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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迫嫁皇后-第116章

小说: 迫嫁皇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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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轻敬夫人一杯。”

    原来是秦重之妹。素闻秦轻略有武艺,不喜女红刺绣,不闻琴棋书画,略通书史而已,明朗有余,婉约不足,却是时常面带笑靥,令人不自觉的受其感染。

    我婉声笑道:“早闻秦姑娘英姿飒爽,我心向往之,日后可否邀你入宫教我几下拳脚功夫?”

    秦轻灿笑,唇齿生光,将我上下打量,毫不避讳,可见其心胸坦荡:“夫人体态轻盈、身子娇弱,若要练得拳脚功夫,必须先行强身数日。”

    眼见她前来敬酒、并无半分钦羡之色、也无谦卑之态、更无奉承于我,唯有朗朗英气浮动于秀眉双颊之间。我心生好感,与她多喝了两杯。

    忽有一抹华亮身影从秦轻身后掠过,直往御前走去。我凝眸细细望去,娉婷女子内穿粉紫宫缎,外披兰紫色羽缎斗篷,身段纤细高挑,行止之间爽然生风。

    凌萱看得双眼发直:“姐姐,这女子是谁?生得娟美如画,却又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韵,跟璇姐姐一点儿也不一样。”

《》第2卷 两朝国后的传奇 充裕后宫

    秦轻朗笑道:“郡主说的是,她是上官将军之妹上官蓉儿,年纪与我相仿。一年前上官将军母亲过世,将妹妹接到军中,那时我也在军中,便与她成为姐妹。蓉儿妹妹与母亲隐居在宁州海滨,乃宁州第一美人,娴雅秀婉,工书善画,人物、山水、花木,无一不精,尤其是墨竹,人称宁州一绝。还有呢,蓉儿出身将门,脾性不像寻常的闺门小姐,隐有落朗之气。”

    我温柔道:“看来秦姑娘对上官姑娘甚是了解,也很是敬服呢。”

    秦轻脸红的笑了,双颊晕红:“夫人见笑了,其实,秦轻一直敬仰夫人呢,只是无缘识得夫人”

    我淡淡笑着,不自觉的斜着望向御座。上官蓉儿纤长葱指端然举杯,雪腮迎光:“蓉儿斗胆,望与陛下共饮一杯。”

    帝王稍敛眼中倨傲锋芒,笑影深浓:“上官姑娘请!”

    上官蓉儿仰脸饮下,犹显豪爽。侧脸尖俏,秀鼻直挺,一双星眸含春波、横秋水,仅是如此,已然卓越出尘。

    凌璇粉颈微侧,笑道:“上官姑娘,早闻你出身将门,才貌久负盛名,本郡主甚是钦慕。想必上官姑娘对陛下英名钦慕久矣,来,我这个当陛下表妹的,敬上官姑娘一杯。”

    上官蓉儿微微一笑,笑如春风,丝丝微寒:“蓉儿也对乐平郡主钦慕久矣,只怕郡主钦慕的不是蓉儿,应是有担当、有魄力、有天地雄心的一世伟人。”

    话音一落,上官蓉儿举杯而尽,朝帝王淡淡一笑,看也不看凌璇,径直朝我这里走来。凌璇黛眉微结,看着她离去,轻咬下唇,唇边浮起一丝愠怒。

    上官蓉儿纤腰款款,兰紫色羽缎斗篷磊落如风:“原来秦姐姐也在这里。”她盈盈行礼,“蓉儿拜见夫人。”

    思及流澈净方才眼底的笑影,心底微酸,我不由得语声淡淡:“无需多礼,今儿一见,上官姑娘真乃天人之姿,席上众多内眷,也比不上上官姑娘一笑一颦呢。”

    上官蓉儿星眸垂敛,雪腮妍妍红光,惹人欲醉:“夫人过誉。蓉儿素仰夫人龙凤华章,特来敬上薄酒一杯。”

    我淡笑饮下。

    两个年轻女子携手退下。凌萱笑道:“姐姐,上官姑娘生得好美。不过呢,还是没有姐姐美”

    我蹙眉看她一眼,眼风冷淡。凌萱微吐舌尖,轻轻垂首,复又转首看向叶思涵,一汪碧水含情脉脉。

    凌璇徐徐落座,娇笑而语:“夫人不去敬陛下一杯吗?侯门淑女珠钗叮当、幽香如缕,我们的陛下可要眼花缭乱了,夫人一点儿也不着急吗?”

