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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长安歌之天下无殇-第35章

小说: 长安歌之天下无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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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接过壶,愣怔了片刻,最终还是笑了笑,默然饮酒。
  
  挽幽姐忽然又从袖中取出一块黑玉令牌,“这是七夕阁的令牌,你如果遇到棘手的事情,或是想打听什么消息,就拿着它去七夕阁。”
  
  “那好吧,你保重。”我知道已无法挽留,伸手抱住她,“希望下次见面,所有的烦心事都已经消失。”
  
  “保重。”衣衫从短榻上滑落,她还未迈出一步,忽又回身递出一块蓝色玉佩,正是萧遥无意丢失然后被谙谙拾到又被我转赠给她的那一块,“还有,把这个,还给他吧。我们,终究是缘分不够。”言罢,一抹水蓝回雪流风般飘走。
  
  “挽——”我伸出去的手抓了个空,僵了半晌才收回来。
  
  不知道挽幽姐怎么会知道这块玉原是萧遥的,不过看样子萧遥和风莫醉拿玉佩定下赌约的事估计她也心中有数。垂头看着手中晶莹剔透古意清雅的蓝玉,不知不觉又将挂在颈间的白玉也提出来,心下有些怅然,又有些哭笑不得:这下子两块玉都落到了我手中,要是拿去卖,大概能卖不少钱,可惜偏偏不能卖。
  
  软软地又靠回短榻,拎起酒壶,举得高高的,仰头有一下没一下胡乱浇着,冰凉的液体顺着下颚脖颈流入衣襟内。渐渐地,视线变得模糊,月桂树叶没有清晰的轮廓,入眼是一片朦胧的暗碧色,云霓般氤氲。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中感觉有人声渐近,一股灼热熟悉的男子气息忽然喷洒在脸上,后背和腿弯处各环过一只臂膀。我迷迷糊糊偏过脑袋,靠上一方宽厚温暖的胸膛,在身子腾空的同时,感觉抱我的人也踉跄了一下,又倒坐回榻上。
  
  “唔”我眯了眯眼,大略看清头顶那张脸,傻呵呵笑道:“你?你怎么又回来了?”笑意敛去,微微皱眉,挥起胳膊捶了一下:“不是生气走了吗?干嘛还要回来?就就知道乱发脾气!”
  
  “怎么喝了这么多?你哪儿来的酒?”言语间酒气浓郁,估计他也喝了不少。
  
  我摸到歪倒的酒壶,举起来摇了摇,得意洋洋地笑道:“别以为你把那坛酒搬走了我就没办法了!我我我告诉你,这里是我的地方,有没有酒,好酒又藏在哪里,只只有我最清楚!哼!依柔姐姐和小筑偏袒你又怎么样?我我才是这里的主人!你敢欺负我,你”
  
  正说着,挽幽姐给我的玉佩不知怎么滑落了出来,风莫醉怔了怔,眸中目光一变,忽地拾起玉佩,紧紧盯着我,面色极为难看:“这是萧遥的玉佩,应该给了挽幽,怎么会在你这里?你收了他的玉佩?难道你们什么时候的事?”
  
  腰被捏得生疼,我皱眉挣了挣:“你干什么?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挽幽姐走了,她让我让我把这个还给世子。”腰间的力度霎时松下,我一把夺过玉佩,瞪了他一眼:“你你是不是以为我偷了世子的玉佩想去卖、卖钱啊?我跟、跟你说,虽然我还欠你、欠你很很多钱”
  
  话未说完,身子再次腾空,风莫醉一言不发地抱起我朝回房方向走去。
  
  我伸出一个手指摇摇摆摆地指着他,咧嘴笑道:“你你你喝醉了,还要逞强抱我,你、小心摔破脑袋!”
  
  他没理我,继续往前走,脚步有些不稳。我伏在他肩头,拍了拍昏沉的脑袋,迷迷糊糊又道:“风莫醉,问你件事,你,喜不喜欢挽幽姐?”
  
