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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薄情佣兵妃:嚣张女丞相-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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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邪!无邪!!(4)

无邪!无邪!!(4)

□□骤停。

咔嚓!

一声脆响,震彻整个烟雾缭绕的凌云寺。

崖生感觉着身下塔身微震,伸出一臂抓住忍冬,向旁急掠,忍冬的靴底不过是刚刚离开佛塔,这座伫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佛塔就已经轰然塌陷。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在所有人的注视中,万佛塔轰然倒下。

琉璃瓦碎了、佛铃四处滚落、塔内的万千佛像无一完整待尘烟彻底落下,原本伫立着的凌云塔之处,只留下一片狼藉,在这狼藉之上,一位玄衣女子傲然而立。

虽身处尘烟,却不染微尘。

看一眼脚下的废墟,她的脸上并没有半点喜悦和欣喜。

将手中弑神剑收入玲珑塔,她一步一步地从废墟上踩踏着那些碎佛走下来,在紧临江岸的一只巨大的碎佛上停下脚步。

没有了坐地大佛的阻碍,风很容易就从远处吹过来,掠起她的衣和发,越显得她身形单薄。

那个年轻女子,孤站在江水边,看着滔滔而去的江水,那样的寂寞。

“大师,你说的对,是我执迷不悟,是我太傻!”她的语气中满是自嘲,“就算我真的踏平这凌云寺又如何,无邪,他还不是依旧不会回来吗?到底,我还是逆不了这天!”

半空中,天地元气急切波动,她身边空无一物的空间瞬间多出一人。

那人,一身白衣早已经染上不知道多少风尘,却依旧给人一种洁净如新雪的感觉。

他,衣发很乱,颊尖瘦,肤色苍白,尽显憔悴,却丝毫不减那张脸的风华万千。

看着咫尺之远的萧遥,思无邪简单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当飘渺岛露出水面,他只是随口地说了一句,他现在只想立刻见到萧遥,就真的见到她了?!

他,一定是在做梦?!

手中捧着的棋盘无声落地,注视那近在眼前的人,他很轻地唤。

“萧遥?!”

—》文—似是怕声音稍大一点,那人就会如梦境一般消失。

—》人—那声音,好不熟悉。

—》书—萧遥的心都禁不住颤抖起来,她缓缓地,缓缓地转身,看向自己的身侧。

—》屋—那眉,那眼,那鼻,那唇是他,真的是他,思无邪!

他,真的回来了?!

她猛地伸过手去,伸到一半突然又变得极为小心翼翼,生怕这一切只是幻觉,生怕她的指尖只要一触到他就会消失。

“无邪?!”

“真的是你?!”

二人异口同声地吐出四个字。

然后,同时扬起唇角,伸出自己的手臂,拥住对方。

是他,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体温,他的身上还带着南海之上微咸的海风。

是她,熟悉的柔软,她明显瘦了,尖尖的下巴硌在他的心口,将他的心都硌得疼起来。

“你瘦了!”

二人同时说,然后同时看向对方,傻乎乎地笑,然后又越发紧地拥紧彼此,只恨不能将对方拥入自己的身体,让二个人的肉血都融在一处,分不出彼此。

她眼中,只有他,已经忘了眼时身在何处。

他眼中,只有她,已经忘了二人相隔之苦。

☆、无邪!无邪!!(3…U…W…W)

“楼主真的回来了?!”

忍冬眼泪真流,口中喃喃地自语着,心中是说不出的感动。

她的手臂原还被崖生握在手里,此时只是本能地向着身侧那宽阔的肩膀靠过去,而崖生也是很自然地拥住她的肩膀,有些笨拙地在她背上拍着。

其他人,全部静默。

没有人想得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思无邪死而复生,难道这萧遥真的逆了天?!