    我牵唇一笑,扫她一眼,冷冷不语。

    恰时,帝王抬臂挥退乐舞,欢声笑语骤然停歇,整个筵席一片冷寂,所有的目光齐聚御座。

    帝王一身明黄龙袍,脸仪如削,淡淡环视:“今夜乃元宵佳节,朕蒙皇天庇佑,得众卿家辅佐,与众卿家共庆佳节,乃朕之幸也。今后,朕与各位卿家同心协力,为天下苍生恪尽职守。”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良宵当有喜事,朕要宣布一件喜事,一月后,叶将军迎娶欣平郡主。”

    掌声乍响,鼓乐响彻夜空。众多目光汇聚于叶思涵与欣平公主。凌萱深深垂首,双颊红透。叶思涵抱拳还礼,笑容灿烂。

    我与表哥深谈过,我问他:是否一生无法忘怀陆姐姐?表哥没有直接回答我,反问我:你真的已经忘怀西宁怀宇了么?

    我笑着说:是的,我没有忘,因为那段情并非假的,只是不够深入骨血,然而那个“西宁怀宇”只能停留于过去的那段情,偶尔怀念的,也只是记忆中的那一个,而不是眼前活生生的西宁怀宇。

    表哥没有回答,我亦知道他一生都无法忘怀陆姐姐。而陆姐姐早已与我一样,放下青涩的少女情怀。有时我在想,是不是女子的柔弱只是给男子看的,内心的坚强、果断与勇敢才是她们的真实面目?

    表哥愿意迎娶欣平郡主,一来,该是成家立室的时候了,二来,假如他的姻缘能让天下人看到新朝的胸襟气度,他愿意迎娶一个并不讨厌的前朝公主。

    至少凌萱会感受些许幸福,这就够了。

    吏部尚书林大人颤巍巍的起身,于御座前俯身下跪,双鬓霜白:“老臣启禀陛下,国不可一日无君,陛下御极,泽被天下,造福苍生。为我朝千秋万代的基业,老臣奏请陛下及早立后,充裕六宫。”

    帝王神色凝淡,冷冷道:“林大人,今夜良辰美景,不谈政事,勿要坏了此刻良宵!”

    林大人不依不饶:“陛下,立后并非政事”

    “林大人都说了关乎千秋万代的基业,还不是政事?”帝王骤然打断他,语气森严,俊眸中暖色渐渐消散。

    四下里一片静寂,冷风渐起,滑过脸颊顿生冰凉。林大人挺直苍老的身躯:“陛下,并非老臣倚老卖老,繁衍皇家子嗣关乎我朝基业,理应尽快裁度。”

    风清扬起身道:“陛下初登帝位,政务繁盛,若急于立后选妃,有损我朝国体与清誉,天下人会如何看待陛下?耻笑陛下纵情声色?还是非议陛下荒于政事?林大人,立后一事需从长计议。”

    帝王笑容温润:“风将军所言甚是。林大人苦心,朕会慎重考虑。”

    “陛下英明!老臣还有一事启奏。”林大人叩首,见帝王应允,不卑不亢道,“前朝晋扬帝皇后、端木夫人暂居披香殿,与礼不合,应移居东郊行宫。”

    我淡淡笑了,凝眸看向年轻的帝王。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林大人,眉宇间不辨喜怒:“与礼不合?如何与礼不合?”

    林大人肃然道:“宫中、坊间多有传言,言称陛下与端木夫人陛下,天下悠悠之口难杜,为陛下圣德计,老臣奏请陛下,下旨端木夫人移居行宫。”








《》第2卷 两朝国后的传奇 龙凤之姿

    他搂住我,抬手轻抚我的额鬓,俊眸倏然冷凝:“往后不要再喝那汤药了,喝多了伤身。//”

    自去岁冬日,每次他与我春宵一度,次日我便命人熬制汤药,因此才会至今没有喜讯。今岁三月时,我隐隐觉得他可能知道了,却没有置词,许是默认了。无料他此时提出来我灿然一笑,故作开怀道:“伤身总比发现有喜的好,如今还不是时候。”

    “我说不许喝就不许喝!”流澈净严厉道,眸色幽暗几分,却有怜惜溢出,“听话,好不容易你胖了一些嗯,我想要个孩子,女孩男孩都好,好不好?不过呢,最好是男孩咯,我册封他为太子,日后继承皇位!”

