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猎杀者-第23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什么理由断然拒绝?
未来的“地狱”小队,已具雏形。当然,还缺少四个与自己亲如手足的副队长。陈章、高家兄弟、严蕊。金钱的魔力,不在于可以购买到多少物质利益。从更深层次上看,情报的获取,也必须包括在内。四个人的相关资料。早在几个月前,雷成就已经得到最充分的完整案本。大把钞票砸出的同时,也换回无比详细的个人信息。甚至,这些情报能够细化至以天为单位。在可怕的金钱号召下,情报搜集者们已经把所有目标人选,从内心到外表彻底剥光。甚至,完全透明。现在的陈章,仅仅只是一个落魄的小职员。虽然与他那位漂亮且家世背景深厚的女友相爱多年。却始终无法得到对方父母的承认。甚至,多次在公开场合出言羞辱。暗地里更以武力威胁。所有的一切,都只为了把这个穷得只剩下内裤的臭小子,从自己心爱的女儿身边重新夺回。
高家兄弟,是一个北方城市重型机械厂的工人。憨厚、老实、吃苦耐劳。家中老母尚在。脾气火爆的兄弟俩可以一拳打死一头牛。唯独在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娘面前,温顺得仿佛两条可爱的猫眯。至于严蕊,活脱脱就是个活泼美丽的公主。家境极好的她,目前正在某名牌大学就读。身边追求者无数,其为人也无比高傲。历史,正在依照曾经的轨迹慢慢移动着。除了已经死亡的学生“雷成”,以及军方内部一系列相关变动。再也没有任何改变。上海,东方的明珠。亚洲联邦最富裕、最豪华、人口密集度最高,也是最腐败、最肮脏、贫富差距最大的城市。也许是上天的特殊关照吧!连陈章自己都难以置信:在禁止行人横穿的马路上,被一辆无比豪华的“奔驰”撞倒。车主非但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口出恶言。甚至,还亲切地把自己扶上车位。带到医院仔细检查一番后,更当场无比诚恳地掏出一张巨额支票交给自己。整整五万联邦币。狠掐一下自己的大腿,确定不是做梦后。陈章当即把支票递还对方。他很清楚:自己的月薪不过数百。五万元,以目前的生活水准而言。实在是一个无法接受的天文数字。他并非不喜欢钱。他只是担心:此人是否又是女友父母派出的暗间?
然而,从对方身上自然散发而出的特殊亲切感。使他最终打消了这样的念头。虽然这个世界充斥了太多虚伪和谎言,但是朋友和敌人,却有着最根本的区别。
一来二去,陈章与这个自称“雷成”的年轻人,竟然成了莫逆之交。熟识,这是雷成计划中的第一步。他还需要一个适当的机会。一个足以改变陈章心性,使之破釜沉舟,绝不回头的机会。下周,就是陈章女友的生日。也是雷成期待已久的最佳时机。
'BT'第二零九节 队员
在雷成的记忆中,陈章是一个寡言少语的人。每酽战斗间暇,或者休整时间。他总会摸出紧紧贴放在胸口的妻子照片。默默不语地久久凝望。也只是这种时候,他那冷漠淡然的脸上,才会多少显出一丝难得的温情。“我爱她!她也爱我!没有她,我宁愿选择自杀!”这是一次酒后,陈章道出的肺腑之言。当然,他并没有选错愿意永久守护的爱人。尽管自己穷困潦倒,可是未来的妻子依然深爱着他。甚至,宁愿与亲生父母决裂。生日晚宴,如期举行。
