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而去-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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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聆手紧抓身下的被褥,羞怯欲死,哭泣着,抬起侧脸,颤抖着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
“你也知道错了么?”覃陌央停下对她的疯狂肆虐,微微喘息着凝视着她。“知道你错在什么地方么?”
兰聆哽咽抽噎着,语气颤抖:“我错在不该来覃国!不该出现在你面前!”
“不!你错就错在你不该来招惹了我,又将我的尊严踩在脚底下,还要致我于死地!”他坚硬的手穿入兰聆发间,揪住她的长发冷酷无情地控诉道。
“不!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兰聆摇头无力辩解着。
覃陌央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而残酷的微笑,黑暗中他的轮廓依旧俊美得让人心悸,唇贴近她的耳边,柔声而叹:“伺候寡人,不就是王后应尽的职责吗?”接着一口咬在兰聆的耳垂上:“更何况,这是你欠我的!”没有半点犹豫,他搂住她纤柔的如织的细腰一提,从背后猛地贯穿了她!
突然的剧痛让兰聆战栗片刻,可还是咬住了唇,不让呻吟溢出,身体随着他的动作摇晃,不仅是身体的羞辱,还有一些深藏心里的东西,也随之碎去!
一场暴虐残忍的巫山云雨总算是渐渐平息下来。兰聆绝望一样的闭着眼睛,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染透了身下锦被,幽幽吐出支离破碎的几个字:“我恨你!”
他的心中似乎有一团烈焰,他咬着牙,退出兰聆的身体。
竟然敢恨他!!覃陌央单手扶上面颊,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一开始伤害自己的,明明是她,现在还敢反过来恨他!他冷笑着,极是□的在兰聆赤/裸的背上一吻:“王后的身体,真的很美味,寡人会常来的”
说完径自下床,拿起地上乱作一团的衣服,快速穿上,整理腰带的同时,直接朝殿外走去,离开时反手将门重重关上,发出巨响!
兰聆缓缓翻过身体,扯过被单,掩饰着自己的身体,随着她的动作,血迹参杂着白浊,顺着双腿,仍然不断向外滑落。
这一夜,未央宫里没有光源再次亮起,隐隐只有几声叹息传出。
清晨,屋外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未央殿外守候的老嬷嬷,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想起昨晚王上半夜就出去了,不知里面是个什么情况,但是又急着给太王太后和太后回报,迟疑了一下,将门推开来。
几个老嬷嬷刚走了几步,就看到一个人影坐在一人高的梳妆镜前,急忙跪下:“王后娘娘万福!”
兰聆向上扯了扯衣领,掩住脖颈上的点点吻痕和淤青,问道:“香蓉人呢?”
其中一个嬷嬷回道:“在外面候着呢,这就给娘娘叫来!”说完便叫去了。
另外几个嬷嬷,伸着脖子朝内瞧了瞧,看到床榻上片狼藉,被褥和幔帘扯成了一团,上面还有残余的痕迹未消,掩嘴笑了笑,几人走过去,开始收拾起来。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香蓉几乎是跑着来到兰聆面前,看到主子满是疲惫,嘴唇上还有丝丝血迹,竟忘了行礼。
兰聆看着投影在镜子里的香蓉,说了句:“帮我沐浴吧”
香蓉点点头,将兰聆扶起,正要向殿后走去,那几个嬷嬷过来福了福身,挡住了她俩的脚步。
“请王后娘娘快些梳妆打扮,一个时辰后还要去给太王太后和王太后请安!”一个手捧白色绸缎的嬷嬷上前一步说道:“我们这就去向太王太后和王太后复命。”
兰聆看到那本该在床榻上的白色绸缎就这样高高捧在在她人的掌中,上面滴滴印开的落红,像是在嘲笑她在这个时代里,对爱情可笑的单纯的指望,对爱恨浅薄的无知的理解。
兰聆艰难的却又看似轻松的点了点头。
嬷嬷们见兰聆没有半点害羞之色,便齐齐跪下恭喜道:“恭喜娘娘!望娘娘早得龙子!”
