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公主-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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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送太后回宫!”
男子命令道,桃灼几乎是听出了这声音中竟有隐隐的不悦。
索链解开,锦帕却没有取下。
丫头道:“还得委屈太后您一下!”
桃灼明白,在这种情况下,此时纵是摘了锦帕,那自己恐怕也是百害而无一利。
她点点头,在丫头的扶持下顺从的走了出去。
当走过那男子身边时,只听得传来男子的笑声:“太后,若是你哪天想通了,想取那王位,请记得一定来找本王,本王等着你!”
桃灼随着丫头走了不多远,便被送了一坐小轿,轿子并不时象平日里那样有摇晃的感觉,轿夫应是些有武力的人,脚下生风,轿子平稳。不多时便落了下来,两个丫头扶着她时了一间屋子。道:“太后,请安歇吧,奴婢们退了!”
桃灼硬着头皮,揭下丝帕,并未见半个人影子。她再看看这屋内,竟是自己的寝宫,明月殿。丫头们都不知到哪去了。桃灼无奈只有躺下,刚才一的幕如电影般在脑中回想。
在那飞鸟亭中,那人到底是谁?有何目的?
耳边轰鸣越来越响,眼前黑雾越来越浓,她不知道,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已深沉,桃灼昏昏沉沉的睡去,梦中豆宝声声叫道:“母后,来抱抱孩儿!”旁边还有一小姑娘,甜甜的笑着身桃灼奔来,道:“母亲,抱抱孩儿!”
桃灼不由的前去,豆宝,她的孩子,她亏欠他太多。突然间,一个凶神恶刹的阎罗冲出来,一把将两个孩子举了起来。
豆宝在空中大叫:“母亲,救我!母亲!”
桃灼发狂的冲了过去,她的孩子!可是,没等到靠近,阎罗狞笑着,将手中的孩子抛向了云霄。
桃灼大叫:“不!”
“太后,太后,您醒醒!”
一个丫头跑过来,道:“太后,您做恶梦了吗?”
桃灼睁开眼睛,这分明是一个梦,是的,是一个梦,只是这个梦如此真实。汗水都透湿了自己的罗衣。桃灼感到一种冰冷,一直从身上凉到心底。
门再度打开,一个丫头道:“太后,天快亮了,您还睡会吗?”
桃灼糊涂了,竟这一会儿功夫,天就已经快亮了吗?屋子里竟也隐隐的看得清面容了。她起身,只觉得冷汗不停的层层往外疯涌,这衣贴着后背,浸的人透凉!
“太后脸色不好,是否有身子有些不适?”丫头道。
“奴婢这就去为您取一件衣服来!”
桃灼抚抚头,确实,头疼的厉害。是否应是昨夜的惊吓,再加上凉风吹了,头也有些昏昏沉沉的?
“太后,要不要传太医过来瞧瞧?”喜儿看着太后,脸色极差,想必是昨夜大家都睡过了头。
桃灼轻轻摇摇头道:“喜儿,去打桶水来,本宫泡个热水澡吧。”
桃灼自己的身体不弱,还没到有个头疼脑热就要看医生的地步。
喜儿依命,拿了个小包,里面装了金银花、连翘、大青叶、桂枝、桃红、丹皮、半枫荷、独活、黄梅、大发散、穿破石、软禁藤地骨皮等珍稀中草药。
这是太后常用的方子。喜儿慢慢的放入水中调匀,缓缓的浸入木桶之中。
然后扶桃灼慢慢的进去。桃灼躺在木桶之中,最近自己实在太累了,在这深宫中,要说宫于心计,自己那是一点把握也没有,那是劳心劳力的事,要纵观全局,稍有不甚便会满盘皆输。
这不,才刚开始,便有一个男子窥破了她的心思。
自从襄扬王被豆根关起来后,连她都不能见到,自己最后一个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了。近日更是因为缺少身体锻炼、心情郁郁,才弄的体质虚弱,一场夜风便让自己如此。
这幅药方是自己以前在现代时妈妈常备的,说是能以内调外,外病内治。增强体质。自己便就记下了。
只是那个男子是谁?竟能瞒了众侍卫在这宫中来去自如?看他对自己的样子,竟是敌非友。莫非他以此想挟了自己,让自己来他的傀儡?
