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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长安歌之天下无殇-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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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只听他似是叹息般道了句:“在你眼里,我永远连他的一根头发都及不上。”
  
  绳子解开,我下意识地往旁边移了移,揉着勒痛的手腕,质疑道:“你真的要放我走?”
  
  “你就不能信我一次?”温雅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他伸手欲扶我起身。
  
  我忐忑地避开了,强撑着摇摇晃晃站起,语声中带了讥讽,“从小到大,每一次遇到危险受到伤害,你都不曾救过我,我要怎么相信,这一次会是例外?”
  
  他愣怔了一下,表情里添了些许无奈和不自在,须臾才道:“伤你害你最多的那个人,是我娘,叫我如何帮你?”
  
  终归是我还不值得你挺身而出,你的诸多隐忍,都是手段。我笑了笑,没有开口。
  
  “怎么就弄成这副模样了?”他扫过我凌乱的头发,高肿的右脸,还有未干的湿皱衣裙,忽然皱眉道,“我记得,小时候打架,你很少输的。”
  
  知他是故意岔开话题,我也不想再多作纠缠,遂十分配合地瞥了他一眼,“谁让你娶了个这么强悍的夫人!”
  
  他望着我,有一瞬的呆愣。脸微微侧了侧,话语略添冰冷:“你放心,她嚣张不了多久,会有人收拾她的。”
  
  我有些讶然,心中生起一丝寒意,同床异梦,步步算计,这表面繁华的深宅大院里,似乎从来都是这样阴冷可怕,旧的血腥还未彻底消散,新的丑恶戏码就已迫不及待地上演。
  
  相差无几的底色,却偏能千姿百态浓墨重彩地展出来。
  
  只是不知,这一次,又会以怎样的结局收场。
  
  “走吧,让她看见就麻烦了,现在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目光转回来,他轻声又道。
  
  我半信半疑地随他走出去,风自远处黑沉的草木间滤过来,半湿的衣裙贴上肌肤,一片冰冷寒凉。
  
  无意中掠见那片黑沉里立了两三个人影,应该是跟随保护他的人,我没有多问,有些头重脚轻地迈着步子。
  
  




☆、试问荒唐谁堪比(三)

  “小笺”谢卓忽然偏头,步子稍缓,眼中闪过捉摸不透的神色,“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这件事,不由停下了脚步,一时竟无法开口。
  
  半晌,才避开他的目光,迟疑道:“是是谢伯伯”
  
  残月如钩,月色稀薄而清冷。
  
  他的脸在冷薄的辉泽里显出丝丝凄怆的味道,风一吹,顷刻便散了,远多于自嘲的复杂笑容从嘴角直开到眉间,声音良久才飘过来,“原来,都是真的也好,连仇都不必报了”
  
  父母相残,谁是最悲哀的那一个?
  
  抬头望了望那兀自寂然的冷月,只觉无情。
  
  半天没有再言语,不知不觉已到了清荷池的水榭外,从未想过,有一天我和他还能这样平和地静静行走,这滋味,真是有些难以言表。
  
  踏上水榭,终于忍不住问出那个踟蹰了一路的问题:“你你能再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事?”他随我顿足,面上表情有些惊讶。
  
  我抱着极微弱的一线希望,小心翼翼道:“能不能帮我从你夫人那里拿到蚀心散的解药?”
  
  他沉默了片刻,道:“不能。”
  
  回答得这样干脆利落,不留半点余地,我苦笑了一下,没有死命哀求,抬步继续向前。
  
  刚迈了两步,身后忽然又传来他的声音:“你在她手里求解药,倒不如另觅他法。”
  
  我止步回头,听他继续道:“据闻洛阳秋家有一种奇药,名为‘拈花一笑’,可以解蚀心散的毒。”
  
  洛阳秋家?
  
