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高手 半缘-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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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修搓了把脸,手巾是蓝河的,上头有他的味道。不速之客自己从井里提了水,弓着身子浇在头上,清洗黏污的头发,月亮在头顶照着他光裸的脊背,鼻腔里塞满了米粥暖香,他勾起满足而贪餍的嘴角。
身后响起匆匆忙忙,有些烦乱的脚步声。他修为深厚,单凭吐息深浅、脚步轻重,便知人身手若何,继而推算距离远近,猜测来人武功路数。那脚步声无疑是蓝河的,只是仿佛有哪些不同,端是他这般高手,也猜测不出那来去纷乱细碎的踏声之间,究竟是欢喜多些,还是烦躁多些,那声音倒走得近了,站在他身旁,似乎搁下甚么,又听见道:“你这么浇着水都喂了衣裳,我帮你罢。”
叶修乐得清爽,闭了眼把头一仰,全交给他去,便有手指抽去他发簪绑带,铜壶里水兑得匀热,舒舒服服地贴着头皮熨下去,那十指尖儿挠着发根,梳清了秽物,仍没有停止的意思,沿着太阳穴抚按到神庭、囟会,直至前顶。叶修被他按得一阵松爽,阖着眼笑道:“你这手劲刚好,揉得我快睡着啦。哪儿学的?”
蓝河道:“你不是赶路来的么,想也累了,松一松神经舒坦些,吃饱了便睡得安稳。”一面替他擦净了头发,又拧了手巾,沿着上身都擦了一遍。叶修大爷似的任他忙前忙后,单听声音听不出个轻重,只得把眼罅了条缝,半眯着瞧他。蓝河绷着张脸,像有些不太高兴——也是了,谁半夜被这般闹起来,又得忙里忙外伺候吃喝,估摸着这才真地头痛;但我以为许久不见,这般应该欢喜都来不及,半夜里的又怎地样,何况还是团圆节呢。老板娘不也这样说?——‘媳妇儿见了你该哭着揍呢——‘死鬼!还记得回来!’但其实泪珠儿都是糖浆做的!’可见女人的话总归信不得。
蓝河的手停了停,像是发了会儿怔,要睡着了似的;发觉叶修看他,这才一个激灵,回神将手巾和盆都丢下了,道:“你擦擦干净便去灶房里罢,粥盛好凉着了,这会儿刚好吃呢。”说着便往屋里走。
叶修有些不忿了,叫道:“你去哪?”
蓝河顿了顿步子,没回头道:“去收拾间厢屋给你。”
叶修一瞬便明白了,这是把自个儿当客待呢,登时觉得有些憋屈:“我睡你那儿不成?”
“不成。”
这话说得人心凉了,叶修觉得有些大老远来讨了个没趣,也不接话了;懒懒地拾掇完了又把粥喝了,蓝河站在跟前乌七八糟地交代了一堆,不过是这儿不能去那儿碰不得,要么便是温水在哪儿茅房在哪儿,絮絮叨叨地把叶修那一路怀揣着的和月亮一样圆的情调全都整没了,大手一挥:“你困得都快晕乎了回去睡罢,我都知道了。”
蓝河低低地应了一声:“夜里露重……”
“我练会儿气便睡得容易了。”叶修板着个脸,“你屋都不让我进呢,管我几时睡?”
