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雄与女囚-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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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一次。特殊情况可以允许两次。如果是夫妻,女方在服刑,男方可以在一个月会见一次的的基础上,再给予宽待,每个月允许夫妻单独相处3——4个小时。”
“那,需要提供什么手续吗?”沈非很小心地问道。
宋斌笑了。他很清楚沈非指的是哪个方面的手续:“需要结婚证或者村委会、居委会出示的证明。”
宋斌说着,用眼睛瞥了一眼沈非和张君毅。
见沈非和张君毅的表情很落寞,宋斌却在心里窃笑了起来:“我的话你们几位应该听得懂,除了结婚证,也可以是村委会或者居委会的证明。”说到这儿,宋斌哈哈笑起来,说:
“放心吧各位,吕乔在这里我们会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给予最大的照顾。”
堪称心思缜密的沈非此时却从宋斌的话中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他立即对这位仪表堂堂的监狱长审视起来,他感觉到眼前这位监狱长似乎对自己的乔乔有着很大的兴趣,一阵惊秫让他浑身似有一股凉气飕飕袭来。他悲哀地望着张君毅,又望望宋斌,他感觉在自己对吕乔的那份爱中,阻力越来越大,困难越来越多,他必须想办法,把吕乔弄走,离开这个四周潜伏着“危机”的监狱。
于是,沈非的心中开始了新的盘算。
而张君毅也在盘算着一个计划,甚至突然就神清气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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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狱内惊情(一)
更新时间2011…9…2112:29:03字数:3785
沈非回到上海就紧锣密鼓地找人联系上海女子监狱,拟将吕乔调往上海监狱服刑。几经周折,进展缓慢。不知这老天是怎么安排的:沈非自己的事,事业也好,仕途也好,样样顺心;只要是涉及到与吕乔有关的事情就是想尽办法都办不成。
最终的结果让沈非十分失望。回复是:上海女子监狱人满为患,凡不是上海户口的犯人都要一律回原籍服刑。而吕乔没有上海户口,所以也根本来不了上海女子监狱,换句话说就是来不了沈非的眼皮子底下看护着。
沈非的焦虑就此形成。白天忙工作还要好些,到了晚上一想到张君毅就浑身冒火,加上现在又出现一位暧昧的监狱长,让沈非没有一天不在水深火热当中。
沈非一门心思放在吕乔转监的这些日子里,忽略了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苏素丽的病情迅速好转,而且与郑晓鹭的关系相处的如火如荼。这两人在沈非老父老母的眼皮子底下居然演变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境地,上学送,下课接,中间时段还要带上肉丸鸡蛋汤、雪梨炖银耳汤、核桃白鸽汤往学校送的苏素丽出现在晓鹭班主任的视线内,而且还得到学校全体老师的一致赞扬:“这么好的母亲当今可找不到第二个!”
而郑晓鹭这个丫头片子天生就是“有奶便是娘”的主,谁对她好,她就对谁亲,成天一口一个“大姆妈”叫的苏素丽心花怒放。
当沈非父母老眼昏花迟缓地发觉事态忒严重,紧急呼叫儿子来“救火”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就算苏素丽在沈非的高压之下再得一回精神病就此罢手,而那郑晓鹭小朋友死活就不肯离开苏素丽!并严厉警告沈非爸爸:假如再干预自己与大姆妈的来往,从此每到周末不再去浦东别墅与你个沈非爸爸做伴儿!郑晓鹭的严厉警告把个沈非弄了个措手不及不算,还险险乎差点也成了个精神病边缘人!
而张君毅也在实施自己的计划。他瞒着所有人回了一趟老家,找到村委会张姓村主任,要人家给他行个方便,开一个证明。
张姓村主任碍于张董事长跟自己是本家,又是大投资商,再说也就一个结婚证明,就他那村盘子上不要证明的都生了孩子,何况人家张董事长只是要个证明而已。想来想去,张姓村主任觉得也不是一件多大的事儿,加上文化水儿少,平时一个报告都难以写得让上级满意,对这种证明一类的就更感到陌生,所以就对张君毅说:“张先生,您自己写,写好后我给您盖章。”
张君毅求之不得,赶紧趴在人家村主任的案头上“刷刷刷”地写了起来。写好后,就对村主任说:“拿章子出来盖!”
