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之欢喜神仙结-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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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他要是相信她的话,脑子估计会跟她一样变得抽风。面前的人脑袋上插着几根杂草,身上也灰扑扑的,蜀亦卿抿了抿嘴角,在心里无奈摇头。
“今日前来你又想做什么。”面前的墨衣男子语气冷冷的,仿佛生来说话就不带任何语调。
“常年呆在这里,你都不会觉得闷。”胡默望了眼四周,站在冰面上每逢寒气吹上脸颊,只觉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我帮你拿剑谱吧。”胡默难得的献殷勤,蜀亦卿抽了抽嘴角,这丫头最近是怎么了。
“不用。”纤细的手指直接挑过薄薄的剑谱。
蜀亦卿走到冰面边,刚拿起衣服,便被胡默接了去,“我帮你拿衣服吧。”
“不用。”语气太过决然,蜀亦卿便又温和道:“我自己来就好。”
前脚刚走,蜀亦卿身后的冰面开始以急速融化,还没有等胡默离开冰面,整个人扑通的摔下了水面。“救命,不不不会水性。”
蜀亦卿听到那一声扑通水响过后,叹了口气又回去救某人。然后又啪啦的挥袖把她丢在一旁的草地上。俯视她湿漉漉的样子,蜀亦卿差点忍俊不禁,眼角边划过几丝匆匆的笑意。
“嗷——————”忽然一阵奇怪的声音冲入耳际,胡默眼睛发直的望了眼四周。
“这是什么声音?”
蜀亦卿抬脚便想要走。却无奈还是转身。
“还愣在那里做什么,森林野地的,我可不保证你被什么妖怪捉了去。”
胡默小小的身子得瑟了一下,而后马上跟去,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地上的石块,整个人皆数倒在泥浆里,身上灰白交杂,活像只刚被人从泥水里拎起来的小猫。
蜀亦卿眯了眯灰眸,将她从地上拎起,念了个跟桃姬偷学来的除污咒,又细腻的拍去她身上的灰尘。
明亮的光线穿透过树桠撒下,将近在她眼前的那张脸柔和。雪白的肌肤仿佛是用天山上的圣雪凝成,完美的一丝不苟。纵然年龄相近,她的心底却对他油然升起一丝疏远。
被她看的有些发毛,蜀亦卿垂了垂眼帘,“看我做什么?”
心里好像有块地方被敲中,胡默一愣,陡然语气有点结巴:“没没什么。”
“以后在我练剑的时候,生人勿近。”蜀亦卿走在林间小道上,冷清清的话语从他的嘴里说出,胡默只觉得浑身冰凉。
“今天你记得是什么日子么?”眼角瞥见某人期待的目光,蜀亦卿选择继续淡然无视。看着那道头也回不的背影,胡默小嘴嘟起,低声嘀咕:“居然连我的生辰都敢忘记。哼!”
“生辰快乐。”某人不自然的别过脸去,换了个方向走。碧衣孩子轻咳了一声,眼神不自觉的往别处飘,却仍止不住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你心跳的这么快做什么。”跟前的人忽然止步,胡默险些撞上去。
“天气好好,星星跟月亮都在一起了耶。”
某人听完以后四十五度角望了眼白的晃眼的蓝色天空,嘴角一阵抽搐。正过晌午,哪里来的星子与月?==
“对了爹爹不是不同意你修习法术么?你怎么还在这里练习,若是被爹爹看见了就不好了。”
“我私自修炼法术为的只是想要救那些常年被妖魔伤害的人。”
晚上,胡默半夜醒来的时候,整间院子里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桃姬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八成是带着神农鼎回他嘴里常说的长白山找那群老头去了,猫着身子好不容易去厨房偷了只鸡填肚子,天上没有任何星子与月华,唯有的只剩下血色般的弥漫譚烟。
半路的时候,胡默还未来得及将嘴里的东西咽下,便傻愣在了那里。
黑色的阴霾将那道修长黑影的侧脸遮去,身后一道惊雷劈下院落,将那张脸猛然照亮,一双灰眸璀似星河,在漆黑夜空下变为了琥珀般剔透的深灰色。
“你、你是谁?”胡默一屁股跌坐在硬冷的地上。只闻他道
“你每日同我在一道,竟然会连我都不知道?”
真假
“你每日同我在一道,竟然会连我都不知道?”
她有点愣,更准确来说是有点呆,她应该认识他么?
眼前的男子,墨衣决然,灰眸中是这天地间绝无仅有的淡然。
她抬眸看向他的俊脸,无意对上那双灰眸,那双灰眸绝不属于他
“默儿”你还记得师父么?
他向她抬起手,修长的指尖像是要抓住什么存在,但又,抓不住的东西。
“那你到底是谁?”抬首望着高高在上的男子,她道。
难道她一点也不记得他了?只过了这么些年就把他忘得一干二净?转世过后什么都不记得,也是情理之中。
他对她从来都是很有耐心。
“我是你师父。”
我是你师父
师父
师父?
再一声,她彻底变得茫然。师父?她从来都没有师父,也没有亲人。唯有的只有一个名为蜀亦卿毫无血缘关系的哥哥和一个整日爱她如掌珠的桃姬爹爹。
“不可能,我从来都有没有师父。”
话音刚落,眼前的男子站在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模糊,似要化为渺烟。
风中,好像有人在喃喃。
———真的,不记得为师了么?
