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飞霜-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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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他费尽心力打听之下,得到了一个非常可喜的消息,那就是“紫府神宫”已离开了“梵净山”,自回他们的琼州岛去了。
同时,却也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便是“紫府神宫”撤走之后,史莒忽然断绝了“梵净山”对外的交通和消息。“
看史莒这种手段,似非困死“梵净山庄”不可了。
但由此可见史莒虽然派人把闪电娘娘劫去了,显然并未相信闪电娘娘替北剑程中和分辩的话。
而仍视北剑程中和为其杀父大仇,非瓦解“梵净山庄”不可。
因此这件事看来不好,其实对他却是大大有利,史莒的压力越大,他更好从中左右各大门派,以遂私愿。
不过他为了稳操胜算,仍暗中派人偷出“梵净山”区,把“七煞宫”的力量集中到“梵净山”附近,以为一举消灭史莒之用。
一切有了头绪之后,史威的箭头又指向了北剑程中和。
他现在必须先把武林盟主弄到手,才好实施进一步的计划。
现在虽然失去了闪电娘娘,对北剑程中和也许不太好说话,但他却把王美人白倩如搬了出来,带她一起来找北剑程中和说话。
他在大娘玉美人白倩如面前,身份尚未暴露,大娘玉美人白倩如在他花言巧语之下,甚至把他对她的囚禁也视作尽心尽意的保
护。
这次他对北剑程中和也恢复了以往的尊做,未入北剑程中和书房之前,在门外就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程伯伯!”
北剑程中和没有理他,于是他又叫了第二声:“程伯伯!”
北剑程中和冷冷地道:“不敢当,内人来了没有?”
史威像儿子扶母亲一样,把大娘玉美人白倩如扶入房内。
北剑程中和一见大娘玉美人白倩如来了,心中暗笑,但却还是一怔,道:“秋妹呢?”
这话当然是对大娘玉美人自情如说的。
大娘王美人白倩如道:“她她”
史威原替她编好了一套谎话,可是事到临时,她却说不出口了。
北剑程中和故意双眉一扬,道:“她怎样了?”
大娘王美人白倩如尽了半天劲,才红着脸道:“她生病了。”话出口,内愧于心,忽的垂下了螓首。
北剑程和心见有数,也不加追问,只“嗯”了一声,表示相信了她的话。
大娘玉美人白倩如取出一卷小小的面像,交给北剑程中和道:“秋妹要我把婆婆的遗像送来给你,不知你这时要它做什么?”
北剑程中和双手接过慈母遗容,道:“我很想看看她老人家”说到慈母,想起目前处境,不由心中真的难过起来,黯然神伤。
他恭恭敬地将慈母遗容纳入怀中,道:“你们都好么?”
大娘玉美人白倩如道:“我们都很好,威儿也真能照顾我们,他怕我们遭到意外伤害,特别派了很多人保护我们,你尽可放心。”
大娘玉美人白情如真是老实人,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处境的危险。
史威眼见大娘玉美人白倩如的无知,心中感到得意非常,大为欣赏自己的天才杰作,但,为了怕她言多必失,不得不快快结束他们的谈话,忙轻轻咳了一声,道:“伯母,此地随时可能被史莒侵入,不是久留之地,您要没有特别重要的话说,我先送您回去了。”
大娘玉美人白倩如与北剑程中和老夫老妻,北剑程中和经常在外东奔西走,平常本就会少离多,数日不见在他们之间,一向就没有离别的感觉。
大娘玉美人白倩如仰面向北剑程中和道:“大哥,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么?”
北剑程中和也不愿扰乱爱妻平静的心境,好在一切均有安排,遂也不多说什么,点头道:“威儿说的是,你还是早回去的好。”
史威扶起大娘玉美人白情如,道:“程伯伯,我们走了,等一会我还有许多消息要向你禀告。”
北剑程中和暗笑忖道:“你欺我诈,我们走着瞧啊”念动间,口不应心地道:“好,我随时等着你。”
史威送走了大娘美玉人白倩如,北剑程中和这才又从怀中取出慈母遗容,展了开来,注目端视。
蓦地,他忽视全身一震,注目端机。
“倩如,你你”萎然跌在椅中。
第一二三章 忍唇负重
原来,玉美人白倩如并不如外表那样一无所知,也不像平时那样拿不出主张,这时,她在那画像之上,用细小的花针,刺了一行小字,这行小字可把北剑程中和急坏了。
“大哥,我们不会替你丢人,你放心做你该做的事吧!”
够了,有了这句话,是以表明她的决心和勇气了。
北剑程和如果在未与史莒互相谅解之前,玉美人白倩如这一决定,正是他想也想不到的明智之举。
可是,现在情形完全不同了,前途充满了光明,她这倒成了聪明反被聪明误,怎不叫北剑程中和叫苦不已。
正当他不知如何图谋挽救之际,忽然外面有人大声喝道:“你们是谁?难道不知庄主近日心情不好么?还不快快退去。”
一个清脆的声音笑道:“谁!你也不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这是我的家,我高兴怎样,你管得了么?”
北剑程中和双目一亮,人从椅子上跳起,冲到门外,果见爱女程雅珍带了王燕与金莺,正在和一位从未见过的黑衣老人对立着。
北剑程中和叫了一声:“珍儿!’掠身到了她们面前。
程雅珍瞪了那老人一眼,一头冲到北剑程中和怀中,忍不住哭了起来。
北剑程中和在那黑衣老人不及阻止之下,已带程雅珍到了书房之内。
王燕和全莺也没被那黑衣老人留住,跟着入了书房。
她们二人左右一分,自动地一人守在门口,一人守在窗口。
北剑程中和松了程雅珍的手,长声一叹道:“孩子,这个时候,你跑回来干什么?”
