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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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说前番因他的过往,虽未看轻了他,却也不愿轻信他的心意,可这些日子自己到处寻她,今日相见,难道终是不愿信嚒?竟连一次机会都不愿给他,急急与他撇清关系,当真是一朝踏错,朝朝错,再无回头路?
她眼中分明浮起涟漪,可见并非丝毫无动于衷
等待暴风雨比面对暴风雨更加焦心,焦白神色变了又变,看在皎儿眼里,纵是往日再冷静的人也无法淡定了。
正当她再欲开口之际,焦白却早她一步。
感动、愧疚,偏生不出男女之情
“你可是因我以前”焦白一句话断断续续的,不知怎么说完。
“只要诚心悔过向善,众生自是平等,我又怎会看轻了你。”有道是浪子回头金不换
焦白闻言果然眸中微微有了些死灰复燃的火苗,沉吟半晌又道:“那你心中可已有人?”
“没有。”纵是这样回答无法消了他念头,也不愿再欺骗他
“那——为何——”焦白闻言顿时激动,手无意识的攀向皎儿手臂,却见她侧身一闪避开。
落空的手,硬生生扯断了一句话。
远处二十余人皆已提气,但凭她一句话、一个手势便纵身而来
她口中所说的不看轻他就是如此?
此刻他没了“利用价值”,嫌他手脏,便连碰都碰不得了,甚至还伸手护着自己?
难道终是自己看错了?不,他不信!然而现实又如何解释
皎儿一脸尴尬,好端端的他突然伸手攀她左手臂,虽说伤口早已愈合,疤痕都见不着了,但俗话说一朝被蛇咬了,十年怕井绳,她虽不致如此,也终究是时日不长,总是有阴影在的,一时身体反射,也由不得自己
虽说男女有别,他的举动是不合适,但终究刚说到自己没看轻了他,她刚才的反应必然引起他多心
抬眸看去,焦白已是惨白了一张脸。
“我是无心的半月前,不慎伤了手”皎儿恐他想岔了,忙解释道。
“你说什么?你伤了手?”
焦白今日可谓一颗心大起大落了数次,此时焦心的睁大着一双桃花眼盯着她手臂,一双手悬在半空
皎儿见他如此焦急,都忘了自己前一瞬还惨白着一张脸,不禁鼻子又微微发酸,仅仅是自己一个举止、一句话,就让他情绪极端变化今日她信了,信他确是真心,只是——感动和愧疚并不是爱啊
皎儿藏着哽咽,放平语调道:“伤已全好了只是尚未习惯旁人触碰。”
焦白闻言,神色才稍许缓和一些,顿了顿,又皱眉轻声道:“若我在你身边绝不会让你受半点伤害。”
这人是非要她掉下泪来才罢休?
“焦白今日之前,我确实不信你是真心待我好但今日重逢,我信你欠你一份人情,这一生我会记在心上我并非是因你过往而看轻了你,你应该明白感情并不是感动和愧疚就够了我们可以作朋友作兄妹,他日,若是我有能力必定还你这份人情”皎儿看着他,深吸一口气,轻声缓语,只为藏着哽咽。
焦白的表情瞬息万变,她信他是真心待她好,却把他的“情”看成人情,没有因他过往轻视他,愿意与他作朋友、兄妹,她被他感动了,对他心生愧疚,偏偏生不出男女之情
可他不需要她的愧疚,为何她要这般早下定论,不愿给他时间他可以在她身边,可以等,他相信有朝一日,能进她心里
焦白脸上泛起一丝苦笑,这个女人,永远这么冷静,把她的感情梳理的清清楚楚,一旦信了他对她的好,而她此刻对他无情,便不会拖泥带水。
说到底,这个赌,是自己要赌的,鼓足了勇气拿出真情,不料竟是输得一败涂地。
此刻他突然羡慕起凤之清来,被她自幼当做兄长,至少她说过她不忍心当面拒婚。
皎儿说完那一段话,看着他时时变换的神情,紧着心静待他做反应,直到见他那一丝苦笑,方才微微放下心来。
他没有暴怒,就不会走了回头路,他苦笑,说明他接受了这个事实,她欠了他的——只能他日再报。
焦白竭力缓声道:“好,你我作兄妹只是你尚欠我一次“人约黄昏后”明日便是中秋夜,你陪我一同过,但你不许把我看作兄长过了明日,你我即是兄妹你,可答应嚒?”
焦白目光飘离,似是想起花朝那夜,言语中满是无奈,断断续续,才道完一句,静等她回应,却是良久不见她开口,抬眸望去,却见两颗晶莹正消然滑落,怔怔不知所措
这个焦白好容易见他肯听进她的话,心口刚缓些,不想又被他一句话竟是真真催下这含了许久的泪来
若干年后,焦白想,纵然此生与她只能为兄妹,但凭她为自己十余年头一回掉下泪来,他也不枉此生了吧
“好。”轻轻一点头,皎儿回答十分简洁,她怕多说一个字,语调显哽咽,失仪。
一阵悄无声息的对视后,焦白虽然憔悴却依旧魅惑众生的脸上忽又浮现往日勾人魂魄的笑容。
即是已约定,便也渐渐平复了心绪,皎儿对他微微一笑,指着不远处的人马道:“回吧,他们该是着急了。”
焦白笑着与她并肩往回走,远处二十余人除去云霄四人外,皆是暗自松口气,他们二十余人倒不是怕打不过这瘦的没几两肉的红衣男子,而是临近家门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是,看两人是和解了,该不会
云霄、烨然等人见两人回来,这焦白满脸笑意胜过方才,暗想,可别是两人情投意合了
不及多想,两人已走近,众人皆是看向她,心早就又提了上来
皎儿未作停顿,径直边上马车边道:“前辈,他是我朋友,一同去王府做客吧。”
他说今明两日不许把他看作兄长,现在,算朋友吧?
