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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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虽说据回报那少女武功奇特高深,但此刻自那光影看身形却是断断不可置信。
脚步声传来,一少年扯着嗓子自五六丈外便开始叫唤,不是铁砚还能是谁。
“小姐,回吧,该启程了。”少年因急着奔走有些小喘。
“嗯,好。”垂眸望着手中泛着光芒的三尺银丝,口中应声道。
“小姐,这是甚么?”少年一双鹿眼注意到她手中之物。
云霄、烨然二人因方才丝毫未曾招架便让那人封了穴道,一时不知如何相问,正好铁砚开口,这二人觉得这小童愈发能审时度势了,这话问的正是时候。
“友人送的。”算是“送”的吧,虽是她不问自取,可他——也没要回去呐!
“”她的话中滴水不漏,不愧是主子欢喜之人,简简单单就把他们满脑子疑问给打发了。
皎儿再次望了眼雪衣离去的方向,将银丝收在袖中,转身与身旁之人道:“走罢。”
三人也不在多言,跟在她身后回到马车旁。
马车内,凤之淩正手握茶杯饮着凉茶。
少年见她回来,只颔首浅笑了笑。
“让淩哥哥久等了。”她淡淡一笑,坐回自己那一边软木凳上。
马车继续缓缓前行,平静的仿佛方才只是幻影一般。
她垂眸望着身前衣袖,衣袖内,指尖轻捻着银丝,心中直觉得万千世界无奇不有。
雪衣究竟是甚么人,竟真真能来无影去无踪,但瞧他一身轻功,他的武学造诣,定在无极之上。
原以为中原地界,无极便是之中翘楚,不料,她去天山寻雪莲竟捡来个如仙般的人。
她的失神,全落在对面少年凤眸之中,她为何一去一回神情差异这般大?
分明方才车窗内瞧她去时步履轻盈,是想起甚么人,还是遇了甚么人?
云霄烨然与她同去,若是遇到甚么人,岂会毫无动静。
少年伸手启了桌案食盒,轻轻唤她。
“甚么嗯,谢淩哥哥。”皎儿闻言抬眸见了桌案上靠着自己这边少年开启的食盒,知晓他是唤她用些食物。
对面少年薄唇边浮上一分笑意,伸手缓缓为她倒上一杯凉茶,唯他心知不过一缕苦笑。
驿站投宿
“有劳淩哥哥了,皎儿自行便可。”
让堂堂平东王世子为她斟茶取点心,这人还带着伤呢,皎儿暗叹自己这辈子不知修的什么福。
凤之淩并不接话,将茶杯放到她面前,依旧是朝她温和地淡笑一抹,随即又手捧书卷去了。
此刻,皎儿忽然想,如果此时马车内坐着的是云霄等人之中一人,或者可与他对弈一局打发时光。
可车内的是她,凤之淩便也只有手握书卷的命运了。
凤之淩静静阅卷,皎儿则轻轻用着茶点,当下再无交流,一晃已日落西山。
大凤地界无论繁华萧落之地皆二十里一处驿站,驿站规模自然有大小,通常按马递的几个日行等级划分要地,设置大馆驿,其余小驿站则多为步递而设。开封城往东北四十里处,大城郊外自然不会是大馆驿。
温室里的日子待久了,又接二连三的烦恼压得她喘不过气,直到马车在驿站外停下,她方才想起自已并未易容。
自元宵夜于世人面前现过真容外,一直住在茶楼改成的客栈里,也就那日无极来带她出去过,回来时落在客栈外,徒步走进客栈时两三个路人见了,而今日一早天未亮便进到马车里,郊外也只有那雪衣见了她罢了。
当初未再易容本是因无极霸道不许,如今无极不在身旁,自觉没有必要如此,本就自幼认为适当被瞩目是舒心之事,人皆有虚荣心,多多少少罢了,但过分的瞩目往往就不自在了。
敢情自元宵那夜起,她这日子就没安生过,想来想去,想的那些不是会错了意便是丢三落四。
诶,不过虽说云霄等人包括那铁砚皆是易了容的,可她对面这位似乎也没问过铁砚,他们前来时路上凤之淩可否易容了?就他那副容颜,要没易容,怎么微服的?
