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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名捕列传之三 西湖映月by 徐曦-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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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虚弱声音根本无法传远,耳听人声逐渐远去,日影情急智生。

对了,可以利用它。

日影拚命从怀中摸出一物。

冰晶奇石!他辛辛苦苦,大半夜在当铺里偷回来的命根子!在沙漠遇上风沙时也紧紧攫在手心的宝贝,他宁愿丢了水袋,丢了粮食,丢了自己的命,都舍不得丢了它。

冰晶奇石你曾为我召来彩虹,召来我从不敢奢望的感情,今天,也请替我召西门仪过来吧,拜托你了。日影祈求著,拚尽最後一分力气,把晶石迎著夕阳高举。

仪,我已撑不了多久了,你千万要看到啊。

「西门公子,主子有令,你们可以离开了,食水骆驼等等物资,我们已经在出口准备好。」灰衣仆人低著头,但目光难掩震惊,彷佛有人能分亳无损地从主子房中出来,是件不可能的事。

「有劳了。」西门仪点点头,心中也暗叫侥幸。回想刚才,还真险到了极处,他一辈子没见过功力那么深厚的人。神秘人单凭琴音和自身散发的气劲已经足人杀人於无形。就是武功高强如他,刚才也被压得喘不过气。若不是交手之际,他从武功路子猜出了神秘人身份,二人恰好可以攀上点关系。西门仪也怀疑自己接满十招後,不死也得重伤。

「嘘幸好本公子聪明伶俐,交游广阔,鸿福齐天。」灰衣仆退去後,西门公子一边走,一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仪我在这儿啊

影儿?西门仪一怔,回头看看。没人啊。是他幻觉吗?影儿该在森林入口等他才是。西门仪急步前行,可是没走了几步,心头忽然突的一跳。

怎么回事?彷佛有些什么在呼唤他。

心绪不宁的男人四处张望,忽见远处异彩一闪而逝。

「啊」勉力支撑的手臂软软垂下,冰晶奇石脱手滚到老远。日影想爬过去捡,可尽管他挣扎到满身大汗,还是不行了。他四肢软如绵絮,偏偏下腹肿胀欲裂,体内有如火烧。这、这是什么荒谬滑稽的状况啊!为什么他要陷这般可笑的田地!!

日影气得咬牙,恨不得快点死了,好别丢人现眼。

「影儿,你在玩什么啊?」

西门仪?!

男人弯腰捡起冰晶石,又似笑非笑地上前扶起日影,以半脱落的脸纱温柔地拭去他的汗水。

「怎么回事?全身骨头都软绵绵,唯独那个地方是硬的?」

「死西门仪!笑什么笑!快想法子啊。」日影羞愤交集,偏偏只能半坐半躺地靠在他怀里。

「是那白衣公子干的吧?遇到本公子算你好运气,我身上恰好常备得有解药。」西门仪笑著在怀里摸索,摸了半晌,忽然脸露尴尬之色,「今次忘了准备。」

「什么?」日影尖叫。

「什么啊,昨晚时间紧迫,我只能匆匆制点解毒保命的草药好不好。」西门仪委屈地说:「哪,解毒丹给你吃,能解你身上软麻。」

「我、我现在不能吃」日影呻吟,他要能动了,不知会对西门仪做出什么丢人的事。

西门仪想了想,叹道:「我明白。很辛苦吧?」

废话!日影含恨瞪他。

「我帮你好不好?」

怨恨的眼睛瞪大,渐渐冒出氤氲水气。

「我是男的啊。」

「我早知道了。」西门仪喃喃地说:「是你的话,我应该可以吧。」

「仪」日影感动,可是转瞬间脸色变得煞白。

「死鬼!你手摸那里了!给我拔出来!」

「喂!我在帮你好不好?你不会糊涂得不懂两个男人要怎么做吧?」西门仪无辜地说。

「你才糊涂!」日影怒道:「男人吃了那个药,只有想那个别人,谁会想被人那个啊?」

西门仪被他这个那个搞糊涂了,好半晌才恍然大悟,瞠目结舌地道:「可是,男人给男人吃的那个药都是特制的啊,吃了自然想被人那个。」皇室中人,及某类一流的采花贼都备得有那种特别的药。

