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姨太(军旅)-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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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儿”年瑞微颤着抬起胳膊,拉过她的手,正了正色,徐徐道,“以后要好好活着,不可再像以前那般轻视生命,你现在已为人。妻子,万事要考虑周全。我虽与宋司令交往不深,但宋司令的为人的确不错,让你嫁给他,我现在依旧不后悔。宋司令娶那么多房姨太太,可没有一个是他真心愿意的,你要好好把握住他!即使不坐上正房之位,也要让他倾心于你,最好能生个孩子,这样,你以后也能够有个依靠。”
闻言,年昔一头雾水,更十分讶异,她以前轻生过吗?还有,他放心自己的女儿嫁给敌方的司令?他难道不知道,如若两军对垒,她便里外不是人了吗?现在还没扯破脸,宋博文就已经拿她当奸细看待了,如果真有打仗的那一天,她恐怕就
“我死之后,你也可以毫无顾忌的过自己的生活,安安心心的当你的姨太太便是了。还有”听到这句话,年昔一怔,她难道真的是陈军派去的奸细吗?可她现在又不能直接问,看着年瑞渐渐萎靡的神态,年昔心下发急道,“爹”
“别打断我的话。”年瑞正了正神色,哑声道,“我在江夏的大部分财产早已让老彭私下转移到运城了,到时,老彭会转交给你,最终怎么支配,随你。倘若你不想跟着宋司令,也好有钱财傍身。现在留在江夏的这栋房子和一些账面上的钱财,我已经分配给了府里的下人。明面上,你没有继承我的任何财产,我这么安排,你没有异议吧!”
轻轻的摇了摇头,年昔蓦然低声回道,“一切都听从爹的安排。”定了定心神,年昔侧头擦去眼窝里的泪水。她的爸爸死在了手术台上,根本来不及同她说最后的话,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让她的心就像是被针扎,被刀绞一般,她好像变身成了七姨太,而眼前的这位垂暮的老者,则是她的父亲。
“还还”陡然,年瑞长大了嘴巴,喘不上气,一直重复着同一个字,年昔惊怕的拉紧他的手,大声唤道,“爹爹爹”
蓦然,年昔感觉到他的手没了力气,全靠着她承托着,望着年瑞毫无生气的脸庞,她木愣了一下。“爹”泪水再也止不住戛然而下,房间里回荡着她凄厉的叫喊声。痛苦的闭上双眼,豆大的泪水从眼眶滚落,她整个人都趴在床边,一搐一搐
屋外的人听到她凄厉的喊声,都已心知肚明,人已经去了。他们纷纷站在门前默哀着,空气中荡漾着悲痛之气,只听得见雨滴打在屋瓦、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第二天早晨,天气还未晴朗,天空中依旧飘着细雨,染湿了众人的发丝。
年瑞过世,大家之前都有所准备,一夜之间,年府已被白幕围绕,堂中哀悼声四起。他的棺柩摆放在屋子堂屋的中央,上面零星摆放这一些白色的花朵做点缀,棺柩前的熏香燃气丛丛白烟,像是熏陶着他身上残留的人间尘土。
年瑞戎马一生,也救过不少百姓,声望在江夏颇高,那段小小的瑕疵在江夏人的眼中根本不算什么,所以慕名前来吊唁的人也络绎不绝。他们暗自垂泪,一批一批的徘徊在灵堂之上,久久不愿散去。曾在他手下任职的官兵也都闻讯前来吊唁,感慨着老爷子走得太早了。
年瑞没有兄弟,是家里的独生子,无儿唯有一女,妻子早年已经过世,之后他便没有续弦,现在整个年氏独独剩下年昔一个人了。年昔衣着素净,脸色苍白,她一人垂首跪于灵堂之侧。此时的她就像一尊木头娃娃般,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只对惯性的对前来吊唁的人鞠上一躬,对面上来安慰的人的话也置若罔闻。
昨夜,老管家找到她,将爹在运城的财产悉数告知她,她的爹,将一切都安置妥当。或许,他曾经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可他一直在努力,努力为女儿绸缪,好让她能无忧无虑的过完后半辈子
突然,喧闹的灵堂静了下来,整齐划一的步伐声配上衣服配件哐啷直响的声音进驻到灵堂,进来的两队士兵分别站在门的两边,下一秒,一个军装笔挺,莫约四五十岁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一脸肃静,脚上的军靴敲击在地面,吭哧作响。行径世军身旁时,他顿了一下,瞟了他一眼,没有言语,举步往里走去。
他走进灵堂后上了一炷香,看着灵位静默了片刻,接着走到年昔跟前,一言不发。年昔机械式的朝他鞠了一躬,也未抬头看他。他嘴角露出一丝淡得不能再淡的笑意,道,“我与你父亲并肩作战多年,他虽然是我的部下,但我们一直都是以兄弟相称,如今他过世,我也悲痛不已。世侄女不要太过伤心,此刻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世侄女可否愿意?”
