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神图-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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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想了想,说:“这样吧,这笔钱,我出一半,朝廷出一半。而且只要朝廷答应出那一半,我可以马上出四十万。只是兄弟千万不要把这个试探说出去。”李成欣然答应。
李把温答应出钱的事告诉了陆君实,只是不提试探。陆喜忧参半:“既如此,有劳教官了。如国库不足,可以提议让大臣捐赠。”
陆君实只是一名千总,再降几级就是普通士兵,以他的身份无法上朝。李成第二日赶上早朝,禀明温欲与朝廷平摊整备费用。
皇帝听了龙颜大悦,群臣亦无反对。可问到朝廷还有多少钱可用时,户部尚书启奏:“往年开支浩大,左近又按盟约斥资购买楚国器材,日前青龙军又报上一笔损耗,国库几近枯竭亦。”
皇帝皱眉,问:“那还能出多少?”
户部说:“最多只能出十二万。”
大殿之上,顿时鸦雀无声。
李成已料到,就按照陆的计划说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国有难处,可请大臣出资。”
皇帝还没开口,孙朝宗张嘴叫好:“此议甚好,臣亦想出一份力,怎奈身为将领,部队的军饷和装备都很要钱,一向把自己的钱都投入军中,为国家分忧。臣内无余帛,外无赢财,想帮却帮不上,真是遗憾啊。”
一番话把可能堆到自己头上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再找他要钱,那就是摆明故意为难人家。皇帝叹一声,转问道:“不知忠王意下如何?”
忠王眼皮一跳,还没想好怎么回答,李成说:“千岁是皇亲国戚,于公于私,义不容辞,况且我去过王府,王爷还是出得起的。”忠王话还没出来就被李成堵回去了,答应又不是,不答应也不好,憋了半天,脸都涨成猪肝紫。
皇帝说:“忠王既是宗亲,又是群臣之首,礼应出力,以做表率。”忠王无法,只得允诺。
接下来几日,忠王连续不上朝,众人疑惑,李成前去相请。走到王府前,人山人海,围得水泄不通。李成奋力挤过人群,看到一群奴婢站在桌椅床凳前吆喝,听周围民众议论,才知道忠王回府后,放出话来,说自己想奉旨出资,又实在无财,只得变卖家产来凑钱。李成大惊,上前表明身份,要找王爷,奴婢见是大使,委婉谢绝:“王爷吩咐了,凑齐所需款项前,拒不见客。”
李成不得见,只得回宫如实禀告。大臣们听了,窃窃私语,皇帝长叹一声,以手掩面:“罢了,罢了,内侍传朕意,不需忠王筹措了。建厂修路,权且搁置,日后再议。”
李成说:“天下形势,一日数变,再不思图变自强,还待到何时?”皇帝再不言语,起身退朝。
出得宫来,欲要回报陆君实,羞于见面,要找温财神,又恐被笑。李成向东走了片刻,正不知何去何从之时,忽然前面有人喊道:“先生可是李教官?”
第十八章 青龙提督
更新时间2012…7…2 11:02:47 字数:3450
李成筹款不成,正在左右为难,听到有人喊自己,很是奇怪:现在谁会找我?转身看时,一名身着青绿色军服,年龄约莫二三十岁的人,很是客气:“我是青龙提督座下副官谭武福,奉大提督钧命请教官一叙。”李成正在郁闷之际,也没多想,一同去了。
走到凤鸣楼下,李成犹豫起来,才和陆君实大谈宏图,现在就进风流之地,恐不适宜。谭副官一再邀请,李招架不住,勉强进来。
往日热闹喧哗的凤鸣馆好似变了个样,一路上没见一个客人不说,连陪侍都少的可怜。李成惊疑不定的走到秋水馆外,谭副官咳嗽两声,拖着长音高喊:“教官到——”
门应声而开,好一副灯红酒绿的景象。一张大圆阔桌,围坐七八人,见李成进来,都停杯歇语,何进也赫然在上首右侧,对李笑而不语。上首那人一身深紫军服,满脸胡渣,体形和温财神差不多,招呼道:“贵客到了,孙景隆深感荣幸,快请坐,快请坐。”
孙指着自己左边的空位,看样子希望李成与何进分坐他两边。李成婉言谢绝,坐到何进下首,谭副官坐到孙的左首。孙景隆一一介绍,那谭武福是军需官,其余的人也都是青龙军的高级将领。孙起身道:“听说先生在朝廷不大顺利,颇不愉快。我派人寻找教官前来,接风洗尘。现在两位大使都到了,给足了孙某面子,来,为两位贵客干一杯!”诸将应声起立敬酒,李何也只得回礼。
敬酒完毕,孙景隆大手一挥:“坐,坐,都别客气,吃,吃。”众人开始还有些节制,到后面就狼吞虎咽起来。何进左右开弓,碗中不曾少过,口中不曾空过。
李成看得都有些心惊,悄然问道:“何兄吃得这么凶狠,很是不雅。”
何吞下几口,转头说:“人生在世,吃喝二字。如果连吃都不在乎,那活着还做什么?”
