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王妃-第27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体健健康康。”卫羽凌蓦然回头,却见玄月心虚得整个人都在发抖。她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他卫羽凌的登基大典,居然在这里耍花样,宓可是什么人?怎么也轮不到她这样的小辈来暗算,还真是不自量力。
“臣臣妹失礼了!请皇上赎罪!”玄月很是艰涩的挤出一个笑容,仿佛不胜惶恐,手脚轻盈微颤,却又感全身无力。
卫羽凌并没有责备她,他回身望去,明惶惶的灯烛下,众人皆是俯首称臣,只有女子,满意的看着自己,带着真正属于家人的关爱与祝福。
他深深凝望了一阵,给女子一个安心的眼神,这才回过身来,踏上了那高高的殿堂。
礼毕,卫羽凌在后宫摆了简单的家宴。参加晚宴的除了后宫的嫔妃就是一些内阁大臣和他们的家眷。
一直沉默的宓可心中压抑到了极点,刚才殿上一摔还真是让她沮丧得很,原本她以为卫羽坤会站出来给她解围的,结果居然是卫羽凌,若不是卫羽凌定要她留下来参加家宴,她此时早就是已经回去了。
坐在这里,内心怎么都塌实不起来,她将双手缩在长长的广袖里,眼睛不自觉的看向卫羽坤。似乎很久没有见到他了,今天他穿了银色的游龙长衫朝服,头顶白玉冠,一副神采飞扬的样子坐在卫羽凌的边上,为他挡酒迎宾,丝毫没有半分不妥。虽然他们每天都住在同一个屋檐底下,却突然就那么的陌生了起来。
此时,堂前歌舞升起,卫羽凌星眸扫过众人,眼神锁住一抹月白的宫装,穿在她身上美的炫目,像一弯星月独挂苍穹,让群星失色。只是此刻她面色惨白,目光涣散的看着面前的歌舞,也不知道思绪究竟飞到了什么地方去。蓦然想起第一次见她,也是在这苍穹殿之上,她与那龙帝一前一后走进大家的视线,那般的风采出众,魅力无双,这么久了,她还是这样,似乎一点也没变,除了岁月在她的眸子里留下的沧桑。
卫羽凌的嘴角突然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侧身对着一旁的卫羽坤道,“三哥,今日如此高兴,不如三哥与嫂子一起赠曲一首给羽凌,就当是祝贺如何?”他知道他们最近关系紧张,若是可以他希望自己能帮她一把,毕竟他深知卫羽坤对她的感情那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
女子听到卫羽凌唤的自己猛然抬起头正碰上卫羽坤深沉而悠远的目光,心中微微一窒,暗骂一声,臭小子搞什么飞机。
“我弹得不好!”女子无奈的开口,她不是有意要违抗皇命,但卫羽凌应该知道,和这殿上的众女子比起来,宓可的琴技还真是不算高超。
谁知,话一出口马上换来卫羽凌龙颜一沉,他故意装成微怒的样子,大声的说道:“胡说,嫂子的才情天下皆知,什么好不好的,再说由三哥陪你,你还心虚不成?朕金口已来,这登基后的第一个要求,难道你们要我收回去?”
