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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那些年,一起路过的流星街-第30章

小说: 那些年,一起路过的流星街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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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的手指轻轻地磨蹭着她光滑的颈侧皮肤,薄薄的皮肤下可以轻易找到重要的几处血管,多莉完全没反应。
真是讨厌啊,死了一样。

 “你知道吗多莉,你曾经爱过那个幻影旅团的蜘蛛小子哦。”帕利斯通将唇挨着她的洁白的耳朵,暧昧的气氛弥漫在他手指往下滑的动作。
 “所以他背叛你时,你才会那么痛到崩溃。”
帕利斯通有些贪念多莉身体的温暖,真实而带着女性特有的柔软。

你抱着一个长发凌乱的女人,该小心翼翼的,碰触一朵花的优雅。

去你的优雅。
帕利斯通表示想狠狠地扼住她的脖子,掐碎她的颈骨,让她再也无法呼吸死在这张白色的床上。
 “忘记了什么不该忘记的?”帕利斯通苍白的指尖竖起几乎要凶恶地扎进多莉胸膛里,他冷漠地在她耳边笑嘻嘻说,“哎呀,你老是忘记不该忘记的。”
每一次都一样,忘记的永远是你认为不重要,或者会伤害你的记忆。
库洛洛就算了,反正那只是一段被野狗咬到的不重要岁月。

 “你说过爱我的。”语气有点抖动,令人厌恶到无法自我抑制的难过。

几乎无法面对这样的自己,帕利斯通只能笑着。
 抱着多莉,像是捧着一朵随时会消失的花朵,有他最痛恨的脆弱感与不堪一击。
到底是什么时候倾家荡产?真是不划算啊,这个该死到该下地狱的死游戏,烂游戏。
老爸老妈,你们根本就没告诉我什么能玩什么不能玩。现在玩惨了。

 “嘿,多莉醒一醒好不好。”帕利斯通弯起眼睛,很可爱地摇着她的肩膀,迫切地要他的女孩睁开眼。“真受不了你的记忆力,你是我遇到的人中最无情,最冷漠最残酷的家伙了。”

没有人能比你残酷,一个都没有。

帕利斯通觉得现在的自己真是蠢透了,他都鄙视自己。他没法控制地亲吻着多莉的脸颊,额头,手指与向后仰着的脖颈。牙齿啃食着她精致的锁骨,动作有些怪异的烦躁与慌乱。他黑色的眸子里依旧是一片没有生机的荒地,越是没有情绪越是看不到光亮。

像是荒诞的独角戏一样,多莉静静地躺在他怀里,呼吸像是快要停止一样。
气氛安静到绝望的惨痛。
帕利斯通突然就看到那死尸成堆的场景,他杀尽了所有能杀的人。多莉安静地站在他旁边流泪,摸着他身上的伤口,她边哭边笑着说:“老板,我爱你,不骗你哦。”
帕利斯通喜欢的语气,多莉血淋淋的告白。
血淋淋的,带着腐烂的甜美气氛。

 “你又忘记了啊,老是忘记。”
忘记曾经爱上他。
也忘记“你说过要吻我。”帕利斯通认真地说着孩子气的话语,他露出笑容,却说不好自己笑得是否友好还是狰狞。
 多莉紧闭眼睑,无力的手臂垂在床上,手指上的颜色干燥到接近透明。
女人可以像一朵花,特别当她沉睡得像是在享受死亡时。

 “是的,你他妈的就是一个该死的大骗子。”
 “你说要跟我在一起,你说过我很重要你无法失去我。”
 “明明是你自己先说爱我的。”

结果全部都忘光光了,什么都没剩下。除了对他的恐惧。

 “我知道亚路嘉的能力,但是不清楚那些强求后她能索取的代价范围有多大,如果付出的代价会危急到所有人,我就杀死她。”
很简单的选择题,多莉完好地活下去,亚路嘉就去死。
帕利斯通冷酷地轻声喃喃,宛如情人的柔软黏腻。
他抚摸着她沉睡的脸,然后垂下眼睑,半遮掩着自己眼里的黑暗,自然而然带着激烈的熟稔吻着她。

