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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残暴女丞相-第10章

小说: 残暴女丞相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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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允祯吃力地站起身来,瞪着她,双目赤红,娇嫩双唇咬出血来,眼神不经意漂移,忽而诡秘一笑。
  云意蹙眉,忽然一声尖锐的高喊惊破了诡异的氛围。
  “啊——”一武将忽而仰天一啸,陡然朝着御座之上冲上去,厉声呐喊,“我杀了你这昏君!”
  宝湘色变,“来人,护驾——”
  突然疯狂的武将,猝不及防的刺杀,朝臣惊慌失措,场面一团混乱。
  人人无暇自顾,云意陡然觉得背心一凉,危险的直觉让她毫不犹豫地旋身、一把抓过姬允祯挡在身前。
  抬眸恰好对上蒙面杀手冰凉的眼神,似瞬息闪过惊异,剑锋陡然一偏,本该将姬允祯刺个透心凉的剑光倏然擦过她的嘴角。
  “啊——我的脸!”姬允祯骇然尖叫,白皙的左脸赫然出现一道深长的伤口,由嘴角延伸至耳际,触目惊心。
  云意冷酷一笑,信手朝刺客洒出一包毒粉,却大部分落在姬允祯的脸上,瞬时那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蚀
  “啊!”姬允祯捂脸,满地打滚,惨叫连连,“我的脸!我的脸,啊——”声嘶力竭,凄厉之极,闻者惊心。
  群臣震骇,纷纷侧目。
  云意冷然而立,邪笑妖娆,“不脱衣,脱层皮也是好的!”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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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一吻

  姬允祯,毁容,只是小惩大诫。
  云意冷眼环顾,疯癫武将已被诛杀,黑衣刺客负伤而逃,惊心动魄的一场刺杀,就此落幕。
  朝臣大多面色骇然,心有余悸精心策划的一场好戏,被迫中断,多少心有不甘。然,来日方长冰冷视线扫过犹痛苦抽搐的姬允祯,旋即拂袖大步走出宣德殿。
  宫门在望,一顶软轿恰从身边经过,云意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领路的小太监颇有眼色,忙道:“那大概是名满天下的神医无暇公子。据说是右相大人请来给太后诊脉的。”
  玉微暇?云意神色一敛。地位超然的无暇公子,居然为了姬允祯甘愿卷入朝堂。真真是情深意切啊那么,以他的医术是否可以治好姬允祯的脸?
  思及此,云意杀机蓦然一动。是不是,该让玉微暇的“临终表白”提前呢?
  出了宫门,登上马车。“云云。”有力臂膀携着熟悉的安神香将她轻轻一带,她顺势倒在熟悉的怀抱。
  仰面一笑,几分邪肆:“呵,姬大人那张‘美人皮’不小心,被我给撕烂了。风息,你说该怎么办?”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他衣上袢扣,不放过他丝毫的反应,但见那秀雅绝伦的面容,渐渐压下来,迷离氤氲的眼眸,温柔如水。
  “云云高兴就好。”轻描淡写一句,是对她的宠溺,对姬允祯的漠视。原风息将她调整了个位置,让她靠得更舒适,玉白的手指如羽般轻描她绝艳的眉目,并没有追问详细。
  她目不转睛,企图从他动人神情中寻出丝毫微妙异常,非但无果,反而差点沉溺在他醉人的温柔中。
  那温柔,似毒,让人甘愿赴死,含笑黄泉。
  云意缓缓合上眼,回想刚才惊心动魄的场景。那一瞬,若非自己直觉敏锐,只怕早就横死当场。
  恢复武功,迫在眉睫。与姬允祯之间,已是不死不休之局。因此,这双手,注定要沾满血腥。
  自己,终究要辜负师父多年的苦心教导。
  暗自叹息一番,云意便将此念抛却。前世皆成云烟,唯有把握今生,活在当下。前些日子的身不由己和彷徨无助,今生绝不愿意再次尝试!
  “云云在想什么?”原风息贴在她耳边低问,墨发如缎,顺着他流畅的肩线滑落,她抬手勾住一缕,漫不经心地把玩,“姬允祯被刺客伤了脸,恰好又中了你配给我的毒药,半面容颜尽毁。以玉微暇的医术,可能医治?”
