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气妃-第6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骸胺鸱鹪谀稿笤旱辞锴В醋诺醋牛笔钡娜槟该屯品鸱穑鸱鹨O吕矗堤吡耍拢惶峁鸱疣圻艘幌滤は吕矗裙峭房脑谑飞希青暌簧投狭四棠蹋锰郯√鬯懒斯峭愤青赀青甑叵臁
这绘声绘色的孩子你演戏天赋这么厉害你皇帝老爸造吗。谢福儿忍不住。
陈太后差点儿都闭过气了:“那佛佛当时为什么说是摔跤磕到石头上了?就不怕父皇罚?”孙儿交给郦氏这两年,几次莫名其妙的小伤小病,本来就觉得不对劲,可小孩儿碰碰撞撞也正常,这孙女身体不大好,得病更不奇怪,现在想来才知道是砧上鱼肉,被人利用上了,这两年也不知过的什么日子,本来还想细问,又不忍心。
瞧高佛佛这怯懦样子,哪里有一点公主风仪?连庄户家的女儿都不如,除了身子上受苦,精神上指不定还受了什么打压。
陈太后控制老六生孩子,可真正生下来了,那就是皇家的种,哪能由外人去糟践。
郦贤妃面无人色,上前就要抱回高佛佛,陈太后一个眼刀过去,喝住她动作。
太后最见不得哪个拿自己当傻子,就像当初高环环哄骗自己一样。
“乳娘说,要是不这样说,父皇得骂佛佛贪玩,再不喜欢佛佛,还要拆掉宫里所有的秋千还有,”高佛佛小手指揪着眼角,擦眼泪,不敢说。
“安庆,太后在这儿,母后在这儿。”打从高佛佛出生,蒋皇后跟这小皇女见面的次数还不超过十个手指头,这会儿端起母亲架子,极合时宜地冒出一句。
高佛佛有了两宫撑腰,呐道:“乳娘说,要是乱说,母妃也会被父皇责罚,到时说不定就跟佛佛亲娘一样佛佛害了一个娘,又害了一个娘,天下最不孝的就是佛佛了。”
陶采女之死跟陈太后脱不了干系,这事是提不得的,现在童言无忌吐出来,就像穿心剑,比刚才还要戳准太后的软肋,一时脸色激红。
怎么着,难不成这贱人还时时在高佛佛面前耳提面命,告诉她亲娘是死于非命?还想闹得满宫无人不知?
陈太后狠狠瞪一眼郦贤妃:“好啊,哀家的肉疙瘩,就成了你争宠的刀俎。”
郦贤妃软在侍女手臂上,又振作起来“母后哪,佛佛年纪小,有些事儿一知半解的,说得不清楚,并不是那回事。”
虐待皇女这事不光彩,郦贤妃位份不低,陈太后再怨恨她,这会儿也不好替皇帝拿旨意,甩掉她手,转过身子,正要叫马氏抱走高佛佛,亭子那边传来通传声音,步履渐近,一方玄色九龙腾云纹锦袍在众人视线中渐行渐近。
第70章
郦贤妃脸上的三层粉开始扑扑往下掉。
皇帝显然已经当了半天的听众,脸像板砖一样。
高佛佛吁了口气,大局已定,收起眼泪,趴在马氏怀里。
摆出弱势模样就好,剩下的,由这些居心不良的大人去操心。╮(╯_╰)╭谢福儿见皇帝深深望了自己一眼,停留时间还挺长,目光怪异,谈不上责怪,但显然也不是“宝贝儿朕来了”的热情。
郦贤妃先发制人,叫起冤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妾身服侍圣驾这么久,难道圣上还不知道妾身是个怎样的人么!”
皇帝怒笑:“你是要朕夸夸你过往功绩?”
郦贤妃一讪,这次精了些,打起人情牌,不那么强硬:“妾身也是有儿子的人,怎么会起这龌蹉心思?纵使下人照顾有些不周到,也绝不是妾身的意思,刚才佛佛自己也说了,是乳母的意思,那该死的贱人,真是个祸害,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时妾身对下人太过严厉,起了报复心,才加诸在皇女身上幸亏上回佛佛生病,妾身已经将那贱人处置了!今后一定加倍呵护安庆,要是再有这类情况,主动领罚。”
皇帝笑得拔凉:“你说得六月飞霜,朕就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转向高佛佛:“安庆!”
