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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羽·青空之蓝 作者:沧月-第63章

小说: 羽·青空之蓝 作者:沧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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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漠王听着女儿断断续续的叙述,神色却越来越严肃四年来,他第一次从琉璃嘴里听到了“喜欢”两个字。看来,方才他对珠玛说的那一番话说不定是错误的。
  在绢之原,她可能真的遇到了宿命中的某个人。
  虽然后来由于种种原因,她或许忘记了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然而,咒术可以灭除记忆,却未能洗去她心中残留的那种深刻入骨的感觉:那个人很好,她喜欢,非常的喜欢,无论如何也无法忘记。
  那个人到底谁?连他都不由的好奇起来。
  “阿九,你想见他么?”广漠王下了决心,“我可以派人帮你去找。”
  “想啊!”琉璃雀跃,“太好了!”
  “可是找到了又怎么样呢?”广漠王语气忽的一转,“别忘了你终归要回去的。”
  琉璃表情一黯,低声:“我知道。”
  平日里活泼明媚的少女眼里乍然闪露出一丝忧郁,竟让人觉得她忽然间就长大了十岁。他抚摸着脖子上那一块古玉佩,遥望着东方,轻轻叹了一口气:“我一定会回去但是,再回去之前,我真的很想知道这个世间的一切包括你们所说的爱和恨,究竟都是怎么一回事?要知道,只要一回去,我就再也出不来了啊”
  她的瞳孔里闪过一丝细细的悲伤,仿佛一个过早老去的孩子。
  广漠王暗自叹息。他知道她来自奇特而遥远的异族,对这片云荒大地抱着极大地好奇心,想走遍天下,看遍风景,也想知道人心种种的变化然而,她并不属于这里,就像落入凡世的精灵,在月蚀之夜就要回归于天上。
  如今,她心里却滋生出了一种叫做喜欢的贪恋的东西,是否还能无牵无挂的飞翔?
  在遥远的西海上,有人望着窗外黑暗的大海,低声开口
  “明日就是空桑人所谓的‘海皇祭’了吧?”
  说话的人是一个戎装的年轻军人,剑眉星目,英气勃勃,衣角绣着金鹰,肩背笔挺的坐在明亮的窗子前,双手交叉放在案上。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正当妙龄的素衣女子,眉目淡雅柔和,似是蒙了一层淡淡的水雾一般,让人看了心里就顿生宁静。
  “嗯。”那个女子应了一声,显得有些沉默。
  “我猜白墨宸也回京了。这几天初阳岛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战事也停了。”年轻军人喃喃,垂下眼睛看着自己的手和年龄不相符合的是,他的手上布满了伤痕和老茧,指节凸起,一望而知是经历出生入死的军人的手。
  “嗯。”素衣女子淡淡,“也可能是我们在帝都的内应起了作用。”
  “也是。听说巫朗大人已经押着两百石的金沙,秘密出发远赴云荒交割款项了。”军人点了点头,赞同她的说法,“那人虽然饕餮贪婪,但做事却很有一套,应该是他替我们牵制住了白墨宸的军队吧。”
  “嗯。”织莺应了一句,又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沉默了片刻,开口的还是那个军人:“织莺,前一次你在茧室里发现了一批空桑人派来的探子,这段日子元老院命令整个本岛开展搜索行动,坚壁清野接过,又发现了他们的十几个余党。”
  “是么?太好了。”织莺轻声。
  “根据拷问出的口供,对方此次派出的共有十九人,目下还有三个未曾落网。”军人道,“所以元老院还是很紧张,生怕冰锥的计划出一点纰漏。”
  织莺叹了口气:“是啊,为了避免万一泄露了风声,我们也准备提早出发。”
  军人铁一样的手微微一动:“多久走?”
