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风流才子[完本]作者:午后方晴-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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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谓和石坚点头称是,可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都露出不屑的眼光。
真宗又想到马上自己儿子就成了寡人一个,他还太小,刘娥又是一个女人家,未必能服住其他反对的大臣,犹豫了一会还是封丁谓为晋国公,冯拯为魏国公,曹利用为韩国公。以示优宠,更希望借他们的手镇住那些反对的人。
然后下诏让皇太子赵祯即位,尊皇后为皇太后,淑妃杨氏为皇太妃。并且怕帝位最终流入他人之手,还下旨刘后权同处分军国事,并看着众臣连同他的八弟元俨发誓,赞同此议,这时他已耗尽了最后一丝元气,连说话也不能,只是看着赵祯和石坚微笑,最后崩于他的寝宫延庆殿。
这些大臣劝住正在哭泣的赵祯,立即行皇帝礼叩见。不管赵祯是如何难受,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帝身份要立即确定下来。石坚也知道其中的关健,协同众臣劝阻赵祯。
赵祯还小,刘娥一边派人准备真宗的后事,一边立即商量以后的事。按照真宗的遗命,国事暂由刘太后权兼处分。然而在这权上边大臣们又发生了争执。丁谓为了拍刘后的马屁,谏直接去掉权,这样一来。她就等于是直接兼管国家。可这时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院大学士王曾站了出来说:“圣上岁数也不小了。现在政事出于闼门(小门,意思是刘娥主掌政事不光明正大),称权已经足够了。”丁谓听了不敢作声,王曾又说:“而且刚才圣上尊杨后太急。还等到过段时间议定后才能定旨。”
丁谓说:“王大人,刚才先帝刚下的口谕。你想改旨。”
两人争吵不已。
看到王曾站出来与丁谓对干,朝中还剩下一批有良心地大臣心中大快。可他们不知道这使刘娥心中的疑心病更重,后来王曾也让她找了个理由贬到青州。
这时刘娥望着石坚,问:“石爱卿何意?”
石坚知道历史上刘娥并不是一个很坏地太后,相反她声名还很好。当然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的确贬了一些忠臣。但是一旦让她去掉一个权字。会不会加重她的野心,这就不好说了,他说道:“回太后,水满则溢。昔日杨广向天下张驰文治武功,可继位没几年就亡国。而千古罕见地圣贤君主唐太宗却唯恐自己不足,用魏征作镜。虚名误事。何必争。”
他说得很委婉,不委婉不行,事实刘娥现在很敏感。他意思是说反正你现在也执掌了朝政,何必在乎有那么一个权字,相反如果硬要去掉那个权字。真要闹得天下汹汹反而不是一件好事。他这短短几句说得无比委婉。却明了其中的厉害关系。元俨因为忌讳在一旁不敢插言,可听到石坚地话眼睛一亮。向石坚投向一个赞赏的目光。赵蓉也投过来一个嘉许眼神。
刘娥这才色霁。她说道:“就依石爱卿所言,不过杨太妃之事不能更改。”
在这上边她可不想再让步了,这可以说是她的底线。第一她和杨妃关系莫切,第二一旦不让她尊为皇太妃,也会引起别人的嫌话,认为自己是有意弹压她。
只是王曾看着石坚郁闷,哦,敢情我吵了半天,唾沫都吵干了,却成了石坚功劳。当然他没有想过他那种说法,叫谁听了舒服,那有石坚这样一句话里绕了三八二十四个弯子,让人听得入耳。
吵完了名,还有真宗的山陵,这个好商量,最后一至决定让丁谓做山陵使,太监西京作坊使入内押班雷允恭为山陵都监。
这个雷允恭和丁谓关系十分好,两人勾搭成奸,火借风势,风助火威。现在权倾朝野。
只是石坚听到这里他眼睛忽地一亮,他这个眼神只有赵蓉一个人看到,向他投了一个询问地眼神,