村主任根本连看都没看一眼,也根本不知道这张董事长是跟哪一位女同志需要这个证明,就打开锁,拿出章子,在印尼上蘸蘸,又在口里哈哈,使劲一盖:“齐活!”
张君毅得意的了不得,把那证明往自己身上一揣,又向那村主任借了一套农村干部常穿的那类廉价旧西装,与村主任握手道别,然后开着车一路欢歌地回城去了。
沈非就没有张君毅幸运了。自己户口所在地的街道办事处是那苏素丽的地盘子,没有谁不认识他沈总裁的,想偷公章的机会等于零。那居委会有两个,一个是老父老母那边,可想而知,居委会归街道管,居委会干部对沈家那是了如指掌,开证明门都没有;另一个是自己和苏素丽住的小区,小区的居委会也一样把沈非和苏素丽的名字放在了一块堆。沈非要去开一个与另外女人的结婚证明,那比登天都难还在话下,没准一个情报就到了市委书记和组织部的议事日程上。这么艰难的一个证明要想能够拿到手,除非沈非再重新活一遍差不多。
沈非迎难而上,就又动起浦东别墅那边的脑筋。结果别墅物管告之:这儿最重要的就是完善保安措施,避免别墅住户的金银财宝遭窃。其他工作都还没有建立健全。人家物管见这沈非先生一脸愁容,挺同情,就说:“这别墅太高级,没有任何住户提出过需要男人与女人关系一类的证明。我们只能证明你这栋别墅里住过一位女性。很遗憾,有关婚姻证明我们不敢开。”
脑子里能够想到的办法全都行不通,沈非真是到了无可奈何花落去的境地,加上集团公司忙得不得了,让他也没办法再分心去纠缠这些问题。不过在忙中闲暇时,在开会小差时,也曾想过到哪里去买个假结婚证,想来想去,沈非毕竟受党的教育深刻,违法的事情不敢做。加上沈非一直高高在上,社会上的人一个不认识。想来想去想起
石库门的阿宝。阿宝介于高级和低级的社会层面,连脑子都不过一过就出了个主意:“把我和你弟妹的结婚证拿去,把照片撕下来,我用肥皂给你刻个章,名字吗,去文体商店买瓶涂改液不就行了嘛。”阿宝的一席话又让沈非吓了一身汗。最终,沈非也没想出一个好办法。
“打打”吕乔基本“改邪归正”,学会自己保护自己,就是抽了别人一巴掌,立马再用个好吃好玩儿的东西堵上人家的嘴,所以到警官那里告吕乔状的犯人少了,主动拍这位“打打”马屁的犯人逐渐增多。
吕乔还有选择地与这帮参差不齐的人们交上了“朋友”,最大的收获就是学会了如何挣奖分。
自从歪打正着弄了个出口花卉给监区创收而获得奖分之外,吕乔在产值上依然没有太大进展。所以吕乔一定要“堤内损失堤外补”,否则看着别人得表扬自己没有份,心里头着急。
过完五一节,天气就一天比一天热了起来。车间里的冷气也开始供应了,音乐喇叭依然从早到晚地播放着革命歌曲。
正在察看花卉外观的吕乔忙里偷闲也在做产量,就听见警官喊:“吕乔,去一下办公室。”
吕乔答应着来到办公室,大声地喊道:“六监区X分区X组服刑人员吕乔前来报到!”
监区长说:“进来。”
吕乔回答“是”,才走到监区长身旁。
“吕乔,你的字写得怎么样?”
吕乔也不管监区长问自己字写得怎么样是什么意思,就回答:“有分挣吗?”
