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芳华-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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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俨然已经把白板姐妹想成同道中人了,她以为自己穿越别人也能穿越,而这个误会直到很久之後才被解开
父后边看向远处两两交手的小孩,边跟芳华说:「跟智儿对练的是柳风,是妳唯一的表妹;妳舅母一双儿女,柳风十岁,柳玉同妳一般大,比妳早出生一日。那边一男一女是双胞胎姐弟,欧阳浩欧阳仪,吏部尚书欧阳芯羽正夫所出,她们家十几个庶出子女,不过那些都不能当陪读的,智儿跟欧阳仪已有婚约,等三年後成年礼即可大婚。另外两位穿红衣那位叫岳无双,是妳姑婆的孙女,妳姑婆受封襄王,三年前去世,由嫡长女岳长青袭爵;岳无双也是嫡长女,已经请封为世女,華兒妳要叫她堂姐。穿蓝衣那位叫赵云,妳叔公的孙女,他当年嫁给大将军赵简,生女儿赵念时难产过世,隔二年赵简病死,由妹妹赵括继任大将军;等赵念成年赴边关从军,中敌军埋伏而殉国,留下遗腹子赵云,交给叔母赵括带大,赵括只有一个独子赵敏,没意外的话以後赵家就靠赵云继承了,按辈分妳也要叫她堂姐。」
听完这一长串,芳华已经傻了,一堆人名自动忽略,只记得姐夫、堂姐、表姐,反正除了姐夫都叫姐姐就好!没办法,她的小脑袋瓜实在是记不住这麽多。忽然间,她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父后,那我有婚约吗?」
「没有!妳还小,正夫等十岁才会开始挑选。」
「那我能自己挑吗?您别多心,孩儿只是只是」芳华想半天想不到怎麽说比较好,她不想以後因为这个问题惹父母不快,又不想青菜将就!
幸好凤后算很开明,又宠芳华宠到没边了,他马上接口:「只要华儿喜欢,性格好,家世差一点也没关系,父后会帮妳先挑选一些良家夫男,妳再自己选择正夫,不过现在还言之过早,等妳满十岁再考虑好吗?」
「是,父后!」
还好此時宫侍都离很远,没人听到这段对话,试想,一个四岁女孩就想到婚姻问题,实在很惊悚了!
岳芳智很生气,妹妹身体不好就该在房内休养,偏偏出来乱跑,父后还纵容她,万一病情加重怎麽办?
此时陪她对练的柳风,语气凉凉的开口说:「那就是妳的药罐子妹妹阿,看起来蛮健康的阿,我爹好像有意思撮合她跟玉儿的婚事呢!又怕她挂了,以後玉儿守活寡,才没正式定下来。」
岳芳智一听脸都黑了,她当成宝的妹妹,居然被说成这样,何况妹妹身体不好都是她害的,这件事一直是她的心病,每次看到妹妹在生死线上徘徊,她就愧疚万分,恨不得自己能代替她痛苦。
此刻虽然知道柳风这个草包说的话当不得真,她还是抓狂了!不顾套好的招式;劈哩啪啦把柳风暴打一顿!幸好她还知道分寸,没下重手,只是等教练发现上前阻止时,柳风已经被打得鼻青臉模
「太女殿下,妳为何暴打柳风?」白教练怒气冲冲的喝问!
岳芳智知道婚事真假还不一定,父后跟舅母的态度她不清楚,说不定只是舅父一个人的主意,想到这里,她淡淡的说:「柳风说妹妹是药罐子,我气不过,便打了她!」
「她本来就是药罐子,我又没说错!」柳风躺在地上吼道。
这麽大的动静,早就惊动了凤后及芳华,她们走来时刚巧听到了柳风的吼声,其他四个小孩也早就停下了对练,站在旁边看戏。
「柳风妳算甚麽东西!无官无职区区一个平民而已,侮辱皇室中人,打妳算轻的,没砍头就算皇姐仁慈了!妳不心懷感激还在这乱吠,嫌命长吗?」
等芳华不急不徐的说完话,众人都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一旁目睹的宫侍们心想:「小殿下平时看起来文静瘦弱的样子,没想到爆发起来喊打喊杀的,比皇上还可怕!看来以後要更加小心伺候,免得不经意间惹了这小霸王,连脑袋都保不住」
其实芳华只是在守护姐姐而已,外加地位的改变,激起她性格中骄傲护短的那一面。此举也无意间帮她树立了威信,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试想,连承相独女、凤后的侄女,才说妳一句药罐子就要拉去砍头,凤后的面子都不给,这小疯子谁惹得起阿!
