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封英雄坛-第1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到西伯侯姬昌与西岐之名,姜惑不由想到自己的头号大敌姜子牙,心神不属,随口道:“大商国力强大,四海宾服,如何会有这许多的战争?”
老人奇怪地望了一眼姜惑:“姜少侠武功高强,侠骨凛然,咳咳,却好像不怎么明白当今的时局。”
姜惑见那老人言语不俗,颇有见识,并不像是普通百姓,恭敬拱手道:“不知老丈高姓大名,还请指教一二。”
老人道:“实不相瞒,老夫本姓徐,昔日亦曾在朝歌为官,只因见不得纣王无道,宠幸苏妲己与费仲等一众奸臣,残害忠良,这才愤而辞官,回到故居洚州。本还想可以从此不理朝事,安享余生,却不料纲纪混乱,诸侯离心,天下刀兵四起,哪儿还有什么清静之地?你瞧,这才不过安稳了两三年,囿州与洚州之间战火又起,老夫亦不得不拖此残躯,携家逃难。”
姜惑问道:“两国诸侯争一时意气,又何苦坏了这许多人的性命。若我是那宁将军,干脆降了就是,至少可保全城无辜百姓的安全。那淳于氏亦是不明事理,既然想扩充实力,又为何强攻洚州,徒然损兵折将?”
老人长叹道:“眼看乱世将至,无论是王侯将相,还是平民白丁,人人自危,除了东伯侯姜恒楚、西伯侯姬昌等几位心怀大志的诸侯招兵买马、储粮安民,其余小诸侯并无远见,所谓扩充实力便是东征西讨,抢夺钱粮,一旦攻破城池,财物尽数没收,男丁充军,女子掳去为奴。那囿州侯淳于麟恶名在外,所到之处鸡犬不留,只余一座死城,所以洚州军民宁死不降,甘愿陪宁将军与敌人拼个鱼死网破。”
又有一女子接口道:“宁将军平日待我们是极好的,这次又特意让百姓离城逃难,只是想不到那淳于氏如此狠毒,竟故意在路上派兵堵截。我丈夫还在洚州守城,如今也不知是死是活。”说话间不停地伸手抹泪。
姜惑越听越怒,只恨以自己一人之力,虽有盖世武功,却无法解救洚州之危,只得好言安抚众百姓,暗下决心务必要护得他们安全。
当晚百姓在山洞中过夜,姜惑则于洞外守卫。到了深夜也不见那神秘女子归来,不由担心她为敌所擒,转念想到她能驱鸟攻敌,本领非凡,必有脱身之计,何况虽仍有零星敌军,却不见大队人马,或许果真已被她引开。
正胡思乱想着,月光被一朵乌云罩住,蓦然一暗,随即山洞内发出一阵异声。姜惑感应到有人正无声无息地逼近自己,转头望去,只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在黑暗处若隐若现,本还以为是某位百姓无法安眠,鼻中却又闻到那股熟悉的陈腐之气,不觉脱口呼道:“师父,是你么?”