  没有女子不在乎自己的容颜,姬允祯虽算不上美人,却长了一张天生具有欺骗性的脸,温文无害,平易可亲。这张伪善的面具毁却,倒要看她还怎番去迷惑世人?
  原风息略加沉吟,方道:“以玉微暇的医术,假以时日,或可治愈她的脸也不定。”
  “不过——”冰雪般的面容趁机欺近,温柔的气息轻拂,丰润的唇近在咫尺,“云云若希望她的脸不愈也不是没有办法”
  “我自然——”马车陡然一个颠簸,猝不及防,四唇相接。她瞬间瞠目:“唔?!”
  软而凉的唇,似水又似冰,微微辗转,却灼灼如火,烫得她心头一烧,忍不住轻轻战栗。
  情不自禁,想要沉沦。然,失神不过刹那,云意猛然将他推开,顺势坐靠到车壁上,闭目不语。心跳,却隐有失控的迹象。
  “云云,你在逃避。”低柔语调,恍若呢喃。
  “我没有。”她睁眼,一片冷清,却恰对上他、展颜一笑,恍若冰山雪莲盛放的刹那惊艳,风华绝世,颠倒众生。
  “风息,别诱惑我。”否则,她不介意做点禽兽不如的事。伸手捏了捏他秀雅的下巴。可以防备,可以守心,但不妨碍她享受美男。
  “云云也可反诱之。”他勾唇,眉梢眼角如绽放极致妖娆的花,勾魂摄魄。
  马车徐徐停下,“公子,到了。请下车。”
  云意转头立刻下车,但见眼前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邸。朱漆大门,门前一对石狮子虎虎生威。
  黑底匾额,赤金大字“左相府”龙飞凤舞,于灯火下熠熠生辉。
  数十仆从家丁分作两列排开,恭敬垂首恭迎。当先一妙龄女子,轻挽坠髻,略点翠簪,一身素净襦裙,披着淡紫色的披风,碎步迎上前来。
  盈盈一拜:“夫君。”
  一声夫君,叫云意心肝儿颤,眼前的女子正是原云意的妻子——方语梅,一个七品县令的庶出女儿。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当年曾一度成为京城的热门话题。
  方语梅身材瘦弱,五官清秀,性情温顺,典型的以夫为天的贤良女子。也许,当初原云意看中的,正是这一点——好拿捏!这也是原云意比姬允祯高明之处,一个敢于娶妻的女子,谁敢怀疑她不是男人?!
  天色已暗,然府里灯火通明,举目望去,但见屋宇重重,飞檐凌空,雕梁画栋,极尽华美。园内,亭榭错落,幽静曲折,假山奇石,浑然天成,更有奇花异草,争奇斗艳。
  方语梅见她有意无意环顾周围,便上前小心翼翼地问了句:“夫君可要召见众位公子?”
  闻言,云意脚步略顿,众公子?即传说中左相后院的三百男宠?正犹豫着是否要见,忽而前面一阵嘈杂声,随即一人猛然从侧边的花树间窜了出来,一头撞到云意怀中。
  云意猝不及防差点被撞倒,幸得原风息相扶,登时有些火大,一把揪住那人:“怎么回事?”
  那人猛地抬头,明亮灯光下,瘦削的脸隐约有种熟悉感,竟有几分像像前世自己所爱的那人。云意不由地怔住。
  那人看清是她,却勃然大怒,当即一口朝她啐来:“呸,该死的狗贼,放开我!”
  云意一偏头,顺势一脚踹去,那人瘦得皮包骨,顿时被踢翻在地,半天挣扎不起来。
  “苏公子?苏——”呼喊声戛然而止,追来的小厮见到云意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噗通跪倒:“爷、饶命!”
  “说,怎么回事?”云意一脚踩上那人胸口,不让他爬起来。
  “自爷离府,苏公子就拒绝吃东西,奴才怎么劝都没用。刚才他说想出来透透气,奴、奴才怕他出事,所以就放他出来,谁想他竟跑了。”小厮战战兢兢道。
  云意听完,猛地一扯那人头发,迫他抬起头来,“你想绝食而死?”