听闻他刚才那番话,年昔慢慢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颔首道,“司令请讲。”
“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世侄女说说,这里人多,不知可否找个安静的位置”男人顿了下来,没有再讲下去。
年昔轻轻点点头,一旁的老管家见此,忙上前道,“司令和小姐不如到书房谈吧!”他面上挂着淡笑,心里却愁断了肠,该来的总是会来,躲也躲不掉。得到俩人的首肯,老管家连忙带路,灵堂的事务也交由他们打理。
世军在一旁看着他们三人远去,无奈,他又不能跟上去,只得皱着眉头站在原地干着急。
年昔跟在男人身后进入书房后,她正想与男人客气一番,不想‘哐’的一声房门被立即关上,只见男人即刻旋身,单手掐住年昔的脖子,大步的将她逼向后方,压制在墙上。感受到脖子的痛楚,年昔眉头一皱,不由得挣扎起来,她双手抓住男人的的手腕,试图扳开他。男人或许有些年纪了,但仍然孔武有力,年昔乃女子,使尽全身的力气也奈何不了他。
突如其来的钳制让年昔话都说不出,脸也不似方才那般苍白,被涨得紫红。她心底更是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是发了什么疯,亦或是她哪里惹到他了,为何一进门就变了个人似的
男人勾唇冷笑,闲眼睨了她眼,掐住她脖子的手也陡然上移,捏住她的下颌,那双冰冷无情的黑眸紧紧地盯着她不放,嗤笑道,“别以为你爹进了棺材,你就可以和陈军撇的干干净净,只要你一天是陈军的人,一世都是。你以为宋博文在乎你吗?他是顾着我的面子,他永远都不可能爱上你这个敌军将领的女儿,你在他眼中,永远都只是一颗棋子。”
听着他自负的声音,年昔眨巴着泛起血丝的双目,眉眼一弯,蓦然一笑。见状,男人的双眸闪过一丝狠劲,捏紧她的下颌,抬高她的脑袋,“怎么?以为有宋博文做后台,想逆天了!”
年昔挑眉一笑,镇定道,“司令,我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所以毋须司令担心。”看来她的爹低估了这位司令的胸襟,以前的七姨太和他有过什么约定吗?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定局面,听他的口吻,的确能证明,七姨太是安插。在宋博文身边的一根眼线,他们以前
“你清楚最好。”男人松开她钳住她的手,往前踱了几步,沉声道。蓦地,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的冰冷,半晌后,他冷冷吐出一句不带任何感情的话,“你嫁给宋博文快两年了,却一封情报都不曾发回来过,你,在挑战我的耐性吗?”
年昔闻言,突地一愣,她迅速回过神,淡淡地扬了扬嘴角,道,“司令难道不知我一直住在蓉城吗?一个接触不到任何情报的人,如何能为您提供信息呢?”