果然蓝河脸上立刻白一阵红一阵地,突然丢下手巾,扭头便走了。叶修知他是生气了,他便是要激他生气才这般说,但这生气里到底几分是怨,几分是恼,几分是没那个心思,他拿不准,觉得有些疲累。高手惯了见招拆招步步到位事事料先水来土掩,眼下若是换成攻防他们已经各自换了一招,自己却觉得仿佛中了绵掌一样,却偏偏还感不到受了几分内伤,自然也不知道这一招是接下来没有。这种不踏实的感觉令人浮得很,他静了一会儿,但觉得整个人浆糊也似,也顾不得了,把衣服一搭,便往屋里走。
当然是蓝河那屋。
门闩竟然栓上了,可见屋主这下打草惊蛇似的,当真没打算迎人进门。但这点儿倒难不倒叶修,手心掌力一吐,便震得那铁栓子裂了,吱呀呀地推开门去。屋里闷得很,原来这下连窗子都闩了,简直像防贼一般。叶修大咧咧地,没像先前那样掩着动静;但床上人蒙了头睡,听到响动也不过挣了一挣,也不知是醒了没醒。
叶修也不理他,脱了衣裳爬过蓝河身子,理所当然般地睡到床另一头去。过去时有意无意地蹭着一些,感到那肌肤一僵,便知他不过是装睡。但分明是锁了窗户门闩不让他进,此刻却又并不出声,让人猜不透意思。蓝河床上并无多余的寝具,叶修也不去和他挤一处,便拿胳膊肘子垫了脑袋,将衣服扔去了一边,光着膀子便睡。他控制内息,不一会儿便像是熟酣入梦,发出不甚重地鼾声来。
如此过了一刻,身边到底捺不住了动静,先听得低低一声叹息,接着轻微地响动,床板吱呀一声,又压得过来,大约是怕自己出了响动,又静了好长一会儿,这才轻轻地探到叶修跟前,扳着他脑袋,抽去手搁在一边,又塞了个方枕过来。又静了片刻,大约是估摸着这么做也没闹醒他似的,似乎放下心,又用凉帕将他身上汗湿都擦了一遍,铺了薄衾被,拽着一角将他肚腹盖了,又越过去,探手轻轻开了窗子。秋日的爽透气息涌了些进溽热的屋内,月光洒下一框方形的白,照在二人身上。身边人却没再躺下去,又窸窣了一阵,不知是摸甚么;过了会儿,有轻微地凉风扇起,想是他打了扇子,去些余暑的焦热。又过了不知多久,叶修觉得自个舒坦地迷迷糊糊竟已睡了片刻,身上风不知甚么时候停了,想翻个身时,却听见身后传来低声喘息,带着灼重的热度,却硬是噙在唇齿之间。他没忍住翻了个身,脚压到丢在一旁的蒲扇,轻微地带出一声碎响;眼前看见地,是月色下蓝河紧阖的双眼,浮过晕红的脸颊,牙齿磕着嘴唇,喉结不自在地上下滚动着。
这情形直看得下腹一阵发紧地烧燎,呼吸登时乱了,这睡意便装不下去。蓝河也惊觉了,猛地弹起身来,涨红着脸,便要下地。叶修一把抓过他,使个巧劲便将他摔回床上,覆身便压了过来,手腕一翻,竟是用上了招式,将两手都箍着压在头顶。单腿挤进他两腿之间,蹭着一处,便听得一声低哑叫唤,那儿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叶修低笑道:“怎么着,不叫我?”
蓝河挣道:“……你不是睡了?……”
叶修皱了皱眉,没答他,只问:
“在想谁?”
蓝河红着眼角,别过脸去不看他。
叶修皱了皱眉,只看着他,单手探在下头,摸着了那处,发现已是硬挺得厉害,此时被这般一攥,登时又涨了几分,带出了情欲的低哑嘶声。年轻的躯体跳动着,与那不愿意吐露言语的主人相反,张扬着他的焦渴。揉搓了几下,那儿便放弃了抵抗地,难以抑制地挺起腰肢,直往他手心里送。
“它比你老实。”叶修点评道,他拂过蓝河的双腕,那儿便封住了穴道,动弹不得,蓝河哑了嗓子,叫了声放开,全不见听,对方滑下他身子,凑到勃张的物事跟前,毫不犹豫地探口将它含住了。柔软滚烫的舌尖挑拨逗弄着饱胀的柱体与敏感的尖端,却毫不顾及感受,缓也不缓地一阵吞吐,尽挑着难摊处轻磕揉磨,手指也不闲着,往那根部囊底上下抚弄揉搓。
蓝河哪里受的住,被刺激得呼吸都顿住了,发出断断续续的破碎叫声。叶修不放过他,摁住了腰身,扳开双腿,吞到更深处去。舌尖拂过最底端的凹陷,又猛地衔住尖头,剥开皮囊,挑动咂弄,直吮得三魂去了两魂半,睾囊发紧,腿根猛然打颤,没片刻便全泄在他口中。
蓝河双目没了焦点,蒙着一层雾气,湿漉漉地张着口唇,干渴焦躁,却偏生得不到抚慰。双手被点了穴道,挣动不得,只得扭着身子,拼命地躲。叶修按住他胯骨,道:“怎么了,难道我伺候的不好,这般不情愿?”
