气,再看向对面不远的花楼,心下已经了然。这家伙,居然是到青楼找姑娘来的。
“是,是么?这么说你和白云是在京城就认识了?”
脸上不见一丝尴尬表情,兰奉有些夸张地收起扇子,不动声色地试探道。虽然她和小白熟识,但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多疑的性格使他习惯性地追根究底。
“白云没有告诉你么?我们是在宁海认识的。我性喜游历,偶遇白云,性子一拍即合,当下就成了好朋友。”
装出一脸惊讶,宵白在心里偷笑,兰奉想要试探她,根本是白费功夫。他万万想不到,白云和倾城,本就是一个人。
“原来是这样,不知道倾城姑娘家住何处,在下也好亲自登门拜访。”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兰奉热切地望着她,态度像是等待多年不见的老友。
“前几年父母病逝,我就变卖了房屋田产四处漂泊,如今暂时住在清平客栈。”
要演戏是不是?宵白变脸更快,立刻换了哀戚表情,擦拭着眼角不存在的泪水,给人楚楚可怜之感。
“”
兰奉默了,虽不知道这倾城姑娘所说是否属实,但她这做戏的功夫绝对是一流,自叹不如啊,自叹不如!怪不得会和那丫头一拍即合,想必小白长大了就是这个样子。
“我最近都会住在清平客栈,蓝大人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到天字一号房找我。”
离开的时候,宵白顿了顿,鬼使神差地道。至于这其中的原因,她不愿意深想。
午夜时分,宵白和小灵子在城西锦缎铺旁地一颗大树上蹲着,打算看看纵火的那些究竟是些什么人。至于那两条尾巴,还窝在客栈角落打盹儿。
“快,在屋子四周浇上火油——”
几个人影悄然出现,拎着油桶,还有硫磺和硝石,熟练地开始行动。经过这么多次纵火,他们已经有了经验,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布置完毕。
就在宵白准备动手阻止的时候,一波人马冲了出来,团团把几个人围住。而其中为首的,居然是白天才见过面的兰奉。
几个黑衣人对视一眼,丢掉手中作案的家伙,转而抽出背后长剑。
“上,活捉他们。”
兰奉手一挥,率先上前,手里扇子叮当一声和长剑撞上,居然毫发未损。且看他姿势优美,挥洒自如,就是打架时也不减潇洒。
“还真有两下子,我还以为他那把扇子是用来钓姑娘的。”
宵白瞧着那一抹蓝色人影,撇唇不太甘愿地承认,这家伙外表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却是深藏不露、
“唉,没意思,我们走吧。”
眼看那些黑衣人不敌,宵白拍拍手站起来,意兴阑珊地道。从那些官差的身手来看,一定是大内侍卫。看来,今天是没有她发挥的余地了。
“砰——”
爆炸声响起,白色烟雾升腾,宵白立刻回头,就见到院子里火光四起,刚刚浇了火油的屋子已经燃烧起来。
“小心,他们要逃跑。”
突然觉得眼前这一幕有些熟悉,宵白纵身从树上跳下来,试图拦住几个黑衣人的去路。这爆炸,还有烟雾,和那时候她遇刺的情形一模一样。
——这些纵火的家伙,居然是七杀门的人!
“哪里跑?这种伎俩,能够瞒得了本姑娘么?”
宵白冷冷一笑,右手使个巧劲儿,瞬间把一个黑衣人的长剑夺去,左掌则击向那人胸口,只用了四成力道。
“倾城姑娘?”
兰奉挥扇拦住一个黑衣人,出手如电点了他身上几处穴道。从这几个人丢出圆珠儿开始,他就做好了防备。不料突然又跳出两个黑衣人,幸好是来帮忙的。
只是听到这声音,他心口又是一跳,白天才刚听过,打死也不会忘记。
“不好——”
宵白还没有想好怎么同他解释自己大半夜出现在这里,突然见一个黑衣人双眼翻白,扯下蒙面布巾,却发现那人已经服毒自尽。这些人的口里,居然藏着剧毒的药丸,一旦被抓立刻自我了断。
“没想到七杀门规矩这么严酷。”
兰奉叹了口气,听到那一声“不好”,就知道已经来不及阻止。
辛苦忙了大半夜,除了又一处烧毁的房子,还有几具死尸,什么收获也没有。宵白还在懊恼,自己刚刚急于逮人,居然就这么曝露在兰奉面前。
“夜间天寒,清楚姑娘可否赏脸陪在下喝一杯?”
兰奉微笑着邀请,语气却是不容拒绝。他心里尚有许多疑惑没有解开,而这都和面前的女子有关。
“你先回去吧,我和蓝大人要好好聊聊。”
听出兰奉并没有“邀请”小灵子的意思,宵白转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