兰聆咬紧泛白的下唇,稳了稳心绪,挤出一个字:“赏!”,示意香蓉从嫁妆中挑些小件出来。
嬷嬷们欣喜地接过赏赐,又拜了拜,谢了恩,便出去了。
英华殿上,韶明太王太后和王太后玉姬坐在正殿上,兰聆身穿紫色华服,焕然一新的跪在下面,双手高举奉茶。
太王太后精明的眼睛透过兰聆的袖子看到她手臂上的淤青和右耳垂上明显的咬痕,拉起她坐下。
她幽幽叹道:“昨晚,是不是王上对你太过粗鲁了?”
兰聆感受到来自太后玉姬鄙夷的目光,摇了摇头,尽量表现出大家闺秀的样子:“怎么会呢,王上是那样温柔的人”
随后便是册封为妃子的各国公主上殿,拜见太王太后和王太后。四国公主一字排开,亭亭玉立于殿中,依次是媛妃燕国公主燕语蝶,睿妃隋国公主杨芷颜,德妃津国公主文珺瑶,珍妃汉国公主陈紫韵,王太后玉姬,从左到右一个一个的仔细打量着,看到汉国公主陈紫韵的时候,极是满意的点点头。
那汉国公主陈紫韵就是选后大殿上没有露面的最后一位公主,见她弯弯的柳叶眉,漂亮的丹凤眼似喜似忧,闪着盈盈水光,秀气的鼻子下樱桃小嘴微微翘着,笑得时候还有两个酒窝,好一个纤细柔弱,水做的女子!
兰聆看着她,心中浮现出一本名著里的人物,‘林黛玉!’
“王上驾到!”
兰聆小脸一拉,不自然地整了整衣襟,心道,来的还真时候!
覃陌央头戴冕旒,身着黑色朝服,迈着悠然的步伐,上前一拜:“儿臣给祖母,母后请安!”
“从早朝累到现在,王上辛苦了,快坐下!”太后玉姬站起身,伸手想上前扶扶覃陌央,被覃陌央偏身闪开,面露尴尬带着些伤心的神情,收回举在半空之中的手。
覃陌央拂袖坐在兰聆身旁的位子上,兰聆不动声色地向外挪了挪。
大殿上变得安静诡异,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们两人,兰聆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看向覃陌央,见他似雕像一样的坐着,更是不明所以。
“王后还愣着干什么?快给王上换上顶冠啊!”太后玉姬不满的提醒道。
兰聆自知失礼,哦了一声,起身站在覃陌央面前,从来没伺候过人的自己,不知该怎么做,想了想,抬手扶住冕旒,右手将用作固定的金钗取下放在案上,左手取下冕旒。
忽听下面传来一声闷哼,这才看到冕旒底座扯住了他的一缕发丝,兰聆手握冕旒向上拉也不是,向下放也不是,咬咬牙一狠心,将那缕发丝从底座中扯了出来。
随着众人一声惊呼,覃陌央额前一缕青丝垂在颊侧,他抬头瞪了一眼,兰聆也毫不示弱的回敬了一个。
“怎么这点事都做不好!”太后责备之声传来,兰聆收敛住自己的表情,回身抱歉一揖:“母后息怒,是儿臣不小心。”
“母后,让我来吧!”汉国公主陈紫韵上前一拜,“在汉国时,儿臣经常为我的父王梳头!”
太后玉姬笑道:“珍妃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快去吧!”
兰聆迫不及待将顶冠像烫手山芋一样的交到她的手上,站到一旁将位子让给她。
汉国公主陈紫韵,站在覃陌央身侧,右手拿着梳子,左手正要挑起那缕散下的发丝,没想到覃王微皱眉头,向后避了一下,自己顿时心生尴尬,眼眶红了一圈。
覃陌央此时正看向兰聆,见兰聆站在一旁像是卸下包袱似得轻松,心中顿时不悦,对着汉国公主陈紫韵扯出一抹温暖的笑意:“开始吧”
陈紫韵公主闻言,喜上眉梢,为覃王细心梳理着发髻
都快半个时辰了,兰聆站在一旁强忍着困意,内心感叹:‘终于梳完了!又不是女人的发髻,至于吗!’