孙瞧见两人私语的样子,大喊道:“我听人说,你们的关系是义同兄弟,情比夫妻,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众人哄堂大笑,何进亦笑,吃喝自若,李成大为尴尬。
过不多时,酒足饭饱,杯盏狼籍,众人微醉。孙景隆提议道:“如就此散去,抱着女人睡觉,我们岂不跟俗人一般?我来玩个游戏给大家找点乐子,怎样?”将领们一致叫好。孙对谭副官附耳几句,潭连连点头,听完连忙出去。
程妈妈引着一行人上了摘星楼,聊了片刻。谭副官带人抬了一个大坛子和五个木箱上来,李成看了看,坛子里满是活蹦乱跳的鲜鱼。孙要做什么好玩的游戏,莫非让他们在这最高楼台上生吃活鱼?
侍者纷纷把楼下的门窗关闭,沟壑封住,管道堵截。时已八月,秋雨绵绵,凤鸣楼所在原本地势就低,现在里外不通,很快水聚不散,越涨越高。须臾之间,三楼以下,全被淹没,院子里竟然成了一个小小的湖泊。
青龙将军宣布:“现在举行捉鱼比赛,谁能捉的一条鱼,来我这兑换十个银元,多捉多得,数量不限。”打开木箱,显出白花花的银元,顿时欢呼声响起。
一声令下,坛中鱼被倾倒进下去,溅起阵阵水花。姑娘们纷纷跃入水中,衣衫尽湿,线条毕露,更有甚者,脱去衣裙,裸身而下。一时酒池肉林,温玉滑脂,真不知人间几许,天上几许。
摘星楼上,笑声不断。姑娘们陆续抓着鱼上来换银元,孙接到鱼,又全都仍下去。将领们见到姿色佳的,一把抱住,连亲带啃,抓起大把银元塞进美人的衣服里。何进拿钱砸向楼下时,李成看到箱子底部盖着一行红字“库平一万元”,不由叹息一声。
绿儿轻步踮到身旁,娇声问道:“李公子怎不挑一个呢,难道看不上这里的姑娘?”李成看她靠的太近,脑子不禁又在胡思乱想,努力镇定下说:“这个,暂时没有心情。”
绿儿问道:“公子今年几何?”
李成回答:“二十岁。”
绿儿唏嘘道:“人不风流枉少年,这般年纪,正是青春快乐的好时光,公子却常禁锢自己,闷闷不乐,这又何苦呢?”
