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城之谜-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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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城主死了,他对她的爱像山洪爆发,再没有人力能抵挡。可是死神正紧紧攫祝蝴们,如果没有回天之术,她会死得很惨。
唯一可改变她悲惨命运的,就是湘果。
闪电下劈,在离地面只有半丈的近处爆闪电火,天地煞白。乌子虚犹如一个盲人,纯凭感觉策马奔驰,狂怒的风雨在四周咆哮,雨水刺痛他的脸,迷住了他双眼。
河水激流奔腾的声音传入耳中,乌子虚策马收缰,终抵无终河旁。
对岸本是绵延无尽的敌人营地,现在见到的只有电光和暴雨。
乌子虚拔出插在马侧的宝剑,想到城主正是以此剑结束自己的生命,而不是用来采摘仙果,不由百感交集。
狂暴的湍流里,闪动着一团忽明忽暗的奇异金芒,这是他第二次见到如此奇景,上一次已是十年前的事。
湘果湘果!你是否真像传说般神奇,能起死回生,令人变成天上的神祇?
乌子虚奔到河边岸旁一块大石处。
他知道对岸的敌人正注视着,任谁都不肯错过眼前壮丽诡异的情景。
乌子虚狂喊一声,投进无终河去。
“轰隆!”一道电光劈在他刚才立足处,大石立化粉碎。
乌子虚携剑投入冰寒的河水里,湍流的力量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入水不到半丈便被急流冲得身不由己,不辨方向位置的翻滚,正心叫完了,倏地撞上大片柔软的东西,化去了冲击的力道,当醒悟被水冲得撞上夫人树时,肩膊已撞在树干处,痛得他连喝几口水,一阵晕眩。
下一刻他已凭惊人的意志力往上攀去,金光闪现,他不顾一切的伸出左手,一把抓着湘果,一股水流把他冲得双脚再缠不住树干,立要离树而去,值此成功失败系于一线的剎那,右手宝剑顺水而挥割断了果茎。
还未看清楚下一步该怎么办时,急流已带得他往下游去了,人的力量在这样的情况下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他的神智渐转模糊,但心中似有个声音,在鼓励他千万不要放弃。
忽然他又到了水面上,贪婪的吸了几口气,背脊传来剧烈的痛楚,令他清醒过来,原来水流把他冲到岸边去。眼看水流又要冲得他离开岸阜,乌子虚不知从哪里生出神力来,举起宝剑,硬插入岸边的泥石里去,借力登岸,全身乏力时,马嘶声传入耳内,竟是爱骑追着他来了。
乌子虚急忙爬起来,顺手拔出宝剑,扑到马侧,喘着气呕吐着河水,把湘果放入挂在马侧预先开启了的宝盒,然后把突出的部分按回原位,再把宝剑插回马侧的剑鞘内去。此时他已接近虚脱,喉咙像被烈火烧着,那种被疫魔活生生折磨的感觉,是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形容的。
忽感有异,原来宝盒上的七颗夜明珠,竟变得金光四射,夺人眼目。
乌子虚回过神来,不敢多想,辛苦的爬上马背,再支持不住,伏在马身处,死命搂着马颈。
健马长嘶一声,放开四蹄,朝山城全速奔回去。
乌子虚的神智介乎清醒和昏迷间,只知雷暴正逐渐收敛,其它的事一概不知,一概不理。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马速转缓,最后停了下来,他睁目一看,已回到城内去。
乌子虚回过气来,连忙下马,宝盒仍是金光灿烂,光芒照人,乌子虚想也不想,取下楚盒,奔进通往石堂的门道。
走在门道时,他心中涌起奇异的感觉,似在不久前,在这里曾发生过一些事,偏是没法记得清楚。
石堂铜门往内张开,乌子虚忘掉了一切,直入石堂。
石堂的中央处,他最心爱的女子就躺在石床上,头靠竹枕,如云的秀发散垂两旁。
乌子虚一看之下登时苦泪泉涌,她本是秀美清丽的花容布满可怕的红斑,睁而不闭的长眸再没有半点生命的迹象,如此情况他近日来已见惯了,这是每个因疫症而亡的人的死相。