身着一套干净却略显破旧西服的陈章,独自待在灯火辉煌豪华客厅的一个小角落。似乎自己只是一个与欢乐无缘的陌生人。一个只能绻缩着身体,被世界所抛弃的遗忘者。一种深深的自卑心理。彻底贯穿了他的内心。他曾经向雷成借钱,只为了买上一套漂亮的高级服装。再弄上一点略微像样的礼物。让心爱的女人高兴。也顺便哄哄那对自己视若无睹的准岳父母。“钱我有,就算需要上亿的数字,我也会眼睛都不眨一下全部给你。可是,这样做有意思吗?你的女友会高兴吗?你有多少收入,她非常清楚。理智一点,这是个值得你关爱一生的女人。她不会嫌贫爱富,更不会因为小小的生物礼物太过寒酸而看不起你。只要是你用心准备的东西,她一样会当作最喜欢宝贝永远珍藏。扔掉你脑子里那些借钱的念头,拿出一个男人的勇气来。让那些自以为是上等人看看:什么才是男子汉真正的尊严!”这简直就是当头棒喝。如梦初醒的陈章忽然惊讶地发现:和自己称兄道弟的雷成,竟然还有如此强悍的一面。这些丝毫不留情面的话,也深深激起自己内心的男人傲骨。高朋满座的客厅中央,是浑身富贵之气的女友父母。围在他们身边的诸多亲友,谈笑间,不时以鄙视冷漠的目光,阴狠刻薄地瞟上一眼陈章所在角落。似乎,是想要以这种无形的毒辣之举,把不受欢迎的他。彻底撵出用金钱堆积而起的世界。不到半小时,已经有五、六个面色不善的年轻男子从身边专门走过。他们的脸上同样充满嘲笑和讥讽。那模样,根本就是在看着一个妄想吞吃高贵天鹅的丑陋蛤蟆。早已改变内心观念的陈章,对此视若无睹。他只是死死纂紧手中的小盒,等待心上人出现的那一刻。当身着高贵生日礼服的女友,宛如花中仙子般出现在眼前之时。内心世界仿佛大海般汹涌的陈章,这才强压下激动给身体带来的颤抖。慢慢从人流中穿过,微笑着走到满面惊喜的女友跟前。低头轻轻吻上那略带羞红的光洁脸颊。
“生日快乐!”精致的小盒里,黑色的天鹅绒间,一枚晶莹透亮的戒指。正躺在其中默默散发着迷人的光彩。“抱歉,我买不起钻戒。只能用这枚没有镶钻的铂金戒向你求婚。它,就是我的心。”女友没有说话。只是尽量抑制着眼眶中随时可能掉落的泪水。她很清楚,月收入不过数百的陈章,为了这枚价值约为千元的小小饰品。得付出多少辛苦与劳累。“一个脏不拉几的破玩意,也敢拿来丢丑。”一名身着黑色华服的年轻人挤上前来,刻薄地讥讽道:“我要是你,干脆一头撞死算了。”“铂金戒?好贵的!怕是要上千块钱哦?”一个满面散发着肥腻油光的年轻胖子故作惊讶:“嘿嘿嘿!看你的样子,大概是去卖血才买得起吧?何必那么认真呢?用纸折个算了。把钱留下,好好吃几顿。回到乡下讨个村姑做老婆不是更好?”一时间,满场爆发出阵阵充满讥讽的嘲笑。几个面色不善的追求者甚至贴近他的身旁。直言威胁:若不马上滚蛋,就让他死无全尸。“愿意放弃这里的一切,和我这个穷小子结婚吗?”充耳不闻的陈章,望着女友微笑道:“我会让你幸福。我保证!”“没见过你这么厚颜无耻的人。简直就是社会的渣滓!”说话的,是女友的母亲。这个体态臃肿的贵妇人,狠狠咬了咬牙,从身边摸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支票。略带肉疼地砸向陈章:“算我怕了你。我的女儿绝对不会嫁给你。拿上这些钱,马上滚出我的家!”“五千块好大的手笔。”轻蔑地冷哼一声,陈章无限温情地看了女友一眼:“这是一个充满势利的角落。我恨不得马上就离开这间散发着肮脏铜臭味道的屋子。你呢?要和我一起走吗?”“爸爸——”女友没有回答。只是企求地看了一眼旁边同样面色“如果嫌少,钱不是问题。但是,你必须离开我的女儿。永远离开!”冷酷的回答,彻底粉碎了可怜女人内心的最后亲情。她终于明白,在父母看来,自己不过是一株人形的生钱机器。“我跟你一起走!”就这样,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漂亮的女友擦干眼角的泪水。