  风莫醉曾在那儿偷过两次忘尘酒,似乎对那里颇为熟悉,这样的话,事情的确就好办多了。
  
  心下宽慰许多,抬眼望向谢卓,动了动嘴,最终问道:“流觞的死,究竟跟你有没有关系?”
  
  他稍稍愣了一下,别过脸,缓缓道:“没有,那件事,我没有插手。”
  
  我微微笑了笑:“那我可以对你说声‘多谢’了——就送到这里吧,她追不过来的。”
  
  “小笺!”他忽又用力抓住我的手,“如今,你对我就只有厌恶吗?”
  
  我死命挣开,踉跄着后退一步,慌道:“谢卓,你不要乱来!”
  
  “你就这么怕我?”他望着我,神色黯然,倒是没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当初与你朝夕相处四年的是我,可为什么你却喜欢上他?”
  
  粼粼水面拂来清凉的风,心口扯起丝丝缕缕的疼痛,缠绕了岁月的痕迹,我看向浅浅月光下袅娜摇曳的池荷,原本碧玉般的鲜活青色此际凝结了夜的暗沉,浓郁难散。
  
  静默良久,调出波澜不惊的语调:“没有为什么,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换了以前,在这样的情势之下,我定然会匆匆逃开,但今日欠了他两个人情,也不好太冷淡,“谢卓,世事难两全,你费尽心机得到了所要,就注定会失去一些别的东西。”
  
  而我,也早已失去了太多。不想让他看见我眼角沁出的泪,遂转身而行,披一袭月光离开。
  
  这寂寂长廊上,再无人递给我一片雪白衣袖,同我执手归去。
  
  踉跄着回到随心居,依柔姐姐见我这般模样,吓得脸都白了:“小笺,你回来了,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二夫人对你做了什么?”
  
  看来莫姝语已经把事情告诉大家了,我摇摇头,表明自己没什么大碍,急急问道:“小醉呢?还在配药吗?”
  
  谁知她一脸诧异:“你没见到他?他和世子去救你了!”
  
  我闻言一惊:“难道刚刚错过了?”
  
  依柔姐姐望着我,疑惑道:“既然不是他们救的你,那你怎么逃出来的?”
  
  “谢卓偷偷放了我,”顾不上细说,急忙又跌跌撞撞朝外走去,“我去找他们回来,那边很危险,万一出事就糟了。”
  
  “小笺,你先别急——”
  
  一只脚刚踏出门外,迎面就撞到一个温厚的物体,脸上一阵生疼,惨呼一声,差点没摔坐在地,一只手横至腰间将我及时揽了回去。
  
  淡淡清香盈满全身,我捂着先被杜砚妍打肿如今又惨遭撞击的右脸,痛得呲牙咧嘴,待看清了近在咫尺的那张脸,不由狂喜道:“小醉,你们回来了!”
  
  “看看!疯子醉,你就没有英雄救美的命,急得跟什么似地奔过去,结果还是被人捷足先登了。”萧遥狂放不羁的感慨声在一旁啧啧响起。
  
  我刚准备再开口,突然发现眼前这张脸有些冷,下意识地推了推,想站远一些,腰间的手却愈发收紧。
  
  我立即觉悟过来,嘿嘿笑道:“小醉,你先不要发火,我有十万火急的事要跟你们说——”
  
  “除了脸上,别处还有没有伤?”他突然打断我,语气有些怪怪的。
  
  我登时愣住,心思转了几转,万分忐忑地摇摇头。
  
  他陷入了沉默,一言不发地盯着我,清眸中满是复杂神色。
  
  我被盯得发毛,抬手抚了抚头发,又摸了摸脸,觉得除了面肿的那一块,应该没什么不妥呀。
  
  “哈哈”一旁的萧遥却倏地指着我,极为夸张地大笑起来。
  
  我一脸茫然地望着他,“笑什么?我真的有急事要告诉你们,关于——”
  