  感觉他的身子晃了晃,我仰头望着他,没等到他的回答,只得猜道:“喜欢?但是因为世子,所以放弃了?”他不冷不热地瞥了我一眼,我胡乱指划着,又道:“不喜欢?”攀住他的后颈,凑过去,瞪大眼:“真的不喜欢?”黑色眸子转过来,里面清清亮亮,像浸了月光,应该没有半分虚假。
  
  稍稍松手,抿嘴垂眼想了想,抬头疑惑道:“可是为什么呢?你为什么不喜欢她呢?她、她长得那么好看,而且什么都会。”
  
  “喂,你怎么都不说话?”我抬手拽着他的领口,有些不高兴,“为什么不理我?”手虚空挥下:“傻子!大傻子!”
  
  红色的嘴角终于弯出一个弧度,他低头看我,眸中神光蛊惑:“你真的想知道我喜欢谁?”
  
  我不由愣怔了一下。
  
  帷幔被撩开,原来已到了屋内。
  
  一沾床,我就往里挪了挪,嘀咕道:“我才不想知道呢!又不关我的事”
  
  他揉了揉额角,单手支床而坐,似乎也有些不胜酒力。修长手指慢慢抚上脸颊、眉宇,我挥手拂开,皱眉道:“你个大色鬼,不要碰、碰我!”
  
  一个身躯蓦地压下,他的头叩在我肩上,形成交颈而卧的暧昧姿势。我用力推了推,推不动,只能抬手拍在他背上,“喂,起来啊!”
  
  “你说,我怎么就遇上你这么个无赖呢?”我嘟嘟囔囔地说着,感觉颈畔气息愈发灼热“老是欺负我!还、还有,为什么为什么她们”
  
  “你哪来这么多问题?喝个酒,把你肚子里的话都喝出来了?”他打断我的话,仿佛用了极大的力气才撑起身子。一张脸停留在离我不到一尺的上方,呼吸深深浅浅拂过,修眉微微皱出不规则的褶痕,我眨了眨眼,慢慢抬起手,好奇地虚空描画着:“眉皱成这样干什么?又生、生气了?你怎么这样喜欢生气呢?”不等他回答,兀自又弯嘴笑道:“为什么你的脸没红啊?难道你没喝酒,世子一个人全喝光了?”
  
  手被紧紧握住,喷洒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正对的那双眸子也仿佛凝结了别样的神情,沉如深潭,望不通透。他的青丝垂到颈间,我虽然脑袋混混沌沌的,但也感觉到有些不自在,尝试着动了动身子,稍稍偏头,静默了一瞬,突然“醒悟”道:“你是不是打算讲故事给我听?”那张慢慢凑近的脸僵在一寸外,我兴致勃勃地继续道:“以前我爹就经常讲故事给我听,他知道很多很多的故事,嗯——你打算讲个什么样的故事?”满怀希望地正眼看过去,却发现那张脸有些发青,半晌,冷冷的话语才吐出:“我不是你爹!”
  
  “那——”我想了想,笑道:“要不然你当我爹好了!虽然,你、你没有我爹会讲——”
  
  话未断,风莫醉就倏地扑下来,灼热的唇自颊畔滑到耳下,与此同时,被衾被猛地掀开,裹住我们两个,他紧紧抱住我,就像要将我嵌入身体里。
  
  我觉得快要窒息了,皱眉挣扎着,却没什么用,“好难受你放开我,我不要你讲故事了,你放开我”
  
  “别动!否则我让你更难受!”冰冷直冲的话语响在耳畔,见我被吓得安静许多,他才稍微松了松手。
  
  “觉得难受?”僵持了片刻,他再次开口,“傻女人,你一次一次念叨谢流觞的时候,就没想过我也会难受?”
  
