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夫人有点帅-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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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瀚墨朝歌来客极少,一群百无聊赖的姑娘们坐在桌前不停叹息,只有角落里不起眼的一袭黄衣喜庆地席卷桌上的水果瓜子,好像楼中生意不好与她并无半点关系似的。
“这位公子面熟得很,快请快请,今天有些姑娘不舒服接不得客,不知公子是想要找哪位呢?”玉镜不在,南楼老眼昏花的带楼妈妈挥着手绢冲到门口猛套近乎,生怕好不容易进来的客人跑掉。
听得有客人来,所有姑娘瞬间光芒万丈婀娜转身,个个笑得甜美妖娆,却在看见来人长相时立刻垮下脸默默流泪。
不是客人长相无法接受,而是太想要接受但深知这个人不可能选择她们中的任何一名,不然过去几天中姐妹们早群体扑上去了。
每年都要来这里谈生意的贺老板今年带了两位公子一同前来,两人都是俊俏深得人心,但常穿深色衣衫的那位眉目冰冷,很少见他说话,曾有姐妹试着上前勾搭,结果被冷透骨髓的鄙夷目光刺激得大病一场,至今还在房里猫被窝哭泣。
这个浑不似红尘凡人的客人眼中只容得下一位姑娘,那就是与他相似,同样人间难得一见的平儿,祸害王蓝平儿。
果然,冷漠气场不容人接近的清俊男人不发一语,直向角落走去。
“哎哎哎别特么动!我的葡萄——呦,城程公子啊。”刚想对打扰自己饕餮的人一顿臭骂,抬头看到又冷又硬的脸色,蓝沐冉立刻换上讨嫌的笑容,“来了怎么不先通知一声?要预约才行哦。”
“那你以后找我是不是也该预约?”
算了,想要憋死她吗?
拍拍手上的果皮碎屑,蓝沐冉从凳子上跳下来,随意地掀起桌布擦了擦手:“找我有事?”
赫连靖鸿没说话,袖中一大块纹银甩给带楼的老女人,目光依旧停在素面朝天未加任何妆饰的部下脸上。
“她今日跟我。”
钱多了烧的?蓝沐冉喉咙里咕嘟一声,腆着脸凑到带楼妈妈身边:“不是说客人打赏有分成么”
老女人做贼似的瞟了黄衣小丑一眼,迅速把银子收到腰带里小跑着离去,速度及不上刘翔也堪比刘易斯,唬得蓝沐冉双眼发直。
“没出息。”厅中唯一的男人果断下了判词。
“没出息就没出息吧,反正到最后也有人养着。再说我是真穷啊,一没财产二没经济来源,好不容易卖个身换点儿小钱,还动不动就被某些败家爷们吃吃喝喝祸害光了,什么是逼良为娼?见我如见教科书!”
从苏尽那里抢了一堆银票还哭穷,死皮赖脸非要挑战青楼生活的又是谁?跟蓝沐冉说话不要试图讲理或者与她争辩,否则被下了套子都不自知,屡屡吃亏的城主大人深谙此道理。
“跟我走。”清冷声音道。
蓝沐冉瞅了一圈羡慕嫉妒恨的姑娘们,自豪感油然而生——老子平板怎么了?我平胸,我骄傲,我为凉城省布料!到最后挎着帅男人走的不还是她么?得得瑟瑟夸张地挽住素色长袖,觉察到被拉住的人想要抽回胳膊时急忙偷偷戳了戳后者肋骨:“给点面子啊城主大人!”
动作中的胳膊蓦地停住,赫连靖鸿沉吟片刻,挣脱后又回手把矮了一头的女流氓圈进臂弯中贴于身侧,好看的眉眼间带着一丝询问:“这样?”
“唔”
男人困惑:“捂着脸干什么?”