乌子虚在床边坐下,无意识的取出盒上唯一能活动的夜明珠。
北斗九星,七见二隐。开启宝盒之法,关键处正在二颗隐星,恰在盒上花纹两朵花蕊的位置。
他拿起夜明珠,用力按入其中一个花蕊去,起始时盒面全无变化,忽然盒内传来吸摄的异力,夜明珠随盒面凹陷下去,发出“得”的一声。乌子虚又对另一个位置如法施为,发出另一响音。最后他把夜明珠送回本位去。
宝盒的锁开启了。
他不知自己在做甚么,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喂她服食湘果。
乌子虚伸手到盒底,用力往上推,盒子中央的部分徐徐上升,突出盒面,令人不敢直视的湘果出现眼前,登时满堂金光。
乌子虚取出湘果,温柔的用手张开她的小嘴,把湘果送入地口中。接着一阵晕眩,从床边翻落地上。
他无意识的把宝盒突出来的部分按回去,两个凹陷的位置立即回复原状。
此时他的皮肤出现死亡的红斑,心疲力累下,他挣扎着跪起来,爬到石床边,朝石床上心爱的人儿瞧去。
她毫无动静。
乌子虚心叫完了,时间停止下来,生死对他再没有丝毫意义。
就在他呼出最后一口气当儿,床上美女的秀发无风自动,露出衣服外的玉容和手足均泛起奇异的金光,整个人像会发光发亮的样子。
她倏地从石床坐起来,金光笼罩,似晓得所有事般把乌子虚的遗体搂进怀里去,玉容平静,香唇凑到他耳边,情深如海的轻轻呼唤道:“纵然沧海变成桑田,高山化为平地,日月失色,天地崩塌,但我们的爱却会永远燃烧,直至宇宙的尽头。有一天,我们会重逢,你将再从这道铜门走进来。”
说毕整个石堂被强烈的金光填满,厚重的铜门自动关闭起来。
第十三章(完)
(卷六终)
“全书完”——
第六卷 第二章 神秘宝盒
乌子虚听到自己的心在怦怦跃动,第一个进入脑海的意念,是仍然活着。
唉!究竟发生了甚么事呢?
他像复活过来似的,身体逐渐的恢复知觉,若果先前只是疲倦,现在该是精枯力尽、连移动双了部没法办到,浑身酸软无力,头昏脑胀,胸一郁闷。
他缓缓张开眼睛,看到的是个梦境般的世界。他从未想象过的情景。
他的睑颊紧贴在湿润的泥土上,由下而上看去,明月悬在地平之上,天空一片深蓝、由他躺卧处延伸开去,星罗棋布着无数校寒潭、曲折的潭岸一丛一丛杨柳树低垂菩,细长的枝条柔弱湿润。柳树丛中还夹杂菩其它不知名的矮树,有的开着颜色鲜艳的花朵,又或累累结果,最令他骇然的是极目所见,这个沼潭区似是无穷无尽,直抵地平的终极。
乌子虚呻吟一声,偏是没法移动,然后发觉自己半边身子仍浸在清寒的水里。
此时又比较清醒了点,记起先前失足掉进山中的激流上,却仍没法明白为何会给冲到这么一个鬼域似的地方来。他实没法把山中急流和这个湖沼区联想在一起。
难道自己早巳死掉,这里并小是人世而是阴间。这个想法令他打了个冷颤。
唉!不要胡思乱想了。幸好祸中藏福,自己这一失足,肯定甩掉了追兵,只要找到离开的路径,该可从容逃亡。
就在这时,蹄声响起。
这是不可能的,先不说敌人没可能这么快赶上来,这个鬼地方根奉没法骑马。
魂飞魄散下,乌子虚勉力抬起头来,朝前方瞧去。
凤公公露出回忆的神情,道:“此事必须从头说起,让月明弄清楚情况,因为我不想再有第二次失误。”
辜月明静心聆听。
凤公公仰望屋梁,徐徐道:“十年前,有个叫牟川的人,因开罪皇上被关入大牢,肯定死罪难饶。牟川是个有办法的人,凭着与一个朝臣的关系找到当时是皇上的心腹亲信御林军统烦夫猛,向他透露「楚盒」的秘密,希望如能为皇上寻得楚盒,皇上会赦他的罪。牟川并不是空口白话,因这是他家族世代流传的秘密,载于族谱家册上。牟川的远祖正是当年楚王的近臣,故清楚当年发生的事,只是早期的家史已因战乱和迁徙掉失,牟家能保存的只有晋朝后的纪录,故语焉不详。”
辜月明皱眉道:“若牟氏之人晓得楚盒藏处,为何过了千年仍不去把宝物起出来。”
凤公公目光回到他身上,沉声道:“这正是最诡异的地方,牟氏族人历代均有人去寻宝,却没法寻得传说中的楚国古城。最离奇的是去寻宝者部遭遇奇祸,像被下了毒咒似的,无一幸免,事后一一横死,到中唐以后,再没有人敢去寻宝了。”
又微笑道:“月明定会奇怪,刚才我说过没有人知道宝物是甚么东西,现在却指宝物是楚盒,不是前后矛盾吗?”
