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主ⅱ-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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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尖锐刺耳的惊呼声,在安静的夜里传出了很远很远。
“什么事?”正在批改奏章的宋成文,和杜书明丞相,还有鲁成王都被吓了一跳,就听见外面忽然喧闹起来。
“圣上,大事不好了,明妃娘娘发疯了。”一个小太监跌跌撞撞地冲进御书房。
“什么?”宋成文和鲁成王对视一眼,都大惊失色,忙站起来向外走去,刚走出门口,就看见一大堆宫女太监追着神色慌乱,披头散发的明妃向这边跑了过来。
宋玄见到这种情形神色骤变,冲过去一把将女儿抱住,焦急地道,“怎么了,虞儿,出了什么事?”
宋虞惊恐地看着后方,颤抖着身体,嘶声道,“不是我害死你的,你不要来找我,不要啊,是卓丘,是他出的主意,是他害死你的,不关我的事,求求你梅妃,求求你饶了我吧。”她的声音嘶哑,尖锐,里面流露出浓浓的恐惧之情。
宋玄听着女儿慌乱的话语,脸色由铁青转为惨白,他砰一声跪倒在地上,对着还处于混乱状态的宋成文哭求道,“圣上,是老臣教女不严,家门不幸才会出了这等恶女,但是请您看在她侍奉您多年的份儿上,饶她一命吧。”这一刻,本来仙风道骨,神采飞扬的一代英雄,已然六神无主,憔悴惨淡了,此时此刻,他只不过是一个心疼自己骨肉的老父亲。
宋成文缓缓回过神来,看着将女儿紧紧搂在怀中的老人,叹了口气,心中不忍,“罢了,就看在”
“你的女儿可怜,你知道怜爱,那么梅妃呢?她的父母兄弟看着如花少女变白骨,白发人送黑发人,会是怎样的心情,你可曾考虑过。”随着一个幽幽的声音响起,轻衣穿着素服白衣,缓缓走来,她的神情哀痛,看着已然神志不清的明妃,也不知是恨是怜,“何况,梅妃的肚子里还有皇家的骨肉,一尸两命,一尸两命啊!”
“什么?”宋成文大惊,“这可是真的?梅儿她有了我的孩子?”
轻衣叹了口气,幽幽道,“其实梅妃得了重病,是不能怀孕的,即使怀了,那孩子也活不下来,可是你——”她低下头,不顾将女儿护得更紧的宋玄,与惊恐万分的宋虞两目相对,“可是你,你就为了一个不可能存活的孩子,将那样一个充满梦想的少女给杀死了,还是在西山寺内,佛门圣地,怎么能容得你这般玷污?”
宋玄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当朝第一公主,又看了看在自己的怀里颤颤发抖的女儿心中大痛,这是自己的骨肉啊,记得这孩子刚刚出生时,自己将她柔软的身体抱在怀中,听着她牙牙学语,那是多么的幸福!眼泪沿着宋玄的眼眶流了出来,“公主,这不是她的错,是老臣教女不严,才生出此等祸事,老臣愿代女受过,还请您枉开一面。”
轻衣嘲笑一般地挑了挑嘴唇,道,“你用不着求我,她已经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了,终生这样神志不清,被噩梦缠绕,若是我的话,到宁愿死了来的干净。”说完,她不再看仍然哭闹不休的宋虞,转身而去。
皇宫里又恢复了平静,所有的太监宫女都被下了禁口令,今夜的一切也将会变成一场闹剧,成为王子皇孙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可是所有见过这场悲剧的人们,在心底深处大概会留下一永远的印记,记录着那一朝疯狂的明妃,记录着那温柔娴雅而又不幸的梅妃,记录着那还没有出生的孩子
锦绣宫
轻衣看着坐在自己的桌旁发呆的父亲,伸手为他倒了一杯清茶,“何必做出这么一副样子来,你不是应该早有准备吗?我可不相信一个圣明君主会看不出自己的妃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会看不清有着这么多破绽的事情?”