原本正在懊恼,但此刻她倒想看看这神色自若的少年是如何做法,好歹以他的容颜加上小腿残疾,在吃官府饭的人眼中可是极其自然便会联想到何人,或许她容貌上更引人注视,但若比起他的身份来,可是小巫见大巫
皎儿等着早已因夕阳西下而放下手中书卷闭目养神的少年如何动作,驿站内却转眼间热闹开来,原来车外近三十人(凤煜辀二十人不被待见呐,又暗处去了),只剩四五人,全都已到堂中坐下,不多时,马车被拉到了屋后。
等着一盏茶的功夫,满心疑惑着,车外,铁砚的嗓音响起,他唤着他家主子。
闭目养神的少年应了一声,缓缓睁开凤眸,车帘由外自内掀起,少年微微探着身子恭请她先下马车。
皎儿下车,雪松云霄扶抱着将少年缓缓架出马车,才一落地二人忽然腾空一跃,径直朝着二楼开着的窗户跃去。
怪不得午时下车见骑马的几人中霰雪身着华服(早晨没看到),原是扮作主子充作门面之人,从正门入住,上楼先做打点,霰雪神情冰冷,不喜言语,气场十足,很有主子架势,确是最为合适的人选。
郊外的小驿站本就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屋后围墙内便是个简易马房,小驿站里的马房多半是象征性的养着两三匹,马车驾到马房吃草自然无可厚非,里面是人是物也不是一般驿卒远远能看出来的,但见无人出来,又派人守着慢慢引去后院,便以为是碰不得摔不起的贵重之物,此刻屋后无外人直接走后窗,确实无人看见凤之淩。
原来他的法子便是这样简单罢了
他未易容,简简单单便能同样滴水不漏。凤之淩不愧是龙孙,纵然性格孤傲,终是个天生用兵用计之人,皎儿不仅不觉得此举藏头藏尾,反而使人觉得避得十分巧妙,正所谓杀鸡焉用牛刀,应付常人无需太费心力。
叹一句,这少年要没这样的身世,没这十余载坎坷,就凭那深远的心思、绝世才华,指不定多风华绝代呐!
问及雪衣
这一夜,因霰雪同驿卒吩咐过喜静,接了赏钱的人自然上心,何况还有人守着楼梯口,无人上楼打扰,有个什么膳食物件都交给了侍卫。
云霄将她带上二楼(一样的法子),皎儿一到屋子便着手开始泡药,用他们随行自带的药炉煎药,乘着泡药的时辰简单洗漱过,又在文火之时用了晚膳,盛了汤药便送给隔壁少年。
房里,凤之淩刚用过晚膳,她进去时正擦着唇角,靠上床榻,但见这位有洁癖的龙孙,膳前已沐浴更衣过一番。
铁砚依旧不动声色的出了屋子,皎儿看着少年饮了药,为其切过脉,便要回房去,今日遇的事太过离奇(伤神),又起得早,合该早些休息,却不料凤之淩轻声唤住了她。
“淩哥哥,有何事?”转身望着少年,皎儿心道,这位哥哥莫再折腾她了,今日受的“惊”可够大了。
皎儿只盼着早日将他送回王府,不必再像今日这般每日与他相对数个时辰,等到了王府,他住他的湖心,那时他伤势也好的七七八八,也不必日日早晚为其切脉。
凤之淩将她午时之后的心不在焉都看在眼里,方才已听云霄报过所遇白衣高人之事。
“皎儿,可是认得那人嚒?”少年问得随意,烛火映在那过分白皙的俊美脸庞上,显得不似白日里那么苍白。
“认得。”原来他是问起中午之事。
她已同铁砚说过那是友人,虽然跟在她身边三个月,都不知他姓甚名谁,今日方知道了名字。
“可是去年中秋与皎儿一起到平东王府之人?”少年语调缓缓,看似随意,但字句里却是少有的开门见山。
“”皎儿一时语塞,未料到他已猜到,答“不是”就是在诓他,答“是”,他是不是还得问那人身份?