桃灼越想越心越乱,竟不知如何是好?最近劳心劳力,她感觉自己快要支持不住了。这一连串的事情让她心力交萃,她本是个单纯的人,现在猛然看到许多如此不堪的事情,心里更是平静不了。脑中更是嗡嗡作响,她深吸一口气,准备披衣起身。
不料,这刚一站立就觉得脑中一片眩晕。喜儿连忙去扶她,哪料想,喜儿刚刚将手扶住,桃灼便直直的倒了下去。两人一起跌至水桶之中,水溢了满地。
喜儿狼狈的起身,才发现桃灼已经晕了过去,一时间吓的惊慌失措的呼道:“快来人啊!太后晕倒了!”
丫头们听见呼叫,连忙进来,七手八脚的将桃灼抬到了床上。
一时间,呼唤,端茶,送药―――场面无比的混乱。桃灼只觉得身体冷热交加,口干舌燥,脸色血红,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觉得自己一切都要解脱了。
在这个宫中,没有任何她要留恋的人和事了。
第二十章 兰心惠质坠地
章节提示:那个刚刚从她身边离开过的男人此刻一定是在殿中与无数的女人寻欢作乐了吧。
天明了又暗,成物皆静,静的夜色中,平空有远远的笛声传来。幽幽的,如黄莺婉转破空。
静夜的笛声,却是来自敞开的心扉,悠扬飘荡、绵延回响,萦绕着无限的遐思与牵念,缓缓地飞升。升到那有着星辰与皎月的深空里,和着云丝曼妙轻舞,如同天上人间的喧哗化作一片绚烂织锦,一幅无声的灵动画卷,一曲清新的玄妙天籁。似春水叮咚,春花灿烂,让人耳清目明。
这是玉笛的声音啊,桃灼起身,丫头们也早已听到了笛声,推窗而看,只见天上一轮弯月,哪有什么笛声?
桃灼喝了口茶,再躺下心中就清明多了。
第二日,卫惠便前来看她了,
太后,你身体可曾好些了?
卫惠轻轻的问道。
桃灼看向眼前的女子,她那样的安静,宠辱不惊的样子。桃灼心里疼惜,道:“好了,难得惠妃有心,你过来吧。”
她拉着卫惠的手,一时不知说些什么?这个女子象极了自己当初的模样,只可惜这样只会让自己痛苦,反不如外面的那些撒泼,打诨的女子来的幸福。
她道:“丫头,倘若过的不好便对本宫说吧,本宫可为你做些什么?”
卫惠道:“谢太后,卫惠现在过得很好!”
静静的眉眼,桃灼想看到她眼睛深处,她是死心了吧,死心了的人才会如此无欲无求。
,才入宫不到一月,竟将一个生动活泼的女子变的如一潭死水了。多么一残忍。
桃灼甚至希望她能说出来。可是她不!她不说!
甚至连一句埋怨的话都没有,这后宫之中,不管是情还是权,任何一样都要人命!
桃灼心有不忍,道:“丫头,回去休息吧。”
卫惠福了福身子,慢慢退了出去。
可惜了这如花的年纪和这聪慧的女子了。
卫惠刚刚退了回去,丫头们便禀道:“卫将军求见!”
桃灼心有疑惑,这卫家三兄妹,大哥卫文,二哥卫武,唯一的女儿卫惠,在朝堂中无人能小觑。
不知现在是谁来了?
正疑惑间,进来一位白白净净的男子,生的风流倜傥。
见了桃灼便行礼道:“太后!”
不是卫文又是谁?
桃灼道:“卫将军,前来有何事?”
卫文道:“听说太后身体欠妥,臣特来请安!”