李成无言以对,何进搂着一个姑娘,哈哈大笑,凑过来说:“人生有几个二十年?兄弟不趁此快活,莫非要修斋练佛不成?”说罢一把将绿儿推到李成胸前。许多事情又如重山峻岭般压过来,几乎令人喘不过气,看着怀里娇艳欲滴的人儿,没想多久,横下心来,好人实在太累,罢了,索性放下一切,吃喝玩乐,做个逍遥浪子吧。
自此李成与青龙军诸将饮宴娱乐,流连忘返,教官职责荒废多时。忽一日,内侍传口谕,要教官觐见。李成头晕目眩,慌忙醒了酒,整理衣冠,随入大内。
皇帝在太液池前出神,见李到来,微笑点头,亦是询问起居住行,并不问近日行为。李成心虚,帝问一句,答一句,也不敢多言。
皇帝说:“前日你带公主出宫,两人玩的想必很是惬意,朕颇为妒嫉,今日你随朕一起出宫,如何?”皇帝突然一副孩童心态要陪他出去,李不知是真是假,是试探还是玩笑,只得说:“若陛下真要臣相伴,无论千难万阻,臣必跟随左右。”
很快挑选出四名侍卫,均暗配刀枪。临行前,一人背剑而来,李成见是陆君实,手足无措,皇帝说:“陆千总除了是白虎军千总,还是尚方宝剑的掌剑使,乃朕心腹之人。”
陆亦拱手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但尽力而已。教官既已尽心力,在下只有感激之情,绝无责怪之意。”李成见陆君实言语间已无责备之意,方才正视。
一行七人,换了便服,轻装出宫。侍卫们不苟言笑前后相随,皇帝捋须微笑,一路注意百姓的生活与言谈。行人多有议论此次楚国教官与青龙军吃喝玩乐的事,皇帝看着李成,李惭愧万分,低头不语。
进了一个茶馆,众人歇息,听到茶客们说与楚国结盟是可喜可贺的事,军队的装备亦可因此提升不少,足以与两国较量,皇帝悄然道;“朕总算做了一件正确的决定。”
一人冲过来吆喝:“又抓人啦!”茶客呼啦啦全跑了出去,就连路边行人也都跟着过去。皇帝诧异,李成去问茶馆老板,原来是洛阳府抓到一名小偷,正在审讯定刑,那些人是去看热闹的。
皇帝说:“教官去看看是什么人,犯了什么事。”李随人群过了一条街,到了洛阳府衙,挤了进去,见是个老者跪在堂下,围观者有叫骂的,有喊冤的,李听人议论,原来这个老人犯了盗窃罪,知府判道:“天朝盛世,国泰民安,又是天子脚下,安居乐业,怎出了你这个毛贼。当今圣上有好生之德,姑且念你年老,判杖责二十,监禁一年。”
回来说与皇帝听,帝问:“他偷了什么东西?”李答:“三个烧饼,十二个铜钱。”皇帝说:“教官与掌剑使执尚方宝剑,命洛阳府释放那名老者。”
李陆两人赶到衙门,围观民众真是水泄不通,陆君实魁梧雄壮,拨开众人,如推孩童,来到堂上,拉过一名衙役,说了几句,从怀里又掏出一封信函交给他。小衙役不敢怠慢,跑到堂上,在知府耳边嘀咕了两句,那知府见了信函,大惊失色,慌忙起身,中断庭审,请来人入后堂说话。
陆君实一掀覆剑绸缎,露出尚方宝剑。知府一干人等立刻跪倒:“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陆分别坐下,知府站在一旁,恭恭敬敬地问:“两位大人到此,不知有何吩咐?”李说:“先把前堂受审的老人请过来。”
老人带到李陆面前,李成觉得面熟,看了看说:“你不是上次耕牛失窃去找于神仙的老人家吗,现在怎么会去偷窃呢?”
老人说:“那日耕牛被人宰杀,家中失了顶梁柱,张员外强行低价买了我的田地,没了收成,近日听说朝廷要购买楚国新式武器,又增加赋税,我卖妻卖女也缴纳不足,只得乞讨为生,已经数日滴水未进,实在饥饿难耐,就偷了一个烧饼摊。还望大人开恩,饶小人一次。”
陆君实说:“你一无田地,二无职业,饶你一次果然下次就不会再犯了?”老人诚惶诚恐说不出话。
陆对知府说:“你放了他,送其回乡,赎回妻女,让乡绅归还田地,不要再让他露宿街头了。”
知府扶起老头,拿了一笔钱,说:“老人家先收下,在我这里先住几日,你的事情我马上叫人办好,再送你一头新牛。”老人泪水纵横,无言以答,只是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