石坚不能当着这么多人面告诉她他记忆里好象丁谓的下台就与这个修造山陵,雷允恭出事有很大地关联,背下里也不敢说,否则真让婉蓉怀疑他是一个妖怪。而且真宗已经晚死了一年多时间,历史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发生悄然的改变。
安排了山陵的事,又要安排朝政,王曾奏可引东汉故事,请五日一御承明殿,太后坐左,赵祯坐右,垂帘听政。因为刘娥毕竟是女流之辈,不好入主殿听政。
可是丁谓想到赵祯和石坚关系,不想让赵祯掌握更大的权利,奏说帝太幼,还不能决定国家大事,可半月召见一次群臣,大事可令太后召见群臣决断,小事可让雷允恭传奏。
这样一来,赵祯等于权利全部被架空,石坚看到赵祯脸色气得发青。他冲赵祯使了一个要忍耐的神情。
王曾听了立即反驳:“丁相,从太祖时就不让宦官参政,这样一来,恐怕会在传递过程中有了闪失,会给宦者造成有机可乘的机会。”
两人又吵了半天,最后刘娥为了权利,还是选定了丁谓的议见。不过王曾今天犯了牛劲,却让刘娥起了警觉,她怕朝中有更多的人反对她,于是加了丁谓司徒,冯拯司空,枢密使曹利用左仆射,并兼侍中。她示图用这些人来弹压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
这时候已经很晚了,众臣见到诸事告定,这才离宫,只是刘娥却将石坚留了下来。
刘娥对他说:“石侍郎。你陪哀家吃过晚饭。”
石坚知道她是有话说,于是称诺。
刘娥看着众臣走远。才对石坚说:“石侍郎,哀家用了丁相,你心里有没有意见?”
石坚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答道:“太后,现在朝中大事已定。太后还是不需要那么小心,固然丁大人维护着太后。可说句不好听的他维护太后是假,维护自己是真。微臣估计这样长久下去,朝中正气无存,奸邪之气旺升,反为不妙。”
他看到刘娥还在沉吟。又说:“或者说比如王大人刚才争执不休,他也是对事不对人。并不是想动摇太后地位置。”
他看到刘娥还在蹙着眉头,知道想让她放下疑心病是不可能地,而且他还知道赵祯并不是刘娥的亲生儿子,于是又说:“太后,微臣认为丁相并不是真正帮助你,他是认为女子见识少,想独揽大权,欺上瞒下。不过你若能掌握住局面,也没有关系,不必要考虑微臣地感受。不过丁谓此人奸诈。还请太后小心了。”
刘娥这才点点头。她一生无子女,现在经过真宗主动提起。群臣的默认,她已经把石坚当作半子。别人说出这话,她也许还会着恼,但这少年可是真正的忠心,而且善解人意。他这也是说的是心理话。赵祯则在一旁做了一个砍头地动作。让石坚差点哑然失笑,他知道今天丁谓的一番话更让赵祯对丁谓恨上加恨。
刘娥还叫来了正在哀伤地赵堇一起用餐。现在赵堇已经成为了一个不小的姑娘,也开始发育,如果是旁的大臣,不可能和她在一起共宴。不过在刘娥的想法里,两人基本上现在已成定局,就差最后明媒,不过因为真宗的死亡,两个人还要得拖上几年。
石坚不由摇头,今天这些大臣碍于真宗当时地盛怒,没有有异议,如果将来真的同时娶了赵堇和赵蓉回来,还不知得吵成什么样子。不过自己还小,走一步算一步吧。
赵堇却好奇地打量着他,毕竟有一年多时间没有见面,石坚长得快,现在越发象一个大人。一双星目如漆,剑眉飞扬,却不时地露出刚毅沉稳地神色,让她看得小脸儿红了起来。
刘娥和赵祉看到她这神色,两人都微笑起来。这也是他们自真宗死后第一次露出笑容,可也在忧伤之下,一闪而过。
刘娥又说:“天见可怜,先皇一直将你看作半子,连老天也有人,终于让先帝在临崩前见到你一眼。”
提到真宗,石坚眼眶里又是湿润,他有些哽咽地说:“微臣不忠。让先帝挂念了那么久。”
刘娥说:“好孩子,你就不要自责了,要论忠心,这满朝的文武也没有一个有你忠心的。你看皇帝还经常用飞白书写你的正气歌。”
这时赵祯对向石坚说:“可惜朕自从石侍郎走了后,那几本《格物学》没有教导,就没有再读了。朕想如果朕也学会了上面的知识,也会和石侍郎一样做出许多有用的东西吧?”