没有任何回应的吻。一个人孤独到疯狂的独角戏。
 “等到解决了你身体里的顽疾,那时可不能再随便忘记了,多莉。”你总是忘记不该忘记的东西。

帕利斯通将自己的唇贴在她无动于衷的眼皮上,温热的触感。他闭上眼睛,笑着笑着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呢。

不然忘记一次,就拆碎你一次骨头。

 



第29章 那一张男女的床
 多莉觉得自己像是做了很多奇怪的梦,有一种眩晕的绚烂感。梦里她走了很多的路途,脚步沉重而拖沓。天空永远是一种浓郁到奇怪的绛紫色,这种颜色看久了她觉得恶心。
可是她找不到自己想要的那条路,因为这里不是笔直的柏油国道,没有简便了然的路牌给你当指明灯。她只是一直乱七八糟地走着,垃圾渐渐多起来。

层层叠叠的遗弃物品,一具一具没有生命力的有机生物体。血液是最纯粹的颜色,多莉不解地看着自己脚下面慢慢凝集的血浆。
人如果死掉了,也就这样吧。
不知道谁说过,死亡只不过是你故意等待的一场盛会。你是穿着美丽的舞衣进入棺材板里,还是衣衫褴褛地倒在门口,都只是这场盛会的点缀。
死亡宴会看久了,很无聊。多莉发现自己的良心被狗吃了,无动于衷到让人厌弃。人真是这个世界上最能适应环境改变自身的动物,你唯一的道德底线,只不过是你能不能活下去而已。
如果不是杀人她也会死,她可能早已经举起屠刀。当然现在的她也没差了,有时候心的污黑跟你手上有没有血没关系。

当她发现已经无路可走,走哪里都是一堆垃圾时,她决定站着看天空。颜色依旧浓郁得让她恶心,她就看着让自己更恶心。

站到双腿失去知觉,仰着头变成一块完美的望天石前,一双手懒洋洋地从她背后伸来抱住她。
温暖的手掌,人体贴紧的温度。真美好,活人的肉体。她当然是要躲开,这么松懈自己迟早也会变成肉块。
老板说,见谁都是敌人,这就是一个只有敌人的坑爹世界。所以她第一时间双手用力将这个软绵绵的拥抱给掰开,瞬间转身一脸敌意。
结果老板真的就出现了,一脸不正经的笑嘻嘻。浑身血,旧样式的卷边牛仔裤跟简单的灰色衬衫,在紫色的天空布景中,他带着微微羞涩的笑容真是邻家男孩到闪瞎你的眼睛。

要不就邋遢到你想将他关到茅坑里无压力,要不哪怕是血淋淋也能干净剔透,腼腆清新到像是一幅画。
 “多莉,那些欺负你的我都将他们干掉了,将他们一块一块剁到可以塞入坑里。”帕利斯通边说边很不好意思地抓着自己的金发,桃花眼里一片粉红的诡异泡泡。

 别用这么可怕的表情,说这么倒胃口的话啊。将你消音后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念的是情诗呢。

 “还有还有那张床坏掉了,我再去弄一张新的吧,单人床果然有点挤。”说着说着头就低下去,只看到他习惯地站得笔直的身体,还有那头毛绒绒的金发,双手竟然还背到身后去,温柔到让人发毛的羞涩微笑。
很很无辜的可爱。
很很莫名其妙的恐怖。
终于终于连你都被流星街的垃圾逼疯掉了,疯到只记得卖萌?

 “你觉得挤就换吧,跟我报备干什么?”多莉怎么觉着这话题压根就跟她没半点关系,难道她家老板想换张床都要她同意?她是他妈还是他老婆啊。
 “是吗?”帕利斯通笑得连眼睛都是眯的,他浑身清爽一脸高兴。“那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床单啊。”
 她喜欢什么颜色的床单?多莉总觉得刚才的话题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么,怎么扯到她头上了?“你的床问我干嘛,我睡草席就可以了。”真是苦逼,流星街的生活已经让她对于物质的需求一泻千丈,她觉得如果自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去,一定能徒步背着一个帐篷环游完世界无压力。
 对于任何东西的喜爱,都失去了兴趣。就好像末期没得救的重度抑郁患者,只差怎么想自杀的法子而已。