    我揪起眉睫,担忧道:“可是时机成熟了吗?”

    流澈净笑容如风:“你无需担心,我自会安排,你呀,只要乖乖的为我生下孩子。”他兴致盎然道,“去凤凰台,今晚月色皎洁,莫辜负了良辰美景,还有身边的美人。”

    没有大批侍从,只有阿绸与冷一笑跟随在后,不一会儿便登上凤凰台三楼。靠在雕窗边,他从背后拥住我,静淡如水,良宵自有风月。夜黑人静,稀疏的宫灯掩映于繁盛花木之中,射出的光影极是璀璨。//

    “阿漫,好久没有听你吹箫了。”流澈净的热气呼在我耳鬓,丝丝的痒。

    我转脸笑睨着他:“我似乎从未在你面前吹箫。”

    他尴尬的咳嗽一声:“此时正好补偿我,就那首《流光摇情》吧。”

    “好吧,我让阿绸回去拿箫。”我正要转身,他按住我的身子,笑道:“无需麻烦,我带了一管箫,”他从怀中摸出一管剔透的玉箫,递到我掌心,希翼的盯着我,“看看,喜欢吗?”

    月色皎洁,星辉璀璨,我高举玉箫,触手温软莹润,但见通体紫红,月色星光辉映下,云龙与云凤栩栩如生,腾跃九霄,金黄莹光闪烁,似要跃出玉箫、御风而去一般。

    心中惊骇,我转首扬眉道:“此乃天下三大奇箫之首龙吟凤翔箫,尊贵无比,传说拥有此物之人乃仙人下凡、龙凤之姿,怎会在你手里?”

    流澈净邪气一笑,捏了一下我的鼻端:“怎不会在我手里?在你眼中,莫非我不是龙凤之姿?”

    蓦然惊觉,眼前之人确是九五之尊、帝王龙姿,当真昏头了。//我转眸笑道:“在我心中,我更多的当你是我一生依赖的夫君。帝王嘛,只有你不在我身旁的时候,我才觉得你是澄心殿君临天下的开国帝王。”

    流澈净朗朗而笑,一如天上皎月,眼底皆是愉悦与舒心:“看来我太过宠你,往后定要想想如何在你面前摆摆帝王威严。”

    我转身勾住他的脖颈,一手轻抚他的耳垂,扬眉浅笑,轻吻他唇角:“此时陛下便可威严一下子,看看帝王威严与夫君威严有何不同,哪一种较为吸引我?”

    流澈净绷住脸,克制着渐趋灼热的气息,缠绵目光流连于我的眼底,须臾,到底禁不住我的撩拨,发狠道:“你个促狭的小东西,尽会惹我”话音未落,他迫不及待的吻住我,迷乱的厮磨。

    一钩浅月映在深黑天幕上,乳白的月光倾漫阳澄湖,满天星子倒映下来,水波粼粼闪动,似要摇碎一湖的缱绻星月与潋滟光色。

    我悄然推开他,哑声笑道:“不是要听我吹箫吗?《流光摇情》乃陈年旧事,如今已是一介妇人,吹一首前人李易安的《凤凰台》①吧。”

    流澈净清浅一笑,静静聆听。我轻轻捏住玉箫,轻缓吹来,指尖紫红透亮、荧光飞舞,龙凤腾云驾雾、跃舞丹霄。

    一曲罢了,流澈净目极湖波:“如清风朗月轻柔、慵绵,若楚云巫雨孤涩、深婉。”

    我细细抚摸玉箫,只觉触手温润、亲切,垂眸微笑:“陛下过誉。”

    流澈净抬起我的脸,揶揄道:“我是赞美这管玉箫的箫音,可不是赞你吹得好。”

    我轻哼一声,捶他的胸口,斜斜的睨着他;他抓住我的手,深切望我,锐光逼进我眼中:“念武陵人远,烟锁秦楼。惟有楼前流水,应念我、终日凝眸。凝眸处,从今又添,一段新愁。词人凝眸远眺、盼望夫君归来,你盼望什么?”

    这亦是一首抒写离情的词,莫不是他疑我终究会离开?我哑然一笑:“我呀,站在玉阶上,盼望我的夫君与我一起用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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