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王妃-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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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如今伤寒在身,喝什么酒,再说女子家长期在外买醉你认为这是好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有多么的喜欢喝酒,但若我是卫羽坤绝对是不会容忍自己的妻子这样长期买醉,成何体统!”箫如然话如连珠炮一般,又响又干脆,丝毫不给女子面子,直接就当场翻脸。
“哟,看你这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遭了呢,不就是喝点酒吗?不喝就不喝,凶什么!”宓可还真是吃惊,箫如然这般正经的态度绝对不是在给她开玩笑简单说说,他是真的很正式的在警告她!
“酒喝多了会坏事,会死人!你知道不知道!”
女子先是一愣,然后踌躇了片刻,看着男子对他咆哮,她讨好的站起身来,小心的拉了拉他的衣角,讨好道:“好好好,别气了,我以后不喝就是,今日我在天涯楼立誓,答应箫如然,以后除了逢年过节,绝对不喝酒!否则就天打”
“逢年过节也不能喝!”女子誓言还未说完,就被男子一口打断,看他那震慑人心的眼神,还真是给自己叫起劲来,她白了他一眼,说了句“神经!”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还真是不明白这皇帝陛下一时之间又是那根筋不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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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白颜之死 上
面对女子冷然而莫名的目光,男子丝毫没有退让,只是满面哀痛道:“喝酒本来就不该是女子做的事情,你看那些个醉鬼终日在大街上照摇过市的成什么样?而且酒能坏事,所以我是为了你好。你听也要听,不听也得听!在这里我说了算,谁敢卖你一滴酒,我都要他提头来见。”
他自言自语叹了一声,目光越发转为温和。
女子不满的撅了撅嘴,正想说箫如然你今天是那门子的疯病发了,怎么突然就和这酒个杠上了?却见一侍卫疾奔上楼,差点没有扑到她的面前,把她和箫如然都惊了一跳。
“皇上!瑞王将国师给斩了!”一语的出,满堂惊心。
女子当即一愣,想也没有想就脱口而出打断了来人接下来想说的话,“不可能,他不可能杀了白颜!”她看见秋日的光韵打在男子惨白的脸上,那瞬间含泪的黑眸,闪耀着战场上才有的冷光,让人不寒而栗。
女子的反驳并没有换来箫如然的支言片语,她是了解卫羽坤的,以他的智谋,怎么会看不出来白颜和箫如然非比一般的君臣关系?自己和羽凌都还在天策住着,他怎么可能冒然就杀了自己手里的最大王牌?置自己于险地?这不是卫羽坤做得出来的事,此人一死,无疑再一次将她和羽凌推到了东岳政权的风口浪尖,箫如然要面对的不光是举国上下的朝臣,还有他自己多年来反叛又矛盾的内心。女子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现在看来要想脱生,那是更加困难了。
“回宫!”箫如然只说了两个字,但说到此处,咽喉仿佛是受到什么毒药腐蚀一般,已再也说不出话来,他颤抖着手指,双拳紧握,很不得连骨节都卡断一般,再也没有心思搭理宓可丝毫。他心里前所未有的慌乱,一想到那个总是头头是道满嘴说教的老头,他就觉得不安,他该是恨他的,恨他的自以为是、恨他的不择手段、恨他的独断独决把自己也变成一个心计深重冷血无情之人,但终究是他一路相护,不离不弃,出谋献策才成就了他如今的帝王之位,就算他算尽天下人,他却独独没有半分要害自己的心,就算他白颜罪该万死,却也由不得他卫羽坤来杀!
“箫如然!”女子想去拉他,但他已经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下一瞬,宓可雪白的脸色更是显得苍白无力。
那个如恶鬼一般残暴的老和尚,一生倾尽心机,多少次自己就差那么分豪就命丧他手,可他千算万算却怎么也没有算到就这般仓促的断送了性命,没有什么曲折的情节和铺垫,那般直接而干脆的就死在了乔虎的剑下。他再也没有办法辅佐箫如然一统天下,也没有机会看到他断言的卫羽坤和宓可的结局,更没有办法见证万民归心的盛世篇章,或许这就是他时常说的天命不可违,时间一到谁都不会多留半分。
山雨欲来风满楼。
一个时辰之后,东岳上下全数朝臣已然统一白衣丧服齐聚长门大殿,商量对策。
所有人接到此事的通报。一看内容都是吓得面色煞白。没有人知道卫家的那瑞王殿下是怎么想的,从白颜被擒开始,大家都以为他会顾忌自己王妃和弟弟的面子保全他的性命,或者用他来作为交换的人质,想不到如今却来了个先斩后奏?众人慌忙上殿,等待他们的皇上下达进一步的指示。
女子颜容憔悴惨淡,却仍不掩丽色可人,她作了正式的朝服参与其中,一路都在盘算,上了殿该怎么面对箫如然怎么面对东岳那帮早就虎视眈眈恨不得将她除之而后快的朝臣!
