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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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前给的,一共十丸。
少年心知,若遇敌,能攻得到马车的人定然是武艺高强,这金刚车壁利弊同存,这几日便时刻将绝音扣在腰间。
第一掌突如其来除了绝音之外准备不足,虽未听到太多声音,但身在车厢内感受到的震动却是很强烈的,震出二三分内伤不足为奇,幸而车前的马已于混战间毙命,未狂奔疾驶。
凤之凌感受到这一掌,本就身负内伤,也就比另二人更为伤重,但也便知此人下一掌定能震开车壁。
少年恐她内力薄弱,在此时此刻人群之中可算不得有内力之人,对车壁仅是一知半解,恐她尚无意识紧身环抱自身脏腑,这才于第一声响后“诱”她急急靠近自己(其实只是未隐忍内伤发作的神情)。
情急之下,二人彼此相偎便是降低损伤最佳之选。
铁砚在第一响后身体感觉到音震而蹲下紧身环抱自身脏腑,第二声低鸣沉吟果然伤人内脏更甚,这一掌震开了车壁各边缝,感觉车厢立时就要松散,少年虽受了内伤亦使出全力将车厢顶盖顶飞出去,受了内伤再如此用尽全力自然撑不住昏死了过去。
焦白古峰因顶开车厢那一声巨响略微一顿,他们身后二人也本能一顿,但下一瞬间又提气而上,二人跃到马车底座两端,并不及言语便回身抵御身后追来之人。
自苍衣人发出第二掌不过两个弹指的工夫,刀剑声复又重起,闻听刀剑声,四周未死未昏之人回过神来,各自拖着深负内伤外伤的身子又战起来。(一弹指=10秒)
被擒
凤之凌松开左臂,右臂仍紧紧圈着她,少年见她微抬起头,唇边虽有一缕腥红,神色倒并非十分难看,反倒是蹙着眉喘了两口大气。
皎儿抬眸见凤之淩正面色惨白凤眸焦虑得看向自己,少年紧抿着唇似口含鲜血——内伤又重了。
耳不闻声眼角却已观到晃动中的人影与刀光剑影,她欲撑起身,凤之淩缓缓松开右臂,却因内伤顿感五脏疼痛撑了一半无力一滑,尽管一双手急忙来拽她,双膝仍是磕在了少年锦靴脚背,俯卧跪趴在了他身上。(悲催,请想象)
落“地”的震动使得胸腹更为难受,可似乎此刻最头疼的并不是内伤,皎儿蹙眉心道,丢脸的事似乎一件接一件得来,顾不得内伤,被凤之淩抓紧的手臂挣脱着硬撑,强行半直起身来蹙眉喘气儿。
凤之淩伸手到她耳畔旋出绝音,让她感受她身后传来的隆隆马蹄声,地表虽有震动,但触觉自然不比听觉来得强烈。他虽未先取下绝音,却已先看见五十余丈外奔驰而来的人马。
至此一刻,雪松八人亦起身挡开身前身侧之人朝马车靠来,与焦白古峰将云瑾君无情分两头围住,另三十余名侍卫因距离远近之故又有数名内伤伤重不起,其余亦在外侧拖延尚余的四十余名黑衣人,只等四十余丈外援兵驶近。
然而高高在上的苍龙岂会让他们如意,他等得便是此一瞬间,自这位师侄放出信号起,苍龙便觉今日更为有趣。此行随行两百死尸从未入他眼,这几年里不过收下那人送的杂碎而已,但今日能为他所用造就这番场面倒也有些用处。
本欲见其垂死挣扎一番再生擒炼成尸人,倒是他小看了这位小师侄,派出三路人隐蔽求援之外留有一手,殊不知死前见生的痛苦折磨更合他心意,莫说三百娄蚁,纵使千人亦不过是前来陪葬。
一道苍色自高处疾下,苍龙左袖分别朝左右两旁急扬,快的看似两袖齐扬般,立起两股劲风,君无情与云瑾感到杀气疾下纷纷旋身朝各自身后四人祥装击去,却是虚晃一招纵身已朝苍龙身后一方三四丈外跃去以便避开掌风。
这二人及外侧八人皆不避反迎身而上欲抵挡此人,显然以卵击石,苍龙掌风立时使他们几乎同时朝两旁弹去,这几人尚未落地,苍衣男子落步之际左手已扣上面前侧首朝他看来的二人中女子的喉间人迎死穴。
因接连两次前车之鉴而退开数丈交手的人亦能感受到一股强劲的余风。
皎儿眼扫这个扣着她死穴的男子,他的手指冰冷如雪衣,神色静谧,眸中无波无澜,丝毫不似正握着他人性命的凶徒,这人二十五六岁的样貌,五官俊秀,身形显得有些消瘦,脸颊虽然极为白皙,但应当并未易容。
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是他的右臂,右袖管中空无一物。
这人倒是挺奇怪,只有一只手,选的是她这个受了内伤此刻身子都撑不起来的弱女子,羞辱凤之淩也不带这样的!