“当然有,前提是你的字写得怎么样?”监区长觉得好笑,就故意问道。
“给多少分?”吕乔问。
“你会写字吗?”监区长还是坚持自己的问题。
“监区长您说给多少分吧。我看分值多少再进一步跟您谈。”吕乔也坚持自己的问题。
“弄一个监区生产一栏表。”监区长说:“如果写得好,表格画得好就给1分。”
“监区长,那您还是请别人写和画吧,分太少了。”
监区长没见过跟自己讨价还价的罪犯:“你还嫌分少?什么意思?”
“如果我来写,没有3分我不会干,还不如我去做产值。”吕乔很镇定。
“如果你能上电脑操作我给你5分!”监区长明显有些不高兴。
“真的?”吕乔惊喜地问。
“假不了。你,”监区长站了起来,在办公室来回走动着,前前后后看看吕乔:“你会操作电脑吗?”
“我要6分。”吕乔说。
“哼,”监区长鼻子里哼哼:“可以,只要你能在电脑上又制表格又填写好产值产量,一气呵成,我给你6分!”
吕乔接下了她最拿手的活儿,而且一口气就能挣了6分,吕乔在心里默了一下:6分加3分基础分,再加监区5分奖励分,就是14分,产值分要到月底才能出来,再不济,这段时间还能混个4分出来,这样就可以得到一个表扬减掉20天刑期。
6分在前面招手,吕乔卖命的很,只用了两天时间就把那表格弄了出来,再把警官提供的所有数据填上,再打印出来交给了监区长。
监区长笑模笑样:“嗯,弄得不错。我们这些警官在电脑上打个字、转个帖还行,制表格的一个都不会。行!很行,这6分给你了!”
吕乔活到这个年纪才第一次明白有文化的好处,到了地狱都能当饭吃。她开心地交了“卷”,就又回到她的位置,边检查花卉边偷着做产量。
这一天,又在车间里忙得乱糟糟的吕乔又被警官带出了车间。
“报告警官,您带我去哪儿?我手上一堆事儿呢。”
“会见。”警官成天都干着这些带着犯人来来去去的事儿,麻木地回答。
所有的罪犯最盼望的事儿就是有亲属会见。见一次家里人可以开心个把月。而吕乔却不愿意会见!尤其不愿意看到沈非和张君毅在自己面前的表演。在鲜花簇拥的林荫路上,吕乔几次想转身往回走,但是带自己去的这位警官是监区出了名的厉害角色,谁碰到她的手上谁就等着扣分吧。可是,挣分对吕乔来说太重要,她不想被扣分,只好乖乖地跟着警官朝会见室走去。
吕乔被带到了会见室三楼。这是她第一次上三楼,一看,有点像招待所的格局,中间走廊,两边是一间一间的房门。楼梯口挺宽敞,摆着两排长条椅,那长条椅上坐着好些个男人,但是都是穿着便服的,身份不明。
吕乔低垂着头,目不斜视,跟着警官往前走。
走廊两头各有两名警官把守,警官座椅上方的墙上是两个硕大的挂钟,一看价格不菲,绝对不会时间不准确。吕乔被领到把守的警官跟前。
“名字?”警官公事公办。
“吕乔。”
年轻的女警官抬头看看吕乔,就在一本本子上写上了吕乔的名字,然后从桌子底下拿出一包卫生纸,递给吕乔:“进305号门,时间从你进门时开始计算再富余20分钟,共3小时20分钟。到了时间警官会喊你,喊你就必须回答警官‘到’,马上就出房门,听懂了吗?”
吕乔疑疑惑惑地点点头,手里拿着那包警官给的卫生纸,就跟着一位开门的警官朝走廊里走去。身后,听见坐在长条椅上的那些人们的小声嗡嗡,还夹着一点儿笑声。
进了门,吕乔的猜测没错,整个的房内布局跟标准间差不多。只不过不是两张单人床,而是一张大床。
门还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