「我穿女装。」日影冷冷提醒。所以白衣公子只给他一些烈性的催情药,没有男女之分好不好。

「啊」西门仪颓然跌坐,过了半晌,还悄悄的挪开两呎。

「刚才说得好听,你现在不肯帮我了是不是?」日影勃然大怒。

「呃你想这里会不会有妓院?」西门仪嗫嚅问。

「妓女怎穿过死亡沙丘?」

「啊!有了!昨天我们拿住我盗不就女人吗?她还绑在树上啊。」

「西门仪!你给我滚!」咬牙切齿,青筋暴现。

「好好好,别生气,我是开玩笑的。跟她不是太委屈了你么。」西门仪陪笑。

「我叫你滚,不用你理了。」日影冷然道:「我忍忍药性就过去,不劳西门大公子忧心。」

「哎影儿,别这样说嘛,这岂是容易忍的。」西门仪继续陪笑。

「我多少苦多少痛都忍过了,不争这一样。」连西门仪这样对他,他都忍了,还有什么他不能忍。日影一脸倔强地撇转脸。

「影儿」看著那瘦细的肩膀,天知道年少的他,肩负了多重的责任,捱了多少苦楚。西门仪忽地心软,「都说是开玩笑了,人家说了帮你就帮你,本公子说一不二。」

「」王子殿下脸色稍霁。

「不过,你可要千倍万倍的回报我啊。」此时花蝴蝶已经施展他高超的吻技了,但仍不忘斤斤计较。

日影差点破口大骂,但西门仪的吻算了,债多不愁,随他说去。

「还有」西门仪吞吞吐吐,「这个只是用手行吗?呃,我只问问看,你不要误会。」

日影一震,苦笑。何必勉强呢

「不必了,你-」话犹未了,下颔忽地被紧紧扣住。西门仪猝然强势地吻中,热吻中一颗解毒丹陈仓暗渡,日影感到手足渐渐恢复力气。

「让你为所欲为吧。」西门仪微笑,以轻不闻的声音低喃:「没想到我们还是发展到这一步呢。」

 

 

22

「哎」煽情的呻吟,西门公子叫道:「好疼。」

「哪、哪里疼?」王子殿下满头大汗,忙碌的手连忙往指示的地方按去。

「用力点。」舒服地枕著,西门仪吩咐:「肩膀位置按用力点,按摩力度要够,轻手轻脚的没劲。再使力点啊,没给你饭吃么?」

「」尊贵的王子忍著。

「热水烧好没?本公子等著擦身。」

「还、还没烧开。」擦汗。可怜他辛辛苦苦跑去别人的家偷锅,还要劈柴生火,擦身为什么非要热水?冷水不行吗?

「烧鱼要看紧点,别烧焦了。」

「我一直在盯著。」日影赶紧答。

「嗯,难怪按摩部位总不对,做事要专心啊。」

「」

「你这是什么脸?不服啊?」西门仪斜睨著他,训示道:「这些你本就该自发性地做,这是处上位的人的礼仪,你懂不懂?」

「好吧。」他愿意做也愿意学,但西门仪的态度别那么讨打行不行。

「嗯这才乖啊。」西门公子舒服地呻吟,「影儿,不是我爱说你,但你那回事的技巧实在太烂了。」

「」啪嘞一声,青筋暴现。这事关男性尊严啊。

「竟然撕烂我的衣服,丝质衣料很贵的耶。」

「」

「前戏也不行,太马虎了。」

「」他很温柔啊,他再辛苦都拚命忍,不想让西门仪受伤。

「还有,你的吻技很烂啊。改天我传授你几招吧,学费算你便点。」

还要收学费?他们什么关系啊!

