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雄与女囚-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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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说一遍!”张君毅急切的心顿时就凉了:“难道你答应我是为了报答我?”
吕乔点点头,她仍然闭着眼睛躺着,整个人挺挺的,僵硬的,毫无生气的,身体的信号告诉张君毅:她马上就要献身于“革命事业”。
冷场。张君毅的那一腔热血却冷不下来了。那份男性的、荷尔蒙激发的、不释放就要喷涌的血在身体里上下涌动着、涌动着,找不到出口,找不到宣泄,他要爆炸了!带着愤怒,带着悲伤,带着突然就伤透了的心,他微微地颤抖着唇,望着闭着眼睛随时献身的吕乔的胴体,他猛烈地咆哮起来:
“睁开你的眼,看着我!”
吕乔吓了一跳,她坐了起来,望着由于愤怒、由于那突然勃发而又被遏制的已经疯狂的张君毅睁大了惊恐的眼睛。她听见了张君毅对自己的怒吼:“我不要你的报答,我只要你像我对你那样的爱!”
吕乔没有见过张君毅的这般模样,也没见过那能够让女人癫狂的张君毅的躯体,此时此刻她更没有那种异性相吸的美妙感觉。她只意识到也许是自己的喃喃自语可能刺激了张君毅,她只想到自己用这种方式去作为报答是不是太冒失,她还想到这段时日亏欠张君毅的太多。所以她觉得自己这样做是对的,道理很简单,你需要我就给。她甚至想调整一下心态,酝酿一下情绪,把被动变为主动,重新和张君毅再演绎一次温吞火的床戏。瞪大眼睛的吕乔自认为什么都想到了,甚至觉得“革命”革到这个份上,已经超过了自身极限了。但是,她就是没有想到她应该为她所说的话向张君毅道歉。正在吕乔准备告诉张君毅,咱们重新来过一遍的时候,站在她面前的张君毅开口了:
“乔乔,我爱了你十五年,可是你从来没有正眼瞧过我。过去我只是个客车司机你不搭理我,现在我是个董事长你照样不搭理我。就是咱们走到了这一步,你还只是为了报答我而已。”
吕乔不知道如何回答张君毅。这个看似情感丰富的女人,实际上还是十分的单纯,她的内心只有对沈非的真爱,对郑东升的同情,仅此而已。
吕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假如她能够勇敢地冲过去,抱住张君毅,用自己的行动抚慰他,用自己的热度融化他,用自己的心感动他,也许接下来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但是她只有机械的表情,麻木的报恩心理,她没有任何创新的作为,她就那样呆呆地看着张君毅。
张君毅的绝望就在这一刻形成。吕乔听见张君毅说:“我不会碰你了,从今以后都不会再碰你,除非你的心里有了我,除非你主动来找我!”
说着,张君毅转身冲进了卫生间。
能看到卫生间的那一整边墙的钢化玻璃突然就格外明亮起来。吕乔颤抖着看到了张君毅的所有动作:她看到了他猛烈地吼叫,她看到了他浑身的抽动,她看到了他大口地喘着气,他看见了他终于把那股压抑的火给“拽”了出来!
吕乔发疯般从床上滚到了地上,又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想去阻止,阻止这个不把自己当人的张君毅,阻止这个守着女人却坚决背弃的张君毅。她踉跄着站立不稳,一股刺心的疼痛让她无法把持,好像她看到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的面前自残,在自己的面前上吊!她大叫了一声,倒在了地上昏死过去!
