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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媚骨香,致命嫡女-第192章

小说: 媚骨香,致命嫡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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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拂晓,你整日都蒙在屋里头也不出去走走?”

  芷兰院中,翎公主又偷偷地从皇宫之中跑了出来,原本以为云拂晓会带着自己出门玩,谁知道她竟然安然的坐在这里学绣花。

  “天气阴不想出去。”

  云拂晓无奈的望了一眼都已经包上了白布的十指,不由得有些泄气,所有的东西对于她来说都不是难事,独独绣花这一件让她头疼的很。

  “噗嗤,原来拂晓你也有不会的东西!上天当真是公平。”

  南宫翎看着云拂晓竟然对着眼前的几件绣品费神,笑着接过她手中的针线,将那绣品上头的蝴蝶全都拆了,不一会儿,便绣出了两只翩翩飞舞的蓝色蝴蝶,让人眼前一亮。

  “翎公主好功夫。”

  就连平日里手上活计最好的春-宵也不由得拍手夸赞道。

  “不如就把这东西赏给奴婢做个荷包吧?”

  “你喜欢就给你吧。”

  看着南宫翎竟然能绣出这样好的女红来,云拂晓也不由得亮了眼睛,将那红绢递到了春-宵的手中,自己却再也没有想要绣花的心思了。

  看着云拂晓怏怏的模样,南宫翎不由得挑眉笑道。

  “怎么了?想要绣个荷包送给宁王?”

  “没有,只是在想,有些东西放下了就忘记了,忘记了就再也记不得了。”

  云拂晓叹了一口气,前世自己的绣工是卓绝的,家中的几个姐妹都比不了自己,可是不知道为何,就在重活一世之后,不管自己怎么用心,她竟然发现自己不会女红了。

  不过若是这就是自己重活一世所要付出的代价,那么她宁可付出这些。

  “你这也真是的,我曾经在宫中的时候就听说过你的绣品是整个帝都最好的,就连锦绣山庄里头的绣娘也不是你的对手,如今倒好了,竟然忘得这样透彻。”

  望着云拂晓,南宫翎不由得叹了口气,却没有怀疑什么。

  “既然忘记了,那就忘记了吧。”

  将放在身旁的小篮子一推,云拂晓有些懊恼,不想要再看见这些东西。想拿起一旁的书本却触到了手上的伤口,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忽然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小心翼翼的执起她的手,心疼的问道。

  “怎么弄伤了?”

  云拂晓就算是不抬头也知道对方是谁,摇了摇头。

  “没什么,不小心罢了。”

  南宫宸转头望见推在一旁的放着绣线的小篮子,心疼的摸了摸云拂晓削瘦的脸庞。

  “这些劳什子的不会也就罢了,什么事情都有绣娘会做。”

  说罢,便让春-宵将东西拿下去,往后不要让云拂晓再碰了。

  而一旁看着两人两情缱绻的南宫翎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笑道。

  “你们两个当真是看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果真龙是木了些,若是能有宸哥哥这般甜言蜜语我真是死而无憾了。”

  “下个月二十七就要成亲了,如今嫁妆都已经在办了,圣旨也下来了,翎公主就算是想要换也来不及了。”

  春-宵笑着对着南宫翎吐了吐舌头,笑道。

  “宁王也在这里?今个儿不用陪着父皇下棋?”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道明黄色的人影走进了芷兰院来,今个儿南宫墨一身明蓝色的蟒纹锦袍,显然是微服而来。

  云拂晓外头望着突然而至的南宫墨站了起来,正想要行礼却被南宫墨扶住。

  “不必多礼了,本宫今日不过是正好路过,所以来看看。”

  云拂晓淡淡点了点头,随即就站起身来,之前的事情她已经同南宫墨之间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如今自然也是一脸淡漠的站在南宫宸的身边,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太子哥哥,怎么今个儿突然路过云府了?”