「你别太过份啊!死西门仪!」日影生气了。他明明应该在上风,是占了便宜的那个。为什么现在倒是西门仪骑到他头上?该死的钱鬼竟然变本加厉地欺凌他,没一点二人关切今非昔比的自觉。

「你凶什么?」西门公子瞪他:「人家把宝贵的第一次给了你耶!你不感激流涕就算了,还敢顶嘴?果然是帝王无情啊!」

说无情,谁比你花蝴蝶更无情啊!日影气不打一处来。

「你第一次有啥了不起啊!我也是第一次」

冷风过

话才出口日影立即後悔了,可惜太迟,那该死的家伙已经笑得岔了气,脸也成了猪肝色。

「哇哈哈我被上是第一次还罢了,怎么你也是第一次?你都十八、九了吧?还是童子鸡啊?」

「不准笑!笑什么!死西门仪!」西域孩子本该早熟的,但日影不是在逃,就是忙於复国,哪有机会接触情事,「不准笑啊!再笑我宰了你!」

「哈哈哈」

「再笑不我还钱了,官位也收回。」日影要胁。果然,某钱鬼立刻闭嘴。

「哎哟,亲爱的影儿,我们是什么关系了?你怎能这样对我。」陪笑陪笑。

日影本想板起脸,奈何也是忍不住笑出来。

「呐,你笑了,笑了就不准生气,也不准克扣我薪俸。」西门仪笑著,忽然歪著头盘算:「嗯想想清楚,我帮你这大忙,至少值个三、五千万两吧。」

日影笑脸僵住。

「加上你技巧烂,也应该补偿我一、二千万。」

「你不是认真的。」心一沉。

「王子殿下,我们的关系这样密切了」西门仪听而不闻,继续计算道:「区区一个国师怎能满足我?再封大一点的官儿吧,不然列土封王也是好的。」

「」日影恨得怒叫:「封你为皇后好不好?那半个族都是你的了。」

「皇后?」西门仪一呆。

「呃开、开玩笑的。」男人被封皇后是耻辱吧?西门仪万一生气了。

「皇后不是六宫之主么?」西门仪倏地捏住日影的肩

「仪,开玩笑的啦,你-」不要生气啊。

「说定了!」双眼精光闪闪,西门仪兴高采烈,「影儿,我会好好照顾你後宫中的美人们,你只管收兼并蓄,尽情扩充後宫吧。」

「」

「美人要挑丰满点的啊。」

「」

「咦咦?影儿你去哪里啊?要上路了吗?我还没擦身啊,鱼也没吃耶。喂喂?」

「西门仪!你实在令人讨厌啊!」日影大吼一声,头也不回地走。

决定了!他绝对不原谅这个钱鬼!!!

离开万罪之洲,二人再踏入酷热的沙漠。今次二人带了整队骆驼,足够几个月用的物资,再上神秘人的指点,行程自是轻松很多。

某夜,他们来到草原,路经湖畔时停下扎营。

沐浴後,日影在月光下梳理他的长发。有如黑丝绸般柔亮的发丝散落,映得裸露的上身肌肤更加白腻。

西门仪怔怔瞧著他,忽然问:「影儿,你的疤痕怎么来的?」

日影抬头,那天的事他早已消了气。

「哪一道?」转头看看自己的背,淡然说:「喏,较旧的鞭伤是被金狼族俘虏时留下的。後来姑姑救了我,带著我逃亡,你看这些那些,都是那时受的伤。最深的那道剑伤嘛,自左背至腰的那道,是两年前行刺金狼王失手时留下的,还有」

「不要再说了,影儿。」沉痛的低喃轻轻逸出,西门仪不知何时竟挪他身畔,伸手捧起他的脸。二人目光交缠,唇,渐渐贴近。

「哎哟,不好!鱼要烤焦了!」西门仪猝然退後,哇哇叫著拯救今晚的晚餐去。

看著他手忙脚乱,日影心头一片茫然,沉重得说不出话来。

自那天之後,西门仪总是有意无意地疏远他,就是二人稍有情不自禁的亲密举止,西门仪也会立即巧妙地带过。

晚餐後,日影闷闷地赏月,西门仪侧伏在地上,不知抄写些什么。

「太约明晚,就到我们族的部落了。」那时他们一起的时间必定少了很多。日影悄悄叹了口气,回头却见西门仪无甚反应,依然忙碌地抄抄写写。

「仪,你在写什么?」

「旅程快要结束了吧?」西门仪头也不抬,懒洋洋地说:「我在结算一下,你总共欠我多少银两。」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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