“呵呵好好好!真是个细心的孩子!”太后玉姬越看越觉得汉国公主深合心意:“这样吧,王后身份尊贵,平日里王上的起居就由珍妃来侍候吧!”
“这样实在是不妥!现在正是大婚时期,怎能鸠占鹊巢!”太王太后终于忍不住出声反驳。
“呵呵是臣妾考虑不周,母后莫怪!”太后玉姬掩唇而笑:“哀家看王后生得细嫩,侍候不了人,这才安排珍妃帮着分担一些,要不然,就让她先在纹澜殿侍候吧。”转眼看向覃陌央:
“当然!这也要看王上是否愿意!”
覃陌央看向言语较量中的二人,不带温度的回道:“甚好”
又是‘甚好’!兰聆暗暗冷笑,虽说覃陌央以前常说这二字,现在听来却异常刺耳!太后明显是要给我难堪!昨日刚刚成婚,太后今日就给你派来个二房,还贴身伺候!你还笑纳了!秦卷,不对!覃陌央,你太小看兰聆我了,你以为我会像怨妇一样独守空房吗?然后把自己折磨成柳枝一样飘摇柔弱,最后倒在你的怀里,用自己的病容来激发你的垂爱吗?算了吧,我兰聆天生就不是那块料!你就甭指望了!
17吵架
“臣妾也觉得可以!”兰聆雍容而笑,拉起珍妃的手,说道:“本宫在娘家从来都是奴才们侍候,你瞧我这双手!”说着举起葱管般的左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连凉水都没碰过,更别说是梳头了,”双手合住她的手,轻拍几下:“以后还要多劳烦各位妹妹”撇了覃陌央一眼,面向各国公主:“一起全心全意,好好地侍候王上!”
各国公主听到这话,不免同时松了口气,今日看来王后还是颇有度量的,想来日后必能均沾雨露。
“王后贤德!”太王太后点头称赞,又巧加厉色,对各国公主说道:“后宫乃王后执掌凤印,你们也要懂得各自的本分,不得做出对王后不敬的事情,知道吗?”
公主们齐齐行礼,回道:“臣妾谨遵太王太后教诲!”
“好了!好了!王上和王后新婚燕尔,还是让年轻人多多单独相处吧!”太王太后给兰聆使了个眼色:“大家都各自回宫休息吧!”
覃陌央起身拜别太王太后和王太后,拉着兰聆的手向外走,覃王腿长,兰聆在后面跟着有些踉跄,经过昨夜一番折腾,更是力不从心。
极力将手抽回,站在哪儿像天鹅一般高昂着脖子:“走那么快做什么?坐步撵不就得了,您想让奴才们走多快,他们就走多快!”
覃陌央回身看她,见她雪白的脖颈上点点吻痕从领口中冒出来,眼睛闪了闪,近前拉起她的左手:“你的手从未碰过凉水?连头都不会梳理?”
“我就是不会梳头!”兰聆不自然的想抽回手,但却被覃陌央紧拉着不放,拉扯中两人的距离贴近了不少,兰聆见无法挣脱,直接靠在覃陌央的怀里,可着劲的恶心他:“王上是色急了吗?”赔笑的在他腰后捏了捏:“那就快些回宫吧!”
覃陌央脸上闪过一丝厌恶地将她推开,兰聆无所谓地闪了闪身,独自一人向前走去,吩咐太监张安:“快去准备步撵!”
“诺!”张安瞧了瞧王上,下去准备了。不一会步撵就来了,两人并排坐着,一路无话。
回到未央宫,已是午膳时间,太监们早就准备好了膳食,覃陌央和兰聆坐在食桌上,隔着老远,桌上摆着五十多种美味佳肴,张安和香蓉本别站在中间为两位主子夹菜。
覃陌央使着瓷质餐具,文雅地不发出一丝声响,兰聆却没有这种本事,将筷子和碗砰得凄凄锵锵直响,兰聆吃了几口便实在是吃不下去了,砰得一声将碗摔在桌上:“瓷器不好用,吃着有股土味!换一套金的来!”
香蓉闪着扑朔迷离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