干什么?防止喷鼻血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 客人和姑娘
淮江汤汤浩水边,烟花繁盛之地,人来人往吵闹拥挤的主街上,两道身影极为惹人眼球。
身材挺拔修长的清俊男子满面淡漠,周身的冷肃之气令过往人群自动让出一条溜光大道,而他臂下揽在侧胸的黄衣女子表情古怪,前后平坦的身子走起路总觉得有些僵硬,根本不像风尘女子所有的那种娇俏妩媚,就连素面朝天的白皙脸庞也是雌雄莫辩,一手死死拉住旁边男人的衣袖,一手捂住自己的鼻子。
“手放下。”赫连靖鸿实在受不了被人围观的感觉,他认为,周围各种目光投射而来的原因都在蓝沐冉身上,是她怪异的行为招来了更怪异的眼神。
“放下他们还是会盯着你看的。”蓝沐冉松开手,丝毫不浪费机会,细长胳膊紧紧抱在她家准男人腰上,“谁让你长这么好看了,罪过啊罪过,我佛慈悲。”
大庭广众趁机揩油,好在她穿的是女服,否则定会被人误认为是龙阳一双了。
对此行为,长期饱受调戏的城主已经习惯于采取无视态度,揽在瘦削肩头的手微抬,然后重重落在一头杂毛之上:“好好走路。”
“哎我说你别总用这种批评教育的口吻说话成么,弄得我跟孙子似的。”蓝沐冉不满地站直身体,好不容易穿着女装跟城主大人暧昧一下,结果人家根本不珍惜,上佳揩油时机就此被打断。
漫无目的地沿河边走着,满眼花红柳绿酒旗招展,一派大好春光。偏偏有人冷得跟块冰似的,明明是他约人出来却不肯开口说话。
跟赫连靖鸿相处时间长了容易变成哑巴,因为担心自己后半辈子再不能插科打诨吐槽卷人。蓝沐冉只好如往常一样把面子甩到一万八千里之外,上赶着引他发言。
“昨天金啸月和丘梦打得很热闹,本来丘梦不打算还手而是要解释清楚的,不过人就是这样嘛,有些事越描越黑,反倒不如保持沉默。亲眼见老相好被好兄弟欺负,金啸月哪能干?奶奶地,他下手也够狠的。招招要命爪爪掏脸,最后终于把丘梦也给激怒了——唔,内小白脸大叔还真够爱惜面皮的,不过是被打肿了半边脸,居然直接就拔出扇子里的小刀嗖嗖乱比划,还好我站得远,不然非溅一身血不可。”
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昨晚的好戏。兴奋口气毫不遮掩。
赫连靖鸿微微摇头,什么损招她都想得出来,这样挑拨离间利用女人的计划也只有她才能面红心不跳顺利实施,虽然快速有效,却怕难以持久。
他在想什么蓝沐冉只动动发梢就猜到了:“放心吧,男人都要面子。既然已经为女人打起来了就不会主动说和好,而有花青丝和丘梦有私情的流言在,就算花青丝站出来替丘梦解释也是没用的,只会被认为是包庇情夫。哎,男人啊”
“男人怎么?”
“哦,忘了,你也是男人。”
嘭一声,熟悉的爆栗毫不留情。砸得蓝沐冉泫然欲泣:“口误而已,用得着这么狠么?你到底是要多小气?”
小气?小气的地方她还没看到呢。
赫连靖鸿明显加快了脚步,腿长不够的黄衣少女一路小跑紧着撵,实在跟不上时一个冲刺薅住了他腰带:“得得得,我说错了还不行么。你慢点。好不容易才出来的,我都快要捂发霉了!”
疾行的脚步蓦地停住。蓝沐冉来不及刹闸,嘭嗵。撞了。
“让你慢点儿你停下干什么?!这要是考驾照保准扣你的小十分!该听话时不听不该——”
“他有没有动你?”冷冷声音忽地打断。
话题转得有点快,还想着早晨那一桌水果的脑袋显然没跟上速度,一脸茫然:“谁动什么?”
这是个与众不同的女流氓,平时揩油占便宜男女通吃,这会儿问到专业问题反而蒙圈了,一脸纯洁让赫连靖鸿忍不住怀疑她装出来的。
“我问,他有没有动你?”
俊脸上煞气越来越重,蓝沐冉不敢怠慢,琢磨片刻后恍然大悟,然后
然后拎起裙角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干干净净的长衫上。
“想什么呢你?我是那种人吗?!”
