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降夫记-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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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虽恼,可这人一副柔弱之态,的确让人怜惜。
却也不知如何是好。
母亲顾全大局,她也不傻,自然知道这婚事轻易都解不得,不过就是拿住他顾家的错处,掂量掂量罢了。
想要开口安慰安慰,也不知怎么说才好。
扶摇掩唇咳嗽了两声,掩去了些微的不自在,她仔细看着少年,后知后觉地发现,想要区分这两个顾若善,其实很简单。
她第一次遇见的,就是那个变态善,第二次遇见的就是这个柔弱善。
在书院里面,放箭射杀沈悦言的是变态善,与顾凤栖对抗,非要她带着那块玉令的,也是他,而早前,换走她的太祖灵玉的还是他,到最后与她圆房的,都是他。
少年伸手拉过她的手就按在自己的心口处:“你只道他这样凶残,可我知道他和我一样一见你就欢喜,眼里也只有你。”
这样直白的话,除了沈悦言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跟她说。
扶摇定定看着他,心乱如麻。
她相信他说的话,是发自于真心。
可是
荭歌一言不发,只管在旁站着。
她都答应了姚舜华要带他出去见她,这会儿时辰不早了,刚好逃开。
少女一本正经地看着顾若善:“你先就在这养病吧,过两日身子好些了就回顾家去,我还有事先出去一趟。”
说着,也不等他回答,脚步飞快。
顾若善眼看着她去到了门口,还回头对荭歌皱着眉头,叫他快走。
两个人的背影就逐渐消失在了眼中,他呆呆看着帐顶,只觉得酸涩无比,不由得喃喃自语,一个人就发起呆来。
“大哥,二哥,你们说我怎么办”
扶摇和姚舜华约在戏院,还是二楼上面的包间,她带着荭歌走进,引来侧目无数。
姚舜华自然是盛情款待,殷勤不已。
她们让荭歌坐下,他也坐了,说起这场灾祸,也是无妄之灾,只没有说破。
扶摇只在旁抿着茶水,很少说话。
荭歌坐了她的旁边,也是表情淡漠,只有姚舜华话最多,从不冷场。
高台上面名角唱着名戏,都是以前玉玲珑带着她看过的,扶摇只觉闷趣,站了高栏前面,俯身看着下面形形j□j的百姓。
说也巧,真就看见了一个熟人。
沈悦言。
他也看见她了,于是,目光就纠缠在了一起,他不舍得分开,手里也不知提着什么东西,就傻傻站在了楼下。
扶摇对他挥挥手,示意他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她手腕上面的布条似乎引起了他的注意力,少年站了片刻突然上了楼来。
姚舜华还在和荭歌讲着那些并没有太多意义的话,扶摇没有兴趣偷听,也就站了未动,不多一会儿,沈悦言就提着纸包到了面前。
他与她一起依靠在珠帘前面,低头看着大戏。
扶摇百般无聊,仿佛已经忘记了那些关于沈家的所有不愉快一样:“你拿的什么?”
沈悦言晃了晃纸包:“我大哥最爱吃这里的甜品,过来买点。”
甜品?
沈悦西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心情不好的时候爱吃甜品,不喜言辞。
她回眸一笑:“不是快成亲了吗,怎么了?”
少年若无其事地笑笑,却不再看着她的脸了:“婚事已经解除了,那什么才女小姐的,竟然是骗子,二哥都差点着了她的道,现在已经送官府去了,据说坑了我家一笔聘礼,不吐出来是要受大刑的。”
这太离谱了。
扶摇尴尬地笑笑:“所以你大哥又病了?”
他一眼瞥在她的伤处,伸手执过她的手腕,在怀里拿出她曾经送了他的帕子来绑在了上面。
少年动作轻柔,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正是这时候,荭歌听见外面有说话的声音走了出来,姚舜华急巴巴地跟着他,沈悦言不经意地瞥着他,一下就愣住了。
像他的哥哥。
他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扶摇哭笑不得。
第33章 迷情之夜
第三十三章
街上人来人往;公主府的马车又停在了戏院的大门口;出门之前顾若善又有点热,扶摇看了他两眼心里烦躁,就带着荭歌又出来了。少年身子不好,送回顾家吧还不甘心;放着府里养着吧也不合适;她心烦;长公主更是不愿多管,说她长大了;直接将她们都撵了新宅去住。
也是又等了三日;那个变态的顾若善却始终再没有出来;这个身子弱,她狠不下心来责罚,只能避开他出来找乐子。
大门口早有小厮迎了上来:“小郡主快里面请!”
她先一步走进,并未管晚一步下车的男人,荭歌连忙跟上,他早上精心挑选了一件牙白的衫子,换了玉冠,就连宝林见了也多瞥了他两眼抿着嘴笑。
可惜扶摇似有心事,仿若未见。
这一男一女走进戏院,立即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姚舜华先一步到了在楼上,就伏在横栏上面对他二人挥手笑。
扶摇有心事,也未瞧见,她走得很快,荭歌始终落后一步,他眉宇之间那股子冷清之意尽显清姿,不认识他的人都还在猜他是谁家的公子,说与扶摇倒也有点意思。对于二个人之间的关系纷纷猜测,也有认识他的,感叹一番说他是因祸得福,近了小郡主的身。
顾家和小郡主的婚事都昭告天下了,多少好事者幸灾乐祸地嬉笑着,说她好福气,言语之间调侃之态尽现。
议论声不大不小,就在一楼的一间小间里面,一个年轻的男人刷地放下了珠帘。
他旁边另外坐着一个脸面苍白的男子,他身形倾长,只脸上都是病色,此时正端着茶碗看着茶水出神,正是沈家长子沈悦西。
旁边的是弟弟沈悦非:“看来悦言说的没错,这小郡主对大哥你显然是并未忘情,你看那个男人的脸面神态,与你有几分相似之色,如果她真的还有心,那咱们就有些胜算。”
沈悦西怔怔看着茶碗,刚才,他也看见了那个男人,心里真是五味杂陈,如鲠在喉。
从前,扶摇对他喜欢得不得了。
他抿了口茶,掩去心底的那些情绪:“有什么胜算,人家已经定下婚事了,顾家不像别人不过我也奇怪,扶摇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带着个男人出入公主府,他家也不管管?”