柳风还在那边哼哼!她可怜兮兮的看着凤后求情:「姑父表姐跟表妹太过分了!您要帮侄女做主阿!」
凤后聞言卻只面无表情的回覆:「风儿,妳好好在家休养,暂时不用来宫里了。」接著轉頭下令:「来人!将柳风抬回柳府。」只見宫侍们得令後七手八脚的把柳风扶到软轿上,也没帮她治伤便飞快抬走了。
「白教练,今天课程就到这里吧,有劳了!」白板這時候完全忘記回話。。。。。。。傻楞楞的站着
「来人!摆驾回宫!」
看了岳芳智一眼,凤后直接坐上软轿,两姊妹很自觉的手牵手跟上。
留下的四个小孩子,跟白板一样维持着呆滞状态!此刻刮起一阵西风吹落几片树叶这画面嗯很经典
第四章 天下父母心
椒房殿主殿晚膳後
听完凤后柳颜描述下午发生的事情,连岳芳智想隐瞒的细节都没放过,岳长安哈哈大笑说:「真不愧是我女儿,干的漂亮!你刚刚用膳前不说,我好嘉奖他们一番。」
柳颜却有些愁眉苦脸的说:「姐夫这个人真不知轻重,还没边的事儿就跟孩子乱说,要是张扬出去,玉儿还怎麽做人;就算以後亲事真的成了,名声也不好听;万一不成,一辈子就完了,那些闲言闲语都能要他的命!」
「再说到风儿,不知道保护弟弟,都十岁了还不懂事,不知道她爹怎麽教的明明姐姐多精明的一个人,怎麽就出了这麽个草包女儿,文不成武不就的!妳看玉儿现在看起来蛮聪明,有那种父兄会不会越长越歪阿?」
「今天华儿才跟我说起她以後的正夫想自己选,我看华儿小小年纪却很有主见,玉儿那边妳可千万不要松口,千万不要透出指婚的意思,不管姐姐怎麽旁敲侧击,妳都别答应,免的以後华儿怨恨我这个做父亲的出尔反尔,等她真的喜欢上玉儿再说亲也不迟。」
岳长安笑咪咪的看着柳颜说个不停,偶而嗯两声表示自己有在认真听,眼看说到一个段落了,拿起茶壶倒了杯热茶递给柳颜。
柳颜接过茶杯缓缓喝了几口又接着说:「我明天就请姊夫来宫里,让他不要再到处嚷嚷。我可从来都没提过要让华儿娶玉儿,都他自己在那白日做梦,以前还看不出来,怎麽那麽没脑子,一想到要让华儿叫那种人岳父,我都觉得对不起女儿」
「颜儿,你好多年没这麽精神了。自从华儿出生,你就好像少了点甚麽,连笑容都是淡淡的,今天这样,才是我当初认识的你,生动又有活力,让我深深着迷!」岳长安深情的说。
柳颜闻言脸色微微泛红,低下头羞涩的回道:「二十五年了,妳都没变!还是这麽会说话!」
「哈!不会说话怎麽能娶到你呢?想当初其他几个陪读的人,哪个不是成天围着你转,岳母又是个硬脾气,不畏权势,非要你自己愿意才行。幸好你看上的是我,要是看上别人,我抢都要把你抢到身边!」
「都嫁妳了,提这些做甚麽?对了!华儿最近身体好多了,晚膳时我看她下午走那麽多路,一点疲累的样子都不显。听说她还偷偷跑去找奶爹说要吃肉,妳看要不要多找几个太医问问,药方跟膳食该改了。苏太医虽然医术高明,说不定也有疏漏之处,天天吃稀饭都吃到面黄肌瘦的,看她被风儿嘲笑我的心都在滴血」
岳长安此時忍不住醋了,夫郎的心力都放到女儿身上,难得浓情密意几句,一下子又把话题绕开,她有些闷闷的说:「其他太医治几年都治不好的病,苏太医刚来就治好了,明天我再问问苏太医能不能换吧!总要把病跟治才行!忍耐几天也没甚麽紧要的。華儿再过几天就五岁了,当年无念大师说的生死大劫,看来是过了!这下你终於可以放下心来吧!」