是哪种人跟丘梦动不动她有关系?赫连靖鸿依旧沉着脸,难得一会儿好脸色跟蓝沐冉的耐心一样,总没个长远。
女流氓这才明白为什么一大早就被他视金钱如粪土般从瀚墨朝歌揪出来,还有为什么走了大半条路他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冷堪比海尔冰箱,原来都是丘梦闹的。不,不该说是丘梦闹的,应该说是小心眼儿城主的嫉妒心作祟。
说到底,他还是见不得她和别的男人亲近。
与一身淑女轻纱长裾极不相称的无耻表情漫上脸蛋,蓝沐冉腮帮子堆起贱笑,小白牙一排跟美好心灵似的倍儿亮堂:“吃醋了?”
附近行人纷纷低头窃窃私语,没见过哪家楼里的姑娘这么离谱,一会儿踢人一会儿又笑,两只手还贼不老实地搂着客人的腰,虽说淮江风月之地极为繁华,这种伤风败俗的动作一般姑娘还是不敢在外边尝试的。
觉察出周围目光不善,笑容变成了白眼一顿四散狂甩:“看什么看,没看过姑娘跟客人亲热么?”
发火也不是笑也不是,赫连靖鸿忽然想不到这时候该露出什么表情,干脆一如既往没表情,冰冰冷冷拖着某人后衣领往人少的地方走。
不走,他会忍不住杀人灭口。
“还没回答问题呢,说,是不是吃醋了?”被小鸡崽儿一样拎着的女流氓一脸悠闲,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把瓜子吧唧吧唧又开始嗑,声音吵得前面男人眉头一个劲儿皱着。
“别吃了。”
“我饿。”
“”
本想无视某人的诉苦,无奈看到明知是故作可怜的表情时还是被攻克了,赫连靖鸿几不可闻地一声低叹。无力感由心头上涌:“去吃饭。”
一声怪物似的欢呼,刚被放开的黄衣小妓女上蹿下跳,也不知道是几辈子没吃过饭终于心愿得满。
事实上,蓝沐冉确实是憋坏了也饿坏了。
在瀚墨朝歌虽然每天都要为设计丘梦和金啸月的事忙得没有太多时间睡懒觉,可闲下来的时候既没有冷冰冰的城主可调戏,又没有好欺负的苏尽可出气,真心把她憋够呛。
昨天陪某三个铺张浪费的家伙灌了一天茶水后紧接着就是应付丘梦,除了那根味道浓郁的大葱外。到刚才被赫连靖鸿拖出楼外为止她还没吃过一口饭,肚子早就饿过了头连叫唤的力气都没有。
于是,在名字都忙得没时间看的某间酒楼中,满桌珍馐后是一张风卷残云饕餮暴食的可怕嘴脸。
“急什么,没人跟你抢。”赫连靖鸿忍不住皱眉,真怕她被鸡骨头噎死被米饭呛死,“没吃饭怎么不早说?”
对某古怪部下极为关注的凉城城主十分了解眼前丫头的习性。受伤她不怕,阴谋诡计她不惧,就连城主的命令都不放在眼里,唯有饿肚子让她无法忍受,每次少吃一两顿都会饿的嗷嗷直叫。
在没人精心照料的青楼里,她一定吃了很多苦。
“沐冉。该回来了。”
思虑半天,赫连靖鸿还是忍不住淡淡开口。
“唔?唔啊唔呼唔”甩了两个表示“老子在忙没时间理你”的白眼,狂暴的食客继续闷头狠狠对付碗里的大块五香牛肉。
端起的茶杯重重放在桌上,巨大声响吓得对面人差点把满嘴的食物一口气喷出来,抬起头,维持不了好脾气的男人果然又拉下了脸:“不然就永远别回来。”
“咳呸!”关键时刻顾不得形象,反正也一向没顾及过,蓝沐冉急忙把没咽下去的东西都吐到地上。抢过茶杯咕嘟咕嘟一顿猛灌后长长出了口气,“食不言寝不语,吃饭呢提什么回不回的。”
“必须回来。”冷冷的声音不容反驳,却在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