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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穿越之相府嫡女 作者:子荛-第3章

小说: 穿越之相府嫡女 作者:子荛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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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时候,人便是这样,无论处在何种境地都能说服自己慢慢的适应,所谓绝处逢生,第一不可缺少的便是这处变不惊的态度。
  冬日的夜间树林里越发的漆黑,寂寥的丛林中只有随风摆动的落叶发出飒飒的声响。萧晓百无聊赖的坐在一个废弃的树桩上,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人影,身上刺骨的寒风透过衣领吹了进来,让这等待越发的令人煎熬。
  “死老头,活了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不守信用。大半夜的把人骗过来,自己连个影儿都不露,讨厌死了!”她抬起双脚烦躁的踢着地上的树叶,心里就像堵了一团棉花似的好生难受。
  “你这小娃儿,这么没耐心。不就是让你吹了会儿风,便如此折损老夫”
  萧晓两眼发光的死死的盯着眼前身着一袭白衣的老人,尴尬的将双手握在一起搓了搓,没有底气的轻声反驳道:“哪有?我可是老早就跑过来恭候大驾了,若是言语不当冒犯了先生,还请您多多包涵。不过,所谓不知者不罪,想来您也不会和我这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一般见识吧?”
  老人听了这话,竟是脸色一变,眉宇间狠戾起来,郑重其事的警告出声:“无礼小儿,你莫不以为老夫老眼昏花。只是既然命该如此,老夫便暂且收下你这徒弟,若是日后生了什么是非,老夫必当亲手将你毙于掌下。”
  萧晓心里略作思索,扑通一声屈膝跪地,郑重其事的磕了三个响头,这才抬起头来。满眼清明的看着前方:“是,师父。徒儿必将谨记于心。今生今世,只为保全自身,不念私仇。”
  听了这话,老人脸色才略微有些好转,丢给她一个精美的玉笛:“今日为师便把这本门独有的传音秘器送给你,今后每月的月圆之日,就在此等候。”
  “是,徒儿明白!”
  萧晓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紧紧的握着手里的玉笛,一步一步坚定的走在回程的路上。
  其实,师父的担忧她也猜得出来。她不知道这位得道高人和左相府先前有什么渊源,可如今恐怕早已认出她来,不过逝者已逝,说什么都是无用了。
  皇权之争本就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也是左相自己看不透帝王的心思,以为满门忠烈,自己又有护驾之功便忘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至理名言。
  可是自古“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身处高位者最为忌讳的便是大权旁落,忠心护主值得称赞,可若是有朝一日功高震主就让人不寒而栗。
  况且,莫说自己无力复仇。就算真有一天有了那个机会,她恐怕也是不会去做的。毕竟,她只是一个异世的幽魂,如今能够重新活过,就只想好好的生活,不辜负老天的一片恩赐。
  想来,师父的意思也是这样。逝者已逝,若是再掀起什么风浪只能徒增烦恼。
  这样想着,她心里轻快不少,脚下的步伐也不知不觉的加快了。回到后院,轻轻的推开门,才走到床前,一双眼睛猛然间挣了开来。
  “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已经冲到嗓子眼儿的解释还没来得及说便被打断了。阿福闭着眼睛背过身去,留给她一个挺直的背影。
  她想要解释,却也怕惊醒其余的几个人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只好轻手轻脚的上了炕上,侧身躺下。
  还是明天再说吧,她心里这样想到。
  本来,这些事情她原本就没有想要隐瞒阿福,她知道他不是一个多事的人,自己的秘密也不怕给人泄露出去。只是,这几日事情突如其来一件接一件让她应接不暇。今天的这件事更是不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而且,她多少也清楚自己的处境。如今的形势还算是好的,能够这样安稳的躲一阵子倒也不错。怕就怕,天不遂人愿。如今他知道的少点,以后也不会受她的牵连。
  萧晓脑子里晕晕沉沉的,近日来发生的事情一件一件的浮现出来,让人无法入眠。好在,她原本就不是一个强求的人,能过一天是一天。况且,看今天的情形,再过几个月学得一招半式来防身,就再好不过了。
  第二天起身,阿福倒是没有出言责怪,只是好几次都看着她欲言又止。午饭时刻,她趁着空闲把他拽到院子的一个角落里。详细的把最近出去给小钰买药上药的事情告诉了他,让他不要为自己担心。
  阿福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倒是我多想了。只是,这几*都是半夜偷偷溜出去,不免让人担心。不过,你不用着急,除了我没有人发现。”
  萧晓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感激的冲他笑笑,郑重的保证:“你放心,以后我会更加小心的,不会出什么差错。”
  这件事情才告一段落,小钰那边却发生了变故。原本如夫人当日震怒之下命人对其杖责,之后又将其关在柴房之中自身自灭。如今,七八天的时间过去了,这丫头非但没有死,还一天比一天好转了。既然这样,就继续当初的差事便也罢了。怎奈,景王侧妃沈氏却派人来开口要人,说是身边缺少一个贴身丫头。
  这等好差事落在别人眼中自是因祸得福,攀上了高枝以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要知道,如今晋王虽然位高权重,却一直未曾迎娶正妃,王府之中说的上话的就只有这位出身高贵的沈侧妃了。况且这沈氏待人亲和,入府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重罚过身边的奴仆,在王府的下人眼中是个好相与的主子。
  自古以来不管在哪里从来都是拜高踩低,这一朝选去侧妃身边伺候,别人还不舔着脸面巴结着。