焦白飞身上马,拉着缰绳,旁若无人的靠到她马车旁,侍卫们面面相觑。
平东王府向来不进闲杂人,马车里头那小姑娘也就罢了,可这人虽身形瘦弱,武功却显然高他们不少,他若进王府起了歹心,想必云霄四人联手未必能拿下他,换了他们,怕是要六七人才能困住他,然而面前这位郡主虽不是镇南王亲生,但莫说是镇南王了,连他们自家的王爷都把她捧在手心里众人交换了眼神,只得拉马上路。
进入青州城
皎儿上得马车,只见美少年坐起了身,靠在车厢旁,神色自若,然而看他的衣裳,却显然是从马车口刚退进去。
雪衣见她走近马车,已从布帘处退进车厢,待她上来后良久,才淡淡扫去一眼,不由得微微皱眉,他虽没了内力听不清远处二人言语,然而纵是车厢内昏暗些,他一双眼眸却仍是清透至极。
此刻,她眉宇间正带了一股他从未见过的淡淡忧愁,静静地独自出神。
皎儿感觉到雪娃娃的注视,抬眸看去,一阵寂静的对视,少年转开脸去,又窝回了他的地方。
午时,车马停下略作休息,毕竟尚有一个多时辰的路程,侍卫们倒是无所谓,但不能饿了郡主。
皎儿递了些许干粮给马车外的焦白,焦白欣然接过。不多时,众人正要上路,忽听前方一队人马正策马而来,她这边的人却未有任何举动,料是平东王府派人来接了。
两队人马未有任何言语,马车一路前行,迎面来的人掉转了马头在前方开路,甚至不曾过问一身红衣的焦白。
这要是换了她镇南王府的侍卫,怎么也得相互问候一声吧,同样身为侍卫,这南北差异真是悬殊
马车渐行渐近青州城,渐渐地听到了些许人声,青州城常有武将人马出入,因此平民百姓见了车马也并不惊怕,径自退在一旁即可。
在北门关遇袭之事,平东王封锁了消息,只有身边几十名侍卫清楚她的身份,旁人并不知晓,少数当日靠近客栈的将士只知是一名女子,却并不知晓是什么女子让王爷这般上心,直接回将军府去安置,这会儿又送到王府,当然,他们不会以为王爷看上了这名女子,谁都道平东王踏错一步,悔恨一世。
北门关百姓本就很少,入夜之后也都有夜禁,不得随意出门,那客栈中人又都中了迷香,是以无人传言此事。
马车渐渐驶进了青州城,原本在热闹的街市上往来的人们,纷纷退到一旁,看着马车轻声说话,城中人都知世子爷并未出城,王爷出入向来都是骑马的,这些闲人猜测着马车中究竟是何人。
人们也说道着红衣男子,焦白原本在青州城住了两日,今日辰时才出城,他一身红衣,又是一张妖孽般的脸,见到之人自是三魂七魄少去一半。
焦白冷冷一扫,吓得盯着他犯花痴的男男女女接连噤声。(皎皎:桃花眼也能冷冷的哦~~)
皎儿听着人们各种各样的轻声揣测,不禁好笑,果然是八卦无处不在,世人皆是如此。
周边渐渐没了百姓,没有听到王府里人出来相迎,倒是合她心意。
驾马车的侍卫下了马车改为牵引,侍卫纷纷下马,似有旁人接过马匹,除去三人外纷纷散去,隐到暗处,焦白始终跟在一旁,马车径直到了王府后园,一路竟没有遇到丝毫颠簸或起伏,就是寻常百姓家,至少大门总有个台阶,王府却“一马平川”,连个缓坡都没有
入住平东王府
桂花香渐浓,马车在一处院落中终于停了下来,焦白在车前唤她:“妹妹。”
车帘掀起,迎面便是火红,皎儿拎着包袱探出身子,任由焦白将自己扶下马车,抬眼环顾四周,只一眼便看了个七七八八,这是一处风景雅致的院落,有一座两层主楼,左右两间翼楼,院子里种了桂花,时值八月,正在飘香。
焦白看见她身后的“少女”,微微皱眉,很“懂礼”的拉着皎儿退开,任由“少女”自行下来
皎儿暗自好笑,这厮定是瞧出他并非女子,以他在花丛中的阅历,自然是逃不开他的眼去。
雪衣并不去瞧他,似乎此人根本就不存在,然而身上却多了一份冷。
马车立刻由赶车的侍卫牵走,烨然轻咳一声,皎儿朝他看去,这才注意这烨然并未摘下面具,应是防着焦白。
烨然一指她身后上方“沁馨阁”的匾额和牌匾下刚迎出来行着福礼的两名女子,压着嗓子道:“郡主,王爷安排了沁馨园给您,园子里有两名侍女,除了主楼沁馨阁外,尚有两间翼楼,可供郡主的朋友居住。”
烨然心下郁闷得紧,也不知道这郡主怎么认识了这位采花贼,如今放在她身边不放心,不放她身边更不放心,好在这沁馨园安排了二十名上等侍卫,料他不敢乱来,只是照这情形,他是准备寸步不离跟着她,可怎么是好
烨然戴着面具,变了声音,突然一本正经的说话,听着怪怪的,要不是他身上的味道,还真不像同一人。
皎儿上前两步道:“在我面前不必多礼。”
“翠儿(萍儿)谢郡主。”两人年约十五六岁,与她年纪相仿,清脆的嗓音齐声回道。
这二人很聪明,一句话既谢了她,又报了各自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