愁啊愁,好端端的问起这做甚么,雪衣来去无踪,不愿让人见了他,知晓他。倘若雪衣心存恶念,此刻他们自然是抵不过他出神入化的武功,既是非敌便好,凤之淩向来性子清淡,怎会对雪衣如此上心。
皎儿倏地想起那时雪衣也曾问起凤之淩身边之人,此刻让这少年一问看来雪衣同他师傅确有关联。
“淩哥哥,怎会突然想到那位妹妹?”皎儿不答是否,一脸狐疑的反问他。
“”见她故意一脸异色,少年心中有些哭笑不得,她明知自己心意,不愿回答也就罢了,何必故意来歪曲他本意?方才云霄与他禀报时,雪松亦在,突然说起在将军府见过那少女绝色容貌
(雪松先前一直没同他人或主子说起过此事,因当日失神无礼惭愧,再者不过是女子容貌,并不觉值得禀报)
见凤之淩怔怔望着自己不再说话,忙开口告辞:“淩哥哥,皎儿也不知那位妹妹此刻身在何处,但若是有缘他日自会相见,劳累了一日早些歇息吧。”
凤之淩此刻更是无言以对,她这话里已故意将他认作是有意于那名十二、三岁拥有绝世姿色少女之人,将他之前的无言以对当作是自己羞于启口一般,竟还开口安慰他有缘自会相见!
虽暗自有些气恼她如此转移回避之举,凤之淩却也不再追问,淡淡一抹苦笑应之,她虽未作明确回答,但见她刻意避开问话,又急匆匆离去便知那确是一人,横竖自己也知听师傅提到三分,等回了王府,让师傅自己去问吧。
这份平衡
翌日卯时未到,众人已整装待发,仍是按着原路将凤之淩及皎儿带下楼坐回马车之中,霰雪等人才从楼道下来,侍卫将马车赶到馆译正门,一行人便又缓缓前行。
凤之淩因她的意愿而不再问起昨日那人,虽说昨夜心中有些气恼她故意那样歪曲他的意思来回避话题,可隔了一夜那隐隐的三分气恼仅剩了那么半分,清晨芳香凑近又听她淡笑着一唤,那半分也便云消雾散了。
少年心道,自她到湖心赴宴那夜起,此生便就是抵不住她淡淡一笑,纵使此刻那笑中透着刻意的疏远。
皎儿虽也好奇雪衣与他师傅是何种关联,但因雪衣的意愿也守口如瓶,这一话题也就彼此随风而去了。
这一日,对面的少年换了一册书卷静静阅着,心道,莫非他当真就打算这么一路只做这一件事来打发时光?
皎儿取出吸香石,在马车内捣前一日为自己采的草药,这慢慢长日,可不愿日日如昨日般无趣到瞌睡,这捣药的声虽压得很低,可还是有些的,但瞅凤之淩,仿佛早已沉静在书香之中自得其乐,对此毫不介意。
午时铁砚见她用过茶点后下了马车便进去服侍主子了,这日阴天,皎儿未再去采药,只去附近寻了隐蔽处小解。
昨日让雪衣一吓,原本当时就没多少需求就给忘了,索性一午后只抿了一口茶。(渴死她了)
哎,与男子同行便是这点最为不便,以往倒也不拘泥这些上进下出的事,行走江湖自然是难免,何况身边男子不是两家王府里的便是江湖上结识的朋友,就连无极出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