黑暗中的身影渐渐显现出轮廓,果是一位全身被严密遮掩、不露面目的黑衣人。他全身软如无骨,紧贴在石壁上,听姜惑发问,低声答道:“姜师侄好,我名唤敛清,与且诺同行魔使之职。”听声音沉郁稳重,更有一种肃杀之意,令人不由想到在中军帐里发号施令的大将。
姜惑见到对方与且诺绝无二致的装束、诡异的现身,又想到师父且诺说过自己还有几位师叔伯相助,对敛清的身份并无怀疑:“小侄正有许多不解之处,要向敛清师叔多多请教,还请借一步说话。”此刻才发现在那陈腐之气中还夹杂着一股硝烟的味道。
敛清却摆摆手:“不必担心那些百姓听到我们的对话。再过一个时辰月光便会复明,我必须在此之前离开,只能抓紧时间对你说几句话。”
姜惑凝神细听山洞内全无动静,惊道:“难道师叔把那些百姓都”他天生侠情,虽然和洚州百姓无亲无故,却不愿他们再受到任何伤害。
敛清道:“师侄大可放心,破界使命本就是为了救天下苍生,我又岂会滥杀无辜?那些百姓只是被我施以迷神之术,皆入梦乡之中,一觉醒来后便无大碍。”他悠然一笑,“师侄牵挂这些百姓的安危,我又何尝不是?若你知我来意,便不会有疑。”
姜惑不解:“小侄愚钝,不明敛清师叔来意,还请告知。”
敛清叹道:“我自幼家境贫寒,亦无大志,浑浑噩噩过了数十年后,直至得到一位大英雄的垂顾,教我立世做人之理,传我领军带兵之道,方才立下平生宏愿,要扶济世间疾苦百姓于水火之中。所以我今日来此,便是要助师侄解洚州之危。”
姜惑闻言大喜,倒身叩了三个响头:“我虽与这些百姓无亲无故,但看到他们被那淳于麟逼得背井离乡,走投无路,心中实在不忍,只是无力解救。师叔既能救他们,且受小侄一拜。”
敛清沉声道:“你不必谢我,我虽有破敌之计,却还是要靠你掌中利剑方可成事。”
姜惑想到赤衣军数万之众,仅凭自己一人之力断无退敌的可能,对敛清之语半信半疑,刚要开口询问,敛清却摆摆手:“此事先放在一边,首先,我要告诉你关于破界法物之事。那十二句破界预言你还记得吧。”
姜惑将那“泱泱西峰巅,钓翁遇少年。此子出幻谔,九鼎伏三千。丹贮腾龙胆,性灵修试炼。声响若雷鸣,翅翔九重天。日月缀其眼,蛇血润其面。勇者探其手,破界乱世间”十二句预言复诵一遍,敛清大笑道:“只要你找齐了这八件破界法物,八物合一,再由魔灵凭勇者之手开启魔界之门,集天地万神之力亦难逆转。”
姜惑道:“这八件法物中,小侄已有了腾龙之胆与试炼之果,师父也曾对我说起过勇者之手,其余五种却不知是什么,还请师叔解说。”
敛清沉声道:“声响若雷鸣,指的是行雷珠,身怀此物,可召雷电伤敌,更能暂隐身形,乃是水系法师的天敌;所谓翅翔九重天,则是指巽翔翼,拥有此宝者日行千里,遇强敌更可用遁术逃离,是地系法师的克星;日月缀其眼分指两件宝玉,一名丹盖,其色赤朱,一名桂魄,其色溟白,此两物嵌于一柄名唤独息之剑的剑柄上,丹盖之玉可使攻击时剑气发出三昧真火,炙妖灼鬼,神仙难敌,更是专克风系法术,桂魄之玉在防御时有寒芒护体,百术莫近,万刃不伤,且能避邪驱鬼;蛇血润其面指的是一种名为妖莲之花的汁液。此汁黏稠而色赤,浑如鲜血,再加上妖莲之花畔常有万蛇相护,故又叫做蛇花之血。以妖莲之汁洗浴全身,身轻体健,百毒不侵,且能令所有火系法术失效。腾龙之胆、试炼之果、行雷之珠、巽翔之翼、丹盖之玉、桂魄之玉、妖莲之血再加上勇者之手,便是八件破界法物。”
姜惑听得目瞪口呆,想不到这世上竟有这些神奇的宝物,恨不能立刻去找齐,看看能给自己带来什么不可思议的变化。
敛清缓缓道:“师侄不要以为这是很容易的任务。我虽知这些宝物的名字与功效,却根本不知它们到底在何地。据千古相传,除了那妖莲之花由万蛇护卫外,巽翔之翼由一条金色螭龙守候,嵌有丹盖与桂魄两玉的独息之剑则是一位身高二丈的巨人的兵器,而行雷之珠本是雷神所佩法珠,梵天之战时遗落人间,难觅其踪。至于勇者之手,那是魔灵的唯一标识,魔灵转世后身份不明,甚至不知到底是人是妖。魔使不见天光,无法在世间行走,这一切只能由你凭借试炼果的灵力去完成,纵有无比的智慧和勇力,恐怕数年间亦难
姜惑暗暗咋舌,要找到八种法物与魔灵,恐怕仅仅付出艰辛的努力还不够,还需要一份极好的运气。
敛清又一声长叹:“然而破界使命最关键之处,是在于你必须抢在那封神使者姜子牙立下封神坛之前找齐宝物与魔灵”
听到姜子牙的名字,姜惑心中忽现杀意,眼中闪过一丝神光:“姜子牙会在何时立下封神坛?”