  “越快越好,可能就在下个月吧!”织莺道,“看望舒何时能将冰锥彻底完工。”
  “哦。”军人沉沉应了一句,不说话。
  已经对坐了一个时辰,羲铮谈论的却都是军务和战争,令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看到她如此沉默,年轻的军人便也没有话说。
  两人就在巨大的机械室内相对而坐,默默无语。只能听到那些仪器运行的咔嚓咔嚓声,以及室外讲武堂弟子们的操演声。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每次和羲铮见面,她都不知道给说些什么好,而沉默寡言的他也没有制造话题的才能,往往说不了几句就陷入了僵局,两人就这样对坐一个下午,然后由他送她回到住所,这一对年轻的未婚夫妇便算是结束了一次所谓的约会。
  这次看来又是如此。
  已经是下午了望舒在地下工坊那边,又在做什么呢?冰锥已经完成了大半,正在进行最后吊装内部控制仪器的关键阶段,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神思恍惚之间,织莺忽的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非常微弱,似乎是冥冥中的呼唤。
  “羲铮,”她忽然的紧张起来,“快听!”
  “什么?”军人反而被她吓了一跳,侧耳听去,却什么也不曾听到。
  “有人在哭。”织莺低声,“一个女人的声音!”
  羲铮一怔:“怎么可能?讲武堂里没有女人。”
  “不不!一定有!”织莺四顾,“从那里传来的!”
  “那里?”羲铮愕然回头,发现未婚妻看向的是一面高达数丈的空白墙的壁。他猛然愣了一下,“那里是”
  仿佛想起了什么,沉默如石的军人神色蓦然一动,长身站起,顾不得她还在一边坐着,转身走向那一面巨大的墙。他转动墙上一枚古兽的吊环,只听一声低沉的颤音,那面墙忽然的凭空平移开来,墙后居然还有一个巨大的空间!
  黑漆漆的空地上,静静停着一个庞然大物,发出淡淡的银色金属光泽。
  “在那里!”织莺指向那机械。
  羲铮的脸色变了一下:那是他的座驾“雷霆”,也是如今帝国仅剩的十架可用的风隼之一。他疾步走向那一架庞大的风隼,登上扶梯,两下三下便跃上机械,探身打开了舱室。
  舱里果然有一个女子。
  那是一个鲛人女子,被固定在操纵席上,眼睛半开半闭,从喉咙里吐出断续的呻吟。她看上去已经非常非常苍老了,雪白的长发下是枯槁的容颜。手脚瘦的如同芦苇,坐在巨大的机械里,渺小的仿佛是一个微型的玩偶。
  “凝?你怎么在这里?”羲铮愕然,“昨晚不是让你回房间休息么?”
  “主人对不起,”那个鲛人声音微弱,“我我无法遵从你的命令。昨天,我站不起来,也也没力气走回去。就在这里待了一晚上。”
  “怎么了,凝,你不舒服了么?”羲铮蹙眉,走到她身侧,半蹲下来看了看,伸出手探着她额头的温度面对着苍老的鲛人,这个铁血的军人动作忽然变得很轻很柔和,反而看的织莺有些愕然。
  记忆里,羲铮从小都是一个沉默而冷硬的军人,罕见这样的温情流露。
  除了传说中破军的“潇”,军中操纵风隼的鲛人全都是没有自我意识的傀儡。九百年前的沧流帝国时代,为了完善的控制这些精密的杀人机械,冰族选取了灵敏度远胜于陆上人类的鲛人作为奴隶,控制其神智,训练成了一个可以在战斗中辅助战士攻击的傀儡。她们与征天军团的巨大机械共存亡,除了主人的命令之外六亲不认,立下了赫赫战功。
  然而,毕竟过去了九百年,鲛人的寿命虽长,却也已经纷纷到了大限。
  无论巫咸长老怎样费尽心机配置药物延长这些傀儡的寿命,鲛人们还是纷纷衰老死去,一架接着一架机械因为缺少了操纵者而变成一堆废铁。如今这个和“雷霆”配套的鲛人“凝”,已经有了一千零七十岁的高龄,是帝国仅存的傀儡之一。
  自从进了征天军团,分到了属于自己的一架风隼以来,羲铮就一直和这个鲛人搭档,配合默契,几次撕破空桑人防线深入敌后,建立了赫赫战功。他也分外重视和爱护这个鲛人,将其视为自己的亲人一般对待。
  然而,自从半月前突袭空桑主帅旗舰后,或许是用了太多的力,衰老的凝抑制没有恢复状态,身体每况愈下,甚至已经没有力气从操纵席上站起身了。
  军人粗粝的手停在了鲛人额头上,吃惊:“在发烧?”