义无反顾地戴上廉价的铂金戒,牵起陈章的手腕。大步走出了灯火辉煌的客厅。“你敢走出这道门,就永远不要再回来!”父亲饱含震怒的嘶吼,使女友微微一颤。却丝毫未能滞留她的脚步。说话间,二人已经身在门廊间。见状,一个嫉火中烧的追求者,猛然冲上前去。一把揪起陈章的衣领,狠命一拳砸向他的头部。顿时,一丝鲜红醒目的液体,从破裂额角缓缓流下。“乡巴佬,把人留下,马上给我滚蛋。否则,老子直接把你大卸八块扔到黄浦江里喂鱼。”“你敢打我?”重重抚去温热的血,眼中精光爆起的陈章也不多话。反手一拳回击。清脆的骨裂声中,猝不及防的男子双手紧捂住被砸断的鼻梁,歪倒在地哀嚎不已。
“我会守护自己心爱的女人。直到永远——”骤然爆发的强大杀意,震慑了场中每一个人。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目中根本无法班配的男女,堂而皇之从自己的视线距离渐渐远去。豪宅的大门外,雷成正端坐在军用吉普的驾驶座前。好整以暇地等待着二人光临。在他身后另外两辆同样款式的军车上,是两排荷枪实弹全副武装的联邦士兵。加入军队,从最基本的士兵作起。守护国家的同时,也能保护心爱的妻子。这是雷成的建议,也是陈章最后的选择。望着追出门外,却在一干士兵枪口指向下不知所措的追求者。满面冷漠的陈章终于发现:军队的力量,远比自己想象中要强大得多。第一名死去的队友已经“复活”。剩下的,还有三个人。北方的冬天,严寒、阴冷。夹杂着雨雪呼啸而来的狂风,好像锋利的片状薄刃,被一只只无形的手掌操控着。从所有角度狠狠刺出,残忍地剜取着所有生物裸露在外的脆弱皮肉。凭着特殊的军方身份证件,雷成毫无困难地进入了高家兄弟所在的重型机械车间。只不过,干劲热火朝天的兄弟俩,专注于眼前炽红滚烫钢水的同时。却丝毫未及察觉近在咫尺的身后之人。
完全出乎意料之外。说动兄弟俩加入联邦军队,根本没有任何困难。尤其令雷成感到意外的是:当自己出现在高老太太面前,表明军人身份。以国家利益为借口,希望获得支持的时候。老人口中道出的话,令他不由得鼻子隐隐发酸。“俺全家的命,都是国家给的。俺知道好歹,这两个娃娃要真当上兵。我这土埋半截的老太婆倒也了了一桩心事。”说着,高老太太转身摸出一只表面油漆斑驳的旧木匣子。打开看时,里面装的,竟是厚厚一摞已经褪去红色的奖章和证书。“俺爹,还有俺死去的老伴。都是国家的人。卫国战争那会儿,都打过仗,负过伤。尤其是娃他爹,还立过两次特等功。让这兄弟俩参军,也算继承父业吧!”雷成慢慢拿起这堆年代已久的红色证章,久久地翻看着。没有说一句话。平淡的面色下,却掩盖着如同怒涛般汹涌的剧烈震撼。木匣里装的,是两名老兵的全部历史。三份特等功章、四枚一等勋章、还有数量多达十余次的大小立功受奖证明。按照联邦军界的相关规定,他们完全可以在退伍后享受堪比一省之长还要优厚的物质待遇。然而,高家三口居住的小屋不过三、四十平米。其中的家具摆设,简单得令人难以想象。唯一贵重的物品,大概就是破旧木桌前那台历史悠久的老电视。还有屋角表面脏旧的洗衣机。“你们,没有申请军功补贴吗?”“俺爹和老伴不准。”高老太太摇了摇头:“说是怕给国家带来负担。受伤退伍回家以后,就在厂子旁边置了个卖油条的小摊。前些年,两个男人相继过世。幸好,这俩孩子倒也懂事。顶了他爸的缺,进厂当了工人。每月的工资,也够咱娘仨开销的。”这才是真正的烈士。不知为什么,雷成总会想起六年后,自己与高大勇在成都废墟上的那一番谈话。他也清楚记得:憨厚的光头肌肉男,是以何等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