宋成文苦笑,他的确看出来了,可是虽然有些伤心,却也明白,在皇宫里,这种事情不可避免,也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女人去得罪鲁成王,这是帝王的权术,帝王的爱都是大爱,是不会只留给一个女人的,只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会想出这样的法子来。“轻衣,你”
“好了,我不想听你那些所谓的大局一类的废话,作为丈夫,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你失败,作为君主,让臣子所制肘,你依然失败。”轻衣恼怒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语言刻薄,恐怕敢这般教训锦纶王朝皇帝陛下的,除了她,再无他人。
宋成文还能怎么样?除了苦笑还是苦笑,生了这样一个女儿,真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不说这些了,你这次回来帮父皇看看这些皇子们哪个能堪大用,父皇已经老了,为了咱们锦纶的万世基业着想,也应该立一个太子才是。”
轻衣自嘲地笑了笑,“我能看出什么来?这么多年不在京城了,再说,你这些儿子有几斤几两,你会不知道?我看你还是努力,努力再生一个吧,这次生下来由我亲自教养,没准儿还能为咱们锦纶培育一个英才。”
宋成文叹了口气,为什么你不是儿子呢,我的轻衣,如果你是男孩子,哪里还用得着我这么操心?他心思一动,嘴角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轻衣,也用不着我再生了,十七皇子轻尘和十九皇子轻云年纪都还小,你就将他们带在身边好了。”
轻衣目瞪口呆地看着一脸理所当然的父亲,觉得乌鸦满天飞,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美好的淡薄生活至此完全结束!展昭啊,如果你此刻人在这里,一定会有将眼前这狡猾如狐狸的一代君主痛殴一顿的心思!
第十三章 美人
“喝一杯去?”朝阳散发出柔和迷人的光彩,清晨的空气,清新而透着淡淡的清香。白玉堂穿了一身白如冬雪的长袍,和一身华贵蓝色的展昭站在一起,实在是非常的养眼。
“婆婆没在?”展昭贪婪地吸了一口清爽的空气,有些庸懒地看着眼前这个好象要抓狂的小白鼠,不由得有些好笑,真是一物降一物啊,江湖上那么无法无天的锦毛鼠白玉堂在麻婆婆眼皮底下,简直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哎呀,干娘在酒窖里,你到底出不出去?”
“好吧。”展昭轻声而笑,任由白玉堂抓住自己的袖口,向门外冲去,“若是婆婆知道你不遵禁酒令喝了酒,而且还是到别的酒馆喝的,那你可要小心了。”
白玉堂苦着脸道,“你是无所谓了,身体好一些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到那个有无限春光的地方去,我可惨了,禁酒一年哎,不是一天一个星期,若不是为了你这个家伙,谁会没事儿望牢笼里钻?”
展昭失笑,浅浅的笑意在他那双明亮的眼睛里缓缓浮现,轻衣,不知道你在京城好不好,事情顺利吗?有没有想念我?
“到了,不过我们好象碰上了很俗套的戏码。”白玉堂戏噱地看着酒楼里那张狂大笑的丑陋男子,扫了一眼背对着他躺倒在地上的两个绝对不会太丑的女人,道,“展昭,现在是不是应该上演英雄救美了,是你当英雄还是我当?算了,还是我来吧,你最近不宜动武。”
江湖上的人都认为白玉堂性情冲动,实际上他的心思非常缜密,只有在遇上这种不入流的角色时才会冲动,洁白的,象牙为骨制作而成的扇子,狠狠地敲在那男子的脑袋上,发出极为清脆的声音。
“妈的,哪个混蛋敢偷袭我?”那男子转过身凶神恶刹般冲向白玉堂,白玉堂叹了口气低声喃道,“怎么现在的人都没有自知之明?”他在那男子冲到身前的前一刻略略一侧身,避了开去,手中的折扇闪电般地击中那人的后脑,一连七下,那人惨叫一声,向展昭身上扑倒过去。
展昭微微皱眉,似乎是不想让眼前的家伙弄脏自己的衣服,闪身避开,修长的手撩起衣摆,抬脚将那堆垃圾踩在脚下。“走吧,这里不能呆了。”
“拜托,无论如何也应该看看,咱们救回来的美人到底长的什么样子。”白玉堂笑嘻嘻地走过去,将其中一个女子的身体翻过来,脸上的笑容却在看清楚这名女子的容貌时消失不见了。“雪娘?”