桃灼笑了,这卫文是朝中的文臣,心思缜密,万不可因自己这一病而独自前来请安。
在宫中这些年,这点事桃灼何尝看不懂?
便笑道:“本宫身子已大好,卫将军可还有别的事?旦说无妨!”
“太后圣明!”
卫文犹豫一会道:“既然如此,那臣就想斗胆请问一下,这王上可是连日未上朝了,成日里与青楼女子斯混在一起,这江山百姓王上是否还放在心上?”
桃灼心里明了,卫家虽然将虽一的女儿送了宫中,可女儿不受宠,那简直是不把卫家放在眼里。何况卫斯那个老狐狸,就算惠丫头不说,他那狗鼻子怕是早就嗅出了三分气味吧。
桃灼道:“王上,沉迷于女色,本宫也略有所知,可是哪个王上没有三宫六院。惠妃进宫已快月余,也深是本宫喜欢,就算王上亏欠了她,本宫自不会亏待了他。这后宫以后怕也只有她能打理得了。”
卫文的脸色稍平静了些。太后这句话分明是向着自家。
“明儿王上一准会上朝的,你也给大伙提个醒,让大伙多帮衬着下王上!”
卫文道:“臣等记着太后教诲!”
这豆根是越来越不象话了,既得了王位,竟如此胡闹,桃灼唤道:“更衣!”
桃灼来到豆根寝宫,只见豆根正卧于榻上,厅中歌舞升平。桃灼道:“听说你几日未上朝了?”
豆根不悦道:“是谁又在母后耳边嚼舌根?母后,你也别与那些大臣走的太近了!”
我知晓,你为了父王的事心里不快,但朕念在你把我养大的份上,让你在这宫中逍遥快活,你也得知进退才是,怎么跑到朕跟前来指责起朕来?
这朝中之事,您也不必插手了,否则,朕也不留情面了。
桃灼心中一凛,豆根介意了,介意自己与大臣们联手。
她道:“惠妃是卫家的女儿,王上多多放在心上才是!”
豆根急道:“朕都纳了她为妃了,还有什么满意?”
这卫家也越来越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豆根怒道。
朕这个王上做的还有什么意思?
他喝道:“下去!”
满堂歌女忙不迭了退了出去。
豆根道:“朕这就去找惠妃,看她究竟想要朕如何?”
王宫中,天下最大的别院,也有天下最大的争斗,集了世间繁华也纳了人间悲凉。一旦进入便身不由已。
从小父亲便教导自己在宫中的事务,把自己关在家中学这学那,为的就是有一天自己能进入宫中。自己又何偿不知道。卫惠看着池中锦鲤,自己也如这池中鱼儿一般吧,只能在这小小的天地中遨游。
她是父亲的掌上明珠,更是这宫中的一颗棋子。树大招风的道理自己能懂,她也唯有处处小心才能保全自己。
豆根就这样闯了过来,奴婢们甚至还没来得及禀报,她甚至还没来得及行礼。
就被人扯了过来,手中的鱼食撒落在池中,引得一群鱼儿抢夺!
卫惠懊恼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他有一张风流妖娆的脸,他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可这又算什么?
嫁给这么如此不堪的男子,原来竟是自己从小的梦想。真是荒唐,可笑。
豆根看到了卫惠眼中的讥讽,甚至是不屑。
他心中本就有着一把怒火,现在更是火上加油。
“笑什么?”
豆根冷冷的问。
“没什么,鱼儿抢食有趣罢了”
卫惠平静的答。
“哼,你最好是安守本份,不要在你家乱嚼舌根,别以为我会怕你了家!”
豆根贴着她的耳边冷冷的道。
“我是我,我哥是我哥,与我何干?王上,你想多了?”
“最好,是这样,否则,别怪朕不客气!”豆根轻轻的说,语气却是凌厉无比。
外人看来那就是极亲热的画面了。两人如情人样的窃窃私语。
豆根手一松,卫惠就落入池中。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