“你下去!”男子喃喃开口。
箫如然打量着台下的女子。只觉得她面色惨淡,似乎准备好了很多话想说,他沉吟片刻,“永寿女侯连日身体报恙,以后的朝会都免了,现在就回琳琅台去吧。”他挥了挥手,也不管她应不应他,直接让侍卫将她强行带离!毕竟接下来他们是要商量的是如何回击她的夫君。
“箫如然,你听我说”宓可深知理亏,无论事情的经过是怎样,白颜已经死了,死者为大,她现在说什么也不一定入得了他的耳,但若是不说,那真的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什么都不用说,你记住在这里我是东岳的皇帝,女侯还是注意言辞的好!”男子目光转为犀利,语气更是不容质疑。
“让人把琳琅台给我围起来,没有我的命令,她不能出来半步!”仿佛承受不住他目光地威压,宓可的内心开始极度不安了起来,他从来都不介意自己直呼其名,而刚才显然是要她明白,他的身份和自己有多么大的区别。被他迁就惯了,自然已经习惯了那份随便,如今还真有跌到地上的感觉,更要命的是,刚才已经有大臣们在商量着要用卫羽凌的命来活祭白颜了。
“箫如然!”女子不甘心的低唤一声。
“这是长门大殿,女侯请与大家一样叫朕皇上,若是不懂,回头朕就派两个麽麽从新教你规矩!来人,带下去!”此时的男子已经丝毫不见怜香惜玉之情,双目冰冷,铁牙一咬,竟也添了几分将什么都置之度外的较真神韵。
这一声宛如晴天霹雳,让所有人都为之面色煞白,无疑皇上是正在与这该死的妖女划清界线,大家千呼万唤求之不得的清醒,仿佛一夜降临,难道国师的死真的让他们的皇上重新的活了过来?殿上一时沉寂,惟有紫金鼎炉中紫烟氤氲,将女子的神情湮没于虚空。
夜很深了,宓可披了件月色纱衣,斜靠在高阁窗边,任由台上大风狂肆,将她漆黑长发曼卷飞扬。远处宫阙重叠,天边那青黑泛金的霾云却是低低下压,几乎要与琉璃瓦接为一色。
“夫人,时间已经定了,说是三天之后,国师的回魂日一到就斩了康王殿下祭魂!”云来小跑着进来,如今外面都沸沸扬扬的在传这事,想瞒也是不可能瞒得住的。
“祭魂?”仿如晴天霹雳,女子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三天?开始她想等箫如然消气了她再慢慢想办法化解此事,而如今看来时间已经不允许她处之泰然了。
“马上去见皇上!”宓可只觉得头昏目眩,这些日子卫羽凌的情况明显是好了一点,可现在居然要用他的命来抵白颜命,这个消息无疑是率先要了自己的命。
“夫人,你不能出去!”云来见女子转身要走,慌忙跪下一把拽住她的裙子。
“皇上早上已经发了告示,他要为白颜国师守戒七天,这七天什么人都不见。还特别强调尤其是夫人,而且外面如今加强了守卫,夫人不得踏出这琳琅台半步,否则,三天都不会再等,康王殿下即刻就会被处死!”
宓可瞬间瞳孔紧缩,印着琳琅台淡金色的光芒几乎凝为一点,看来他是真的怒了,认识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这般正式的禁锢自己?女子气得眼前一阵发黑,她香肩起伏之下,狠狠的咳嗽了几声,又是一阵穿堂秋风扫过,让她整个身子颤了一颤,只觉自己浸在冰水之中,正在被寸寸冻结,她深深的明白在这个国家箫如然就是她最大的筹码与护身符,如今他亲口做此决定,意味着他决心已下,卫羽凌必死无疑!
云来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她从来没有见过女子如此凝重的神情,隐然觉得这事真的是闹大了,“他分明是不想见我。”女子心中一凛,眼角余光瞥见一边的云来,突然心中灵光一闪,继续慢悠悠的道:“云来,这天策我怕也是白来了,我新婚十多日便抛下夫君辗转到这天策城,没有能将老四带回去,还有什么脸面回南朝。他若真的祭了白颜,我也只能陪他同赴黄泉!若真是要一命抵一命,只希望你转告你们的皇上,我愿意用我的命换白颜的命!”
风吹得天上的暗云四涌翻滚,有秋雷之声从天边遥遥传来,白光拂眼,天地都仿佛在战栗。
“夫人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云来不懂?”云来小心翼翼的站在宓可身后,不安地接了一句,就算她真想用自己的命换康王的命,皇上也是不可能会允许的,她自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你不用懂,他懂就好!”宓可神情古怪,甚至突然之间还升腾起一丝温暖笑意。她轻轻的将手伸到自己的发端,摸到那只在天涯楼箫如然拍来送给她的流蝶簪花钗,轻轻的拔了出来,仿佛的看了又看,当着云来的面,直接就将那尖锐的钗身插进了自己的胸膛,那狠绝的手段绝对不压于当初她在长门殿上刺杀海清。
“夫人!”云来当场就傻了,她想试图阻止已来不及了,面前这个女人果然手段非常,不光对别人狠得下手,对自己更是狠得下心。
鲜血顺着宝石为坠的流蝶簪花钗缓缓滴落,很快白玉无暇的地面就是一滩触目惊心的殷红。
“叫皇上,快叫皇上!”云来疯了一般的对着周遭的宫人吼到,她这才明白她是在兵行险招。
“怎样?”箫如然坐在床边,面色十分憔悴,一看就是几天几页没有合眼。床上躺着的,便是那个受了重伤的让他又爱又恨的倔女人。他目光带着难以琢磨的怒气,看着站在一边忙活了几晚的太医。
太医院院士含臻皱着眉头向他躬了躬身,才回道:“皇上,女侯的身体曾经一度受过重伤,好在得高人调息,但反复折腾,本就有虚血之症,根本无法痊愈!但要命的不是她这一刀之伤,皇上该是明白的。就算现在我们能让她痊愈,但”
“我知道!你们且让她早点康复即可,其他的不用管!”箫如然当即就打断了含臻欲言又止的后话,示意大家全部出去!
三日了,她依旧昏迷着。
龙丽姿从殿外走了进来,一种窒息感好像锋刃上凝结的阴沉,她突然间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