“你以为我不知道,宋博文已经将你接回宋公馆了!”男人沉下声驳倒,眼中滑过一丝阴狠,继续说道,“两年,你居然花了两年的时间让宋博文正视你,当初让你嫁给宋博文可真是高估你的姿色了,随便在江夏找个舞小姐,都会比你好上百倍!”
深吸一口气,年昔眼中的神色变得鄙夷,但她依旧淡笑着,“舞小姐只能抓住一个男人的身体,男人对女人的身体,会很快的厌倦。而我,能抓住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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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闻言;旋身看向她,他蓦然觉着她好似有些不同了,细细打量着她;却看不出哪里不同。年昔直视着那双探究的深瞳;心莫名的慌了起来;她不动声色的沉住气;尽量让他看不出异样。男人瞧着她气定神闲,横眉冷眼道,“你最好能记清楚今天的话,别耍小聪明!我等你的好消息。”话一说完,他便踏着步子,打开书房的门,绝尘而去。
他离开的那瞬间,年昔也彻底的松了一口气,她慢步走到桌边坐下,单手扶着额角,闭目凝神。原本以为是结束,没想到却是开始,七姨太啊七姨太,你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你到底背负着什
遽然,年昔的头出现剧烈的疼痛,突然间,她身子猛打一个激灵,她感觉像是有千百个人拿着锤子在脑袋里捶着她的头,头颅就快爆裂般。她趴在桌子上,双手用力的抱住头,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她的神情痛苦,身子突然间猛的一个痉挛。“啊”激烈的疼痛让她不由得呻。吟出声。
“啊”那刺心蚀骨的痛楚令她大叫,身子亦是无法抑止的阵阵痉挛,她敞开双臂用力的朝桌面扫去,‘哐当’一声,桌上的茶具顷刻落到地上,摔成碎片。
“小姐”老管家在门外候着,见陈司令早已出来,小姐还迟迟未现身,他正犹豫着要不要进来看看时,便听到她的惨叫。哪知进门便看到小姐发狂痛苦的模样,见状,他愣了一会儿,瞄见年昔用力的将头磕往桌面,他大惊,忙冲上前拉住她,不禁大喊道,企图让她清醒一些,“小姐,小姐”
“我的头好痛,好痛”年昔站在桌边抱着头,声音带着哭腔。她不停的抓着自己的头发,用力的捶着自己的脑袋,老管家见状,连忙抓住她的双手,奈何年昔不停的争扎,正当老管家手足无措之时,年昔身子一软,像后倒去。幸而老管家拉着她,顺势将她一带,让她坐在身后的凳子上。
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年昔,老管家满是疑惑,又不敢贸然离开,只是带着关切问道,“小姐,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司令跟你说了什么?”
刚才的那番挣扎耗尽了她全身的气力,额头布满细汗,更让她通体发寒,听闻老管家的话,她也只能虚软的摇摇头,趴在桌上蓄力。
“小姐,我去找个大夫给你看看吧!”看着她脸色惨白,柔弱的模样,老管家担心不已。
“不用了。”坐了一会儿,年昔的体力渐渐好转,她支起身子,嘴角带笑道。痛一次,能明白一些事情,值了。
纵然听到年昔说无事,但老管家还是不安,皱着眉道,“你刚才疼成那个样子,还是找个大夫来瞧瞧吧。你是年家唯一的一根独苗,可不能出什么岔子,我还是去找大夫,你在这里等着。”
撇见他转身欲出门去,年昔一把拉住他,眼角泛着笑意,神色也恢复常态,道,“我真的没事。”怕他继续劳神,她又补充道,“我刚才只是想到了一些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才会头痛,以后都不会再发生了。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你看,我现在像有事的样子吗?”说着,她便站了起来,顺手整理了一下仪表,虽然双腿隐隐约约还有些虚软,但她还是走两步,完全像个没事人般。
见她这样,老管家总算是放心了,叹了口气,道,“小姐,你若是身体不舒服一定要看大夫,不要忍着。”
“嗯,我知道了。”年昔点一点头,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