他的断臂在右,凤之淩的师傅断壁在左,莫非是师兄弟
生死无惧
凤之淩原就心道与他身边反倒并不安全,先前任其待在马车外面,但他未曾料到来者武功出神入化竟在他师傅之上,若非先前让那女子长鞭与暗器逼急,情急之下让铁砚将她带进马车先避过一时,究竟是对还是错。
一阵马蹄嘶鸣扬踏声,三百名骑者自东西两面几近同时跃下马背,当前之人只稍稍一停一扬手人群便无声动作起来,三十余名浑身是伤的侍卫有的尚能站立,有的已在地上或昏或死,被前来的援兵或搀扶或拖抬着去了后面。
转眼间人群已在马车车驾外分两层圈起,外层为首雪松八人分立八方,三百援兵中有一百名架箭拉弓,其余手持长剑,他们面前正是君无情云瑾以及不足四十名伤势沉重的黑衣人,以及正当中被挟持的主子。
焦白古峰二人比另八人离得近,吃了大半掌劲,但这二人内力远在雪松等人之上,伤势倒与受过两次轻重不一掌风的八人半斤八两,片刻有余间损了自身一半功力。
此刻这二人身在两圈人群之间,这两人方才落地已出一口鲜血,此时双眸血红,即便豁出命去也要救下她来。
忽而男子唇角微扬:“不愧为轩辕世家传人,小小年纪就已看破生死,倒令本宫此刻有些不忍了。”
皎儿心下呸了一声,这叫什么话呢,难不成泪流满面求他放过自己,既然无用何必为之,要死也要死得漂亮。
“师父——”底下女子急急唤了一声,当真恐他心生不忍。
云瑾武功不弱,脑子常常转不过来,换言之,要是脑子够使悟性好,以她的骨骼、天赋,此刻断不至如此武功。
苍龙不予理睬,他的静眸对上少年冷冽的凤眸:“你师父倒是疼你,连剑阵都倾囊相授,只可惜他有眼无珠,收的全是无用的骨子,连三成威力也未使出来。”
这人未露面前声音飘渺空荡用的是腹语,语调言辞充满了骇人的讥讽与仇恨,更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讥笑,自他露面起,言辞仍是先前的味道,可却能神色平静无波,语调平缓倒像正与人互相攀谈,常人通常只会面蕴讥讽口含蜂蜜,他可真是个与众不同的怪人。
相视之下,凤之凌不怒反笑,自他隐其身出言讥讽起,他便知此人今日定不会轻易取他们几人性命,他此刻要的不过是他们身心体会无尽的痛苦、恐惧与羞辱,优胜千刀万剐,少年惨白俊美的脸颊无声地浮起一抹了然于心的笑来。
苍龙双眸微眯,立时盈满憎恶冷绝,他讨厌极了这种仿佛了然一切的笑,同他的好师弟一副德行!