  “主人你来了?”衰老的鲛人无意识的低唤,“我要坏,坏掉了”
  “什么坏掉了?”羲铮愕然。
  “我的身体要坏掉了”凝喃喃说着,“这这里,坏掉了。”
  鲛人的手指动了动,吃力的挪开在挪开的腹部上,霍然插着一把短刀!血已经沿着她的衣襟流下,染红了舱室地面,在伤口附近结成一层黑色的痂。
  “凝!”羲铮震惊的失声,“这这是怎么回事?”
  凝用尽全力移动着手指,轻轻敲击了一下一个机簧,只听“啪”的一声,一个东西从风隼上掉了下来却是一具被劲弩刺穿了的尸体。
  “昨夜有人闯进来主人主人你没事么?”她吃力的睁开眼睛,看着半蹲下来看着自己的羲铮,松了一口气,喃喃,“太好了我只杀了其中一个。可惜我,我,没有办法再启动这一架风隼了。我的身体,要坏掉了”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忽然中断了。
  羲铮霍然明白过来是谁做的了:那一行空桑人派出的密探尚未全部清除,只怕还有几个蛰伏在暗中,伺机而动,想要破坏沧流帝国的最宝贵的战斗武器!
  “凝!”他心急如焚,毫不犹豫的俯下身,一把将失去知觉的鲛人从操纵席上抱了起来衰老垂死的鲛人是这样的轻,在他臂弯之间仿佛芦苇一样没有重量,长长地白发拂过他肩膀上金制的徽章。
  他急匆匆的跳下地来,只说了一声“我去向巫咸大人求医”便往外奔去。
  “等等”织莺想起了社么,往前走了一步。
  羲铮转过头,询问的看向自己的未婚妻。织莺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低声提醒:“今天我们不是要商量婚礼的事么?还有十几天就要举行了。”
  “哦!”似乎这才想起近体的正事尚未被提及,军人脸上也露出一刹那的尴尬来,停住了身形,顿了顿,低声,“婚礼的事,按你的意思来办吧!听说你想私下举行,我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
  织莺没有料到尚未考口对方便知晓了来意,只能深怀感激的点了点头。
  他甚至没有问她为什么不肯公开婚礼,就这样听从了她的意见。
  作为青梅竹马的朋友,羲铮从小一贯的体恤她,处处相让,从不肯和她相争,然而有些时候,她其实是希望他能够多问一句的,多说一些话的随着成长,他们之间却越来越沉默起来,即便是婚礼在即,仿佛也没有太多的话题可说。
  羲铮的心里,只装着那些武器和傀儡吧?织莺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眉间越发的沉郁。沉默了半响,终于独自走向了军工作坊。
  走入地下作坊的时候,织莺立刻被里面的酷热窒息。(此处没有打错,是原文)
  十几个一人高的炼炉同时熊熊燃烧,上面沸腾着暗红色的铁水,发出令人恐惧的的刺刺声,把平日空旷冷清的室内映照的一片血红,仿佛染上了诡异的气息。
  数百个工匠在忙碌的劳作,有人负责鼓风燃火,有人负责往钢铁熔成的水里搅拌和添加各种矿物粉末,也有人负责模具的制造,等那些炽热的铁水灌入模后冷却,便合力将其撬出来,一片片的按照编号叠好,用矬子进行最后的精密加工,务必每块都纹丝合缝。
  织莺在忙碌的人群中穿行,不是避让着那些抬着巨大铸铁的工匠。
  在这样忙碌而有条不紊的场合里,每个人都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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