程雅珍未答话之前,先向玉燕和金莺两人扫了一眼。
王燕摇了摇头。
金莺也摇了摇头。
那是表示外面的人,没将离去藏在暗中窃听。
程雅珍秀盾一皱,接着又一扬,道:“爸,我们没了吃的东的,不回来怎么办?”
北剑程中和道:“那你们也该逃到外乡外县去呀!”
程雅珍又道:“谁想到身上该带些银子。”
“你这些日子躲在哪里生活?”
程雅珍道:“就在山内一处隐秘所在。”接着又一叹道:“真苦死我们了。”
北剑程中和哪知程雅珍乃是有为而来,只道她任性调皮,是真的耐不住苦,不知天高地厚地闯了回来,除了叹气之外,简直就不知怎样说她才好。
程雅珍又哪里不想将一腔心事说了出来,只因,外面有人窃听,她不得不胡扯一顿,以避对方耳目。
程雅珍有苦说不出,明眸之内却是充满了热泪,凡欲脱眶而出。
北剑程中和更以为她受尽了委曲,想起她是从小娇生惯养,锦衣工食,只因自己一时被人愚弄,引浪人室,以致落得妻离子散,更险平身败名裂的下场,内愧之心,油然而生,叹声道:“孩子,是爸不好,苦了你们了。现在还来得及,你们快快地走!”
程雅珍呜咽着道:“不,我再也不到外面去吃苦了。”
完全还是不懂事的老样子,虽说,她这是表演给藏在暗中的人看的,可是却也使老父痛心更甚。
北剑程中和摇了摇头道:“你就是不愿走,只怕爸也没法子把你留在身边。”
程雅珍一怔,道:“听爸这话,好像爸什么事都不作主了?”
北剑程中和苦笑道:“你不知道,现在作主的是史威了。”
程雅珍“哼!”声骂道:“他算是什么东西”
一言来了,守在门口的玉燕突然轻轻咳了一声。
程雅珍方自住口,门外已传入史威的笑声,道:“珍妹,你这些日子到哪里去了,真把愚兄急死。”
随着话声,史威出现在她面前。
程雅珍小鼻子一耸,道:“急死活该,关我什么事。”
史威笑道:“珍妹,你难道真的不要我了?”
程雅珍冷笑道:“我眼睛里从来就不曾有过你。”
史威笑向北剑程中和道:“伯伯,珍妹敢情是要赖婚了。”
北剑程中和皱眉道:“赖婚又怎样!”
史威脸色一变,忽又哈哈大笑道:“男子汉大丈夫只愁身不立名不显,何愁无妻,好!
好!我们不谈这个,我们另一桩约定呢?”
说着,目先中棱芒暴射,杀气腾腾地罩住了程雅珍。
当然,这又是对北剑程中和威胁的姿态,等于说:小心!我把你程家斩尽杀绝。
北剑程中和神态一软,低声道:“老夫岂是食言自肥之人,你放心好了,包你扬名显亲就是。”
史威阴阴一笑道:“多谢了,明天小侄便来奉请伯伯与大家见面,此刻小侄先带珍妹去见二位伯母可好?”
北剑程中和正担心无人制止玉美人白倩如与孩子们轻生就义,有程雅珍去传达自己意思,自是求之下不得之事,但为了怕史威多心起疑,他哪能马上答应。
当时,剑眉一扬道:“威儿,你难道还不够么?你也未免太
那个了。“
史威道:“程伯伯,你不是告诉过我,凡事做得越稳越好么!”
两人都有顾虑,说的话半隐半显,程雅珍听得心中直发笑,假装莫明其妙地道:“你们说什么呀?我觉得你们都变得快叫人不认识了。”这时她应该有这种感觉,否则,便是白痴了。
史威笑道:“没有什么,只是近来史莒邀集了一些江湖无赖联合‘紫府神宫’与我们作对,为免招致不必要的牺牲,我们把老弱妇孺都疏散了,你离家日久,自然听了我们的话,没头没脑。”
程雅珍“哦!’了一声,道:”我明白了,妈她们都不在庄上,她们在哪里?快快带我去。“
史威笑向北剑程中和道:“伯伯,珍妹都等不及了哩!”
北剑程中和深深地一叹,道:“你可不能欺负她啊!”
这话似恳求,也有威胁,软中带硬,当然,这也是烟幕手段之一。
史威一笑道:“伯伯,小侄哪会。”
北剑程中和向程雅珍一挥手,道:“好,你们去吧!”故意让程雅珍走到门口,又像象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叫道:“珍儿,回来!为父还有话和你说。
程雅珍走回北剑程中和身前道:“爸,有什么吩咐?”
北剑程中和叮嘱道:“你见了你娘,说我说的,任何东西她都不得替我擅作主张损坏,我要她替我好好地照顾一切。”
程雅珍蛾眉一皱道:“妈和你老人家斗气了?”
北剑程中和见程雅珍真是被自己宠坏了,什么事都不懂,摇头苦笑道:“不要胡思乱想,你把我的话带到就是。”
程雅珍翘着小嘴唇,赌气地道:“是!爸!”
一扭腰,带着玉燕金莺随史威而去。
北剑程中和瞧着程雅珍的背影在门外消失,不由慨叹不已,同时,也真奇怪史莒为什么不好好地照顾她,却让她跑回来增加自已心理的负担。
他心事重重地颓然倒在座椅上,蓦地,耳边响起史莒的声音道:“程伯伯,你放心,珍妹吃不了亏的。”
北剑程中和精神一振,回头望去,只见史莒不知何时,竟已立在他的身后。
北剑程中和大喜之下,几乎大声叫了起来。
史莒摇手止住他,传音道:“程伯伯,这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