张君毅在卫生间里呆了很久,他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他慢慢地平复了自己那躁动的心,慢慢地走进淋浴房。他拧开了热水龙头,热水搅拌着这个男人止不住的泪水,缓缓地流淌着、流淌着。
张君毅穿好浴衣走出卫生间,看到倒在地上的吕乔,一丝冷笑浮在了他的脸上:
“又一次‘诈昏’!”他瞧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吕乔,轻蔑地笑了笑。拿起自己的衣服,走到了外厅。穿好衣服后,他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点燃了一支烟,静静地喝酒、吸烟。
总统套房死寂般沉静。张君毅悠悠地躺在沙发上,享受着喷泄后的淋漓,修复着破了一个洞的心。他沉沉地进入了梦乡,梦见了吕乔在自己的怀中,忽然却又离开了自己的怀抱。一个激灵他醒了,睁开了迷蒙的双眼,他在搜寻,搜寻他失落的东西。
他终于就想起了“诈昏”的吕乔!“怎么没有一点儿声响”?他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真的一点儿声响也没有!他从沙发上弹起来,冲进了卧房。
吕乔仍旧是那个倒地的姿势,一动不动。
张君毅蹲下身子,在吕乔的胳肢窝撩了一下,没动静,又在吕乔的脚底下划了一下,还是没动静。张君毅慌了,他抱住吕乔,拼命地摇,紧接着泪水就流了下来。他抬起头,正好看到了那方玻璃墙,他旋即就明白了吕乔是被自己那疯狂地行为吓昏的——真的是昏倒了,不是“诈昏”!
“乔乔啊!”张君毅狂喊起来,他抱起吕乔,冲出了卧房。那泪奔的挥洒滴落在吕乔的脸上。
吕乔睁开了眼睛:“你在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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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摇撼芳心(三)
更新时间2011…8…2010:15:27字数:3747
张君毅见吕乔醒了过来,赶紧又返身抱着吕乔往卧房里跑。边跑边说:“我这条命就是被你吓死的!”
“放我下来。”吕乔的声音很弱,像从老虎洞里逃出来似地,浑身无力,一脸煞白。
张君毅把吕乔放在了床上,顺手拽过来一床薄毯给吕乔盖上,然后站在床沿边摇着头:“我还以为你又是‘诈昏’呢。”
“我要喝水。”吕乔闭上眼睛说道。
“好好,我去给你倒。”张君毅赶紧往外厅里跑去,端了一玻璃杯的凉水送到吕乔的床头。
“来,我扶你起来喝。”张君毅坐在床头边,抵着吕乔的背,用胳膊支撑起她的上半身,慢慢地把那杯水全灌进了吕乔的嘴里。
躺下后,吕乔才重重地透了一口气,接着就又哭了起来!
张君毅心疼的要命。他站不是,坐不是,一脸愧疚,无限悔恨地对吕乔说:“对不起乔乔,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吕乔自顾自地流泪哭泣。这个从小娇生惯养,即使不乏丰富的情感经历,也没有经历过如此惨烈的场景。张君毅发自内心的、无法控制的、极度疯狂的表露即使没把她吓死,看来从今以后也在她的心里留下了阴影。而制造这起惨烈的人又是她十分信任的朋友。她没有理由不放声大哭。
张君毅也许有同样的感受。原本想为吕乔创造一个优美的环境,就是两厢情愿走进那幻妙仙境也可尽情抒发生态高音,就是张君毅笑言的让吕乔“大喊大叫大闹”,最终也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
而这一切就这样没有任何预料的发生了。
此时的张君毅已经归于平静,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过。而吕乔却不再像张君毅那样可以平复心态,只要在脑子里过一遍那个场景就大声地哭一阵子,没完没了。
许久,张君毅终于沉不住气了:“你起来。不要躺着了!”他掀掉了吕乔盖在身上的毯子,把只穿着与比基尼相比稍微多点的吕乔抱起来,替她把那无袖羊绒衫穿好,替她把紧身长裤套好,又把两只高跟鞋安在了吕乔的脚上,然后把吕乔立了起来:“站稳了,别摇晃。”做这一切,张君毅认真而又仔细,就像在照顾一个病人般牵着吕乔的手:“走,我们去外厅,吃点东西。”
坐在餐桌边,吕乔的眼睛还是愣愣的,望着哪儿就紧盯着哪儿,连眼珠子都不带转动。
张君毅给吕乔点燃一支烟,塞进吕乔的嘴:“来,提提神。”然后就把那红酒倒在了两个酒杯中,一杯放在了吕乔的面前。又夹了一块烧鹅送到了吕乔的口边,把那烟卷儿从吕乔的嘴里取出,再把烧鹅塞进她的口里,见吕乔自己会咀嚼,放了心问道:“好吃吗?”见吕乔点点头,就又夹了一筷子送进吕乔的口里:“来,再吃点。”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吃点、喝点,轮番倒腾,总算把个吕乔给倒腾的自己开始又吃又喝了。
在张君毅的忙乎下,吕乔那眼珠子终于会转动了,她端起了酒杯将那红酒一饮而尽,才终于缓过了劲,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张君毅也跟着呼出了一口气,那心里的慌张这才算是解除了。为缓和气氛,张君毅就问:“吕主任,你究竟是被吓成这幅样子还是饿成这幅样子?