  南宫翎抬着头,奇怪的望着南宫墨,按着南宫墨太子府的路,离着云府有两条街的距离,就算是从宫中出来,如今自然也是不会路过云府啊。

  “没什么只是出来走走,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这里来了。”

  南宫墨望了一眼云拂晓,似乎已有所指,这些日子以来他看着南宫宸和云拂晓出双入对,心里头没有一刻不再告诉着自己她已经是宁王妃了,是别人的女人了,然而越是这样想却越发犹如将他置于烈火之上炙烤一般。

  对于有些人来说,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便是越令人不能够放弃的。这一点无论是对于南宫涉还是南宫墨来说都是一样的。

  “听说云侍郎夫人最近命人培育出了一种墨色的菊花,不知道宁王妃愿不愿意带着本宫去看看。”

  南宫墨虽然极不想要开口,然而如今他需要云拂晓的帮助,此时唯一能够令她感到安全的便是他已经承认了她宁王妃的事实。

  “既然如此太子殿下请吧。”

  云拂晓看了一眼南宫宸,南宫宸薄唇微抿,眉头紧皱最终却还是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花园之中日光妍丽,阴了好几日的天空也乍然破出一道阳光,洋洋洒洒的散在地上,照出璀璨的光芒,催开了一地的菊花。

  “不知太子殿下有什么要说的?”

  云拂晓也不打算同眼前这人多说些什么,她自然也知道如今南宫墨是来做什么的。这些日子他恐怕被南宫涉逼得有些走投无路,南宫绝几天之前大肆清理了吏部的人,导致南宫墨这些年来好不容易在吏部埋下的种子都被连根拔起了,再加上南宫宸在暗地里下绊子,他怕是也不好受。

  “拂晓,这几日父皇要整治吏部,我这些年汲汲营营花了重金才收拾妥当了吏部,如今这般”

  “这同我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太子殿下如今我是宁王妃,我们之前的盟约也早就已经断了不是吗?”

  云拂晓抬头望着南宫墨,面色没有半点改变,南宫绝的子嗣并不只有南宫墨一个人,她也不一定就要选这个人。更何况南宫墨对自己存的那些心思她也不是不知道,与其留着这样一个祸患,不如甩手不干。

  更何况现今朝中并不只是有南宫涉和南宫墨两个人,南宫熙和南宫钰两个人虽然看似平平,对着皇位也极为淡漠的模样,却也不一定没有机会。

  “拂晓,我明年三月会娶王家的嫡长女王媛为太子正妃,是母后安排下的。”

  南宫墨抬头,黑眸带着深沉的同,直直的撞进云拂晓的眼中,却带着坚定的承诺,云拂晓知道他的意思,南宫墨要娶皇后娘家的表妹为妃,便不会再纠缠着她了。

  “太子其实并不需要做什么,皇上既然要整治吏部,那就让他整治。所谓的法不责众,敢问整个大晋的官场之中又有几个人是没有受过贿赂的,恐怕不多吧。皇上不可能将所有的人都揪出来,就算是他想也做不到,毕竟若是杀了太多的大臣,后面根本没有合适的人选能够接替,到时候朝中便运转不起来,对皇上来说是有害无益。”

  “难道就看着父皇将我好不容易稳妥了的吏部全然打散了?然后让老四在让人安插进来?”

  一想到南宫涉做的那些事情,南宫墨不由得恨得咬牙切齿。

  “放心吧,想必南宫涉若是想要打进来也并不容易,这个吏部大致还是在太子殿下手中的,到时候只要太子殿下再将下头的人接替上去便没有什么问题了,更何况就算是南宫涉想要安插人,太子殿下只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陛下要整治吏部都是因为四王的提议,甚至整治了吏部之后还要整治其他五部,到时候自然有人会出手将南宫涉的人排挤出去。”