宓可无奈的望了望卫羽凌,又无奈的看了眼卫羽坤,真不知道他们兄弟是她的命中客星还是什么,就一定要这样逼迫她吗?一道很受伤很无辜的神情一闪而过,却准确无误的落入了一旁卫羽坤的眼里。
“恭敬不如从命,今天是皇上登基的好日子,朵儿可千万别扫了皇上的雅兴,咱们夫妻俩就当是助兴,你来抚琴我来吹萧。”看着对面局促的女子,卫羽坤总算是开了他一直禁闭的玉口,他的声音很柔很缓带着让人心安的力量,如同往昔一般似乎瞬间就能定了女子的心神。
他站了起来,缓步来到女子的几前,绅士的抬出手来,将她请了出来,牵着她走到琴桌之前,低声说道,就来长相思吧。
女子先是一愣,接着撩裙而坐,生硬的将手置于琴弦之上。
长相思,长相思,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
长相思,长相思,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长相思是女子在眉苏的时候闲得无聊改编的琴曲,有段日子终日缠着卫羽坤教她,奈何她对音乐实在也没有多大的天赋,所以男子教了很多日也还是处于一个平常水平,让她当众表演还真是万分忐忑。
------题外话------
各位亲爱的读者,本书经过两个月的更新马上就要进入大结局了,在这里非常感谢你们不离不弃的一路追随。不管你是喜欢朵儿也好,喜欢坤坤也罢,希望这个故事没有辜负你们的厚爱。四月这是第一次在网络写文,感触非常的多,从开始到结果也写得相当的不容易,如果想与四月交流,可以加裙:136607279,!求鲜花、钻石、月票、长评!
第一百二十三章 新皇登基 下
不知道是因为夫妻真的心意相通还是两人原本就有默契,悠扬的萧声和着琴音缓缓响起,轻盈的如潺潺流水一般,一首出奇的让人觉得心醉,还真是合得娓娓动听,比预期的效果好了很多。女子轻轻的闭上眼睛,睫毛安静的向上翘起,衬着苍白的雪肤,她努力的回忆起那些在眉苏的日子,男子相伴左右,那些一勾一放的琴弦,那些一点一滴的过往带着温暖的记忆,在曲指流弦之间深深的刺痛着她的心灵。人家都说七年之痒,他们还没有成婚三年就已经如此相顾无言了她还真是心里闷得发慌。
烛光柔柔的洒在她的脸上,镀上一层温暖的光环,她心里默默的念想着,玉袖生风,仿若陶醉在梦中一般,让人觉得很是投入。
四周静静的,卫羽凌嘴角含笑的听着,仿佛眼前的男女就是这世上最美好的一对碧人,他们那么的般配,无与伦比,天造地设,让人看着都觉得满心的欢喜。所有人都呆呆注视着他们,大家心里揣测着,纵然这个女子失宠了,可她依旧在这南朝皇室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不要说瑞王为她伴奏,连皇上都对她是礼让三分,这无疑是再一次在告戒大家不要把坏心思动到她的头上去。
卫羽坤眸光暗沉,他手举长萧,天衣无缝的复合着女子的琴调,紧紧锁住面前女子的表情,不放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面部变化,仿佛要将她看穿看透一般。曲子渐渐进入了高潮,原本轻缓的调子变得起伏,女子已经完全进入自己的世界,那段在心底早就是浓得化不开的感情被曲子唤醒,过往的点滴依旧让她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最幸福的人儿,即便现在他们在冷战。突然她眉头一拧,猛的一阵起伏,心口如烈焰焚身一般的炽痛,一口鲜血的热浪跟着就一喷而出,直接就喷在了那琴身之上,她手指一拉,“嗡”的一声刺耳响起,硬声声将那琴弦给拉断了开来。
“备马!王妃的病犯了。”卫羽坤脸色直接就是惨白,一秒之间方寸全无,当即就丢了手里的长箫,看也不看前坐的卫羽凌和众大臣,对着一边的卫叔狂呼。他猛的将那倒在琴台前的女子打横一抱,头也不回,没有理会任何人,就穿堂而出,几乎是狂奔而出。
众人一阵惊呼,都没有搞明白这是怎么一个情况,连高高在上的皇帝都被这瑞王殿下凉在一边,实在是不妥。但没人敢胡乱说一个字,大家的眼中掩饰不住的不安与猜疑即刻就充满了整个后宫。这瞬间乱七八糟的场面将卫羽凌惊讶的神情唤醒,他锐利的剑眸扫过四周,发现所有的人无不盯着那抹消失的身影窃窃私语,这瑞王妃有什么病?居然来得这般汹汹?其实他在东岳就一直有所察觉,他每日看着箫如然操碎了心思,还暗自嘲笑过东岳的太医院无人。回了南都以后,他一想到有孙先生给她医治,也就放下心来,还以为她已经好了,结果究竟是怎么回事?