“好一对生死无惧的鸳鸯!”男子言罢发出一声讥笑,手上力道微微一深,如愿地看到女子隐忍痛苦的神情。
一道黑影以极快的速度在林中隐藏自身杀气穿行而来,此人轻功与闭气虽在苍龙之下,却也同样能行得无声无息,恐怕在场之人除苍龙一人在其行至八十丈外有所察觉,其余人近在咫尺尚不自知,自然这也有吸香石些许功劳。
苍龙眸中闪过一道不被他人所察的异色,忽而大笑开来:“好,有意思!”
本座只要她一人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从旁蹿出,速度快出闪电,众人视线皆紧扣正当中三人,还未看清楚那道黑影,下一刹那,黑衣人中,已空出一个空洞,众人只见一名黑衣伟岸的男子左手同样抵着一名女子喉间人迎死穴。
那女子不是那使长鞭的阴毒女子还能是谁,没有丝毫招架,瞬间已被来人所擒。
黑衣男子落地之际浑身立时散发出如地狱鬼魅般的杀气,俊朗的五官神情冷冽到极致,如墨深瞳,深不可测。
千年寒冰般的嗓音随即传来:“换人!”
很显然,他要用手中的女子交换那人手中的她。
南宫无极身在皎儿背后,凤之淩的正面,原本对视苍衣男子的少年回首看了他一眼,南宫无极尚未言语凤眸已俯落在身前人儿脸上,皎儿因侧首被钳制,只眼角余光瞥见其身影,苍龙则不以为意缓缓侧首看去。
“小徒技不如人,听凭无极宫主处置。”苍龙扬起一抹淡笑,看也不看云瑾一眼,眸光温温的俯视南宫无极。
师父的话令云瑾立时瞳孔睁大满是惊惧之色,平日只对她一人笑颜的师父,纵然自己比不上那个人,可他昨夜分明答应自己将那个死丫头送给自己,此刻她的命竟比不上他承诺给自己的生辰礼!
“师师父”女子颤抖着嗓音,不可置信的望着那个养育了自己八年的男子。
南宫无极手中一紧,硬生生掐断女子后续的话语,立时便见女子脸上的青色透过面具显现出来,神色痛苦异常。
“本座只要她一人,他人生死与本座无关。”南宫无极冷言道,深瞳紧锁着易了容女扮男装的皎儿半面发青的脸颊及被男子遏制住的白皙脖颈。
此言一出,凤之淩属下皆剑眉紧蹙,不禁用眼角余光怒视南宫无极,有些甚至暗自吸了半口冷气,雪松几人腹中怒气斗起,纵是情敌也不带这么落井下石的!他们能理解他要救郡主,可这话说得真是
焦白古峰倒是见怪不怪,反倒觉得正常的很,要是他连与她相偎着的少年都救,倒是稀奇了。
皎儿心知,他现身并未直接出手相救,显然面对此人他并无把握,看来今日九死一生,竟是白连累了这三人。
“无极宫主情深意重,但这位姑娘似乎并无意于你。”苍龙半边唇角微扬,讥讽道,显然是指身边二人姿态。
“不劳费心!”南宫无极薄唇微扬冷笑道。
云瑾的脸色已青紫,苍龙眸中极快的闪过一丝不忍,云瑾八成肖似云儿,若非如此,这些年怎会如此容忍她。
“好!”苍龙一顿沉声道,今日在场之人岂有一人能脱逃而出。
冰冷的指尖离开皎儿脖颈,迅速上扬抵上凤之淩喉间,凭他的武功也会怕她有所动作,真给她面子!
不过话说回来,她确实在听得他落下“好”字瞬间立时寻思了一番
玉石俱焚
回首抬眸望了一眼凤之淩,但见少年唇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凤眸柔和,不禁心生寒意
“舍不得走?”耳畔传来男子充满讥讽的催促之音。
“妹妹,能动嚒?”南宫无极身后不远处的焦白上前两步急声道。
皎儿蹙眉,不仅内伤,人迎还给他掐了一阵,她生来没跪过几回,此刻腿跪了一盏茶的工夫麻了,上下气滞血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