  “你这狗贼,丧尽天良,无恶不作,害我全家,居然还妄想我对你摇尾乞怜,呸!我苏遂宁愿死!”
  “那你就去死!”云意放开他,回身抽了侍卫的剑丢到他跟前,扯唇一笑,阴森冷酷犹如修罗,“绝食多慢,还不如一刀来得痛快!”
  苏遂,也姓苏。还真是巧了。莫非,这就叫孽缘?只是,今生,她绝不容许自己再犯同样的错误。既敢挑衅,就要有被虐的觉悟!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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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求子

  没有相劝,没有迁就,只有冷酷直接。苏遂愣住,世人皆传奸相冷酷残暴,喜怒无常,今日才算见识。离府之前犹对自己百般忍让,回府却翻脸无情,让自己去死?
  相府中人,却司空见惯,见怪不怪。后院男宠虽多,能长盛不衰的,却只有华殇一个。余者,旧人换新人,来来去去,不知凡几。
  见他没动,云意眉梢一挑,讥讽道:“怎么?有死的决心却没自刎的勇气?要不,本相帮你一把!”话落,弯腰拾剑“唰”地一下朝他胸口刺过去。
  苏遂下意识翻身一躲,听得她冷冷嗤笑,“本相离府少说也有大半月,真要绝食,早就死得不能再死。还有力气到处乱窜!贪生怕死之辈,不过逞口舌之能,少在本相面前叫嚣!”
  “来人,拖下去,鞭一百,吊到后院示众!”
  此令一出,诸人顿时噤若寒蝉。
  苏遂不甘叫嚣,原风息指尖轻轻一弹,顿时哑了声音。
  世界终于安静了,云意冰冷的目光有意无意掠过四周,有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处置苏遂,不仅仅因他对自己的冒犯,亦是对后院那些男人的震慑。本尊四面树敌,后院那么多人,心怀叵测者,定然不少!
  “语梅,备水,本相要沐浴更衣!”说完,看也不看苏遂一眼,径自离开。
  方语梅诚惶诚恐地跟上。原风息略微停顿,朝被拖下去的苏遂定定看了一眼,如雪容颜,略带怅惘之意。
  云云终究,还是忘不了那人。即便失去记忆,亦下意识从旁的男子身上寻找那人的影子。
  风忽起,吹得檐下灯笼摇晃不止,几片落叶打着旋儿慢慢飘落,他伸手接住一片,轻轻一叹:“起风了”
  起风了,不知不觉,天空又飘起了毛毛细雨。
  偌大的府邸,笼罩在秋风冷雨中。云意信手推开窗子,一阵风卷了几星桂子飘来,带着细微的凉意,落在未干透的发上。
  “扣扣。”有人敲门,“夫君。”是方语梅。
  “进来。”云意随手关窗,拢了拢头发,转身时,方语梅正端了托盘进来。
  “夫君,妾身给您炖了碗汤,喝了好暖暖胃。”恭敬地将托盘举过头顶,呈在她眼前。
  “语梅辛苦了。”云意端起碗,喝了一口,“味道不错。”
  方语梅受宠若惊,微抬眼,见向来冷若冰霜的“他”含笑望着自己,摇曳的灯火下,惊人的容貌,绝艳逼人,不禁脸上一烫,忙又垂下眼帘。
  “好了,汤留下我慢慢喝,天不早了,你也下去歇息吧。”云意将碗搁下,温声道。
  “夫君——”方语梅迟疑着,没动。
  “怎么?还有事?”
  方语梅咬了咬唇,默不作声地跪下,把云意吓了一跳:“这是做什么?”
  “求、求夫君再、再给妾身一个孩子。”低不可闻的语句,却十分坚定。
  “孩、子?”云意顿时张口结舌,不知该作何反应。
  “是。”方语梅红着脸,干脆抛却廉耻,豁出去:“妾身已请太医把过脉,上次小产亏损的身子已经调理好了,太医说、可、可以了”
  云意顿觉风中凌乱,扶额一叹。坑爹的原云意,到底给姐留了什么样的烂摊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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