  云拂晓纤长的睫毛仿佛是张开的蝶翅一般,扑闪在眼睑之下,落下一道浅浅的阴影,抬手捏下了开的最盛的那朵墨菊凑近鼻下,轻嗅。

  见她捏花微笑的模样,南宫墨几乎是看痴了,刚想要说话。云拂晓却已经下了逐客令。

  “拂晓”

  “孤月、孤月送太子殿下政事繁忙,无心在这里多留,送太子殿下出去。”

  如今云拂晓是宁王妃,孤月自然也没有对南宫墨客气,此时南宫翎同南宫宸也缓缓朝着这里走来,南宫翎有些担忧的望着南宫墨离去的背影。

  “拂晓,是不是到了如今太子哥哥还对你”

  “不会了,太子殿下来年三月就要迎娶王家嫡长女,等他有了正妃便不会再有旁的心思了。”

  院子里头的风骤然便的大了起来,卷起了地上的落叶,枝头的花瓣也被吹皱,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落在了云拂晓的肩上,头顶的太阳挣破了云层,愈发的炽烈了,空气之中涌动着一股热流,席卷而来,让人燥热不堪。

  明明还是暮秋时节,这太阳却已经这般恼人了。

  “翎儿你上回并不是说想要去坐素水的画舫,想来龙也差不多该回来。”

  云拂晓看着南宫翎好不容易来一趟,竟然遇到了这样燥人的事情,便抬头笑着道。

  前几日就想要同云拂晓去素水坐画舫,今个儿既然两人有空了,她自然是开心,一般拉着云拂晓的手,便朝着龙的朝阳院走去,口中不停的说着宫中的轶事。

  “拂晓,你可知道霍白?”

  “知道。”

  南宫翎拿过云拂晓手中的那一朵墨菊,用手指轻轻的捻着,几乎将那些花瓣都捻的粉碎淡淡的汁液沾染了纤白的手指,垂着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模样。

  云拂晓倒是不甚在意,伸手捻了一片枝头的花瓣,放在鼻尖轻嗅着,丢向了空中看着花瓣在空中飞舞着最后坠落的样子,南宫翎就像是一只唱累了的麻雀耷拉着脑袋无力的模样。

  “听说霍白在天牢之中关了几日,前些日子已经送进了汐太妃的春熙宫了,虽然父皇将汐太妃软禁在了春熙宫之中,但是所有的月例都是照着原本的样子的,这也多亏了皇太后这其中周-旋。”

  说着说着,南宫翎又说到了别处去了,仿佛没有什么目的,就是想到什么便说些什么,云拂晓也就这样任她拉扯着,穿过了花园,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

  “听说,之前潋滟帝姬还特地跪在了紫宸殿前头,可是跪了整整两天两夜但是父皇就是不肯见她,最终还是跪晕了被送了回去,听说那日之后潋滟帝姬就病了,父皇下令将她移去了远在千里之外的沛县养病。不过霍白可真是可怜。”

  南宫翎想到了听宫人们私下里再说的模样,虽然她没有亲眼看见过,但是想想便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虽然她对着霍白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可是一想到自己曾经喜欢过的男人有这样的下场,她仍旧不由得颤了颤。

  “他怎么了?”

  云拂晓眯着眼睛,似乎很是感兴趣的开口问道,随手摘下一片槐花的花瓣在口中咀嚼着,感觉到一种甜甜的清香从口中扩散。

  南宫翎回头望着云拂晓,小脸之上一片肃然。

  “听说是太监净身之后没有净干净才会得的病,原本有荣太医在就还能够治,可是自从那件事情之后荣太医就不见了,所以听说只能等死。”

  微风吹过,吹皱了一湖的碧水,水上的几朵睡莲也早早的就盛在那里,而湖中央的荷花也有早早的露出花骨朵儿来的,剌剌的太阳似乎也被云层遮蔽了些许不像是方才那样扎眼了,秋树上蝉鸣和着鸟啾想在耳边。

  云拂晓停下了脚步望着南宫翎肃然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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