  “放开”折腾了半宿,我已困得不行,眼皮重得难以撑起,自然不明白他到底在嘀咕些什么。发出几声有气无力、作势假哭的干嚎之后,就渐渐失去了意识
  
  




☆、素衣洇血终有泪(一)

  这一觉睡得倒是安稳,只不过睁眼的时候,头痛不已,拖着身子靠枕坐起,在脑袋两边使劲按了按又拍了拍,神思才清醒许多,昨晚的一幕幕渐次展现,前面四人饮酒商讨以及挽幽姐留玉离开的场景还算清晰,越到后面越模糊,依稀记得我好像喝了很多酒,然后拉着风莫醉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当下有些无语,也不知这算不算我酒量有所提高的表现,居然在灌了那么多之后还没有立即昏睡。
  
  静了静,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不由一阵忐忑——我这张毫无遮拦的嘴,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脑中掠过两幅画面,我攀着某人的脖子笑得一脸白痴,某人心怀不轨地在被子里紧紧箍住我
  
  扫视身上一遭,额间沁出冷汗:昨日沾酒的衣衫已被换掉!
  
  前人告诫得越多的事,我们往往越容易重蹈覆辙,譬如酒后
  
  当勺子再次于唇畔停下的时候,我觉得今日这粥喝得实在有些坎坷,抬眼望着突然冒出并阻止我喝粥的冰冷男孩,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不要喝。”见我没什么反应,青泽又重复了一遍,冷如冰霜的语调,冷如冰霜的脸。
  
  “为为什么?”我终于调整好僵硬的表情,讶然开口。
  
  “这粥可能有问题。”向来惜墨如金不愿与人亲近的他破天荒走近两步说道。
  
  我迟疑着放下碗:“怎么会?这是小筑熬的。”
  
  短暂的静默,就在我以为不会听到什么具体解释的时候,他却瞥了我一眼,颇有些鄙夷味道:“粥有问题,当然是因为人有问题!怪不得风大哥总说你傻,这点事都想不通!”
  
  我登时呆住,瞠目结舌地望着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这样的话竟然从他的嘴里冒出来,委实太难以置信!
  
  “你你你真是青泽那块寒冰?”我一脸惊疑地憋出一句。
  
  那张冷峻的脸似乎黑了黑,我继续道:“你居然管风莫醉叫‘风大哥’?”我面露极大的不满:“怎么没听你喊过我一声‘碧姐姐’?难道我还比不上他?要知道,你现在住的可是我的地方!”想了想又道:“不对不对,你叫谢伯伯‘爷爷’,算起来我还是你的长辈,你应该叫我‘姑姑’。”
  
  青泽黑脸望着我,动了动嘴,半晌没憋出一个字。
  
  我失望地叹了口气,正声道:“你刚刚说小筑有问题,怎么回事?”
  
  他抬手将木剑搁在桌上,撩衣坐下,一副少年老成模样,说话也一板一眼:“风大哥说她最近的行踪有些可疑,叫我多注意一下。所以你不要单独吃她做的东西。”
  
  我听得心下忐忑,稍稍收了顽笑之意,“那你看出些什么没有?”
  
  “暂时没有。”
  
  我松了口气:“那就好。”看他还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不由笑道:“放心,她照顾我一年多了,不会突然就出问题的。”
  
  他面无表情地道:“反正风大哥不在,你不能乱吃东西。”
  
  “我——”我有些无语,抬手拍在他肩头:“你什么时候跟他这么熟这么相信他了?”端过粥移到他旁边,“要不你来闻闻,看有没有毒?”
  
  他别过脸:“我不会。”
  
  “原来你不会啊,你们关系都这么好了,他难道没教你吗?”见他又恢复原来的沉默寡言,我没再打趣,转而问道:“你今天看见他没?”
  
  “没有,不过——”青泽瞅了瞅我,欲言又止,眼神也是平日难见的躲躲闪闪。
  
  手中被褥被拧成一团,我打了好几个寒颤才让自己冷静下来。确定除了衣衫被换就没其他不对劲的地方之后,揉揉额角,松了口气,暗想,说不定是小筑过来帮我换的。
  
  院子里秋阳淡淡,日头自云层后探出一角,四下里随季节更替的草木已透出光晕般的黄。我转了又转,几乎把整个别苑都游了个遍,愣是没瞧见半个人影。
  
  难不成萧遥已经知道挽幽姐离开的事,直接追到七夕阁去了?那风莫醉呢?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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