气氛沉默下来。阴风阵阵。多莉后知后觉地看着他,干嘛一脸呆滞的表情?
 “多莉。”帕利斯通弯弯的眼睛因为冷酷下来而斜长些,他似乎在组织自己想要说什么话,但是过了许久后出口的话却很白开水。“你不会忘记了吧。”
简简单单的质问,多莉却心情莫名沉重起来。可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她明明什么都没问题啊。
 “忘记什么?”很认真地想了一遍,没啊,记忆好好的。
帕利斯通却一脸冷漠地看着她,每次他出现这种表情,阳光到闪亮的头发颜色都救不回他正面可爱的形象。反而是眼里的颜色像是要吞噬别人的骇人静默,连带他整个人都带着某种异样的煞气黑暗。

 多莉反射性地往后退步,眼睛还没来得及眨一下,手腕就重重地被突然出现在背后的人勒住,然后她听到帕利斯通温柔的声音近在此尺地响起。
 “昨天晚上”
你一定无法想象一个人能将尾调放得这么轻软,温柔。就好像是天边漂浮着的云絮,摸着都要化了。她的手却差点被他掐断。他说——
 “我们上床了。”
五雷轰顶,天地变色。

 多莉瞪圆眼珠子撕心裂肺地惨叫出声,“这没道理。”喊完发现自己梦醒,原来这只是一个梦。
一下子心情就暴躁到想摔桌子,这都是什么烂梦啊。就是青春期躁动症YY的对象也不该是老板才对,这太可怕了。
吓到汗湿脊背,表情呆滞。想伸手摸摸额头上的冷汗,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动弹不得,身体反射性想弹跳起来,又被人勒回怀里。一头金色的头发搁回她惊悚的颈窝里,还给她很怡然自得地蹭啊蹭。
鸡皮疙瘩全部咻咻地爬出来倒立,像是被电击轮了一遍,多莉僵硬成石块地转头看到帕利斯通嘴角含笑的睡脸。
孤男寡女,同一张床,想不起来的夜晚。抱在一起,还蹭啊蹭啊。
海枯石烂,天崩地裂。
这时候该是什么表情,什么反应?梦里成真了?
 多莉惊恐地抓起帕利斯通一根胳膊不要命就豁出力气去咬,她现在最快的脱困方式就是咬死这个混蛋。
 被咬的人猛然一甩,差点将多莉甩出去,如果不是因为对彼此的气息太熟悉,她几乎都能感受到他瞬间的汹涌杀意。乘着帕利斯通反射性的松手,她身子一滚扯床单一脚将床上还没睡醒的家伙扫下去。干净利落一气呵成,顺手将床单往自己身上紧紧地裹起来。
如果一男一女在同一张床上,第一反应就是扯床单遮身体。

帕利斯通一脸迷糊地捂着自己的后脑勺,从地上坐起来看向多莉,嘴角疑似还有口水印子,孩子气的摸样比多莉还要不知所谓。
他身上穿着衣服,可是显得凌乱扣子散开,还露出白皙的胸膛。多莉眼神凌厉,嘴角抽搐,这幅小模样长得还真不错。她现在想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啊,怒气冲冲地指着他喊:“你在我床上干什么,说。”
一个说字,气运丹田狮子吼,震耳欲聋。

 “床床?”帕利斯通揉揉眼,被她吼到有点结巴。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看着像颗茧的多莉,他咧嘴笑得不怀好意。“这是我的床啊。”顺便指指旮旯里那张,“你的在那里。”

 多莉一口气硬生生被他的嬉皮笑脸给憋回去,血气上涌气喘不匀她要是林黛玉老早一口鲜血喷到这个家伙的小白脸上。
这根本就不是床的问题,而是为什么他们两个会在“同一张床上”滚成团?
她伸手摸摸自己,还好,衣服整齐,身体酸软只不过是睡眠过度,完全没有那种事情的后遗症。可是跟帕利斯通挨着躺了一夜,光是想想就觉得战栗。难怪她噩梦那么多,老有种危险的感觉。

 “好了,别赖床,在揍敌客家呆的也够久。”帕利斯通从地上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满脸知足的慵懒。
能多久,还没两天。多莉试着伸展手脚,脸色一下就白了,骨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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