  “不管多急的事,你也先去把自己洗洗再说!”话再次被风莫醉打断,他终于放开我,脸色铁青。
  
  萧遥依旧笑得前俯后仰,断断续续道:“阿阿萱你确实确实该去洗洗你现在这个样子就跟就跟外面的乞丐差差不多”
  
  我低头看了看身上,衣衫凌乱,水渍未干,委实不堪入目,只得压下想说的话,恼怒地瞪了他们一眼,忿忿地回房梳洗。
  
  一个时辰后,风莫醉拿了药来替我敷脸,我瞅着他不怎么友善的脸色,心内惴惴,欲言又止。
  
  “一个人到处乱跑,很好玩是不是?”他终于打破了沉闷,开始兴师问罪。
  
  我立马解释道:“没有,我是看见莫姑娘一个人出去,有些不放心,所以才跟上去的,谁知道就跟到了那里。”
  
  他瞥了我一眼,完全忽略这些解释,却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大发雷霆,“傻女人,你知不知道,今天这种情况有多危险?差一点你就”白皙如玉的手顿了顿,黑色的眸子里漾着我看不懂的神色,语气骤然凌厉冰冷,“总之,杜砚妍就是个疯子,以后不许单独见她!”
  
  我打了个喷嚏,脸上扯得生疼,还不忘识时务地歪嘴笑着讨好道:“别说得这么恐怖,不是有你在嘛,她哪能害得了我?”
  
  阿谀的话似乎没起到什么作用,他依旧阴沉着脸,捏起我的下颚仔细瞅了瞅,将剩余的药放置一旁,皱眉道:“真的没有别的伤了?”
  
  我摇摇头:“看守的人都被谢卓解决了,我出来得很顺利。”
  
  风莫醉闻言好像有些不高兴:“他这次倒是大发善心,不知道又想干什么。”
  
  蓦地,一双修长的臂膀将我揽入怀中,温热的气息撩在耳后,“傻女人,以后不要再这样了,我真怕没办法救你。”
  
  不得不说,这人真的很会挑机会占便宜,我一阵头皮发麻,僵着身子轻轻挣了挣,却徒劳无功。脑中晃过他手中银针寒光闪闪的模样,自是不敢用力硬推,更没胆把他当成登徒子骂个狗血淋头,只得伸出一个手指,在他肩胛骨处戳了戳,“那个小醉,我们还是先谈谈正事吧。”
  
  “什么正事?”他终于放开我。
  
  我松了口气,犹疑着问道:“你对洛阳秋家是不是很熟悉?”
  
  谁知他却脸色骤变,盯着我,语声也变得极不平稳:“你问这个干什么?是不是谁跟你说什么了?”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激动,不由愣了愣,有些纳闷,“谢卓说秋家有一种药叫‘拈花一笑’,能解蚀心散的毒,我想你如果对那里很熟悉,可以去试一试,说不定——”
  
  “不行!”他突然冷声打断我,眸中满是冰冷怒意,面上也似乎笼了一层寒霜,“解药我自己会配,不需要去求他!”
  
  我被震得抖了抖身子,瞠目结舌地望着他,好半天才磕磕巴巴开口:“你你不用这么激动吧?”
  
  “反正我的事,不用秋家任何人插手,”他脸上的冷意稍稍淡去了些,视线移到别处,“天不早了,你赶紧休息吧,别老是想东想西。”
  
  我望着他离去的身影,暗自思忖:难道他跟洛阳秋家有仇?
  
  想想确实有这种可能,风家和秋家都是医药世家,盛名斐然,虽然一个偏于江湖,一个倾向朝堂,但难免会相互嫉恨,从而引发一系列明争暗斗恩怨纠葛。
  
  可是,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竟会让一贯言笑无忌的风莫醉反应如此强烈?
  
  心中倏地闪过一个极其恐怖的念头——难不成是杀父之仇?
  
  风莫醉跟她娘姓风,而且很少提起他爹,有一次喝醉酒时好像听他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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