高佛佛哭累了,正打盹儿,小脖子一梗:“父皇,孩儿在。”
“愿意回椒风宫跟你母妃吗。”
高佛佛:“= =。”父皇您倒是图省事,害我呀。
要是当众大喇喇说不愿意,就是彻底跟郦贤妃撕了脸,之前哭哭啼啼都是打的乳母的名义,没有直指贤妃,也是以防万一,告状不成,好收场。
想着,高佛佛缩回马氏怀里,拎住宫人胸前袍子,惨兮兮:“佛佛自己有玉堂殿。”
没明说,但明摆着就是不愿意了。
谢福儿想给高佛佛摁56个赞。
皇帝看到女儿畏缩,再不多说:“椒风宫下人哺育不善,褫贤妃抚养安庆公主职责,降其俸禄,不经圣谕,不能随意出殿。”
不要薪粮,不让放风,都没问题,收回抚养职责,摆明了丢失圣心,这才是大事。贤妃死活不甘愿放掉这块王牌,垂死一搏:“母妃教养陪伴佛佛的日子,难不成你都忘了么,难道就真的一点儿不感念么”
高佛佛嘟起小嘴:“佛佛年幼,力不能逮,以后长大,一定有恩报恩。”
嘴巴说的有恩报恩,目光里分明是有仇报仇,这哪儿是4岁孩子,分明是裹在孩子皮下的小狐狸。
这孩子,一个晚上的时光,怎么就变成这样子?郦贤妃不敢相信。
蒋皇后见她迟迟赖着不走,摇头哂笑,凑近低语:“贤妃,皇上这道责罚口谕已经算是给你留了脸面,没说j□j虐待继女,没说谋害皇女,责任都推到了被你打死的下人头上,这可不是心软,全是给大司马和赵王几分面子,你非要纠缠不休,就是逼人挑明白,到时就是送到宗正府去受罚了!”使了个眼色,叫两个膀圆腰粗的宫妇将郦氏架回椒风宫。
陈太后还不解气:“家门丑事!平平静静过日子,她什么都有,可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要不是看在赵王的份上,免了她位,拿走她贤妃银印都成!”
皇帝转向陈太后:“皇女年幼,还是需要专人教导。母后觉得如何。”
陈太后点头:“圣上说的是,下人再多,抵不过母亲管教,尤其是女孩家,琐事多,以后还要出嫁为人妇,是得要寄在哪宫下面。”
皇帝咂摸:“中宫协助母后管理后宫事务,要操的心本就不少,就不多给皇后添麻烦了,母后瞧给哪个好。”
要说也没几个能给,皇后先就被皇帝给否了,妃位之下没几人能担得起抚养大任,陈太后瞧皇帝话在问自己,眼珠子跐溜儿地朝谢昭仪转,装糊涂:“萧充媛含蓄柔顺,进宫已有几年了,规行矩步,从没行差踏错,又是太子母戚家的女儿,是个好人选。”
皇帝摸了摸下巴:“儿子不觉得。”
“嗯?”陈太后眉毛一皱。
“萧氏固然是宫人典范。可佛佛已经是个内向懦弱性子,再给萧氏教导,只怕越来越低顺胆怯。儿子看,要给个有点魄力的,把她性子掰过来。”
虽然陈太后明白皇帝打的什么算盘,但这话也确实在理。
皇帝趁太后暂没话说,望向高佛佛,开玩笑:“安庆,你有没有中意的人。”
高佛佛从父皇免去郦氏教养就打起十二分精神,马上直直望向谢福儿,小脸娇羞,遥遥一指。
有魄力的谢福儿捻裙俯倒,捡着烫手山芋似的,蹙眉推拒:“妾身惶恐,自己都还没生养,抚养皇女这么大的责任,万一有什么纰漏,没把公主照顾好,步了贤妃后尘可担当不起。”
还真会给自己先铺路,皇帝一笑:“你没有生养经验,有什么不周到的也是正常,朕不会怪你。虽然安庆大半住在自己寝宫,但既然寄在你名下,你事情就多了,胥不骄稍后会传内侍省那头,给远条宫加派人手。人一多,用度也得增大,昭仪的月俸和日常用度就酌情添加吧安庆是正式读书的年纪了,偶尔到你那儿,说不定还要花销笔墨纸砚。从今后,昭仪一切比照贤妃,有什么不够的,再报。”