晴空,突现霹雳。

天地之元剧烈波动,半空之中,硬生生被电光割出一道裂口,然后,一只偌大的金铃就从这裂口之中现出。

金铃急旋,发出急切的铃声。

巨铃之上,五彩光华四溢,隔着光华,人们可以清楚地看到,铃壁之上雕绘着无数佛像,每一尊都与每一尊不同。

或嗔、或喜、或怒、或骂密密麻麻,数之不尽。

所有人都疑惑地看向空中的金铃,萧遥与思无邪也被这铃声所震,后背同时生出一股奇异的感觉,微微分开紧拥的身子,向着天空中的金铃看去。

天空中,一个浑厚的男声突然地出现,道出八个直透人心的字眼。

“祸世妖女,天将诛之!”

“这是”萧遥仰望着天空中急急旋转,越变越大,渐变成如当初万佛塔大小的金铃,脑海之中,突然有灵光闪过,“这是万佛铃!”

万佛铃?!

思无邪皱起长眉,这名字,好不熟悉,似乎是在哪里听过。

一念之后,他紧握她的手,“不好,快走!”

如果说这真是上天降下的神铃,那么,要诛杀的必然就是她这个传说的冥界圣女,他如何还能让她留在此地。

思无邪一只手紧握着她的,一只手就从地上抓起那块棋盘。

如果这棋盘能够从南海之上带他来到这里,就一定也能带着萧遥离开。

半空中,巨铃飞落而下,转瞬之间,已经来到萧遥与思无邪的头顶,无数光华将萧遥罩在其中,身上如压了巨石重若千钧,她跟本无力移动,抬脸看向那满是光华的铃内,她拼尽全力从思无邪手中抽出手掌,将他一把推开。

金铃似乎是专为束缚她而设,思无邪被她一推,立刻就轻飘飘地倒掠出去,跌落在万佛塔的废墟上,溅起一片灰尘。

等他弹身而起,扑过铃边的时候,金铃已经轰然落下,将萧遥完全罩于其中。

“还我萧遥!”

高喝一声,思无邪猛地运全身罡气于手,向着巨大的金铃拍去。

金铃微震,然后就急旋起来,将他的身体弹开。

“萧遥!”

“楼主!”

“公子!”

崖生、忍冬、徐晃等人此时才终于回过神来,急唤着,向着金铃推过来,想要靠自己之力与之抗衡。

逆天之刃,也随着飞掠过来,向着金铃射出自己的箭,砍出自已的刀。

箭断,刀折,人与虎被弹飞。

金铃,依然如故,高速旋转着,渐渐缩小。

“还我萧遥!”

思无邪不顾脸上土尘,再一次飞身掠起,人尚未触到铃壁已经被再次弹回。

掠起,再弹回。

再掠起,再弹回。



☆、无邪!无邪!!(6)

一次,两次无数次。

所有人都已经拖力,只有思无邪,依旧颤巍巍地站起身,甚至连唇角的血都没有擦过一下,然后就一次次地向着金铃冲过去。

原本对萧遥等人满是恨意的众人,看着那少年人再一次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行向金铃,此刻也是纷纷露出悲凄之色,甚至不少女子已经流下泪水。

金铃却依旧如故,旋转着,一点点地缩小,此时已经不过只是一人大小。

铃内。

萧遥身体沉重如石,想要抬一下手指都没有办法,她的身上,仿佛压着整个天与地。

耳朵,除了无处不在的铃声之外,隐约还有思无邪的声音传来。

“还我萧遥!”

“还我萧遥!”

“还我萧遥!”



他的声音,一次比一次虚弱,一次比一次间隔的时间要长,听到最后,已经几近无力。

想象着他向着金铃趔趟而行,不管不顾扑上来的样子,萧遥眼中的泪终于止不住地夺框而出。

“贼老天,我恨你!为什么,你一定要把我们分开,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她的声音清楚地从云雾之下传出来,响在九天之上那座华丽的宫殿内。

天帝隔着云雾看着凌云寺发生的一切,长眉紧锁。

“你还要折腾无邪多久?!”棋圣含着泪问。

天帝在心中轻叹一声,猛地握紧双手。

凌云寺中,万佛寺无声而逝。

天帝张开手掌,万佛铃却并没有如他所愿地出现在他的手掌之中。

“咦?!”他疑惑地轻咦一声,眼中满是不可以置信之色,“怎么会这样,我的万佛铃呢,我的万佛铃呢”

棋圣没有理会他的怒吼,只是看着凌云寺中一撞撞空,落向江水的思无邪,长长地叹了口气,抬手抹了一把眼睛,转身走出殿去。

凌云寺。

思无邪一撞撞空,失足落下。

半空之中,一道身影突兀地出现,看到落下的思无邪,那人大步向前,冲过来将他接在手中,急急地问,“萧遥呢?!”