「是阿!我感觉心上的大石终於放下来了!从華儿出身之後就体弱多病,好几次差点挺不过去!一个月前还把我吓晕,连黄太医都吓疯了!等華儿六岁生辰後,我再带她去太平寺进香还愿,感谢佛祖保佑!」
「你有没有发现最近華儿变了,变的活泼聪明今天她说的那些话,智儿都不见得说的出来!」岳长安说出心里的疑惑。
「这样好阿!难道妳喜欢看她死气沉沉,还是像那个草包风儿到处惹祸,被打一顿?」
「谁敢打我岳长安的女儿,嫌命长吗?依我看,智儿下手很轻了,那柳风回去还有力气哭爹喊娘,真是没用,只会找娘爹哭。不像咱華儿,小小年纪就知道自己解决问题,还一针见血,短短几句说得人哑口无言!」
「妳连风儿回家後的事情都那麽清楚,不就下午的事情妳也早就知道了?那刚刚还任我说半天」柳颜有点气恼道。
岳长安赶忙解释:「我喜欢听你说阿!旁人说得不清不楚,哪有你仔细,我下午也只听说个大概而已,还不太了解嘛!」
柳颜撇撇嘴,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他一早就知道姐姐家有好几个〝钉子〞,姐姐应该也了然於心。就算明白谁是皇帝的人,反正该做啥做啥,彼此相安无事,这也是历来帝王跟权臣心照不宣的默契了!只要行事光明,不贪赃枉法,甚至一些难搞的事还能指挥那些钉子去做,比自家人做的还好!
他不想再談論釘子的事。帶開話睿溃骸溉A儿生辰过後该读书了,妳安排得如何?」
「早安排好了!文找翰林院编修唐文修,武找白板的妹妹白剑!」
「唐文修是状元公?」
「光武三年的文状元。」
「她不是名声不好吗?我记得翰林院有个状元公,好像是夫奴还是怎样,是她?」
岳長安搖搖頭道:「不算夫奴,我问过她本人,也是个痴情种了。她出身商户,自小家道中落母父皆亡,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张氏。可是岳母嫌贫爱富,不打算履行约定,想把儿子嫁给一个地方官;那男子也贞烈,抵死不从,再加上你姐夫好像跟唐家有点渊源,暗中帮了点忙,對方逼不得已只好答应她们的婚事。而婚後倒也幸福和美,她夫郎一肩扛下家中生计,更鼓励她读书入仕,出人头地。」
「如此贤慧男子,为他担个夫奴的名声也值了!」柳顏感愾的說。
岳長安點頭附和:「是阿!不幸的是,光武元年那次科举,她名落孙山,颓废失意,醉酒之下和小侍有了暧昧,小侍怀了身子,她愧悔万分,重新振作,三年後一举夺魁。期间她夫郎一直劝她纳小侍为妾,她死活不肯,还把小侍赶回张家,後来这件事传了出去,外人以为她畏夫如虎,才得了〝夫奴〞之名。」
「听起来倒是有情有义,让她教授芳儿,我也放心了!」柳顏停頓一下又接著問:「那白剑呢?现在从事甚麽官职?武艺比之白板如何?」
「目前白剑担任二等御前侍卫,她的武艺和白板不分轩轾,性子也差不多,可堪大用!」
柳顏點點頭。想想又不放心的叮嚀著:「还有,妳得提醒她们教课时间不要太长,芳儿不同於智儿,我只想她平安喜乐生活到老,身体最重要,学识武艺过得去就行了!」
要是芳华听到这句话,可能眼珠子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