谢福儿勉为其难,拜谢伏地,眼一抬,笑得目中波光粼粼,丢了个媚眼:“妾身恭敬不如从命,接旨了。”
皇帝眉毛一挑,通体舒泰。
一唱一和的,陈太后算是看出来了,哪里是给安庆择养母,分明是给昭仪提高生活水平。
领了个皇女,还有了妃子的日常配额,划算啊。
但谢福儿再怎么也不会像郦氏那样张狂愚蠢,陈太后总算放下一块心病,没说什么,推脱失了玩兴,先离了上林苑。
蒋皇后等人见太后走了,也跟在后面,一起告退。
谢福儿先前见高佛佛坐秋千,多少抱着紧张,后来松了一口气,这会儿午后阳光一照,身子就像紧了又松的螺丝,打从那天手擦伤了,总是没什么精神,今天闹了一场,愈发恹恹,现在只想回远条宫小憩,赶紧混在皇后身后队伍,规规矩矩小踏步准备走人,却听皇帝喊住:“其他人退下,昭仪和安庆留下。”
上林苑中,妇人们扫荡一空,连几个内侍都离得远远。
皇帝抬脚上阶,坐在亭子边的墩上,开口:“听说昭仪连夜叫贤志达在上林苑搭了个秋千?”
谢福儿:“= =”
“听说安庆昨日缠着保姆回玉堂殿拿玩具,在殿外小院跟昭仪私下见过一面?“高佛佛:“…v…”
好啊好,老早搭好的一台子戏。
“昭仪朕不说了,就这德性,”皇帝见两人装傻相倒有些母女相,骂也骂不起来了,“安庆,你叫朕失望有什么事,为什么不直接跟父皇讲。”
多大点儿小人,四岁而已五岁不到,这么大的孩子有些连完整话都不会讲,她倒好,竟有这样的心机,懂得利用宫中女人相互不合来给自己谋出路,皇帝看了不是欣慰,是难受。
高佛佛鼓鼓嘴,不做声。
谢福儿把小孩儿手一拉:“圣上也别怪公主先斩后奏,简单的事情弄复杂。公主可不是个弱鸡性子,开窍相反早得很,要是贸然跟您和太后说,两位贵人能信么?最多半信半疑,贤妃知道了,还指不定对公主起什么祸害心。只好由妾身给她来个曲线救国,当众宣召贤妃恶行。安庆公主入戏程度一级棒,根本不用人提前说,情商和逆境商,绝对秒杀同龄小孩儿,皇上失望个什么呀?庆幸还差不多。”
好像又混进来一大堆听不懂的词皇帝开始后悔把安庆给谢福儿带了,挥挥手:“安庆,你身子不好,先回玉堂殿吧,今天把这上十来天的风都放了,又哭哭闹闹的伤了元气,这些日子就不要再出殿了,在寝所里养着,多盖两床被子,别趁天暖和就贪凉,又染了病。”
“父皇不要,昭仪昨儿说过,身子不好就要多出外晒太阳,能驱走看不见的虫虫,提高棉衣的力气。”高佛佛鼓足勇气,对手指。
皇帝脸垮了:“什么提高棉衣的力气?”
谢福儿赶紧捂住高佛佛嘴巴,小声说:“安庆公主不能这样对父皇说话”
皇帝脸色好看了点。
谢福儿继续:“虽然他是错的。”
皇帝耳根子尖得要命,喝叱:“快回去。”
谢福儿连忙牵着高佛佛告退转身,一转身,不知道是不是猛了些,又是一阵眩晕,脚尖顿地,停半天挪不动。
皇帝朗声阻止:“朕叫安庆回去,没叫你下去。”
内侍连忙来牵走高佛佛。
皇帝坐在亭子里,见谢福儿缠着个白花花的伤手,一袭水绿春衫,鲜嫩嫩站在外头大太阳里,裙子下两条腿儿有点摇摇欲坠:“特意叫朕过来,你自己倒是慌着走人?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