沈二笑,也坐了过来:“这恰恰说明小郡主与他顾家并未有心,不然怎么能半分都不顾及?”
沈悦西微微叹息:“算了,个人有个人的造化,何苦非要去搭她的那条桃花?”
沈二用十分不争气的目光看着他:“大哥虽为长子,可家中事业是半分也不管的,我从小奔波在外的,三弟喜欢小郡主我原本是极力赞成的,可大哥非看中了那个骗子,我左右未定,后来也依从了大哥。现在那么多货压在库里,那小骗子差点毁了我沈家,倘若不攀住一树,恐怕更要中落了下去,那些银子打水漂非但赔了夫人怕要折兵啊!”
沈悦西脸上青红交错,平日他都直管读书吟诗作画,从未过问过生意上面的事情,现在家里出事了,也因他而起,脸上实在挂不住,顿时恼了。
文人都有文人的骄傲,也是沈二过于直白了些,他当然不忿了:“银子银子你一天挂在嘴边的都是银子,这么一说都是在怪我了?”
沈二头疼,看着他定定道:“没有银子你吃什么穿什么,没有银子哪还有小厮伺候着你?没有银子你屋里养的那些花花草草的,谁会卖给你?怕是你这沈家大公子分文不值了吧?我不是怪你,只是现在机会就在眼前,大哥若是向前走一步,可能就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一辈子的安逸了。”
这样一说,更加直白。
沈悦西放下茶碗,站起身来要走,沈二却是拦了他的身前:“大哥!你想想悦言,他为了你就能迁就,你为什么不能为了我和他也想想法子!”
他叹气,终于松口:“想什么法子,我不会。”
他当然不会,以前都是小郡主主动来找他,如今那小姑娘再未去过沈家,沈二见他终于不那样强硬地拒绝了,连忙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扶摇一直是心不在焉的,荭歌的目光不时偷偷瞥着她,姚舜华听着外面的戏,却也是分心和他下着棋。
他对付姚舜华这样的对手,其实都无需分心。
只是扶摇一直端着茶碗晃着茶碗里面的茶水,一句话都不说。
他很想劝慰两句,在他的心里,她救他这场牢狱之灾,又带他回公主府,那名义上他就已经是她的面首了。
只是顾家显然是不能容他的,倘若要是毁去婚事还行。
正是胡思乱想,忽听外面战鼓又响起来,换戏了,唱的是一位女将军的故事。扶摇放下茶碗,走了出去。
眼看着她就站在横栏处看着那戏台,荭歌无心下棋,起身要过去。姚舜华却是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腕,对他摇了摇头。
他的目光透过来回晃动着的珠帘,就落在少女身上。
仿佛是察觉了他的目光一样,扶摇忽然转过了身,一副慵懒姿态:“走吧,我想回去了。”
这才出来多一会儿,姚舜华立刻嚷嚷起来:“别啊,再听会戏吧!”
她始终放不下家中那个,哪里有心思看戏。
回头看着荭歌,见他盯着自己略显紧张的样子,以为他也舍不得这会儿小聚时光,对他摆手道:“罢了,你们留这吧,我自己回去。”
荭歌生怕她给自己扔下,当即起身:“不,我也跟小郡主回去吧,一起出来的一起回去才不会叫人起疑。”
姚舜华的心思其实他明白,可她家人不能接受他,甚至为此毒打了她,虽然她仍旧试探着接近他,可他也并不敢轻易的松口。相比较而言,公主并未将他放在眼里,小郡主直接将他带回了来,他应该更努力地站在她的身边,倘若有朝一日,真的成了她名副其实的面首,那此生无忧。
当然,小郡主既然并未说穿,姚舜华也打着哑谜,他也就奉陪着,权当是多一条路多一个选择,总归是只有好处没有坏事不是?
姚舜华显然有点失落:“好吧,那你们先走,我等一会儿再撤。”
扶摇点头,走在前面。
她听着身后的脚步仍旧是亦步亦趋的跟着,略微等了他一下。
荭歌停在了她的身后,扶摇转身,见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微微扯了扯唇:“荭歌你知道吗,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特点,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想对你说了,你这般学着沈家大公子的模样,不过也是道听途说,单单一样你便不像。”
他顿时紧张起来:“什么?”
扶摇笑:“他在我的面前,从来不妄自菲薄,都是走在前面的,而你毕恭毕敬,如此卑微,怎当得大家公子?”
荭歌霍然抬眸,突然就真的有了丝丝的恼意:“小郡主说的轻巧,可沈家大公子生来娇贵,我荭歌若不时时刻刻毕恭毕敬,早已性命不保,如何能一样?”
她缓了口气:“我没有笑你的意思,你就是你自己,我的意思是不必学着他人的模样,姚舜华一直想要和你好,虽然现在没有什么名分,但她真心真意,此刻都是真的,回去之后你好好想想,明天一早给我个答复,或者离开京城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