他脸上怒色一现,狠狠地瞪着趴在展昭脚下呻吟的男子,“该死,敢碰雪娘,我非拆了你的骨头不可。”说着就要冲上前去,却被展昭伸手拦住。
“算了,他一定是地头蛇,不要惹事。”展昭有些厌恶地看了在地上拼命求饶的男人一眼,冷冷道,“若是再让我们见到你欺负良家妇女,定杀不赦,滚!”
那男人如逢大赦,连滚带爬的跑走了。
白玉堂已经将雪娘从地上抱了起来,展昭见状,也只好把另外一个女子抱了起来,在看见那女子容色的一瞬间,即使坚定如展昭也不免有片刻失神。
只有一个字,那就是美,那是一种让人无法形容的美!人们喜欢用天空中的繁星来比喻美人的眸子,可是那闪烁的星星,哪里会有这女子那带着恐惧的眼眸中,那清越迷人的光彩,嘴唇也因为恐惧而失去粉润,可是即使苍白也透着说不出的诱惑和艳色。
“别怕,没事儿了,你只是中了迷药而已,很快就能恢复。”展昭轻言细语的安慰,终于让眼前的女子平静下来。
抬头,见白玉堂已经去得远了,连忙留下一些银子赔偿酒楼老板的损失,追了出去。
“喂,我一直以为你的轻衣已经是绝色了,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她美丽许多的女人!”白玉堂悄悄地掀起窗帘,看着干娘对那两个历劫归来的少女轻声安慰。
“你错了!”展昭微微一笑,目光显得有些悠远,“轻衣是最美的,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女人能够比得上她。”
“是,是,她是最美丽的,行了吧。”白玉堂翻了个白眼道。
展昭只是笑了笑,知道白玉堂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却也不必解释,其实即使是轻衣最年轻最艳丽的时候,他所看重的也不是轻衣的容色,而是那种淡然,那种高贵,那种冷漠外表下的悲天悯人。
“恩公,奴家蓝雪,谢恩公救命之恩。”就在展昭神游的时候,白玉堂已经走进了房间,而那绝色美人——蓝雪,此刻正盈盈地站在他的面前。
“姑娘不必多礼,救你们的是玉堂,我只是恰逢其会而已。”展昭淡淡地道,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太接近这个女子的好,“姑娘,若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和麻婆婆说,在下先行告辞了。”说完转身而去。
本来一直低着头显得娇弱不堪的少女蓝雪,此刻抬头看着展昭远去的背影,眼睛散发出野兽捕食时才会有的灼亮光彩。
京城
轻衣坐着绿呢软轿,在龙虎大街上徐徐而行,看着比以前更加繁荣的街道,看着熙熙攘攘的行人,轻衣竟有一中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些年,她退隐避世,经营的产业也纷纷改头换面,从明处转向暗处,像仰天阁,白鹤楼等一众酒楼都已经并入四海饭庄,归暗魂调配,而天道盟这个杀手组织和工儿的百巧阁也合并成“御天社”归入锦纶坊,可以算是全面收缩了,这样也好,以前为了让这些孩子们多有锻炼,才会要求他们分头行事,如今经过整合之后调度起来也更加方便了。
恩,自己开的这个无味饭庄也可以并入暗魂,这应该是个探听消息的好方法,不过要在京城设立一个总部才行,不应该和其他行业有所牵扯,否则容易惹人怀疑,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