“来人,把最好的太医全都给我派到合欢海去,配合孙先生,给三嫂看症。无论什么药材,只要需要,统统拿去!”卫羽凌心中陡然升腾起一丝不安,他努力不让人看出他的不妥,但是却发现自己真的很担心她。
半个时辰之后,合欢海的行宫又是聚齐了一大帮的杏林圣手,大家都在等候着瑞王殿下的召唤,却等来的是统统都被撵出去咆哮之声。卫羽坤历来也算是风雅之人,虽然性子淡漠阴冷却也很少失控,而这些日子,他已经不止一次这样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殿下,那些大夫可都是皇上从宫里派来的!”卫叔小声的提醒。
“我管他皇上不皇上,我说过,朵儿的病情任何人都不得外传,除了孙先生,让他们都给我滚回去!一帮无用的废物,跑我面前来做什么?”男子目光凶悍,丝毫没有半点情面可言,他张望着床上没有一丝生气的女子和那一边看症的孙先生,突然觉得无比恐慌。
“哎,果然是一次比一次凶险,再这样下去,老夫还真的怕”
“不要说了,不准说!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不想听!”卫羽坤当即就喝住了孙先生的话,现在的他什么都不想听,也听不下去,更没有勇气去听。
“殿下,你若再舍不得用重药,王妃下次再犯病真的会很凶险”孙先生
夜色渐渐低迷了下来,合欢海庭院中的水墨宫灯被一一的点亮,卫羽坤想着孙先生的话,眼底漾起阴霾幽光,他心下咯噔一沉,刺痛的感觉在心头泛起。
他遣退了众人,就那么和衣而上,搂着昏睡的女子躺在他们曾经缠绵至极的床塌之间,那么痴痴的看着。逆着灯影看去,只见她面色惨白,气息很弱,弱到不是他紧紧的贴着她的身子他就根本感觉不到。忘记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只能这样看着她,只配这样看着她,从深夜到天明。
宓可啊宓可,你那么强悍倔强的人儿,怎么就这么容易就被只小小的蛊虫给打败了呢?西疆人明枪暗箭你都游刃有余,龙则文六十万人围剿你,你也能逃脱升天,现在你究竟要如何才能恢复过来?若真是这样,我宁愿你一直都是那个叱咤风云,睥睨天下,坚忍不拔的刚毅女子,而不是我卫羽坤怀里那轻如鸿毛,命悬一线的柔弱梅朵。
男子紧紧的搂着女子,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她身上那熟悉的兰草香味让他久久不能自拔。
“为什么流眼泪?”
再睁开眼时,男子的双眸忧光不再,仍换着一副平日里的清冷无绪,所有关切和担忧,早已如水下沉石,找不到任何踪影。天还没有全亮,但由于房间的烛火本来就没有熄灭,所以伴着天光比夜里倒是亮堂了很多。
“你醒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将半拥着女子的长臂一丢,瞬间拉开被子,将身子猛的向床边一移和她隔了开来,愣愣的看着她。依稀记得刚才迷迷糊糊之间好象她在问什么?但他却又不敢确定,他警觉的打量着与自己脸对着脸,距离不到半寸的女子,看着她将修长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唇上,添了一添。
“你为什么哭?”酸甜苦辣的味道缓缓在胸中沸腾,刺痛而咸湿的苦涩在唇边萦绕不去,她面如冰雪,看男子又离得自己远远的,被子里的手突然就凉到了及至,双眸半闭之间喃喃开口问了第二次。
很早自己便该发觉他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不对劲,若不是她刚刚突然醒了,看见他挂在眼角的那滴泪,热热的,咸咸的,让她突然就不知所措了起来。
“荒谬,本王每天不知道过得多逍遥快活,哭?我可还真不知道这个字是怎么写的。”男子翻身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