  只是,萧晓心里并不这么想。
  深宅大院之中的女人有哪个是省事的,若是那沈侧妃真像他们说的那般没有心机,也断然不会稳稳的坐在侧妃之位上一枝独秀,王府里的几个侍妾再怎么斗都没能能够混上个侧妃的位置。有时,女人的柔弱,本身就是一种武器,让人卸下防备的同时不知不觉的置敌人与死地。
  且不用说其他的,光是前几日那事儿,明摆着就和这位沈侧妃脱不了干系。小钰好歹也是从小伺候着她,左相府虽比不得王府,却也规矩森严出不了什么差错。若不是有人故意挑唆,拿了小钰当棋子使,也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如今,这棋子没有舍弃就另有他用。这一去,便更是一脚扎进了泥潭,越是挣扎陷得越深。
  萧晓想来想去也找不出什么好办法,这一入王府连命都是主子的,更不用说这种小事了。她若此时拜托别人,一来确实没有什么人能插的进手去,二来也怕那边知道了给小钰招来杀身之祸。
  她写了张纸条,叫人悄悄的递到小钰手中。如今的形势,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静观其变”,短短的四个字,办起来却丝毫不简单。只希望经过这次的事情之后小钰能步步为营,逢凶化吉。


☆、chapter初见晋王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你在明敌在暗,防不胜防。任是小钰如何的小心谨慎,步步为营,都敌不过别人处心积虑的算计。只是她没有料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仓促,让人措手不及。
  原本早上的时候,小钰就忧心忡忡的跑过来告诉她最近沈侧妃的种种异常,说是身子不适,吃什么都没有胃口,整天晕晕沉沉的躺在榻上闭门不出。
  她听了这话,倒也留了几分心思,叮嘱她让内院的几个熟悉的小丫头留心着点儿,吃的用的必定要细细检查过才能送进去,以免被人陷害,要是有什么不对头的,就立马跑来通知她。
  不过半日的时间,内院中便乱成一片了,看着进进出出的太医,她证实了自己心底的猜测。好一招借刀杀人,都说虎毒不食子,可在这天家,却要凭借腹中的胎儿作为筹码来算计别人,争得荣宠。
  萧晓趁着混乱,想要随着几个家丁不声不响的混进去,身子一动却被一只手抓住了衣袖。
  她回过头来,诧异的看着眼前的阿福。阿福嘘的一声止住了她的话语,低声说道:“这边,跟我来!”
  她怔了怔神,便跟着他的脚步穿过几道门,走到了一处矮小破旧的拱门前,只见他弯下腰从地下捡起一块石头用力敲打了几下,生锈的锁链便脱落开来。
  一条弯弯曲曲的碎石小路映入眼帘,满地的青苔杂草诉说着昔日的荒凉,一眼看去竟没有出口。可随着他们一步一步的走近,才发现真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谁能想到这小路的尽头,一棵古老苍穹的大树背后,竟藏着一座青石嶙峋的假山。两人一前一后钻了进去,从这里往外,竟能清清楚楚的看到沈侧妃院中的一切。
  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的扫了眼旁边朝夕相处了将近一个月的人,此时他的身上有种令人捉摸不透的神秘,早已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憨厚的阿福。她的心底竟不由自主的生出了几分陌生感。
  那人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拉着她的手紧了紧,指间传来一股力量,让她紧张的心情顿时缓和不少。罢了,自己不能坦诚相待,又如何能够要求别人。况且,谁能没有自己的难言之隐,他必是和自己一样有不足为外人道的理由。
  而且,今天他能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不顾一切的把她领到这里,这种情分,不用他多说,她都铭记在心。
  看着被几个侍卫压着跪倒在地上的小钰,萧晓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心疼。两人虽以主仆相称,可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她早已把这小丫鬟当做了自己唯一的亲人。如今,亲人落难,哪有不着急的道理。
  没过多久,一个锦衣男子在大管家的陪同下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一露面,原本瘫坐在地上的如夫人便挣扎着扑了过去,死死的抓住来人的衣摆:“王爷,臣妾冤枉啊!今日的事情和臣妾真的没有半分关系,求王爷明察啊!”说着便肝肠寸断的哭了起来。一时间,场面竟有些失控。
  男子微微皱眉,不漏痕迹的避开了身子,冲着陆续走出来的太医问道:“怎么样?”
  几名太医擦拭一下额角的汗水,欲言又止,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回禀王爷,臣等无能,侧妃中毒至深已经侵入母体,能保全大人乃是不幸中的万幸,腹中胎儿已无回天之力”
  男子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脸上却丝毫没有露出难过的表情。按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虽是天家,也免不了人之常情。晋王这一副表情,看在萧晓的眼中,有种莫名的意味。
  晋王冷冷的看了眼瘫在地上的如夫人,眼中露出一丝狠戾,如夫人见他这副样子,尖叫一声想要跑出去,却被旁边的两个侍卫拖了回来。
  看着眼前一双绝望哀求的目光,却也是狼心似铁,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缓缓的吐出两个字:“赐死!”话一出口,女人便面容惨白的昏倒在地上。
  任是萧晓此时躲在假山之中,也能感受到他的满身戾气。关乎生死的两个字,轻轻松松的从他嘴里抛出来,完全不顾平日的情分。
  是了,这些人通往权力的道路不知道有多少鲜血来铺垫,怕是早已见惯了生死,如今这样倒也不算出乎意料。只是,没有细细审问,甚至没有给如夫人为自己辩白的机会,就轻易的判了生死,未免有些草率。
  如此行径,若不是太过宠溺沈侧妃,听信一家之言,就是欲盖弥彰想要掩盖事情的真相。到底是哪一种呢?
  她死死的用手抓紧衣襟,眼睛一动不动的观察着他的神情,想要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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