吕乔没理张君毅,继续自己的咀嚼,然后自己就站了起来,走到边橱边,操作起咖啡具,煮起咖啡来。
“你如果就这样背过气去,我就要被沈非打死了!”张君毅见吕乔还不错,能够自己走,还能程序到位地煮咖啡,就接着开玩笑说。
吕乔端着一壶过滤了的咖啡,走到餐桌边坐下:
“你害怕被人打死吗?我倒是被你差点吓死了。”说着就又抽噎起来。
“哎,打住,打住!”张君毅见吕乔又要开始新一轮哭泣,就赶忙说:“别哭啊乔乔,我给你赔不是行不行?”
吕乔还就真的不哭了。她也不理解自己是怎么搞的,就是觉得饿。有种说法就是:当你郁闷时,当你痛不欲生时,你就吃东西,猛吃,什么好吃就吃什么。此时的吕乔大概就是应验了这句话。她喝着咖啡,不加糖不加奶昔;吸着烟,一根再接着一根;饮着酒,一杯又一杯;吃着菜,筷子如捣蒜。
吕乔那苍白的脸色终于转换为白净,固有的红润终于慢慢沁满香腮,她转动着还算灵活的黑眼珠子盯着张君毅:“我希望,我希望从今以后你不要再上演这种节目,不要再吓我!”
张君毅的眼睛也盯着吕乔,知道她已没有危险,鼻腔里“哼”了一声:“你还会给我机会让我吓你吗?”
见吕乔不吭声,张君毅就说:“其实这很正常。只不过你没有经历过而已。”
“什么正常?”吕乔把酒杯拿起来又重重地往桌子上狠劲地一放:“你当着我的面做那种事正常吗?”她瞪着张君毅,那种吕乔本身特有的神态又浮现在她的脸上。
张君毅见吕乔这么说,就知道她基本上已经恢复。当然不是心头的那块阴影在逐渐消退,是因为补充了热量之后的亢奋。
张君毅笑了起来:“看来我要给你补上一课了。”
“什么课?”吕乔望着张君毅:“你说吧,我听着呢。”
“不过,你听后应该爱我一点点,可以吗?”
吕乔望着张君毅,望着这个自己什么都跟他做了就差最后一步没到位的“情人”,想了想说:“我试试。”
“那好,我就开始上课了。”张君毅拿起杯子抿了一口酒。望着吕乔眯起了眼睛。
半天,并没有见到张君毅开口,吕乔抬起头:“怎么啦?怎么不上课了?”
“这一课很简单,作业如下:你回去问问沈非,题目是:‘假如我吕乔不在你沈非的身边,而你沈非又非常想念我吕乔,你沈非如何解决你的生理需要?’沈非的答案就是我的上课内容。”
“你怎么又扯到了沈非身上?”吕乔越来越糊涂:“你是想偷梁换柱?”
“不是。”张君毅犹豫起来。这个无法抗拒激情而又得不到激情的男人实在说不出口,他真怕自己的不小心亵渎了面前的吕乔。但是,
他要打消吕乔的顾虑,他要抚慰自己的心上人,他必须这么做,别无他法。于是他只好沉住气,尽量把自己扮演成一位“人民教师”。
“这么跟你解释吧。我的冲动是绝大多数男人都会具备的冲动。只不过这种冲动只能意会不能明说,是个人隐私范畴的问题。你看到的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