石坚突然正色地说:“圣上可百事不需要会做,只要会做一个皇帝就行了。”
刘娥听了连声说好。
赵祯却疑惑起来,问:“怎样才能叫会做皇帝?”
石坚说道:“皇帝第一是以身作则,不要有不良的习惯,让下边人跟着学习。第二善于用人,象汉高祖就因为用了萧张韩陈四人,才典定了天下。陛下,还记得微臣第一次进宫时,陛下向微臣说过君子与小人的事?”
“朕永远都会记住。”赵祯想起以前对石坚刁难,和石坚相视一眼,两人都会意一笑。
“不错,也许一个好皇帝什么事都不会做,但他只要做好这两件事,就肯定是一个好皇帝。无论什么事,宋朝几千万上亿的子民,总有一个能把它做好,而不必要陛下亲自动手。比如杨坚,可以说是一个最勤快的皇帝,可他在历史上地位远不如汉文汉景。再比如诸葛亮。”
“哦,诸葛亮不是好丞相?朕可是记得你是最祟拜他地。”赵祯好奇地问。就连刘娥也来了兴趣。这少年在《三国》中为了将诸葛亮放在祟高地地位,都将他神话了。
“陛下,人无完人,物无尽善之物。微臣是祟拜他那么忠心耿耿,鞠躬尽瘁的精神。却不是说明他什么都做对了,臣写地那本《三国》也是为了宣扬这种精神,才将他完美化。他一生最大的缺点就是事必恭亲,结果自己活活累死,而蜀国的其他大臣因为诸葛武候一人就将事情做光了,得不到煅练机会,在诸葛亮死后,蜀缺少真正可用的大臣,才迅速灭亡。”
“石侍郎的意思是要朕什么事都要放手给大臣做?”
“也不是也是。陛下不是什么事都要放手,关健是识人,知道下边大臣的长处,这样才能让他们担任适当的地位。比如谏官就要象寇准这样的倔脾气担任。而宰相就要象王相这样肚量大,沉稳公正的人担任,再比如先帝让微臣担任工部尚书,那是最微妙不过的。”
听到这里,刘娥与赵祯终于忘记真宗之死给他们带来的忧伤,呵呵笑了起来。这天下如果说石坚担任工部尚书不适合的,就没有人担任了。
刘娥听到他将寇准放在王旦之后,更是高兴,说道:“石侍郎说得好,来人,叫史官来将石侍郎这段话记下来。”
刘娥说完后,又说:“石侍郎不但是一个良臣,也是一个开心宝,可惜因为守孝,还是没有能陪在官家身边,否则官家还能多活一段时间。”
石坚听了汗滴,幸好这没有旁人,否则传到丁谓耳中,还不知道会做出多大的文章。
刘娥又说道:“石侍郎,这次进京是打算作短暂停留,等到孝满,再进京做事,还是留下来帮助哀家与皇上?”
石坚拱手答道:“回禀太后与陛下,微臣孝期就要满了,而且微臣在和州也在做一件事,如果此事成功,天下将会增加许多人读书。”
赵祯抢先问道:“就是那个活字印刷?”
石坚苦笑了一下,心想朝廷对自己还真够重视的,一举一动都放在眼里。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即或是丁谓现在翻开了王家的帐目,看到石坚玻璃和水泥产生的利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