蓝河听得出他话里失落倦怠的意思,他挣不开手,嘴上空落落地,被这般对待心下亦有气,哑声道:“你先解开我。……没那心思,何必勉强……”
叶修被他气得笑了,挥手解了穴道,故意反着说道:“你看来倒不像没那心思。怎么了,自个儿弄,更爽快些?”
蓝河瞪了他一眼,鼓了鼓嘴,红眼眶里漂亮弹珠似的瞳仁转了一圈,终究一筐心思都压在里头,转头撇去一边,扔了脊背给他。
“天都要亮了,折腾半夜,好歹放我睡一时……”他本就是蜷着的,此时头颅恨不得缩进肩膀里头。“这话奇怪,谁折腾你了……”叶修贴过去,那身子打颤,像是要逃,他伸手箍过脖颈下头,绕着按在胸口,便感觉高低起伏,快如擂鼓,喘得连呼吸都不匀了;两人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做一处,那儿磨着臀缝,身子便不听使唤地,轻轻动着腰凹。
“怎么着……这儿想我了?……”
“……嗯……叶修……”
无意义的喃语被磨得透出了唇齿,听来便是上等的邀约。忍不住朝他腰间臀上狠狠揉捏抚弄,那物向前一顶,又伸手去掰他腿脚,好进得更顺畅些。
对方蓦地惊叫起来。
“……别……不成,这里不成……”
“怎么不成了,”叶修慢条斯理地,手指换了一处,沿着亵裤外端自穴口轻刮到会阴,轻笑道:“那换这儿,成不成?”
蓝河粗喘着气,话语间断断续续地,当真听不出是索求还是生气,毫无威慑地说道:“……你再这样,我赶你出去了……”
叶修逮着他话头,手下不停,口中也不饶人:“‘这样’是哪样?”一手已除去他下衣,掰开臀瓣,朝那穴口时轻时重地揉按不休。蓝河浑身都绷得紧了,刚说了个“不”字,那胸前的修长手指已然移到嘴角,趁着他说话间隙搅入口中。原本就空廖无所依托的嘴唇有了着力,含住他手指不自觉地吮着,舌尖挑着指腹指缝,竟然连最深处都吞得入去,缠舔着指底细坳。
“看你不也馋得很……先前都已吃了你了,还不让人吃饱么……”叶修被那舌尖笨拙挑得头脑昏沉,咬着蓝河耳垂道,“赶我出去?嗯?……”他被撩得收不住,扯出手指,但见带出黏丝清唾,还勾着那鲜红舌尖,恋恋不舍地探出唇瓣。
这一下直闹得头脑烧灼,下腹蹿火,一阵阵地抽搐缩紧;沾湿的手指不过草草地往下身拓了几把,便忍不住抵上那胀硬的顶端,一手支扯开了腿,没条理地往里头硬挤。蓝河被他顶得叫出来,想逃,又被狠狠压住;那物一寸寸楔入体内,肉壁一分分被拓开极限,两人都不好受,便感觉着他牙齿沿着背脊轴线啃噬直至颈项,一处处地吮咬留痕。
“乖,忍着点,今次不丢里头便是……”
没等怀里人给出回答,疾风骤雨一般的撞击就猛然覆上,忍耐了许久的阳具执拗地往后穴深处攒,淫乱水声和肉体摩擦撞击声响糅做一处,夹杂着二人此起彼伏的激烈喘息。叶修双手拂过瘦削的背脊,看那白皙上亮起湿滑的红晕,每一下挨擦都带起蚀骨销魂的快感。他仍觉不足,捞起腰腹,那儿仍嵌在里头,光是时而磨着那一处,便让蓝河软得没了劲力,由他拉着跪趴在床上,抬高了腰臀;不住地摇着头,原本拢得好好儿地头发,此时披散得满肩都是,有些凌乱地垂在身侧,随着撞击的动作晃动着。还有些覆在脸上,呛入口唇,被唾液沾湿,黏在唇角脸上,有些淫靡的美感。从手臂与乌发交织的笼中,透出低微模糊的呜咽呻吟,中间断续地掺杂着不成文的句子。
“……不要……嗯……不要……放了我………………”
叶修只当他是顽笑,耳垂便被噙着,翻覆碾磨,声音里饱含色气调笑:“当真不要?”他试着往外头抽了抽,便果真听到一丝低吟,像今夜缺了一小角的圆月,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