“应该是大商灭亡,西岐建国之际。现在双方虽然还没开战,但依我算计,恐怕几年内战事即起。虽说大商建朝六百年,国力雄厚,兵强马壮,但气数已尽,改朝换代已是必然,西岐上有明君下有良臣,羽翼渐丰,留给你最多也就是十余年的光景吧。到了那时如果还没有找齐破界法物,一旦被他抢先立下封神去,打开人神结界之门,便再也无法逆转了。”
姜惑心中闪过一念,冷笑道:“也不尽然,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西岐要灭六百年大商谈何容易。更何况我还可相助大商,倒要看看那姜子牙是否有真本事,可莫让我先助大商灭了西岐。”
敛清抚掌大笑:“好师侄,西岐有你为敌,足令姜子牙彻夜难眠。西岐未反之前,大商决不可自乱阵脚,先要压服各诸侯之间的争战才是,这亦是我相助洚州的原因之一。”
姜惑念及洚州百姓,更觉心焦:“还请师叔指点小侄,如何解洚州之围。”
敛清傲然道:“十名魔使各有所长,你的父亲祁蒙长于刀法,且诺最擅药术,而我则精通兵法。想当年那位大英雄被奸人所害,我一心替他报仇,便随着大王征战沙场,后被拜为军师。非我自夸,若论运兵排阵之术,普天之下能与我一较长短的又有几人?洚州城虽是兵少将寡,但军民宁死不屈,皆立死志,人人奋勇,再有你的绝世武功相助,足可破囿州大军。”
姜惑犹豫道:“洚州军民连日征战,人困马乏,缺粮少箭。就算以死相拼,勉强能胜得一仗,但战势延续下去,仍是难抗十倍之敌军。”
敛清摇头道:“用兵之道,在于出敌不意,奇诡多变。只要将士齐心,运计得法,便可以少胜多,何况我们并不需要尽歼敌军,只要退敌保城即可。”
姜惑忽问道:“不知师叔方才言中的大王是谁?那位大英雄又是何人?”敛清目光闪动:“那都是许多年前的事了,便是告诉师侄也未必知晓。”
姜惑见敛清有意避开问题,沉吟道:“既然已是多年前之事,那么师叔可有把握令计策奏效?”原来他忆起自己遥观两军对垒,不但对投石车、云梯等攻城器械一无所知,对攻防双方的战略战术都全然陌生,敛清纵然曾是兵法大家,却未必能应付今日之战局。
敛清哈哈大笑:“师侄不必多疑,我虽已多年不上战场,但却从未放弃过对兵法的研究。事实上我昔日征战多凭武力,排兵布阵之法只是权从之计,并不足以影响胜负,反倒是现在的战场上更适合发挥兵法的效力。我等了许多年才等到这个时代,总算可以一展胸中所长,所以才请命前来助你解洚州之危,亦可完成我最大的心愿”敛清平生得意于兵法,此刻说得滔滔不绝,忽觉失言,住口不语。
姜惑心头微凛,隐隐觉得敛清来此另有别情,并非相助洚州百姓那么简单,又回想起师父且诺对自己的一番交代,似乎也有不尽不实之处。而最令他震惊的是敛清的话无意中证实了自己的判断:他原来确实生活在一个距今遥远的时代,若不是幻谔之镜有穿越时空的能力,他或许就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大商朝。
姜惑满肚子的疑问不得解答,数度想问敛清自己来自什么时代,可是话到唇边又强自忍住,似乎害怕知道事情的真相。
敛清哪想到自己一番话会惹来姜惑许多遐想,胸有成竹道:“此战,乃是诸侯之间利益的的争夺,士卒征战沙场,或是受人驱使,或是为军功名利,不过是一群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