她应该想起他么?可她从未见过他。那个身影,那张脸却并不存在于她的记忆里。她从未见过这个人。
纵然拥有同样的灰眸。
可是她知道他不是他
“默儿,随为师回长白山。”那个自称是他师父的男子上前几步,未料跟前的胡默往后缩了缩。广袖慢慢伸起又放下,那双灰眸里透露过些许悲伤。
她好像,已经不记得他了呢。
桃姬得到神农鼎的事情已被别人知晓。这会不会又是一个圈套?“我说过了,我说过了我没有师父,又何来师门?我不知道你此番前来是为何。但是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胡默壮着胆说完。却没有发现他的灰眸正在一点点的暗淡下去。良久才吐出了个“好。”
沉默片刻,眼前的男子开口:“这么多年了,你可曾还恨我?”
连一点感觉都没有,何来恨意?他真是说的莫名。
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只是望着他的灰眸,眼里只剩下茫然。
面对她的漠然陌生,不知为什么,他竟希望她还是像当初那样恨他的。至少那样,他才可以骗自己说,她还记得他。
耳畔,陡然响起无数音线,就像是有人将男子的声音放大了无数倍。
“这些年,你去了哪里?默儿,我是师父,我是师父啊。”
“你现在在哪里?我每天都在想你。我每天都在回忆。”
“默儿,你可以不理师父,先随为师回长白山好么?”
然后,她又听见了自周遭发出的声音。仿佛是有人代替了她的声音。
“我不要回去,不要回去,你不是我师父。师父是不会这么对我的。你到底是谁!”
啪的一声脆响!手心里一阵麻木。
胡默坐在地上,微颤着展开自己的手心,迅速抬头,面前墨衣男子俊美的左边侧脸上被生生印上五个巴掌。
她坐在地上,周遭渐起白色的迷雾,模糊了眼前墨衣男子的声音。凄厉的声音几乎刮破她的耳膜,听的人想要忍不住流泪。
“我以为这些年,你会原谅我,却没有想到你不会再原谅我所做的一切,默儿是师父对不起你。”
她多想说‘不关你的事情’,可惜发现自己的嗓子早已被人封去音线。
“当年,是师父不好。是师父太过固执,没有理会你的用心良苦。”
不知道为什么鼻子酸酸的,惹得她想哭。不争气的泪水夺眶而出,一抹脸,发现自己已泪流满面。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视线一直落在他的身上,慢慢从地上站起。恍若又回到了十多年前,她一袭华衣,身处雨瀑中,一路追逐他透明的身子。
想个孩子般嚎啕大哭:“你不要走。不要走。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怎么可以走了。”
他空灵的声音散布整个大院。“生离死别,由天注定。”
生离死别,由天注定。该走的,迟早要走
如果有一天,我们有缘再见。
你还,会不会记得说过的永远。
再陪我一次,哪怕只是一次,哪怕万劫不复
明明是你给了我一切,却每次都是你亲手将一切化为烟云。
蜀亦卿,我该爱你,又或是恨你?
“蜀亦卿”
床边有个墨衣孩子撑着脑袋,合眸开口:“嗯,我在”
“蜀亦卿不要走。不要走。”榻上的孩子辗转难眠。脸色难看,似在做着噩梦。
“嗯,我在”墨衣孩子打了个哈欠,
“蜀亦卿你在哪里?”
桃姬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来,先是看着蜀亦卿皱了皱眉,而后视线落在了胡默的身上。亏得他护着自己如玉的肌肤为她煎药,嘴里念的竟然是别人的名字。
桃姬刚想抬手示意蜀亦卿出去。墨衣的孩子刚想说‘嗯’,就被其下一句话吓得一愣。“你要是敢走,我就死给你看”
oo唉,这孩子在梦里都不忘威胁他。
这下他想走,也走不来了了。朝着桃姬抽了抽嘴角,桃姬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离去了。
之前胡默的梦呓他不是没有听到就是因为听到了,所以才更加担心。
当年聚魂灯下,他不仅将二人的魂魄重现聚集,也聚集了那些往日的记忆。
凡事都有利与弊两面,他最怕的就是胡默的记忆有朝一日一点点的重现拼合。
我是华丽丽的分界线———
远远望去,大堂内,一绿衣女子持剑婷婷而立,感觉到身后有人来,回首。
“胡丫头今日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高烧不断。有劳仙子从长白山带了仙药来。”
“不碍事。”碧遥表面垂眸,却是心道,我只是不想引亦卿回长白的中途出什么事情。
注意到她身侧的剑,桃姬快速收回视线。一把长剑被绿衣女子紧握手中,
“仙子这是?”
碧遥将忘尘剑执于手中,紧紧的就好像要握住一辈子。单手将忘尘剑奉上。“这是忘尘剑,此次苍溪长者要碧遥来的目的就是将忘尘剑,还给掌门。”
“恐怕,还没那么简单吧。”桃姬接过剑,能够很容易的感受到其上冥冥的仙力。“今日前来,就只是转交忘尘剑那么简单?”
果然,要是真的那么简单,恐怕他已高估苍溪那个老头了。
“有些事情,想必不必说破,你也一定能够猜出来。现今仙门无主,妖魔肆虐”
碧遥话中有话,特意强调“仙门无主”,怕是傻子也听得出其中的用意了。
——我是华丽丽的分界线————
再次醒来的的时候,是两日后的傍晚。
房间里只有蜀亦卿一个人。迷迷糊糊爬下床,感觉脑袋沉沉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的,好像做了一个特别长的梦。记不清那个梦里自己干了什么,说了什么,好像叫了几遍谁的名字。一醒来全被她抛在脑后了。
看着蜀亦卿趴在床头熟睡的样子,胡默忍不住眯眼装睡。他的脸很柔和,睫毛又黑又长的垂在眼眶上,惹得让人想要伸手去分辨真假。
刚一伸手想要去戳他的脸,门外就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蜀亦卿几乎是警觉的被惊醒,刚抬眸。桃姬便已站在他的身侧,右手上握了把长剑,精致臻朔,好似雪月华般,在日光下灼灼泛