辜月明道:“真正的宝物是不是藏于盒内?”
凤公公欣然道:“月明的确思考敏捷。这个宝盒半尺见方,以一种近乎金和铜的奇异材料制成,盒上镶上七颗夜明珠而成北斗七星的天文图象。只是这七颗夜明珠已是稀世奇珍,价值连城,足令皇上心动。不过最令皇上动心的,还是盒内不知名的瑰宝,颛城城主就是因它冒毁家灭族之险反抗楚王,而楚王则不惜大动下戈,强行争夺。这究竟会是甚么宝贝呢?皇上很想知道,我也想知道,任谁都希望打开楚盒一看究竟。月明现在该明白楚盒的魅力了。”
辜月明淡淡道:“或许是和氏璧一类的东西吧!”
旋又皱眉道:“牟川这回又凭甚么去寻楚盒呢?或许古城早毁坏不堪,被野草覆盖。”
凤公公道:“这是第二个诡异的地方,牟川被关进天牢后,作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先人来告诉他如想找到古城,必须在鬼的节日到云梦泽去寻找。事实上牟川虽得仙人报梦,仍是半信半疑,但为自己的小命着想,只好姑且一试。横竖是死,去寻宝还有一线生机,至少可把小命延长。”
辜月明沉吟道:“鬼节岂非是每年的七月十四,也是传说鬼门关开放的时候。”
凤公公道:“月明该可大致猜到接着发生的事,皇上派出最信任的人,押着牟川到云梦泽去寻找传说中的古城,但接着发生的事,唉!”
辜月明讶道:“发生了甚么事?”
凤公公摇头再轻叹一口气,道:“负责这个任务的正是夫猛,随行的还有二十四个御卫里的精锐高手,于七月十三进入云梦泽,等待翌日鬼节的时刻。”
辜月明心中听得直冒寒气。这个寻宝队当然找到传说中的楚盒,否则凤公公不会说楚盒曾现身人世。如此说牟川得先人报梦一事是千真万确,当鬼节来临时,古城便出现。难怪凤公公之前说过,有些异事是需有鬼神的存在才说得通。
凤公公道:“当时泽外驻有一个五百人的部队,由当地将领钱世臣指挥,负责接应夫猛。两人约定,一到七月十四亥时末,不论是否有结果,夫猛会派人出泽报讯。哪知钱世臣直待至十五日的丑时中,仍不见报讯的人,连忙率人入泽,搜索五天后,终有发现,寻宝团出事了。”
辜月明心忖这是必然的结果,否则凤公公现在不用逼自己去找寻楚盒。
凤公公沉声道:“二十六个人入泽,二十四个伏尸泽内,都是中了剧毒,包括牟川在内。”
辜月明开始对整件事有点眉目,问道:“失踪的两个人是谁?”
凤公公道:“一个是夫猛,另一个是与他关系密切的得力手下,夫猛爱妾的亲弟。”
辜月明整个人轻松起来,心忖原来只是私吞宝物,只要不是与鬼神有关便成。没有「人」是他辜月明应付不了的。
凤公公欷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