思无邪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张熟悉的脸庞,“师傅?!”

院长带着他重新落回岸上,迅速环视一眼四周,他并没有看到萧遥。

“萧遥呢?!”他再一次向思无邪问道。

“萧遥?!”思无邪无力地跌坐在青石上,抬手指向头顶,“他把她夺走了,夺走了,我再也见不到她了,再也见不到了啊”

他仰首沉啸出声,声音里满满的都是锥心之痛。

“为什么要把我推开,为什么不让我和你一起去,若无你,我生之何趣?!”

在海下几个月,每一天他想的都是如何能见她,怎么能见她,何时能见她什么复仇之事早已经抛到九宵云后。

每天回忆着与她在一起的点滴,就是支撑着他一个人在海下孤岛努力的勇气。

现在,她不在,他生之何趣,生之何意?!

他摊开手掌,掌心里只有她的一根尺长黑发。

他的萧遥,永远也不可能再回来了!

他的心好疼,疼得似乎要撕成几半。

☆、无邪!无邪!!

“为什么,为什么师傅,你告诉我,为什么他要把她夺走为什么”

紧抓住院长的袍摆,他一遍遍地问。

眼前闪过那些与她共处的画面,闪过在玲珑塔听缠绵,闪过她将一颗野花戒指套在他的指间

思无邪怎么也无法接受,她就这样在他眼前消失的事实。

“贼老天,为什么?!”

他仰首问天,江水吹起他早已经松散的长发,如墨之发瞬间如雪。

“无邪!”

眼看着他要现入癫狂之中,院长手起掌落,直接将他击晕。

接过他倒下的身影,他痛心长叹。

“对不起,雨辰,这一次,我又来晚了!”

========

玲珑塔中。

咔嚓,咔嚓!

异响突生,只惊得在一楼里打瞌睡的雪都猛地睁开眼睛,侧耳倾听片刻,它疑惑地奔上台阶,向着楼上奔去。

二重楼,三重楼,四重楼,五重楼,六重楼之上,一层新的塔楼正在现出端倪。

雪在台阶上片刻迟疑,终于还是迈开小腿,三步两步就来到那一层塔门之外,抬起小爪子,它轻轻一推。

七重楼的门,无声开启。

瞬间,无尽寒意扑面而来。

雪抖抖身子,小心地行进门去。

只见,七重楼内,偌大的厅堂之中,满是寒雾,因为门打开,寒雾也向着六重楼散去,渐渐地稀薄,露出位于厅中的一只偌大的透明玉床。

玉床之上,静静地躺着一个人。

玄衣、玄发,侧脸轮廓精致无双。

这,不是主人吗?!

雪心中生出不解,当下点足踏上玉床。

足下,寒意传来,原来,那不是玉,而是一块寒冰,这是一张冰床。

雪缩缩爪子,看着□□闭着双眼,似乎是在沉睡的主人,疑惑地轻啸一声,探过脸来,蹭蹭她的衣襟,她的衣襟竟然和冰是一样的温度,好冷。

雪血色的眸子里闪出更多的疑惑,片刻迟疑,它到底还是担心主人,伸出舌尖去轻舔她的脸,以往,有时候萧遥在塔里休息,它也喜欢这样干,每次之后,主人都会懒洋洋地伸过一手,将它的小脑袋抓在手心里,好好地抓揉一番。

舌下的肌肤,冷得像冰一样。

这一次,它的主人并没有如每次一样,伸过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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